魔王之力與殪種之心 - 【第二卷】【第四章】殪種、再一次相遇(之八)

「以前，你跟梅洛就是那個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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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剛才的畫面，和那反差到極度神奇的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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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從以前就是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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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難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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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芮諾，你跟梅洛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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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嗎？嗯，我想想！有一天，一如往常地在練習魔法的時候，一位銀色頭髮，看起來似乎把我大一點的姐姐突然出現，然後一把將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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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跟現在一個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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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那還真的是呢！在她抱著我沒多久後，哥哥大人就從後面出現了！只是他那天似乎真的比較粗魯了點，抓著梅洛就直接往後甩開，之後聽見的就只剩梅洛的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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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兇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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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當晚梅洛吃在家裡一起吃完晚餐後，她就跟我們一起住了好一段時間，只是她總是突然從我的身後出現，像剛剛那樣一把抱住我，然後每次哥哥又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背後用手刀劈她的頭，之後梅洛就會哭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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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跑開？梅洛嗎？難以想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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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的話，可能真的很難想像，但當時，她確實是哭著逃開的，現在想想，也覺得有點……好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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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聲笑聲後，芮諾再度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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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梅洛她忽然就不見了，在那之後，我也沒有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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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要不要去問問她，當時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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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啦！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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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突然怎麼了一樣，反應瞬間大了起來，有點慌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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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事的啦！對、對了，阿輝！你最近在魔法上有遇到什麼瓶頸嗎？看起來你好像越來越熟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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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芮諾？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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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你有遇到什麼問題，我都可以給你解答的，就像往常、嗯，沒錯！就像往常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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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將法仗緊緊握在手中，像是想要展示些什麼，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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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輝，關於你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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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齁！我還沒有跟芮諾說明過魔王之力的事情，但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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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模樣──就好像在拿什麼當作注意轉移的東西一樣……算了，徽言也說過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來，或許這兩天有這樣的進展已經相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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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右手舉過胸前，稍加注入魔力，黑色的魔彈乍然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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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就是我的，嗯！魔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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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手上的黑色球體，她好像有些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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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有這個魔力，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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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她保持著這思索的模樣，對於這個問題她卻沒有半點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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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監視你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這股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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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也就是打從一開始，芮諾早就對我使用過魔力窺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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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隱藏這魔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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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果然……原來？這是魔王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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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能感覺到她似乎有一絲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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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晚上離開阿輝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跟阿輝的魔力完全一樣的人，但他的魔力所散發出的壓迫感卻相當強勁，讓人止不住的寒顫！現在想起來，他應該就是這世界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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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的魔王？那個，好似要將我的生活、將這個世界摧毀殆盡的那個！等等，這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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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對你怎麼樣嗎？有哪裡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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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也察覺到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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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稍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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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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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緒──算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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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天看到阿輝的魔力，看那能確實凝聚，而且純粹的模樣，想必是花了很多時間訓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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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露出了和昨天相同的，欣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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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明是可能殺了她的，結果她卻在想這個嗎？對一個可能要取自己性命的技能，怎麼還抱以這樣的心情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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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又會認為這樣的她──『善良』呢？不是愚蠢過了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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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明明增加屬性後，都能有這麼高的純度了，但魔彈的大小，還是有點太小了，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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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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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是吧？那我就給你看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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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掉這黑色的魔彈後，我再度蓄集了一顆無屬性的魔彈，並盡可能地將它擴大在擴大，直至約籃球般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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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樣就不會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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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巨大的魔彈，她只是緩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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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好像熟練的順序顛倒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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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說說我這個大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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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是最近才成為法師的，那最開始要練的，就是將魔力集中起來，變成一顆大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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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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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阿輝的魔力總量來說，應該早就超過這個大小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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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的神情，她將法仗高舉過頭後，開始為法仗注入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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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阿輝的魔力總量來說，現在應該也是這種程度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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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法仗前端開始發出微微的藍光，一股魔力轟地聚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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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耶！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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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輝的魔彈很奇怪，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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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很奇怪啊！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瑜珈球大小的魔彈到底什麼東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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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輝，你的那個魔王之力，發動時是不是不需要任何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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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她忽然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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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你是說魔石嗎？這麼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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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確實以往在施展魔王之力的時候，都是直接產生的，都沒有特別意識到魔石的共鳴！