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十二集：恩基的復仇（幕四）

場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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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凌晨，奎恩仍未睡著，她又習慣性地打開追蹤定位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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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伊莎貝所放的定位追蹤裝置不止一個，即使伊莎貝更換了手機，這並不代表奎恩就無法獲知她的實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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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定位仍停留在聯邦大樓裡。

都已經這麼晚了，伊莎貝還在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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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掏出電話一看，突發現她有一個未接來電，那是伊莎貝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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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斷不會無緣無故致電給奎恩的。在兩人關係處於此冰點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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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回撥號碼，卻無法接通。懷著不安的心情，奎恩直接離家，刷了探員的工作證，進了聯邦大樓去二十三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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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伊莎貝的辦公室空無一人，但她的手袋和大衣都不在，證明她已經下班。奎恩在案頭翻找一通，也不見她有遺留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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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坐升降機到了地下層。

她放的其中一個追蹤訊號，是裝在伊莎貝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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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易地找到了伊莎貝車位，車裡空無一人，奎恩試著拉動車門，車門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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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寒毛豎起，心懸在半空，慌了起來，她進車搜索，車匙還插在車裡，只是沒有發動引擎，她發現伊莎貝的電話和一瓶水，掉在車裡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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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抬頭，終於看到了駕駛座呔盤前方，夾著一張疉起來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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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細閱後，將紙條揉搓成一團廢紙，雙手發顫得殺意騰騰。

她掏出電話，致電給某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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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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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夜無睡的奎恩，叩響了妮可‧美森的高檔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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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森訝異地看著門前的奎恩，將她迎到了客廳，她才剛換上外出服，正要去醫院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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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你這麼早，是跟我談泰勒嗎？肯尼斯已經將密語紙條都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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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杯放在桌上冒著熱氣。美森坐在了奎恩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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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關於恩利爾的事。」梳化上的奎恩蹺起腳。

「恩利爾！？」美森失笑，「他還沒到年齡吧？你怎麼突然問起他，還有，他是你亞細亞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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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恩利爾的字跡，會出現於泰勒的密語紙條上？那紙條不是泰勒寫的，而是某個人寫給他的。」

「使用密語紙條，指使泰勒進行暗殺的，就是恩基。」美森篤定說。

「不是。」奎恩搖頭，從大衣裡掏出其中一張紙條，放在美森的咖啡杯旁邊。

「主使者不是恩基，你看，這字跡明顯是恩利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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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恩利爾在恩基手上？」美森眼神一凜，「但恩利爾的記憶不會在這時候甦醒的，他還沒有到年紀。」

「維納斯，我希望你對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見過恩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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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直勾勾地盯著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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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安努，你懷疑我？我去見恩利爾幹甚麼？」美森失笑。「如果這筆跡是恩利爾，這證明了恩基抓住了他！」

「不是，我很肯定恩基沒有抓走恩利爾，恰恰相反，那人是你才對，維納斯。」

奎恩雙眼一瞇。

「證據呢？」

「我當然有證據，但現在說出來並無意思，我想親口聽你承認。」

「安努，我不知道你如何得來這荒謬的想法。」

「如果這張紙條是你讓恩利爾寫下的話……順便說，其他紙條都是使用不同人的筆跡，所以無法追蹤，甚至有一張是在模仿恩基的，我都看到了。我想知道，為甚麼你要指使泰勒殺死我們的同胞。阿波羅、雅努斯和瑪爾斯。甚至，你向泰勒灌輸謊言，讓他以為是阿波羅三個人害死他妻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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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基利用他執行暗殺任務。」美森一副奎恩瘋了的樣子，雙手抱胸。

「泰勒是棟雷米的人，她可以直接下命令，讓他去殺人，你用得著繞這圈子？維納斯，你沒有我了解恩基，只有在花心思對付我的時候，她才會故弄玄虛，留下一堆的線索，但談起暗殺行動，她不會像你一樣，繞圈子來佈局，只想讓我們認為恩基是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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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眼神閃爍著不祥的光。

「是的，她。我已經與恩基見過面了，我知道此世的她是女性，但我想你一早就知道了吧，你花了很多時間來調查棟雷米，甚至比瑪爾斯更早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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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美森站起身，將嘆氣吞進了她胸口。「你不將時間浪費在談感情上的時候，你的聰明才智終於回復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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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下了律條，汝等不得殺害同族，你沒資格再做第一領導者。」奎恩冷酷地說。

美森嗤笑。

「這命令是阿波羅下的，律條也寫明，要無條件服從第一領導者的命令……親愛的安努，你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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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你佈置了……他的死亡！？」奎恩瞪圓眼睛。

