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牽一面 - Chapter03他的不一樣(11)

高三剛開學馬上迎接一連串的考試。

除了有高三的課程的進度要趕，還有更多的複習習題要寫，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

暑輔時就被王英克的改變給嚇到了，沒想到他開學後還是一樣認真，應該說比暑假還更認真了。

不只我和吳恩瑜，連蕭成宇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毫不客氣的虧王英克。

王英克除了白我們眼說他只是不想考指考外，並沒有花太多時間跟我們辯駁。

不過從言談間也得知他之後想去台北念大學的事情。

這似乎是我們幾個的一次討論志願的話題，即使參加完營隊已經大概明白自己會以那些科系為目標，卻沒有設定好學校。

吳恩瑜並沒有明說志願在哪，聽她的意思也有很可能會填北部的志願。

蕭成宇一樣沒有說他的志願在哪，但我猜很有可能會和MISI的幾個朋友一樣吧？

雖然是早就應該要知道的事情，現在又遲頓的意識到，就算我們可以從國小一路相伴彼此到現在，但不太可能連大學都讀同校和同系了吧？

這有可能會是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在學校生活的日子沒有他相伴，到時候日子會變成怎麼樣呢？

而營隊認識的幾個人不知道會想讀哪呢？

除了田惠梅一開始就又表明會以那間大學為志願外，和其他人似乎也沒特別聊到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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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進入年底，距離學測剩不到一個月了。

學校並沒有強制規定高三不能參加聖誕舞會，但通常沒有人會去，因為如果考得不好就會被講閒話。

雖然沒打算參加聖誕晚會，但我們四個決定趁聖誕節放鬆一天，一起去看電影。

這次也隔很久才又四人出門，我心情有點小雀躍。

畢竟考完試後也不見得會有時間一起出門，到時候可能又要忙著準備備審資料或是衝刺指考。

如果畢業以後大家的學校不同，就要等到寒暑假才有空了。

「你們學測完要幹麼啊？」看完電影走去搭車的路上，王英克跟我們閒聊著，語氣間完全沒有快考試的緊張感。

「跟他們練團吧？」蕭成宇雖然沒有用肯定句，但八成一考完試就會和MISI的團員聚在一塊，說不定還會久違的拍新的影片呢。

「我有件事情想做。」吳恩瑜神秘兮兮地說，卻沒有要多交代的樣子。

王英克一如既往，他考完試後要跟社團的朋友去打球，似乎還會參加附近聯合辦的比賽，邀請我們有空可以去參加。

至於我呢？講出來就被他們吐槽了。

我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硬要講的話就是買下累積幾個月的書單，好好報復性的看回這幾個月沒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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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聖誕節特別冷，就算已經穿很多件，下了公車吹到冷風我又打了個冷顫。

「蕭成宇，你覺得恩瑜是要做什麼呀？」我邊搓揉著手上的暖暖包。

「誰知道。」蕭成宇把他的圍巾圍了起來，「她沒有先跟妳說喔？」

「當然沒有啊，而且要是知道我幹麼還要問你啊？」

「誰知道妳們女生在想什麼。」蕭成宇笑了笑，看起來不太在意，接這他又問，「啊妳跟那個男生呢？」

我愣了好幾秒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直到蕭成宇的表情逐漸變的微妙。

啊……我都忘記暑輔的時候跟他提過這件事情了，他在說的應該是楊黎安吧？

原本想著學測後想跟他聊天，和他變熟，結果好像也漸漸不那麼在意了，這陣子根本完全沒有想起他的事情。

「大概學測完會找他聊天吧？」

雖然說出口，但我其實也不是很肯定這種情感該用什麼詞語形容。

「把妳小說裡看到的學以致用啊。」蕭成宇挑了挑眉。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怎麼每次聊到這個話題他就變特屁孩。

「那你跟林雨葶呢？」

「我跟她怎麼了？」

「你一樣沒打算跟她表白嗎？」我瞠大眼。

「不知道耶，見機行事吧。」蕭成宇感覺根本不在忽，「誰說喜歡一定要告白？」

我噢了一聲，蕭成宇轉移話題，「話說，妳大學呢？有想好要讀哪嗎？」

我乾笑幾聲，這個問題雖然還沒有太明確的答案，但我其實並沒有太想離家。

如果以這個距離來計算，上次營隊參加的大學就是個很好的選擇，雖然分數還不低就是了。

「你呢？」感覺蕭成宇並不像我這樣，而且他應該還會繼續玩音樂。

「還在想。」蕭成宇聳聳肩，「考完再跟妳說。」

我哦了一聲，「看來你很有把握嘛？」

「都還沒考，現在去想那些太早啦，盡力就好。」蕭成宇拍拍我，「好好考吧，到時候填志願的時候第一個告訴妳。」

「那我也第一個告訴你。」

「我好像知道妳會填哪，妳考不考的上又是另一回事。」

我白了蕭成宇一眼，他笑了笑，「好啦，不管我們距離多遠，都不會改變的。」

是啊，我跟蕭成宇之間好像都沒變過，如果說變了，大概就是變的更好了吧。

他的這句話，莫名的像劑強心針，讓有點躁動不安的情緒稍微穩定。

我很難想像我們改變，我們沒有吵過架，只是一直很習慣對方在身旁，然後一直鬥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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