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幽暗亦無花｜青皓青］一起下地獄

時間線大概是在剛入住洋館的青兒，NUE事件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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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息傳入青兒耳中。

「嘛，我為什麼要收留青兒呢。明明青兒除了判斷人的罪刑，什麼忙都幫不上，雖然多了一張吃飯的嘴沒什麼影響，而且青兒很可愛。不過有時候果來有點麻煩呢。我有什麼必要留下青兒呢？」

明明那個正在撫摸著他亂糟糟的頭髮的掌心一如往常的溫暖，但聽到這句冰冷的話語讓青兒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什麼？」他回頭看向皓「皓，你是認真的嗎？」

他本以為這樣是一場玩笑話，但皓並沒有以他熟悉的語氣說：是開玩笑的。

反而，他顯得很驚訝，以原本正在摸頭的手遮住了嘴「我以為青兒睡著了呢。」

雖然皓說著：別在意、別在意。但青兒總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

啊，是的。他以為皓和他一樣，同等的重視對方，果然只是一廂情願。畢竟他只是寄人籬下的關係啊，皓這個洋館主人一定也只是覺得他還挺有趣才留著他，什麼時候就會拋棄他了吧。

失落的同時，他莫名的覺得惱火。

「那當初皓為什麼要收留我？」他的聲音已經不似當初見面時沙啞，不過仍帶著顫抖「要是我沒有來這裡、要是你沒有召喚我來這裡、要是你沒有給我贖罪的機會，說不定我現在就死了，就不需要來造成你的麻煩了！」

皓讓他有可以安身的居所、皓的存在令他安心、皓讓他感覺被需要。

但他沒有為皓帶來什麼實際的價值。

皓給了他希望後又要放手丟掉他了嗎？

他畏懼失去皓，他的希望。

「我知道我很麻煩，判案時總是影響你，連你要求的事情都辦不好，我唯一的用處就是讓你摸頭，還有摸頭！」他的語調帶上哭腔。

「還有跑腿。」皓補充。

「還有跑腿......這不是重點啦！」皓被青兒帶著強烈怨念的眼神瞪了「這時候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啊！你把我放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想養一隻聽話的寵物嗎？」

「差不多？」皓想都沒想的回答。

「我知道⋯⋯不是啦！」關於皓把他當寵物看一事，青兒也心知肚明，他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點都不重要⋯⋯」

呃好肉麻的問法。

「沒有喔，我不會棄養動物的。」皓輕聲的說。

接著青兒感覺到皓輕輕的靠上他的背，一隻手環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拍了拍他的頭，是在安撫他嗎？

「我不是想拋棄你的意思。應該說，我也不想離開寵物。」他說「怎麼說呢⋯⋯我在想成為魔王後的事情。」

他已經篤定自己會贏了嗎⋯⋯青兒無奈的想。

「因為如果我成為魔王，說不定就要待在地獄了。」

皓的聲音很輕，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

「我想，如果到地獄就再也見不到青兒，我是不是要早點放手，讓青兒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呢？」皓問「要是到時候青兒不想離開我怎麼辦？」

雖然聽起來很扯，不過他是認真的，而且青兒竟然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他轉身把皓懶入懷裡。

「不，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青兒說「前方如果是地獄，我就和你一起走下去。」

「會死喔。」皓終於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因為青兒很可愛，如果現在不後悔，我就不會放開青兒了。」

「我的人生早就生不如死了。」青兒也笑著說「我不會讓你放開我。」

他們會一起步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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