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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樣一個夢。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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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領著你們,走到百貨公司的電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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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正逢下班的時段,忙碌的人們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還逗留在這裡,只要假裝得我們也很忙碌,趕著逃離這讓人疲憊的場所回家休息,就不會被發現我們並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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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寬敞的電梯中,按下樓層,我們便開始緩緩沈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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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為什麼我會知道這裡,怎麼會沒有人發現?我沒辦法回答你,彷彿這就像我與生俱來的記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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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電梯門敞開,腐朽空氣伴隨著霉味頓時充滿我的鼻腔。我想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這裡,卻已經對這裡瞭若指掌。
我大概可以憑著印象向你描繪出,這是一個位於巨大百貨公司底下,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而這裡的存在或許比這個國家的歷史還要悠久。由一間又一間相連的房間串連而成,而每個房間有大有小,就像一座精心設計的展場或是一間值回票價的鬼屋,或者兩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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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首先到了用木板搭建的房間,透過昏暗的光線,不難看出時間的傷痕。雖很久沒有人來過,但這裡卻毫不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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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曾祖父帶我來的密室,這裡收藏著許多的故事。每個展示的都是精緻稀有的寶貝,但是請別觸碰它,因為連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我像個推銷員一樣開始介紹這一個個房間裡所擺放的所有東西。或許在牆上,或在走到中央的桌上,精心放置著大大小小的物品,但是我無法確切的告訴你是關於些什麼物品。它們就像一個個偉大發明的雛形,或是用於不可告人的小道具,可能是某的機器的零件,或是看起來價值不匪的收藏飾品。我說不上來這些是什麼,但是它們每個都有讓你目不轉睛的魅力,特別是每個物品上還殘留著「使用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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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腳步,與亮度不一的光線,來到一個水泥牆壁的房間。透過窗口,可以看到裡頭坐了一家人。
那是看起來正在用餐的擺設,在挑高的平台上,四個人在沙發上圍著小方桌。可惜他們都低著頭,讓陰影遮蔽了五官。但透過吊燈仍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少了一邊的下巴與被怪力撕裂的痕跡。走到這時,你又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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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那些深褐色的痕跡… 是真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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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有可能只是顏料啊。但我知道那才不是顏料,當然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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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轉角,我們凝視著一個在玻璃窗旁佈滿漂亮花紋卻也沾滿血跡的小櫥櫃。
轉眼間來到了一間雜亂的咖啡廳。衣物與餐具散落一地,而家具也像是剛有人在這裡打過架一樣破碎不堪。但是透過四周的落地窗戶,能看到這是一間坐落在十字路口的小店。只是奇怪的是,窗外的街景就像是黑白電影一般沒有色彩,無論是房屋、汽車,還是迎面而來的女高中生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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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突然懂了,原來這裡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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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密室,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眼前是最後的一個長廊,而我的視野卻像快燒完的火材一樣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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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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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才咖啡廳裡發生的事情,我感受到強烈的無奈與不甘心,那讓脖子像紙張一樣慢慢撕開的痛苦壓在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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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鐵門,我們到了一個偌大的廣場,就像停車場一樣有著一排排整齊的柱子。白色而刺眼的燈只開了前面幾盞,所以我看不到對面的牆。而每一展燈下都放了一張桌子,也都擺著一個無比精緻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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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在哭,到了第三次我才知道這個密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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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在哭,原來每一個物品背後都是這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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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在哭,因為我就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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