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姆先生~~」安娜從遠方小跑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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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安娜小姐,早安啊。」海瑟姆站在門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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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往海瑟姆的方向跑進,焦躁的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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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錯時間了,我一直以為今天也是去原本的地方上班,結果沒想到要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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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忙地往前跑著,眼前愈來愈接近海瑟姆的面容,原本那看起來有幾絲陰沉的面孔,隨著距離接近似乎又帶了幾分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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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今天主要的工作地點在監控室喔,慢慢過來就好了,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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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像搞錯時間,剛剛還跑去原來的辦公室,發現沒有人之後,才察覺今天…」女子跑到定位,扶著自己的膝蓋,喘了口氣,換氣完起身,抬頭繼續說道「原來今天是換來這裡啊,哈哈,是因為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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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暫時打住了,她被海瑟姆的面容所震驚,偏黃的臉色、比平日更厚重的黑眼圈、眼白上若影若現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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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感覺一夜沒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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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注意到安娜語句上的停頓,接續說著「妳是說今天是冒險者要過來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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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啊,海瑟姆先生不會也感覺緊….」女子回話,並試圖提出關心,但眼前沉重的倦容又使她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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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嗎?我是還好啦,畢竟都那麼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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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只是「還好」啦!你的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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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姆拉開了門,邀請安娜進入,剛進門,便看著高大的多僧站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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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終於找對地點了嗎?那海瑟姆先生,我要開始介紹監控室的設備了喔?」多僧帶著淺淺的微笑,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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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雖然耽擱了一點時間,但現在可以麻煩你跟安娜小姐好好介紹了。」男子拿出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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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過我有事情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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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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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姆先生,你又因為要處理冒險者的事情,又不能好好入眠了嗎?臉色有點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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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這就是我剛剛想問的!』安娜心理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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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哈~」海瑟姆打了個大呵欠「每次幾乎都這樣啊,一有冒險者一來就要處理很多事,再加上前天又有點小插曲,顧慮一多了,就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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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海瑟姆先生今天能撐下去啊,那….事不宜遲,安娜小姐,我就要繼續講解監控室的設備及使用方法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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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安娜用食指指著自己,並對多僧先生露出笑容,多僧則揮揮手招呼安娜往設備靠近。
監控室內沒有特別的裝潢,牆面結構跟城堡的石磚一致,此處僅有一扇木門,並沒有任何對外窗,另一側的牆面則有五根粗壯的石柱。裝置成三座一組,做六排分布整個房間,每個裝置有一位山貓傭兵監看著,而裝置的外型,本體由岩石打造而成,上頭四四方方有些厚實,附有一塊大大的魔力水晶,下方則是一個平整的檯面,有一排簡易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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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僧帶領著安娜靠近一台裝置,他對著觀看那台裝置的山貓說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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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不好意思,沒注意到。」講完,山貓快速地竄到一旁的裝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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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清空的裝置,多僧讓安娜多打量幾眼,並繼續解說道「這台就是魔力監控台,外面應該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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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監控…?」安娜支支吾吾地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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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功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原理也非常簡單,就是透過...」多僧掏了掏身上圍裙的口袋,掏出一個如眼珠般的物體「透過這個傳遞魔力訊號,給這個機台,進行魔力監控及操控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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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跟眼珠很像的東西是?」安娜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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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僧將如眼球的物體拿到安娜面前「這東西基本上就是用水晶做成的製品,只要輸入法術,就可以施放法術到目標物上,一接受魔力訊號就可以監控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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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目不轉睛地看著水晶眼球「好厲害的裝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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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眼球,目前鋪設在城堡入口的大道上,而這條大道,基本上就是冒險者必經之路上,過去用各種設施如陷阱裝置、野獸、敵意高的物種,試圖抵擋冒險者,但我們均發現上述的做法不是有成本太高、需要常常維護等問題,就是有成效不大、工安上的疑慮,所以才採用鋪設水晶眼球的方法,一方面能即時監控通道的情況,另一方面,只要在這小小的眼球內植入幻術法術,幾乎所有的人族都會被擊中進而喪失戰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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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冒險者先看到這顆眼球的存在,不就有風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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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只要人類靠近了,或是注意到,就會進入幻術的空間內,這點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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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樣的幻術,不會對某些冒險者無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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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為止,愈深入通道內的眼球,就掛有愈高階的幻術,目前的等級能應對大部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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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厲害的系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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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僧露出了微笑,並接近監控台「來吧,安娜小姐,我來操作給你看吧,這裝置要怎麼使用,及觀看。」