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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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通常在驅動魔法時必須得讓魔力與魔石共鳴才能產生；但阿輝的魔王之力不知道為什麼，並不再這個法則的約束之內，或許正是這樣，才讓你沒有這個自主意識，只是讓放出的魔力自主去尋找共鳴周遭的魔石吧？這樣的話，在使用魔力時，會無意識地讓許多魔力都流失、浪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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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是，自主的讓魔力去與魔石共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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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法仗前端的魔石一眼後，緩緩地將法仗高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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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魔力與法仗的魔石共鳴──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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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股強烈的魔力在我的體內快速的流動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明顯地感受到一股暖流正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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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高舉的法仗出現了一顆魔彈，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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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顆比成年人還高大的大型沙灘排球出現在我的頭頂──不對，那是我的魔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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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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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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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清脆的巨響，魔彈瞬間炸裂，飄散於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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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哇靠！剛才的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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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剛才的超大魔彈，我靠咧！原來我有辦法把魔彈弄得那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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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望向芮諾，原以為他會歡喜地看到我的成長的，結果他反而被一臉受驚嚇的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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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像是回魂了一樣，她語氣略帶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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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集中好魔力後請讓它維持那個大小，注意力不要散掉了，再試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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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宛若大型沙灘排球的魔彈再度被我生成於魔杖前端，現在只要好好屏住，維持這個大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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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不斷的發力，魔彈的狀態也愈發穩定，此刻我將視線停在了芮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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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她看到這副景象，會是怎麼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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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想炫耀，或只是當方面的想從他口中得到稱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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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如果能得到芮諾的稱讚的話、她的讚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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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望向芮諾，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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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就像走神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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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難道，讓大病初癒的人像這樣出門還是過於勉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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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表情，雖有些失望，但她的身體狀況才應該是最重要的！或許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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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阿輝，我們，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訓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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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回過神的芮諾，她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與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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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好吧！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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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階段要訓練的，是將魔力壓縮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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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將法仗高舉，集中出那瑜珈球大小般的魔力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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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這樣將集中完成的魔力壓縮起來，魔彈的力量才會飽滿，出去才會有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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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解說著，她法仗前端的魔彈也漸漸縮小，直至縮成壘球般的大小──但那魔彈的顏色卻比普通的魔彈還要白上不少，這就是壓縮完的模樣嗎？天哪，這都是個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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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她手上的魔彈變啪的消散殆盡，緊盯著我看，彷彿在說著，「接下來換你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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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啊！我才第一次知道有這樣的用法，而且難度看起來還超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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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管了！就讓我嘗試吧！要是成功了，可別像剛才那樣又走神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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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右手再度舉起，約與胸平高的位置後，再將左手捧住右手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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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力的注入下，很快的，右手法仗前端便出現了一顆又大又圓的魔彈，並持續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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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它再次變得與沙灘排球同樣大小，緩緩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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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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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低鳴，一顆大型沙灘排球大的魔彈正一點一點的縮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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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將這顆巨大的魔彈壓縮下來！壓縮──！壓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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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嗯嗯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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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用盡全力的想將這顆魔彈縮小，但魔彈就是不怎麼聽話，雖然確實有變小一點，但也就小那麼一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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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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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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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個氣球爆炸的聲音響徹我們的耳邊，魔彈終究消散於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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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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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已然消逝的魔彈，我狠狠地發出咋舌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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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錯失了一次被表揚的機會，我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並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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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能開始壓縮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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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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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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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被誇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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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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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是不是要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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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沒、沒有啦！因為那個，那個啊，芮諾指導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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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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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芮諾有些緊張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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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要從集中魔力，變成壓縮魔力，是需要好幾天的時間的！像阿輝這種當天就能有壓縮魔力成果的人，是不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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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有這麼厲害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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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那芮諾花了多少時間，從集中魔力變成壓縮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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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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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似的，最後有點遲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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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也是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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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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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你在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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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那是，以普遍性來說的！沒有要貶低阿輝的意思喔！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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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啦，沒、沒關係啦！你想說就直說，我不要緊啦，不用像這樣越描越黑也沒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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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啊，阿輝！其實，我出生在一個魔法世家，母親大人是一位偉大的魔法師，而父親大人則是當時最有名的長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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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芮諾的家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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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一直覺得，我有著這些魔法天賦，是母親大人，與父親大人他們賜給我的！