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酒館內,得不到紓解的少女已再次昏死過去,而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小雜碎們,一個接一個從地上爬起來要開溜時,接獲報案的警官與醫護人員才匆匆趕到。
領頭的警官才進門就抓住跑第一的無賴男,而當中唯一的女警員,則是領著醫護人員前去查看少女的情況。
熊丹是在警官出現前五分鐘離開現場的,在闕熠離開後,他第一時間撥了通電話,不出片刻,一個全身黑的男人便帶著一隻鋼製的箱子抵達,二話不說,裝了那個奇怪的裝置就走。
而熊丹則是帶上女孩遺落的包包,和已被五花大綁的游富榮,搭上酒館門口安排好的車,趕場似的追隨闕熠消失的方向而去。
而負責記錄案發現場的是個滿頭捲毛的警員,酒館的人按照熊丹的指示避重就輕的交代事件的經過。游富榮成了拋棄同伴的叛徒,並簡單扼要的將闕熠三人解釋為路見不平的正義之士。
最後一刻,醫護人員已為少女吊好了輸液,抬上擔架準備開始撤離,只留下一名醫師面色沉重的來到女警面前做醫療匯報。
「她的情況很糟,後頸處有一排十五公分的針孔,有藥物注入的跡象,雖然沒有其他外傷,但是各種生命體徵已經開始衰弱了。」
「可以查出原因嗎?」
「恐怕不容易,我們會試著從她的血液裡化析,但……她可能撐不到結果出來。」匯報的醫師嘆了口氣。「總之,先連絡她的家人吧。」
葉‧費雪,這位有著丹鳳眼的女警在聽完醫師的匯報後,忿忿的捏緊了拳頭。
她是今年第二十六個受害少女了,雖然這次救援及時,少女沒有遭受到嚴重虐待與性侵,但這次藥物注射的方式與習慣都與之前幾次大為不同,她推測這一次可能是場實驗,而她將是這些受害少女當中,第一個失去性命的。
這是今年羅德威境內最轟動的連續少女性侵案,受害的對象皆為剛成年的少女,外形火辣或是面容姣好,顯然是被鎖定的特定目標。少女們被發現時,沒有一個能保有清醒的意識,除了臉蛋,全身遍布各種被施虐的痕跡。被丟棄的地方通常在郊外、公路,也有少數是在市區、商場之類的地方,但即使是有監控的場所,仍然找不到可疑的嫌犯,就好像她們都是自願到某個地方消失一樣。被認定是同一案件最重要的關鍵是,所有受害者的手腕上,都有著一排整齊劃一的針孔。
葉‧費雪要來捲毛的案件記錄,她推測,這個拋棄同伴逃跑的傢伙,就是整起事件的關鍵人物,除了他縝密的將酒館的監控錄像帶走,竟然連周遭的監控系統也能全數報廢掉。從事件發生到結束的這點時間根本不可能辦得到,除非這三個小混混只是個假象,背後其實有個龐大的組織在操控著。
她重重的闔上記錄用的公文夾,此時領頭的警官─保伯納正好迎來。
「又是『變形蟲』?」
這是他們給這起案件的代號,原因是受害少女手腕上的針孔,到後期都會異常腫大,變得像一條千足蟲似的。
「是,除了剛剛抓到的那三個人,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我認為關鍵應該和逃跑的那個有很大的關聯,我想從那三個傢伙和受害者身上應該能找出有用的線索,而且……」她揣著剛剛蒐集到的資料報告著。
「等等,聽說還有三個民眾參與救助?」保伯納打斷她的話提出疑問。
「呃、對,聽酒館員工說,有一個個子嬌小的女性,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們進入酒館,然後突然就打了起來,之後跟進的兩位最後才加入支援。」
保伯納舉起手讓她噤聲,沉思了數秒,突然。「不對,這個女的疑點太多,快去把她找出來列入嫌疑者進行偵訊。」
「什麼!?」
「妳還不懂嗎?這個女的一開始就是這群人的同夥,肯定是他們內部分歧才打起來的,後來一定是使了什麼計策讓人把她帶走,快去,把人抓回來!」
「可是……」
「還不快去!」
葉‧費雪直覺事情並不是保伯納想的那樣,但是直屬長官的命令不能不從,只好匆匆收起身邊的資料去追尋那名女性的行蹤。
案發現場在警方採證後,酒館員工已經收拾好了八九成,但今日明顯是不能再營業了,店家無奈的讓員工們提早下班,並翻了打烊的牌子關門,卻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影還留在酒館裡。
這人影在確定酒館內所有人都離開了,才悄悄的從陰影處現身,這人竟是沒有跟著大夥回警局的保伯納,他悄悄的在酒館內巡了數回,再次確認沒有他要找的東西,才掏出手機熟練的撥了一串號碼。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FhggBW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