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走在東大街的危險人物［夜幕二部曲］（犯罪推理） - 11/

哈姆太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TYypMrbu

此人，究竟想幹什麼？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0l79qWsq

這是日本兒童動畫《哈姆太郎》的香港版主題曲，歌聲源自男子手中的一部電話。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QuXlQb2N

此刻我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並不是少年Y，這個人雖然同樣穿上連帽子的衣服，但穿得厚厚實實，外衣沒有十件，也有八件，跟剛才在攤檔偷竊的少年Y外形有所出入。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WMCgLrW3

單憑他衣衫襤褸的外表推測，他是一名年過75歲，靠拾荒為生的露宿者。其輪廓也跟之前在店員A飲品店中，所看到片段中的男子相似。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fZhIDiIj

假設錄影片段中人和在西灣河站追捕的是不同人，那麼，他只是巧合地經過店員A的台式飲品店？而那天在店內LIVE看到的假設就是少年Y，那麼他的目的會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XEVXMA3v

「唔好行住，答我問題先。」我的配槍仍舊指向露宿者，因為他的左手老是插入衣袋之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vb5lTn9B

對方抬起頭，在微弱燈光之下，隱約可以看到一雙恫恫有神的眼睛，但是他滿臉的皺紋直接告訴我，他的實際年齡可能更高。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k0tpgjsN

老人慢慢伸出左手的同時，我右手食指已經扣著板機，只要對方左手拿出是類似手槍的物體，我會毫不猶豫地拉下板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EBuEFGyh

最後，他取出來的，只是一部手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67Y9CFVB

「喔！」老人向我喝了一聲，左手上上下下的揮動，似乎有東西要我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hH1A55Og

我收起配槍，慢慢走上前，期間也不斷打量老人，經驗告訴我，類似他這種打扮的露宿者，90%以上有精神分裂！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5MP5bggC

老人的手很髒，手指甲既長且黑，那部超舊款的智能手機，四邊凹凸不平，若非事出突然，我根本不會去理會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eIlJ4HZS

他展示給我看的手機顯示屏，看到了一個表示「PLAY」的三角形，之後他按了一下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ujvuNUGf

畫面黑漆漆的，隱約聽到有些相信是人走路時的聲音，也有些微黃光，依地形來看，是筲箕灣巴士總站。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Xp4rlGNe

老人間中會對著我笑，又再看回手機，也會不斷眨眼，似乎感覺到此時此地遇上我，對他而言，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crKTKzJa

我繼續留意手機播放，畫面轉到一個像是公園之內，可以看到石櫈，圍欄及花草等等，但鏡頭不知為何十分不穏，亦開始有呼吸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nV3kppym

「嗄⋯⋯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TsEC4Tib

「嗄⋯⋯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T5YlNu49

「嗄⋯⋯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Lpp5y1eh

我看著老人，他笑道：「嘻嘻！對住靚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pDhnyLr6

夠了，雖然片段內容有限，但是以老人的說話，加上片段中的急促呼吸聲，我也大概知道片段的主題是什麼。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pvzSgikh

這個老人，85%是在自慰，是對著一名他稱之為「靚女」在自慰，餘下的15%，仍然是他自慰，但是，可能是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之下，完全憑空想像的「性幻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Xr6YBIHc

「無聊⋯⋯」我取起地上的環保袋，那是少年Y留給我的工具，之後拂袖而去：「啲人黐晒線⋯⋯」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Y15ofQ5G

「唔⋯⋯做咩⋯⋯」突然短片傳來女子聲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jB0iu6A6

我轉身一手使勁的奪取過手機：「你唔係強姦埋條女呀！」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49fNWh7q

老人手機被我搶去，立刻企圖奪回：「大將你都敢郁⋯⋯」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YPbIx2Cb

我被他搞到看不清楚畫面，於是索性跑了開去，並喝止他：「如果我發現到有非禮或者強姦，即刻拉你！」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nfUYiRwe

