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高中生活闖入了狐仙？ - 第二十一章：心病

今天悅夏依習慣早早起床，推開房間門走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薙雲。一改平常豪邁的睡姿，今天卻很乖地正躺，被子也沒有踢開。靠近對方的耳朵準備喚醒，發現身邊散發熱乎乎的氣息，呼吸好像因為鼻塞的關係變得急促，臉也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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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生病了？) 悅夏心中閃過了一個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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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輕輕地以不驚醒對方的力度，用手掌撥開瀏海探了探額頭。額頭熾熱的體溫，令悅夏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起身下樓向薙雲母親報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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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薙雲母親正在廚房裡製作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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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早安。」

「喔？悅夏早安。薙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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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每天悅夏在叫醒薙雲後除了幫忙都會等對方換好衣服、收拾好書包，兩人再一起下樓等待早餐。而且悅夏憂心忡忡的樣子，引起了薙雲母親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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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悅夏怎麼了，見你好像在擔心些事情。」

「那、那個。薙雲她應該是生病了。」

「生病？不會是薙雲她不想上學，假裝生病？」

「剛剛狐準備叫醒薙雲的時候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很熱。」

「嗯......悅夏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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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關掉爐火，轉身走去拿放在客廳架上的急救箱，從中拿出一把體溫槍遞給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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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按下握把上的按鈕就可以了。」

「這、這不是殺人武器吧？」

「哈哈哈！不是啦。」聽到這薙雲母親忍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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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狐感覺會射出針之類的。」

「喏，這樣。」

「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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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直接拿走悅夏手中的體溫槍，抵在悅夏額頭前測量，搞得悅夏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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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槍發出「嗶。」的一聲表示測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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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狐了......」

「悅夏你看，三十六點五度。」

「這樣狐是正常？」

「對。好了，悅夏先去量薙雲體溫。」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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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再接過體溫槍回到薙雲房間，抵在薙雲額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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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體溫槍發出不同尋常的聲響，螢幕改為紅色的背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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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哇！好高！) 悅夏看著螢幕上顯示出的數值，雖然不知道意思，不過比自己剛剛所量的數值高出許多，馬上快步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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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薙雲母親！」

「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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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十點二度。」悅夏將體溫槍螢幕上顯示的數值給薙雲母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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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見此沒多說甚麼，拿起手機打電話向學院幫女兒告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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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薙雲不用去學校了？」

「嗯。發高燒要讓她休息，睡到自然醒。」

「那狐去照顧薙雲吧。」

「不，今天悅夏要去學校。」

「可是狐......」

「悅夏你沒有生病。放心吧，我會照顧薙雲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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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悅夏拾起書包出門上學了。今天僅有自己單獨一人，心中十分擔心薙雲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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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課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大概半小時，從書包中拿了英文筆記本但自己是一個字也讀不進去腦中。過了一會兒，帕魯和莉子一起走進了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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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汐同學早～」「狐......澤汐同學早安。」

「啊。帕魯、高松同學，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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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台長沒來上課嗎？」帕魯注意到坐在自己座位後方的薙雲不在座位上連書包都沒有，加上對方悶悶不樂的樣子，詢問起薙雲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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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她......生病了。」

「生病了？明明昨天見台長她還好好的。」「水樹同學生病了？」

「是。今天早上起來就發高燒了......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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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度？」「四十？」帕魯和莉子聽到不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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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也不知道甚麼原因，很突然。」

「希望台長早日康復。」「祝水樹同學早日康復。」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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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有朋友們的祝福，悅夏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下來。儘管如此，自己還是不能完全專注於課本上，上課時聽老師說的知識自己都是「左耳入，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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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時候狐才能回家啊......) 看向時鐘，距離午餐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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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因為薙雲不在去不了天文台，帕魯和莉子也有事在身，所以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去餐堂領完午餐，為了避免被搭訕只好拿回課室裡吃，吃沒幾口就沒胃口再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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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到放學鈴聲響起，向老師敬禮後。立即迅速把書放進書包拉上拉鍊，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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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回來了！」

