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五集：鋼琴家綁架案（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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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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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格蘭瑟在過往這幾天，總算是意識到在自己還沒出現之前，伊莎貝要身兼兩職的工作，到底有多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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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記者會，特別探員主管的部份重責，比如要上去二十四樓其他部門主管、跟庫柏開會的責任，也要由貝利暫代，但同時中心的指揮行動、審訊證供及行動報告，又需要貝利去檢閱及批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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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是，貝利對於伊莎貝結束病假後的歸來，內心十分感激，她差點就想鋪出紅地毯了，隆重地將伊莎貝請回她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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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歡迎回來。」

「歡迎。」

「早安，歡迎你回來二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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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當然沒有真的鋪出紅地毯，但她也在升降機前等待著，伊莎貝在二十三樓出來後，其他同僚們紛紛歡迎著她。伊莎貝手裡捧著一個甜品紙盒，遞給了貝利。

「歡迎回來，裡面是甚麼？」貝利問。

「給各位同事嘗嘗的，是杯子蛋糕，也辛苦你了，貝利，抱歉，我的工作量都交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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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拍拍貝利的肩，就走進了辦公室放下她的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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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聽者有份，這是伊莎貝請大家品嘗的杯子蛋糕，盒子我放在茶水間，先得先到，誰敢跟我搶走巧克力口味的話，我會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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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笑著扔下這句話後，就走到茶水間，果然，一群西裝畢履的探員們、情報分析員都衝了進來，將茶水間擠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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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以勝利的姿態，拿出兩個小蛋糕出了茶水間，她敲了一敲伊莎貝的辦公間房門，將其中一個蛋糕放到她桌上。

「謝謝。」

「較緊急的報告我放在上面了，你依次序看就可以。」

「沒了你的話，我不敢想像我每晚要在這裡留多久。」

「彼此彼此，伊莎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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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咬著蛋糕，心情悅耳地出了房門，奎恩這時候才進入了大辦公間，已經搶到了杯子蛋糕的尼爾，連忙指向茶水間，喚奎恩不要吃虧，奎恩只是笑了一笑，輕搥了對方肩上一下，走進了伊莎貝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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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坐回她的位置，茶水間的騷動終於結束了，每個人都心滿意足地拿著小蛋糕回到位置上，恢復了辦公的正經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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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差點忘了，她還要將在二十四樓開的會議紀錄修訂版給伊莎貝閱覽，她在郵件上點擊發送下，覺得要當面提醒一下伊莎貝，她椅背轉動，站了起身，正要起身走過去，卻看到奎恩還在辦公室裡面，兩人似乎談得正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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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的房間很少拉起窗簾，她容許下屬們將她的辦公間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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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手上拿著半個杯子蛋糕，而伊莎貝站在她身前，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奎恩突然伸手過去，手指輕撣走伊莎貝臉上的甚麼，可能是蛋糕碎屑？然後奎恩將剩下的蛋糕咬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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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連忙扳正身子，椅背轉了回去，看回她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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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出來了，蛋糕在她腮幫子上隆起，她津津有味地咀嚼，還跟迎面走來的狄倫點頭打招呼，兩人習以為常地在空中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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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覺得她是多慮了，她為甚麼要這麼關注別人的事情？這肯定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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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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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開著車，將八神光司、鈴木美音一起送到了機場，奎恩也在車子上，在肯尼斯忙著幫鈴木小姐，將那些行李推去櫃枱辦理寄艙時，奎恩將戴著棒球帽、墨鏡的光司拉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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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四處張望，生怕有人將他認出了。

「光司？」

「啊？」光司這才取下墨鏡，對她淺笑，「放心，不用擔心我，安努，我在東京的演奏會都如期舉行了。」

「如果真的覺得悲傷的話，可以不只在琴音裡表達出來的。」奎恩換成了日語對他說，「光司，你可以跟我傾訴，不需要假裝一切都會好起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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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不著你啊……奎恩，唉，我就說現代這種心理治療的講法，真是糟透了，你想想，如果我將全部煩惱和惡夢，實話實說，應該會被視為瘋子吧？」

光司仍顧作開朗地回答她，但他伸手攬住了奎恩，以一種非常不日本人的作風，在骨子裡，他始終是伊里伽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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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做傻事的，只要有音樂，我就能繼續背負記憶前進。而你，現在要擔心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光司微笑褪下，一臉嚴肅，他左右看看，從大衣兜裡掏出一張被疉得方正的紙條，塞進了奎恩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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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到醫院做簡單檢查時，我脫下了大衣，這是我在口袋裡發現的。我可以肯定，這不是來自普通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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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將紙條拆開來看。