「我們需要一個借口與恩基開戰。在你不問世事時，恩基的魔爪已經深深紮根在全球各地，他一直在各地培養勢力，處處與我們作對。如果不是我率先發現苗頭，說不定我們連下一任總統是受她控制的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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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森將奎恩遞出的那張紙條揉成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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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恩利爾，我沒有將他抓走，我在保護他。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發現的，但他的事跟恩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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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眼睛一閉，緊抿嘴唇，也站了起身宣佈道。

「維納斯，你不再具備成為第一領導者的資格，你干犯了律條。因為你的緣故，因為你執意與恩基開戰，現在恩基抓了無辜的人。抱歉，但我必須這樣做，犯了律條的你，必須放棄第一領導者的全部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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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人？」美森挑眉，「會讓你這樣……全然不顧千年以來的規矩，也要將我拉下台，別告訴我，恩基抓走了伊莎貝‧費拉羅？」

「恩基要我交出第一領導者，以作交換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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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恩基的用意，她是要你背叛我們，無視我這第一領導者的命令，去拯救心愛之人，對吧？故意將你陷於兩難境地，就像恩基當初的背叛。」美森諷刺一笑。「我沒想到，你會跟恩基一樣，傻瓜似的栽在同一個地方，只不過是人類，你每一世也會結婚，難道換個人有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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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伊莎貝成為這場鬥爭的犧牲品。」奎恩從大衣裡掏出手槍，指向了手無寸鐵的美森。「維納斯，恩基鄙視我們是有原因的，我們自以為比人類高等，甚至不屑於人類情感。我當初也是這樣。但經歷許多後，我明白，我們跟人類並沒太多分別。我們也能學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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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拉好了手槍上的數個保險栓，上了膛。「我愛她，我可以為她做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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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殺了我嗎？」美森挑釁地問她。

「不是。我要讓你乖乖放棄第一領導者的權利。」奎恩掏出一張紙，攤開來。

「這種武力脅迫，其他權力核心不會承認的！」美森從牙縫裡擠出憤意。

「也許我會承認呢。」一把甜膩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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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頸位置仍包紮著繃帶的莫漢娜，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客廳，她掛著大大的勝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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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核心之一在場，也同意身為亞細亞派領導者的決定的話，那這罷免，這場權力更換，就合情合理了吧。而且，由我這個順位繼承者，來接替第一領導者，再也名正言順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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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漢漢掏出鋼筆，手搭在美森肩上，指尖囂張地指往奎恩的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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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安努昔日是呼風喚雨，砍下頭顱都不眨眼的人，我是你的話，維納斯，我會相信安努可以扣下扳機。乖乖簽下吧，你輸了，當個體面的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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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該讓那些人槍管瞄準些，沒能一槍殺死你，真是可惜。」美森肩膀一轉，甩開了莫漢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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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估了我的能耐，我找到了你將秘密藏起來的情報，我將證據交給了安努，沒想到，那居然是恩利爾啊！」莫漢娜右手仍不能抬起，她用左手掩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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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下，維納斯，不要讓我乾等。」奎恩寒著臉催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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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森陰森地看著莫漢娜，又轉頭看著仍高舉槍的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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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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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初現，奎恩孤身開著車，她已換了一身衣服，穿著與聯邦局特種戰術小隊差不多的黑色戰術裝束，手槍、彈匣及小刀等裝備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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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遠離城區，出了幹道，繞進樹林裡的小路一路行駛，才到了郊外的一處大宅。車停在車閘外，閘門自動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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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停在草地上，奎恩踏上樓梯，站在大宅的門廊，敲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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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的棟雷米特工們，將奎恩引領到了三樓，為她打開古舊木製雙門。

裡面大得像數十年前的舞廳，這裡足夠容納一二百人舉行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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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大步進入，恩基就站在大廳窗邊，剛升起的耀陽灑進落地飄窗，刺目得讓人看不透恩基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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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在哪裡？」奎恩握緊腰間的槍柄，她的手槍早已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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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恩基走向大廳中央，朗聲道。「維納斯呢？我不是寫明了嗎？要我將伊莎貝‧費拉羅安全釋放，你就要交出第一領導者，即維納斯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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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緩步往前走，吃吃地笑。

「這是我復仇計劃的最後一步，我要你體驗我的滋味，你即將會為了心愛之一，背叛同族，背棄你的第一領導者，安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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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錯了，恩基。」奎恩拔出槍，槍管反而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的第一領導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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