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皮皮 - 38

好吧，說實話我並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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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所以說為什麼你要大肆宣傳?我有說過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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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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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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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得降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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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益?怎麼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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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說他要休學的時候，說真的，嚇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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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畢竟他基本上算是不道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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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有點生氣，就像是我被拋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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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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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在畫畫之類的，當他然宣布要去日本工作時，我感覺我被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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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一定要把所有事都告訴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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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但我就是有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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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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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我發現其實可能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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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那不然是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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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跑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永遠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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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說過會回來找我們一起吃飯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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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晃腦，我思考許久還是不懂夏竭所想要傳達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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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跟他一樣嗎，你應該會懂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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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在說甚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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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都是無知的時候才是最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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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發不了解這段對話了，夏竭謎語人的程度已經遠超我的破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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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時後才是最快樂的?也就是說甚麼都不知道時才能感到快樂?無知及是一種幸福，這是夏竭想要表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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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背後的意義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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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降益一樣，我跟他哪裡一樣?要說唯一的共通點就是我們都是在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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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是這個嗎，他說我會懂得的理由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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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跟降益都是在畫畫，所以我會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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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我也覺得你會跑到很遠的地方，變得我不熟悉的那個人，跟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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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前不一樣...我跟以前的我又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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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變得有目標了阿，自從有了目標之後，我感覺你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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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因為這樣，然後洩漏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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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也許對你來說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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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莫名火大，談話到現在，他給我的理由總是曖昧不清，說個話也不直接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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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就因為這個無聊的理由所以做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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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感到憤怒，所以不自覺的口氣變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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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反映的我，夏竭似乎也不甘示弱，以更大的聲音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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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哈哈哈，或許吧，這就是為什麼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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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懂什麼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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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我們的關係不就愈來愈疏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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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是因為我花更多時間在跟芬慈他們一起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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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如果他沒有畫畫之類的話，我們不就能夠一直湊在一塊了嗎，就像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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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話，確實無法反駁，如果降益沒有畫畫的話，我就可能不會分到芬慈的讀書小組，也許現在關係也就不會如此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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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只會是另一條時間線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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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們不常一起玩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是朋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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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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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說真的...其實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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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出來嗎，我的腦內有個能說明這個狀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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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做上最後的祈禱，希望事情是如同我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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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害怕改變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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