老人雙手舉起，跪在地上：「投降，我宣布無條件投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AiH57qdL

老人的舉動令人難以捉摸，正如我剛才所推算，此類露宿者，90%以上有精神分裂。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XYBhjDoG

我在片段上移動時間軸，手機再畫面傳來女子叫聲：「唔⋯⋯做咩⋯⋯」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4CfQU3hs

之後是微弱的「唔唔」聲，少女似乎被人掩蓋著嘴巴，也有凌亂的腳步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GoUIR56Y

有多於一人的腳步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Yp5pMBeK

按照此片段的拍攝者角度來看，聲音源自公園之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JW7mt9qW

而拍攝者正身處在⋯⋯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9DyhKZkw

金華街公園！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MrBfuXrb

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K4fppRoV

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ij6hImmi

心臟竟突然急促跳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GIOVVL6K

手機中畫面是第二宗傷人案的現場！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V1H5B1te

十七歲少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TdqkqLC3

我凝神觀注地看，沒有了女子聲音，而凌亂腳步聲開始遠去，之後「呯呤唪唥」「霹礫啪嘞」之聲此起彼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QRsvWaf6

突然畫面變亮，鏡頭視點落在城隍廟外及明華大廈升降機大樓，視點又再降低，拍攝者明顯地踎了下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gMPgOY9N

「喂！手震震影乜嘢呀⋯⋯」我氣憤地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M2wYpLrK

雖然畫質很差，但幸好明華大廈升降機大樓外光線充足，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在糾纒，而糾纒的地點，正正是水喉匠的攤檔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yMwevG5v

糾纒時間很短，及後一個人從畫面消失，另一個人則走了一段路後，最終也伏在地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1ppBDitf

天！這片段是第二宗傷人案的作案過程，是至今為止，唯一錄影到疑犯的片段。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KQDRfJl3

「係咪你影㗎？」我問老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z6opmblW

老人仍然跪在地上，只是沒有舉手，改為雙手放在背後：「唔好殺我，天皇萬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VbwyvzNP

老人給我的答案很清𥇦，即是「問嚟都多餘」！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FDm8FBZ0

我重複播放片段，由頭開始，再看一遍。看至二人在水喉匠攤檔糾纏時，我取出自己的手機，在畫面上拍了照片，之後放大⋯⋯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3c4pUCeb0

看到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7FSq3UGz

這個便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DGcpIMcY

疑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X2c87o2v

受害人脖子，被疑犯以右手緊㧜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eVchBxis

接手調查傷人案至今，我看過很多懷疑是疑犯的照片、錄影片段，甚至也可能追捕過「他」，但之前所接觸的不論是資料及情報，也不及這次來得重要。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vmVzvKaY

原因有兩點，首先，老人提供的影片，的確是曽嘉惠遇害的錄影，片中她的衣著，和我手頭上的口供及當時處理的軍裝警員所述一致。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lMgt7V3a

另外是，片中疑犯是以右手從後㧜住受害人，這樣亦相等於，疑犯持刀的手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4IgNVIaS

左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j354xgck

我們平常提筆、拿筷子、拿刀切肉的手，均稱為「強手」；而視力較好的一隻眼睛，稱為「強眼」。假設一個人強手是右手，他便會用右手寫字、持刀切菜、拿乒乓球拍打乒乓球等，若果這人是警察，更會右手拔槍，扣板機射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FtLZNF9F

所以，這時候畫面出現這種情況，說明的只有一件事：若果疑犯以右手㧜著受害人，他便是左手持刀，在受害人嘴巴兩端橫切，殘酷地把對方切出一副小丑嘴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wkawwizj

這個發現非同小可，因為正如之前所提及，以右手作強手的人佔大多數，相反以左手作強手的人，數目遠低於右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dHrQ8Dfv

即是，現在已經可以把範圍收窄，對日後調查十分有用。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aBsP3v3o

