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拜托，別再見 - 07

食完晏晝之後，我同程栩顥就分開行，我去商場嗰邊，佢去屋邨嗰邊

「嗒嗒嗒—」「喂！」

急速嘅腳步聲傳嚟，隨之而嚟嘅係一下重力落喺我膊頭上

「又見面啦。」潘煦言笑盈盈咁行到我隔離，「你朋友咁好嘅，特登同你一齊食嘢，住附近㗎？」

「唔係呀，係因為佢陣間要幫人補習，所以先一齊食嘢咋。」我收起手機，將手機掉入袋入面

「又話冇報更嘅，今日做咩突然又番工？」佢又露出佢平日嘅慣性笑容

「經理話唔夠人，問我可唔可以番⋯」我輕嘆一口氣，「本來想拒絕，但諗諗下都係算啦，照番都冇壞嘅。」

「同我一齊番工就係開心呢～」潘煦言一臉沾沾自喜

「嗯⋯」我冇任何想法，所以只係抿住嘴點頭

「咩意思⋯同我一齊番唔開心咩？」潘煦言即刻收起笑容，不悅咁伸手握拳打咗我手臂一下

「開心～開心開心⋯」我望住佢失落嘅表情都唔想恰佢，連忙點頭表示開心

潘煦言嘅嘴角喺我回答之後明顯咁上揚，眼神中都係「我就知道係咁㗎啦」嘅小驕傲

「好少見你著校服。」我轉移話題，指一指佢嘅白裇衫

「我明明好多時都係放學嚟番工，邊有好少⋯」潘煦言低頭望自己嘅裇衫，下一秒就理直氣壯咁對住我講：「明明係你少嚟番工！」

「係係係⋯我少嚟番工。」我都冇佢咁好氣，推佢一下示意佢繼續行

佢成日千方百計話我番工少，但主要係我唔係嗰種對番工欲望好強嘅人，所以我唔太理解佢點解成日都可以番工，唔洗約朋友見面㗎咩？

哦，可能係今日番去補課嘅時候順便見面？算啦，差兩年都會有啲代溝

⋯

今晚嘅餐廳仍然好忙，我一直喺樓面同廚房來回行咗一百次有多，總係會有人喺我好匆忙咁要傳菜嘅時候伸手出嚟催單

「唔好意思，我叫咗個意粉仲未上。」

「啲嘢上齊嚟，仲差個燴飯。」

「唔該，可唔可以幫我跟一跟個餐？」

基於責任，我都係會喺番廚房嘅時候順便幫佢地望一眼出餐進度，但一睇就會發現佢都唔係落咗單好耐，一般都係十分鐘以內

喺餐廳咁忙咁高峰嘅繁忙時間嚟講，十分鐘先出單其實都正常，因為喺你張單前面大概有成五、六張單，如果企喺廚房檔位嘅人唔係有三頭六臂都好難可以做到喺你落單五分鐘後出齊單

門口外面排隊等嘅人仲有好多，我見到窗邊一張枱嘅三個客人起身離開，即刻就行過去執枱

有時唔太理解佢地係點食飯，點解可以食到成枱都係飯，啱啱嗰枱⋯好似全部都係大人嚟⋯？

我想一次過清晒張枱，不過要一次過拎走六個杯有啲難⋯我嘗試咗一下，應該要慢慢行番廚房行可以避免甩手將杯入面嘅水倒瀉出嚟

「我執啦，你拎咗番廚房先。」潘煦言突然喺我身後，伸手輕輕拉咗我嘅手踭一下

我咩都未講，佢已經一隻手夾晒六個水杯，另一隻手拎出袋喺圍裙口袋中嘅抹枱布出嚟抹乾淨張枱

我轉身就朝廚房行去，企門口嘅同事見張枱清咗就叫新一枱客人入嚟坐低，晚市普遍都係咁樣，好忙好忙好忙，然後忙咗個幾兩個鐘後又回歸平靜

望住外面嘅客人一枱一枱咁走，我就知道今日又到咗休息嘅時候，時間都差唔多到9點半，可以開始掃地，然後好快又可以結束今日嘅工作

「哎～」我企喺劃單位伸懶腰，然後行出去周圍游走睇下有冇嘢收番去廚房

「苒曈係咪暫時冇嘢做？咁去買嘢飲啦～我請。」經理將佢嘅銀包遞比我，「去睇下大家飲咩啦！」

「多謝經理！」我雙手接住經理嘅銀包，壓抑住內心嘅高興對佢恭敬咁彎腰鞠躬

我拎住銀包小跑去廚房問大家要飲咩，因為係經理請，所以大家就放肆落單，但其實都係陣間我去買完拎上嚟

「經理叫你落去買？」潘煦言唔知幾時行到嚟我隔離

「嗯，我陣間去，你飲咩？」我快速咁喺手機寫低大家要飲嘢，都冇時間抬頭望佢

「我同你一齊去買。」潘煦言冇答我飲咩，只係咁樣講咗一句

「哦，好呀。」我點點頭，「我行㗎啦，你係咪一齊去買？」

「嗯，行啦～」潘煦言跟喺我身後行，經理望一望我地，就由得我地一齊去

我企喺收銀處前面對住手機嘅備註落單，店員喺我落完單後復一次單，確定啱之後，我同潘煦言企喺一邊等

探頭望向喺我隔離嘅潘煦言，今日好似都太忙啦，忙到潘煦言都嘅臉上都只有疲倦，都冇咗平時嘅雀躍

「你果然係招財貓，只要一番工就會忙死⋯」潘煦言好似察覺到我嘅目光，彎低腰㩒住膝頭稍作休息

「所以我唔成日番工呀。」「咁又唔得嘅～」

再等咗一陣，店員就將嘢飲入好袋遞比我地，我即刻行過去拎，喺我嘅指尖要掂到透明袋嘅前一秒，潘煦言嘅手伸出嚟一手就將裝滿嘢飲嘅袋拎起

「好重呀，你拎住經理個銀包就得啦。」潘煦言見我呆咗一樣嘅停頓就解釋起嚟，「咁重你點拎？」

我偷偷咁打量佢，都係嘅，比我仲高一個頭嘅人，力量比我大都係正常，有時候佢都係幾可靠嘅

「好啦，但你分一袋比我拎啦，你都番咗一日工又補完課都攰㗎啦，我幫你拎一袋。」我邊行邊指住佢左手拎住嘅嗰袋

「唔洗啦！你專心帶路啦～」佢嘅臉上終於有番啲笑容，但都係搖搖頭，「我拎就得啦。」

「好啦～」我企喺原地等埋佢先再行

潘煦言稍微加快腳步，行到我隔離嘅時候手臂撞上我嘅手臂，我往隔離踏咗一小步，佢特登又行近我一步又輕撞我一下

「你好無聊呀⋯」我嘅步速加快少少，比佢快半個身位

「有咩？冇呀。」潘煦言微微側住頭，若無其事咁自問自答

我望住佢呢個表情，嘴角上揚就偷笑起嚟，有時佢真係會將自己嘅可愛發揮到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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