「喔？悅夏回來啦。」正在和室看電視的薙雲母親聽到悅夏回來，轉過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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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薙雲她現在身體有好點了嗎？」

「應該吧，吃完早餐吃了藥。」

「那今天薙雲大概幾點起床？」

「早上十點多，現在可能醒來了。」

「好～薙雲就交給狐照顧吧。薙雲母親不用操心了。」

「悅夏幫薙雲先量體溫，看看有沒有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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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悅夏拿著體溫槍上樓，輕輕打開薙雲房門同時小聲說：「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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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夏。」雖然薙雲一直以來的語氣總給人一種沒甚麼活力的感覺。但今天聲音出現了沙啞，眼神也有點呆滯，目前正躺在床上。悅夏站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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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吃完藥有好點嗎？」

「嗯。或許吧。」

「那狐現在幫你量一下體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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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依著早上幫薙雲測體溫的方法，撥開瀏海將體溫槍抵在額頭前。體溫槍再次發出連續的「嗶嗶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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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高。」

「多、多少？」

「三十九點五。」

「有稍微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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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薙雲要繼續休息。」悅夏見薙雲打算起身趕忙阻止，並叮囑要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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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悅夏你......的英文。」

「不要管這個了，狐要薙雲好好躺床養病。狐去拿毛巾給你敷一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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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轉身去拿毛巾順便拿了杯水，把水杯放在床旁邊的桌上，然後將擰至保留些許濕度的毛巾，敷在薙雲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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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水狐放在這，薙雲想喝水可以直接拿來喝。那狐先下樓，要乖乖地躺在床上再睡一會兒，晚飯時間狐會來叫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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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房門，悅夏靠在房門上心中不禁想著：「是不是狐把薙雲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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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種罪惡感纏繞在自己心中，薙雲每天上完課回來除了晚飯時間就會陪自己練英文追進度都沒有休息過。懷疑當初是不是不該答應薙雲母親給自己入學的機會，自己還表示得很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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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今天狐幫薙雲弄晚餐吧。」

「好。薙雲她現在有退燒嗎？」

「剛剛量是三十九點五度。」

「還是很高，但至少有稍微退燒。那悅夏想做甚麼晚餐？」

「南瓜粥。再加一兩顆水煮蛋。」

「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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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有個問題想問問。」悅夏抑制不住心中的疑問，向薙雲母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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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請說。」

「就、就是薙雲沒吃錯東西、衣服沒穿太少。怎麼突然病倒了？」

「薙雲她從小每隔幾個月就會毫無徵兆生病。」

「毫無徵兆？」

「是。」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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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和悅夏兩人吃完晚餐，悅夏去廚房湯勺將粥盛進碗裡，待水沸騰把雞蛋放進滾燙的水中。順便稍微放涼熱騰騰的粥讓薙雲比較好入口，自己也盛了點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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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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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概十分鐘，將雞蛋盛出放進水裡冷卻。把碗和餐具放在餐盤上，隨後將散發著餘溫的雞蛋剝殼放在粥上，端上樓給薙雲，見對方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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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有胃口嗎？」

「嗯。我餓了。」

「太好了～狐幫你製作了南瓜粥和兩顆水煮蛋。」

「謝、謝謝你......悅夏。」

「要狐餵薙雲嗎？」

「欸？啊？」

「如果薙雲有需要的話啦～」

「欸......我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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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悅夏是出於想趁自己虛弱時捉弄，但語氣中聽得出並沒有惡意。坐起身，悅夏將餐盤放在薙雲大腿上。薙雲拿起勺子盛起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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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薙雲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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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悅夏將感冒藥和水拿給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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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藥，薙雲換一身衣服和刷完牙就睡吧。」

