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forever - 快樂醫院:月下共舞白首到老

廁所裡發生的事情似乎有著某種力量，許穆很快便將它遺忘，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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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並沒有那麼仁慈，雖然遊戲裡的鬼怪很少，甚至可能不會出現。這與現實中小說內所謂的規則怪談有一些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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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更像是用意識流的方法讓你永遠枯萎沉淪，而在玩家身上反應最深的就是遺忘。遊戲一開始會讓玩家匿名遊玩，讓玩家以匿名的方式生活。會讓玩家漸漸遺忘自己的過去和執念直到被遊戲徹底同化，徹底成為匿名的玩家，永遠待在Eternal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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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不叫許穆，他有自己的名子，只過他忘記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8lf3g4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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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忘記尋找的人的模樣一般，他們回不來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dBB0kA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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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只記得自己要找他，而且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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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交易也是，許穆之所以會答應正是因為必須找到那個人，那個被他遺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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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的死亡率很高，這種毫無意義行屍走肉的死亡副本，就算遊戲不主動殺人也會有人自殺，更何況是那些被永遠留在副本裡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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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頭上像是懸著巨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茫然所帶來的不安讓玩家們時刻緊繃。比起在副本裡死亡，玩家們更擔心的是永無止境的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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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什麼時候結束？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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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Eternal裡活著也是最絕望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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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宿舍頓時被黑暗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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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和病人也準備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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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K的睡眠品質特別好。幾乎是熄燈的一瞬間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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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依舊沒有睡意，於他而言，夜晚總是難熬的。不過這也有好處，能夠避免被鬼怪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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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現在，某一隻鬼怪悄咪咪的溜到許穆的床邊，那雙藍藍的眼睛笑嘻嘻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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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沉默了一下，在裝睡和醒來之間選擇了醒著裝睡偷看他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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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安靜的看著許穆，很久很久，久到許穆以為他會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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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御抬起手撫上許穆的額頭。咒文突然又顯現出來了，它散發出淡淡的光亮為黑暗天上了一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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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皺了皺眉，被觸摸的地方泛起疼痛，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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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看了下符文，伸出手指尖匯聚光團，光團逐漸變成了一顆小小的藥丸，粉色的，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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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將這顆藥丸推入許穆嘴裡，確認他嚥下後滿意的留下一枚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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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離開之後許穆才緩慢坐起來，看著手裡散發清香的藥丸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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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膽……」他喃喃道，有些無奈。鬼使神差之下許穆將它吃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莫名覺得這藥不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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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到要看看御要耍什麼花招，大不了就是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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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他意外的，吃下後並沒有不適反應，反倒是那種時刻被束縛的感覺淡了點，那種無時無刻被令人不適的視線注視也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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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害人的藥，許穆幾乎肯定。他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充沛，疲憊的感覺也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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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奇異的心情許穆再次躺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XT7MKG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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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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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還是很安靜，時間一分一秒像是被按了減速鍵一樣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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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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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空氣變得濕冷，溫度驟降，對床的K，不是......N睜開眼睛：「看來有不速之客登門拜訪呢~」應該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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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時間，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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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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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跟N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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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門外的那位似乎不想放個他們，敲門聲一遍遍響起，有愈來愈大的趨勢。沒辦法，許穆只好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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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會會他。」許穆套上外套，連刀都沒拿，盯著炸掉的狼尾起身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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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拿起撲克牌跟在許穆身後，看著那雞窩頭，怎麼有點可愛？不行不行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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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有些鄙夷的對自己道：「你在犯什麼花痴，明明哥比較好看。」N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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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在意識海裡被吵醒，N口中的哥就是他，K被N這麼可愛的行為弄得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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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門外站著一個女生，她的腹部有一個非常大的傷口，滴答滴答的往外流著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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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的器官被掏空只剩下腸子還在，沒了其他器官的支持腸子幾乎快要掉出來，女鬼只能用手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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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我你的腎臟嗎？」她講起話來嘴裡散出腐肉的惡臭，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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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女鬼，問道：「借我腎臟？」他挑挑眉，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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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不慢所以，緩慢的點了點頭，嘴裡喃喃道：「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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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勾起嘴角，「那我不客氣了。」這鬼還挺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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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說著徒手從女鬼的肚子裡把腸子掏出來，腸子滴著血，「唰」的一下從肚子掉出還發出了「啪答」一聲。清脆的水聲在空蕩的走廊內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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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臉色不太好，看著許穆將女鬼的腸子捏爆，血液噴濺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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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了，好噁。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VCFpU2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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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扭頭問N：「你覺得她長得怎麼樣？」這是一個很突兀的問題，它根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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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偏頭想了想，這句話與現在的環境割裂但被許穆說出又有種奇異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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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就看出許穆可能表面上冷靜淡漠卻是瘋到骨子裡的瘋子。可K也沒有想到許穆會那麼陰晴不定，用著最美的臉說出令人膽顫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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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總覺得許穆問道問題不是什麼好事，N也對此起了興趣，道：「她算什麼東西，也配入我的臉？」