左手嘛⋯⋯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qEVIg8E9

雖然這發現已經令人十分鼓舞，然而，拍攝到二人的糾纏時間其實只有三秒，而且大部份時間疑犯被受害人（十七歲女學生曾嘉惠）阻擋。疑犯作案後，便消失於畫面，原因是拍攝者當時是踎在公園出入口，遠距離拍攝。因此形成畫面左邊是城隍廟圍牆，右邊佔畫面三分二是停泊在廟外的貨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eB2jQtmU

因而片段就像是在一條長走廊拍攝，二人糾纏之處，是走廊盡頭，所以疑犯作案後，因為有受害人阻擋著他，沒有入鏡，及後他必定在貨車的遮擋之下離開現場。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HCOZJ605

受害人遇襲後走回頭路，向拍攝者方向跌跌撞撞地走，最後便倒在地上。而拍攝者相信是害怕，立刻溜了，也終止了拍攝。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BCiiaDDi

片段不長，但最珍貴的動作拍攝到了，我再查看這部手機，沒有其他相關片段。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Wvilg1vj

這個老人，想不到會給我這份厚禮，可能也要多謝少年Y⋯⋯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17vcWTiw

少年Y？對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Km0wO4tO

我走上前踎低：「阿伯，頭先你有冇見到放低袋嘢（指著環保袋）嗰個人呀？」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fARWq7bx

老人又眨眼睛：「你話哈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HptBetSh

我疑惑：「哈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6OPNonhi

老人伸出舌頭，手搲腳底「好痕⋯⋯哈姆走咗啦，你一嚟，佢一走。」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dydTGKqt

什麼？老人稱少年Y為「哈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JMOjnCQM

「阿伯，咁片段（指著手機）入面嗰個人，係咪哈姆呀？」我追問，希望老人能答到些什麼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zZsvdve0

「防空洞有放射性物質⋯⋯」老人說。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wgyYf1DB

我有點洩氣，這個老人可能還有短片，需要慢慢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2P71fVE3

我取出一百元給老人，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你想知乜？」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89id1T2n

見錢突然清醒？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KrQ0deEO

我問：「我想知短片係咪你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roCo4r0w

老人問非所答：「唔係偷㗎，係哈姆送俾我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BRJrRSvP

啊！我真想打自己後腦，老人可能是聽力衰退，俗稱「撞聾」，他知道我是警察，以為我問他手機是否偷竊得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BrkXB5Cr

這時候坐在涼亭之下，老人看來年紀更老，額頭皺紋已經無可再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N12XhyFg

我把聲線提高：「阿伯，你叫咩名？幾多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norjKkrb

老人在袋裏取出一張樣子不是他的身份證，相信他是不知道在那裏拾回來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8L8mpuz8

「阿伯，寫低你個名呀。」我把簿及筆交給他，接著他寫出「大將」。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TfqTxmCT

大將道：「哈姆個百厭仔偷咗三行佬嘢（指著環保袋），好俾返人，三行佬收埋好多刀，會報仇㗎！」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3uGhWO6t

「等等，你話三行佬會報仇？點解咁講？」我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UNMi2ems

露宿者大將道：「死咗好多年啦，死剩三行佬一個乍，有一次⋯⋯我撿咗佢個嘜仔，佢拎把刀『行』住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eLE0nJv6

死剩他一個？復仇？反社會傾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lb8vTAbm

我追問：「大將，你仲知三行佬乜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hfUUHDR9

大將說：「我唔知乜嘢三行佬⋯⋯十年前左右，筲箕灣仲係俾啲日本仔佔據⋯⋯」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ZK1aDItJ

這樣的開場白，真不敢想像可信程度有多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Y5uFgjZ0

大將：「嗰陣時，東大街一帶仲係好多小販、好多馬車行緊啊，我爸嗰陣可能有兩十八歲，已經喺阿公岩開咗間洋行，仲秘密賣緊一啲軍用頭盔，仲有BB仔避彈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yJJ8TTD9

我忍不住問：「BB仔避彈衣？你係咪想講BB彈呀？」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c4XI4rm9