上面的圖形和數字，不是人手書寫的，而是電腦打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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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就將紙條收起，藏在褲袋裡。

「你覺得這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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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劃著水星的符號，以及四十這兩個數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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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表大地之王的符號和數字。」

光司對她說，他垂下臉，陽光穿透了機場的玻璃幕牆，長長的睫毛打在眼下成了陰影。

「不要掉以輕心，安努，畢竟，他殺了過你兩次。這張紙條，是他借由我，傳給你的訊息。他是在對我們說，他在這裡，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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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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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隱忍了數天，直到一個平靜的午後，趁著詹姆又從波士頓飛回來紐約後，她才在肯尼斯和詹姆面前，將光司交給自己的紙條，展示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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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想說些甚麼，但先讓我將話說完。」

奎恩伸手，打斷了肯尼斯剛想開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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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陰霾著一張臉，雙手抱臂地坐在奎恩客廳的梳化上，而詹姆臉色未改，他只是站著，靜靜聽奎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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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使人將紙條給了伊利伽爾，目的是讓他將紙條交給我。他知道我在這裡，這訊息十分清晰，但同時也可以代表，他沒打算殺我，或者直接來找我。因為他大可以直接出現在我眼前，或者在光司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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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恩基，難道是墨丘利嗎？奎恩，這簡直是廢話。」肯尼斯不耐煩地抖著腳，「他向來喜歡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這是他的伎倆，如果你還抱著恩基不會傷害你的想法，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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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他不順便傷害伊利伽爾？」

「現在的伊利伽爾手裡沒有掌握一支十字軍，他不具有威脅性，他針對的是掌權的人，像是十九世紀的我，或者三個本世紀的第一領導者。」肯尼斯終於從梳化上跳了起來，來回踱步。「他的訊息是，他已經來到了紐約，他在看著你！他要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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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什，聽上去，要復仇的人是你，不是他。恩基已經一百多年沒出現在我眼前，有幾輩子都沒來打擾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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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叛、徒！他殺了我，然後再殺了你！」肯尼斯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安努，他是想讓你感到害怕，在提醒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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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嗎？我並不。」奎恩聲音冷了下來，「坐下，給我冷靜下來，好歹你是當過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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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是堅持己見了，你之前發的那些命令，仍然維持？禁止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去尋找恩基的轉世？你真的不知道他想幹甚麼嗎？」

「我會弄清楚，如果他是要殺我的話，我會讓他放馬過來，但我的確不認為這是他目前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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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嗤笑了出聲。

「我會恪守我的職責，至死方休，但在將那個叛徒碎屍萬段之前，我要去報告給維納斯知道，該死的權力核心圈子，我不明白為甚麼你讓那些羅馬人玩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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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滿滿的肯尼斯，用力甩上了奎恩家的公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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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會再犯下同一個錯誤，奎恩。」詹姆朝奎恩走了過來。

「如果不是我那次的疏忽，你就不會中箭，這次，請不要阻止我履行職責。榮譽對我們來說，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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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阻止你，諾斯。」奎恩默許他對自己的保護。

「我會告訴美寶，我們全家人在春天就搬來紐約。」

「抱歉，我禁止你這樣做，不要將你家人捲進這種事裡。」

「我必須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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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眉頭緊皺。

「忠誠在前，家庭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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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輕嘆口氣，「你還沒學會我讓你體驗的事情，將家庭放在最前面吧，這是現代的觀念，我們思想要進化，諾斯，不要被人類拋在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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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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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跟奎恩進行了一場單方面的冷戰，他固執地不回奎恩的訊息。奎恩心情鬱悶，似乎被敏感的伊莎貝發現，不過奎恩將臉上的凝重推給了工作，說是最近黑幫火拼槍擊案，讓她心情沉重而已，畢竟在這案子裡，無辜的路人被波及，身中兩槍，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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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已經習慣了伊莎貝偶爾會直接敲門進來她公寓的新日常了，畢竟兩人關係已經邁了一小步，正當奎恩又在徒勞無功地，翻閱著夾萬裡案件資料時，伊莎貝傳訊息問她，要不要到她公寓一起煮晚餐。

於是，奎恩並將檔案及她的煩惱，重新鎖進了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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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踩著家居拖鞋，剛要踏出門口，卻被一通電話打斷處於戀愛中的愉快思緒。