他按了按檯面上的魔法符號,平面水晶上的畫面慢慢浮現,畫面出現冒險者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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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動的畫面,彷彿一幅寫時的畫作,冒險者的身影如同要跳脫水晶般,安娜被眼前的畫面所震驚著,這一幕不但使她深深相信監控系統的能力,也提醒著她冒險者正一步步地走入城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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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如今顯現者冒險者隊伍中,尾端的兩個人,一個是白色短髮的、一襲藍色素衣、銀色短甲的劍士,一個則是身形矮小、一頭藍色中長髮、穿著黃色短袍的孩童,他們慢慢朝著畫面的另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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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兩位冒險者,如今正走進通道內,隨著一旁的火炬愈來愈少,燈火愈來愈幽暗,孩童的手掌閃出微微亮光,漸漸地光芒化成一團藍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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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地方感覺愈來愈詭異了,可以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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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剛走沒多久欸,而且是你吵著要跟過來的,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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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拖著手上的火焰,往身邊的四周照照,為確保前方沒有機關、陷阱,並滿足他自己的好奇心。他邊走邊揮動手上的火焰,不經意間,被一個物體絆了一腳,沒有提防的他,差點因此而摔倒,驚險一刻,他立刻站直了身子,轉了身,帶著氣憤又幾分羞愧的心情,用手上的青焰,揭曉絆倒他的物體,火焰的光亮照耀過去,在他眼前卻出現一個人型輪廓,芬將火球往上方照耀,一個冒險者的面孔在火光下顯露而出,此人正癱軟在通道旁,面露開心的表情、流著口水,雙眼閉闔而陷入深深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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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我終於成功….」冒險者邊做夢邊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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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看著陷入美夢的冒險者,他將火光朝向前方,兩、三位沉睡冒險者的身影,浮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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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叔是剛剛喝過了酒嗎,這裡就跟辦完酒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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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走近,看著剛在蹲在一旁的芬「芬,有發現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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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果我的推想沒錯的話,這些人可能都中幻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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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有人在使用幻術型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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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太出來欸,應該是通道的某種裝置吧,剛剛我還在想,這附近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之類的,但或許我們已經步入陷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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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靠近芬旁邊,並看著倒臥在地的冒險者「如果破壞裝置可以解除幻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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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應該很難吧,畢竟受幻術影響之後,就要看受術者被自身夢境影響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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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看起來是不壞的夢。」看著沉睡者的笑容,艾薇評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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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傢伙!給老子過來!」一個巨大的叫罵聲,從前方傳來,驚動了觀察的兩人,隨著聲音迴盪至他們身後,艾薇率先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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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施術者就在前方,那我們不得不趕快過去幫忙!走吧!」女子向前方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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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姐姐!」芬追著疾馳的少女,邊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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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奮不顧身的往前奔跑,當前的情況及難題,哪怕僅有一瞬的機會、一絲的線索,她都不願意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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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快上前去,不管前方是怎麼樣的敵人,我都要先突破這裡,進而抵達這城堡的核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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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在搞什麼啊!看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叫喊聲響起,此次離女子愈來愈近,她確信聲音就在前方,便往前方繼續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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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聲音愈來愈近,卻沒有聽到打鬥或是其他的聲音呢?』她慢慢放慢速度,瞥了瞥兩側,再確認無物後,繼續向前跑動。兩、三分的距離後,看著前方三位倒臥一塊的冒險者,其面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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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來晚了嗎?』女子暗自驚詫著,隨後她復經過一位倒臥、眼神猙獰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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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說不要再靠過來了!」叫喊此刻從安娜身後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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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那面色猙獰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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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領會到『什麼嘛!