「好。」

「今天狐就不在這邊洗澡了。狐去一樓那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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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幫薙雲備好洗漱用品後下樓去洗澡，洗澡時沉思著薙雲母親今天下午所說的話，縱使減輕懷疑是因為自己造成薙雲的負擔，但總覺得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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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後，自己敲了敲門，在得到薙雲換好衣服的回答後，打開門坐在床邊。薙雲躺在床上，將被子覆蓋到脖子處，只露出頭部，悅夏的尾巴就在自己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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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薙雲。」

「嗯？為甚麼這麼說？」

「狐不知道薙雲生病的原因是甚麼，但是肯定很難受對吧。」

「啊......嗯。」

「薙雲要早點好起來喔～今天狐在學校，帕魯和高松同學知道薙雲你生病了都很擔心你呢。」

「真、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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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看著眼前的金尾巴，拉了拉悅夏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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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我、我可以摸摸悅、悅夏的尾巴嗎？」薙雲說完就把被子蓋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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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見薙雲鑽進被窩掩飾自己害羞的模樣，可能是擔心自己會生氣而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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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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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准許，薙雲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著悅夏微笑的樣子，有點不相信剛剛自己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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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摸？」

「狐允許薙雲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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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雙手輕輕撫摸悅夏蓬鬆毛茸茸的尾巴再把臉埋入當中，柔軟的觸感、上下撫摸時不會出現卡頓感，悅夏肯定花了很多心力去保養，也治癒了自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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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這尾巴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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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時不時傳出的酥麻感，讓悅夏整個人挺直腰桿坐著，不知道甚麼時候消失。轉過頭看，原來薙雲抱著自己的尾巴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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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拿你沒辦法～) 悅夏感受著自己尾巴被抱住的感覺，看向薙雲似乎睡得很熟。自己也不強硬把薙雲的手拿開，直到她自己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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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假日兩人都不用回學院。早上悅夏醒來打算看看薙雲的身體狀況有沒有更好了些，伸完懶腰走出自己的房間，輕輕打開薙雲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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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仍在熟睡，時不時還會夢囈。很含糊不清的聲音，悅夏不太清楚在說甚麼，隱約好像是在說「尾巴」，不過最重要是先幫薙雲量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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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早。」

「薙雲母親早安。」

「薙雲她醒了嚒？」

「還沒，狐打算先幫她量量體溫。」

「好。體溫槍放在那邊架上的急救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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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體溫槍回到薙雲身邊，對準額頭測量......「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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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少？如果還高過三十九度就要去醫院了。」

「剛剛是三十八度。」

「喔～那好多了。」

「早餐狐想幫薙雲弄蛋和牛肉烏龍麵。」

「這次悅夏想弄甚麼蛋料理呢？」

「煎不好、昨天已經吃了水煮蛋......」

「那悅夏可以嘗試弄蒸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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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親手把手教學，最後悅夏製作了牛肉烏龍麵和蒸蛋拿上樓給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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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醒來啦。早安～」見到對方醒來不用自己叫醒，稍微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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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安。悅夏。」

「今天狐幫你量了體溫，雖然還有發燒。不過現在薙雲身體還行嗎？」

「嗯。比昨天好多了。」

「那狐先幫你拿杯子和牙刷，刷完牙再吃早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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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把早餐放在桌上，去了房間內附設的洗手間，將牙刷擠上牙膏、拿了一個小盆裝了些溫水、毛巾、裝滿水的杯子，走回薙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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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幫你擦臉吧～」悅夏邊說邊把毛巾浸入水中再擰乾，溫柔地敷在薙雲臉上，隨後仔細擦掉眼睛的分泌物、鼻子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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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梳完畢，悅夏將早餐放在薙雲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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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不要吃到床上去喔。」