是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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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你找我？」

「我剛剛提前完成了手術，要一起晚餐嗎？」

「我……」奎恩正在思考拒絕的借口，但美森已經開口。

「今天是那個日子，安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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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呆了數秒，隨即答應了她。

「好的，將餐廳地址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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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回了伊莎貝的短信，告訴她必須外出一趟，將晚餐邀約婉拒了，坐了的士來到了餐廳跟美森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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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平靜地吃了三道菜的晚餐。

吃著浸了橙酒的可麗餅時，美森終於提了公事。

「肯尼斯已經匯報了給我，關於那張紙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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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保持緘默，沒有馬上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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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減少我身邊的保鑣，引他出手，你意下如何？」

「即使我不同意，維納斯，你仍然有權這麼做，但我不希望你會被殺死。」奎恩誠懇地說，「這不是一個好方法。」

「我看重你的意見，即使你不願意替補成為權力核心。」美森仍低頭切著可麗餅，「當事情涉及到恩基，基什就無法保持理智，但你不是。不過我不會否決基什想要為你復仇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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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他們對自己的不以為然，已經嚴重這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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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違背，以往的第一領導者曾下的命令了。」

奎恩平靜地敘述她的意圖。

「恩基暗殺了三個同胞，都是第一領導者，我認為最新的事態發展，可以覆蓋過往的命令。」

「到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三個人都是他下令暗殺的。你忘了一點，在謀殺這件事上，他喜歡親自動手，我有過親身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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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失去了胃口，將刀叉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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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如果我今天沒找你，你已經將這日子忘了，對吧？」

美森將剩下的餐酒喝完了，將空杯放在桌上，奎恩看她。平日臉上總是波瀾不驚的她，如今帶著冰冷的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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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狼的死忌。」奎恩閉起雙眼，沒有忘記過這件事。

「高貴之狼…」美森將兒子名字的含意講出，然後用中古英語唸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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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害死的，安努，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美森將腿上的餐巾拿起，扔在餐桌上，隨後就離開了。

奎恩長嘆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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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個人都曾是權力的野心家。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將親生兒子置於危險之中，將他遠送他鄉，成為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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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維納斯在該世唯一生下的兒子，就這樣病逝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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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納斯從來都沒有原諒過安努。

奎恩知道自己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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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SCENE

場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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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跌蕩到最低點，奎恩沒有坐的士回去，而選擇在紐約街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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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寒氣籠罩的紐約，讓奎恩想起遙遠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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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喬小姐？是奎恩‧蒙特喬嗎？」

一把奎恩絕不認錯的聲音在她後方響起，奎恩轉過身，看到了她那個仍然存活的兒子——即使沒有跟她血脈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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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萊德頸上圍著白色圍巾，將他的羅馬領遮住了，驟眼看來，他就跟其他住在紐約市裡其他居民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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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氣地跟奎恩握手。

「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奧莉薇亞的公寓裡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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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禮貌一笑。

「我記得，萊德神父，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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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奧莉薇亞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你對古希臘文和古拉丁語都很熟悉，她說你甚至會看埃及象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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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誇大了，我只是看過很多書而已。」奎恩馬上劃清界線，否認她真的會讀象形文字。

「對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從家族那裡傳承了一本有趣的古手稿，裡面的文字至今無人可破解，那肯定是一種絕跡語言。這些年來我都結交了不少古語言學家，想看有哪些人可以幫助我破解它的謎團。如果有興趣的話，我想請你到我大宅，一覽這本古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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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手攀上了太陽穴，她真的覺得頭痛了，雖然她不反感可以重遇查理‧萊德，但這不代表她會陪伴他繼續胡鬧下去，尤其是涉及到那本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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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神父，我平日在聯邦局的工作裡頗為繁忙，我想我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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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卻熱情地將名片塞到她的手裡。

「不打緊，我可以等到你沒這麼忙的時候。我的大宅裡也收藏了珍貴的古書和油畫，下次我可以邀請你和奧莉薇亞來我大宅坐坐。好，我不妨礙你了，我還要趕去別處，再見，蒙特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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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在路邊攔了輛的士，上了車絕塵而去。

奎恩搖搖頭，朝相反方向，打算步行去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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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查理‧萊德對她的計劃，並不如她想像中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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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的士後，查理舉起手機，似乎心情不錯。

「雪倫，從明天開始，有空的話，就去那間咖啡廳坐坐吧，對，可以給我帶回些可頌，將她日常作息都記下來，匯報給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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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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