原來叫聲是你的夢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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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靠近一瞧,短髮加上眼鏡,及一身劍士的裝備,雖然已陷入沉睡,但面露猙獰而冒著冷汗,女子蹲下身,輕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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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剛剛在門口跟別人吵架的傢伙嗎?也中幻術了嗎?」女子抱著失落的心情打量著眼前沉睡的劍士,及其身邊也躺著相繼陷入沉睡的冒險者,過一會,一股微微的藍光往她身邊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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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跑太快了啦!有發現什麼新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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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些叫聲應該是這些人發出的,他們應該也中幻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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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雙手扶著下巴,看著受術者的表情,從深沉、變得猙獰、進而咬牙切齒,磨起了牙、身體僵硬,又撐著煩躁的表情自說自話著,芬打量「總感覺,這是不一樣得夢境呢,看來跟幻術強度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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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受試者嘟囔著「不要,不要這種地方還要排隊啊,不要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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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撐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夢境中的內容,露出玩味的笑容「看來這應該是關於負面情感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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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觀望著走道的四處,她抬頭往角落一看,一個閃著亮光的物體,吸引了她的注意「喂!芬,快照一下,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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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到什麼了嗎?」芬跑到艾薇身邊,伸出手中的火焰,照耀上方那閃著光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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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眼球嗎?」火光下,艾薇瞇起眼,不確定的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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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幻術就跟這東西有關吧,有種被什麼監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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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它打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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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雙手交互「我不知道欸,應該只要接近或是注視它就會觸發幻術了吧?要在不觸發之前,將設備毀壞的可能性不高,所以感覺打壞的用意不大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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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狡猾的東西。」女子看著眼球,再看著倒落一旁的冒險者「但為什麼我們沒受到幻術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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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嘛.....據我所知,幻術的觸發,會因為受術者的魔力量跟心理素質,而產生影響,也有一種說法,就算魔力及抗性再怎麼高,如果幻術契合一個人的心理弱點,那幾乎是一定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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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說我們也可能中幻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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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吧,但我本身就很擅長幻術型法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而姐姐,有很驚人的魔力量,應該挺的過吧?」芬將手離開青焰,任其漂浮,雙手架在腦後,語畢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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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能闖過這幻術之陣,就可以進入城堡了吧,可別掉以輕心了,走吧。」艾薇說完便繼續向前方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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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又要繼續向前衝了嗎?」芬伸手喊著,看著女子不斷往前奔去,他深深地嘆一口氣,抬頭看著通道的石壁,深吸幾口氣,隨後繼續起身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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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踩著迅捷的步伐,往著通道前方繼續前進,此時四下寧靜,除了她自己的喘息聲及盔甲、劍鞘的摩擦聲之外,就彷彿整個通道僅剩她一人般,她專心致志並注意周遭環境,不時地提防上方是否有類眼珠的物體,行至大約兩、三分的路程後,眼前的情景才使女子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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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裡倒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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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十幾位冒險者,或倒、或座、或臥,在艾薇眼前均陷入深深沉睡之間,有些人露出難受而掙扎的表情,有些人流下止也止不住的淚水,有些人的表情則糾結在一起、咬著牙強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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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冒險者們發出微小的哀鳴聲,他們就像遇襲般、一個個吞吐著說不出的苦痛,在地上蜷伏。艾薇瞪大雙眼的觀察著,不論是受術者的數目,及他們痛苦萬分的表情,他們雖說只是睡著了,但此處瀰漫著沉重的空氣,壓得女子寸步難行,所有的悲戚情感,似乎在預示著前方的命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保持鎮定著,理智差點都要為之傾倒「走吧,芬,感覺…..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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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輕微的撞擊聲自後方傳來,艾薇一回頭,在她眼前那個活力有自信、平時有些吵鬧的孩子,正一步步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女子睜大雙眼目擊他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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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吧,喂!不要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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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芬完全癱軟之前,艾薇抓緊他的肩膀,搖晃他試圖讓他清醒「芬!不要開玩笑了!醒醒啊!你不是很擅長幻術嗎!怎麼突然在這裡倒下啊!不要鬧了!再假裝下去!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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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芬的表情逐漸變的難受,艾薇停下了話語,此刻她不知所措,就好像被夢魘層層包圍一樣,她只能掛上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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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在哪裡?哪裡?怎麼?突然恍神了?是誰?有誰在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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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夢境邊緣的芬,意識飄忽虛實之間,遊走一陣後,回過神,才感知自我正身處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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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不是剛剛還在森林中嗎?」他確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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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正處於夢境的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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