對我來說，這些就是他們給我的寶物！我很慶幸，也很榮幸，自己能擁有這些，所以阿輝，你也不要灰心！或許我只是特別幸運，但阿輝是真的很厲害，能夠一天就有這種成績！阿輝的話，肯定能發揮更多魔法的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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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不用這樣安慰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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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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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芮諾那擔心的神情……糟糕，雖說真的有那個情緒但好像太過火了！這種情緒勒索還是得看對象才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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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啦！開玩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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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觀察著她的反應，擔心的表情被沒有消失，只是在那隻上又多了些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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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得再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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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既然芮諾老師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啦？能跟芮諾老師有著相似的資質，那我應該……也是挺厲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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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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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轉不過來嗎？果然對異世界人用我們這邊的情緒勒索，還是太過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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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可不是只有擔心而已啊，畏縮的模樣似乎相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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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啦！老師、老師什麼的，沒有到，那種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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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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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跟我想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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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現在害羞地摀住臉，左右扭動著，連身後的尾巴都擺出鉤子的形狀，看起來有夠開心的！應該算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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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說呢，總感覺跟女生相處，有點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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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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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我和芮諾之間，銀色的長髮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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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諾！你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有哪裡在痛？居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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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現的瞬間，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芮諾抱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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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喔！但是不用擔心了！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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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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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同時發出了短暫的驚叫聲！但很快地，雖帶點驚慌，身體也開始逐漸地放鬆，接受著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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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待在芮諾身邊的人，或許還是梅洛最為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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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就這樣慢慢地淡出也是個好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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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一切不牽扯到魔王勢力的話，或許這樣的畫面才更適合芮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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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這擁有魔王之力的人類，梅洛這個既是青梅竹馬，又是魔族的人──這即便知道殪種代表什麼意義，卻又能像這樣無條件接納芮諾的人，比起我，或許更值得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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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梅……洛？可、可以放開了嗎？呼吸，呼吸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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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好像抱得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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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梅洛略為慌張地放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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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敢對我們家芮諾做這種事，絕對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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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有些氣憤的話，芮諾只是有些怯生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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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已經好了啦！都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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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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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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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芮諾這副模樣，梅洛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向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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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確說過，要學魔法的話，就另求他人這種話，但還真沒想過，最後會是芮諾教你魔法呢！怎麼樣？芮諾可是屈指可數的魔法天才呢！受益良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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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芮諾她，真的很厲害！不到一會兒就能明確點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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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對吧！我就說芮諾是魔法天才了！但是呢，你想跟芮諾有什麼更進一步的關係的話，得先過我這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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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啦，梅洛！我們接下來還有訓練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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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就暫時不打擾兩位了，但阿輝，你要記住啊！再怎麼樣呢，都是我先來的喔！所以那檔事情呀，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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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那個，你先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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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芮諾的催促下，梅洛慢慢的離開了現場，同時留下了『你知道的吧？是知道的吧？』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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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到底想說什麼？特意留下那種話，是一種宣示主權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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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好像無論如何都會往那個方向理解──難道是跟徽言司南混太久了被帶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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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低著頭，滿臉通紅的芮諾，看來我們想的似乎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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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輝！我們還是趕快開始做……痾、那個──趕快訓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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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識到用詞上可能會引發的遐想，她在一瞬間更換了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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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不就表明了你的思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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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似乎心虛而移開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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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別特別點醒她了吧！好像這麼做會顯得我在欺負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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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總覺得，整體似乎往好的方向在進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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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但看著芮諾像這樣回歸，能像這樣放鬆的與她訓練、聊天，也算是邁進一大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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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相比之前的互動……怎麼說呢，似乎更能好好地感受到，芮諾這個人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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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說不太上來……但就是覺得，我跟她，我跟芮諾之間的距離，似乎終於拉的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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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還有很多未解的謎團、就算她是殪種，相信在不遠的將來，這些問題也會迎刃而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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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徽言所說，目前來說，我們仍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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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定位、將來的規劃，或許在多了梅洛和芮諾兩人後，會有劇烈的改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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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曉了不是所有魔族都視人類為敵人，也有像她們兩個這樣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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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我……這個隱性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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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芮諾說了自己也是魔王的這種話，那時候是想讓她安心的，但實質上──我並不知曉這個身分它究竟代表多麼沉重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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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摸索嗎？還是說，這個身分並不會給我過多的時間，就將我捲入深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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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芮諾她殪種的身分給她帶來的傷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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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縱使不會如同RPG遊戲那般的展開，但站在打倒魔王的陣線上，我們或許也是擁有特殊地位的人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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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現在就不去思考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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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暫且，就讓我們好好地──享受這段較為放鬆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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