N不屑的睥睨了女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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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定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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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瞇起眼睛輕笑出聲，好看的眉眼宛若秋水般溫柔，只不過臉上刺目的紅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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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許穆點了點頭，眼神冰涼的注視著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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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被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凝視，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他頓時產生一種想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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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張的想要逃竄卻在踏出第一步時停下，她硬生生的轉過頭，對著許穆問道：「可以借我你的腎臟嗎？我明日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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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空洞，身體變得僵硬，黑漆漆的眼珠內閃過一瞬的紅光。女鬼步步緊逼，嘴裡重覆著那句話：「可以借我你的腎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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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我你的腎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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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並沒有後退，只是在女鬼抬起血淋淋的手臂時淡漠的說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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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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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女鬼全身炸成屍塊飛濺，鐵臭的味道在走廊內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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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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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的頭顱掉落在地上滾到了許穆的腳邊，她嘴裡還在小聲的囁嚅著：「可以借我你的腎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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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皺眉看了一眼，看了今天是腎臟明天就是心臟了。想到這，他嫌棄的將女鬼的頭減起走到窗外把它想垃圾一樣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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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是？你就這麼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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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淡淡的看著門外，走廊的盡頭有影子湧動著，這樣像是有什麼即將發生的錯覺令人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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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的氣味引來了不少東西呢……我處理一下。」許穆笑著說道。他關上了門，將自己與N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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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刀，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出了成群結隊的奇異生物。眸光閃了閃，許穆更加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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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不斷炸響系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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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污染值+0.0001，當前污染值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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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污染值+0.0001，當前污染值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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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污染值+0.0001，當前污染值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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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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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抬手在玩家的面板設定中開啟了靜音模式。啊……感覺他好像好久沒有這樣過了，殺人的感覺……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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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壓抑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像是背負了太重太重的負擔，像是忍耐了太久太久的本性……許穆發洩般的拿起到砍向的衝著他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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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怪物長得各式各樣，但無一例外他們的身上都有著相似的編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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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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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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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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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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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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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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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低吟著靠近許穆，像是準備將他掩埋。許穆嘴角翹起，眼底卻像是被寒冰籠罩般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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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間，異常剎那被劈成兩半化作一到黑霧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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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死了一個，又有數以萬計的異常填上。若是正常人早就死心了，但許穆不一樣，他需要的正是一個可以發洩情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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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源源不斷的資源，正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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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殺紅了眼，許穆拿起刀在空氣中劃出強而有力的刃，銀光斬斷了一隻十分龐大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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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並沒有倒地，他嘶啞著，發出了許多聲音。像是老人的滄桑，又出現孩童銀鈴般的笑聲，男人的哭泣聲……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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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的身上爬滿了許多不同的面孔，他們為自己所經歷的痛苦高歌著，像是在哀悼自己曾經作為人類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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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笑了。他沒有腦袋卻依然能發出聲音，聲音的來源正是他身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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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音色混雜在一起，異常笑道：「成為……我……我……的一部分……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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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從自己的身體挖出了一張臉，將他拋向了許穆。人頭的四周長出腳，詭異的朝許穆爬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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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起跳蹦到了許穆眼前，他眼都不眨就揮刀解決了這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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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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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晚上九點後醫院將會進入半停電狀態，若組長沒有允許，請不要擅自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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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沒有忘記這條規則，看來他的思路是對的。所有規則都指出了宿舍內是安全的，而既然晚上不能出門那必是因為門外會有危機生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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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異常暴躁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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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的污染值一直增加，不過這對一個精神力強大的人來說根本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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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刀刃，興奮的朝異常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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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穆的興奮達到頂點之時，一片花瓣落在許穆的手上。那抹嫣紅在觸碰到許穆時化作塵埃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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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邊想起了熟悉的歌聲，由遠即近，由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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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棄的好孩兒沒有資格被愛～人生本是一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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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怨恨化作妖怪～報復曾經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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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失敗的好孩兒沒資格悲哀～人生本是一場比賽～是輸是敗～將淚水化作盾牌～抵擋一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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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孩兒啊……失敗的孩兒啊……沒資格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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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的歌喉讓許穆的動作出現停頓，反應過來後他握緊刀，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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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增加的異常竟出現了減少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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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站在醫院的樓頂唱著歌，他又換上了那身舞袍和那個頭飾，花瓣自空中落下，翩翩起舞間御眼尾的嫣紅像是撩人的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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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歌聲中，以異常們憤怒的咆哮作為伴奏。許穆和御翩翩起舞，就像是他們在共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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