「我會注意的。」

「薙雲有胃口真的太好了。」

「這是......悅夏做的？」

「嗯。是狐主動提出要照顧你的，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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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小口小口地慢慢將食物清空。吃完早餐，悅夏再把水和藥拿給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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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這次薙雲再睡醒，如果退燒就不用再吃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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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薙雲吃了藥，自己也將餐碟收走，但沒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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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和室裡薙雲母親正在看電視同時也在處理公務；悅夏在桌子另一邊專心看書。薙雲母親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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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

「是？」

「去看看薙雲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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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著體溫槍走入薙雲房間，見到薙雲在床上坐著，低著頭好像是在暗忖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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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悅夏。」

「薙雲沒睡嗎？」

「睡了一會兒。」

「那狐再幫你量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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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體溫槍終於不是連響三次「嗶」聲，代表薙雲現在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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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

「三十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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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正想起身回去向薙雲母親報告，自己的衣服被拉住。悅夏轉過頭，見薙雲那特別的上淺至下深紫色的雙瞳撇向了一邊，好像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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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我......」

「要狐陪陪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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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挪了挪身子，雖然薙雲整個人還是有點茫然，不過身體好了許多。可能是因為藥效還沒完全消退，只要繼續靜養很快就可以恢復精神。薙雲的紫瞳仍在閃躲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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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謝謝你，悅夏。」

「為甚麼要謝狐？」

「我、我都在麻煩悅夏......」

「嗯？薙雲不要這樣說。我們是互相扶持嘛～薙雲也教會狐很多東西。」

「可是我......」

「薙雲不要想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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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是好友，而且還是住在同一屋簷下，任誰也不想哪一方身體出問題。當然背後其中一個因素是狐仙大人的任務，悅夏才會出現在現代和認識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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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其實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在我生病的時候一直陪我、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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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聲量越來越小，身體也蜷縮了起來，彷彿有很多心裡話卻欲言又止。得知薙雲之前生病沒人照顧，悅夏產生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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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母親沒照顧你嗎？」

「因為媽媽有很多工作。所以......大、大部分時間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度過。」

「狐好奇問問，薙雲母親是做甚麼工作的？」

「是、是公司董事長。」

「那薙雲的父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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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提及父親一詞，薙雲臉瞬間為之一沉，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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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狐是不是問到了不該問題？」

「......」

「啊～薙雲。想摸摸尾巴嗎？」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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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似乎踩到薙雲的地雷，坐到床上將尾巴抱在胸前，用摸尾巴的方式賠償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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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摸完薙雲的心情好了許多。

「薙雲就這麼喜歡狐的尾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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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只是用手指向放在床邊的數隻狐狸娃娃回答了悅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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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狐知道了。」悅夏跟隨薙雲的手望向她所指的地方，臉紅害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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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悅夏很常進入對方的房間，但畢竟是別人的私人空間，自己當然不會仔細觀察房間內的裝飾，完成份內的事便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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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這、這週末想和悅夏去外面逛逛。」

「這個不急啦～逛街很多時間都可以去，薙雲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的。」

「狐原本以為是狐把你累倒了。」

「欸？」

「薙雲每天放學回來就要把自己的休息時間騰出來教狐英文，都沒有好好放鬆休息。」

「不是。這、這只是我的一個痼疾......不關悅夏的事。」

「了解。那狐先下樓去跟你的母親報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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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離開房間，向薙雲母親說明薙雲目前已經康復後，去了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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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背後一定有很多故事。) 從薙雲母親和薙雲的說辭，薙雲從小就會忽然生病、是一項箇疾、薙雲聽到「父親」一詞的表現，加上自己到現在也從未見過薙雲父親。自己可以推斷應該是薙雲的往事，而且不願說出口只埋藏在心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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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縱使知道薙雲有痛徹心腑的過往，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直接有一天薙雲願意將一切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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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心病吧。) 薙雲這項箇疾，吃藥肯定是治標不治本。然而，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那位繫鈴人消失，心藥又要從何找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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