「唔好嘈！知唔知阿公岩死幾多人呀？日本仔一上岸就用刀用槍，老妹就係俾啲蘿蔔頭用刀拮死⋯⋯」大將瞪大雙眼，目露凶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VFzIgbSy

我連番道歉，之後他繼續：「嗰陣時，有個三行佬，一家五口，兩公婆、一扎仔、一扎女，同埋外母住在阿公岩村。有一日，三行佬去開工，有三個賊佬來打劫佢屋企，嗰陣時剩係啲老人家同埋兩細路喺度，仲俾三個賊佬用繩索綁住雙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tT0z0cbu

此時大將把雙手放在後腰：「咁樣呀，後生仔⋯⋯」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nkACnkXW

同時也可以看見，他其實也很瘦，外套之下，居然纏滿了塑膠空水瓶在腰間，難怪外表看來是擁擁腫腫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rySxgaZY

大將續道：「蘿蔔頭一上岸就亂咁開槍，追住啲細蚊仔呀，捉走啲女人呀，一路追⋯⋯追住去。之後個女人撞到屋企，con到嗰三個青年仔，咁呀打打打⋯⋯個女人舊底落田呀嘛，又高大又好力，佢拎住碌竹係咁搏，搏到啲賊佬流血，又驚咪走。啲青年仔錯手用刀殺死個女人嘩，又打翻個火水爐，著火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ItSdQyGe

聽到我一頭霧水，大將的說話很難聽得清楚，粵語夾雜類似是客家口音，要自行重新組合。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QDZC0iYX

「三行佬聽到屋企火燭，撞去看到鐵閘鎖，可能係啲青年仔怕肥婆追出來包仇，用單車鎖頭鎖緊間屋，三行佬向啲街坊求救，但隻隻都狂，狂咪冇人去幫手，企到睇囉！三行佬好在有工具喎，搏命入屋，背脊燒傷晒，消防員到咗救火嘩，一家人四札燒死嘩⋯⋯」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sAgZ8iVI

我很想安排一個翻譯，大將所說的話，文不貫通，上不接下，中間夾雜大量不知是圍頭話抑或是客家話的語言，必需要把無意義的刪除，增補連接詞，再用手機軟件翻譯，才能明白意思。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eaDB5R0J

但此刻我只能用心去重組案情⋯⋯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S13aCYem

先撇除關乎日本人上岸的內容，尤其是什麼BB仔避彈衣之類，得出的內容是⋯⋯大將說出可能是發生在十年前的謀殺及縱火案，案中一家五口，男主人做裝修為生，一天家中遇劫！三個青年入屋行劫不遂，把女主人殺死，再縱火燒屋，男主人回家撲火，但其鄰居因為害怕而沒施援手，事後證實屋內四人㦬難，而男主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u97rpcu8

便是城隍廟外水電維修攤檔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hoAiVrjc

水喉匠——張華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RvaVBUqF

可怕！十分冷血兼且殘酷的犯案手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qqFlqVFH

十年前我仍未入職，也沒有對這宗慘案留有深刻印象，但當然，前設的是，我要相信露宿者大將所說的話。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J43Os5ck

大將的出現是意外，除了得到一些舊日案件資料，重要的是對水喉匠認識增加了，如大將所言，相信他是因為經歷過這種⋯⋯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0tCssjXL

怎麼形容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dZFJCIdH

切膚之痛？慘絶人寰？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lpBrMu5K

通通也不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vVf9YrY1

我閉上眼睛，幻想著火災現場、鎖鏈、鐵閘、屍體、小童⋯⋯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b8234isv

水喉匠⋯⋯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Kei888hW

受害人不是自己，根本無法想像那種感受，根本想像不到當鐵閘打開時，看到一具又一具家人的屍體時，會出現何種程度的痛苦！看到年幼子女焦黑的屍體時，是如何內疚自己當時不在他們身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9kXWxuFO

我嘗試過撿取大將的手機為證物，但遭到他強烈反對，說那是哈姆的禮物，不會轉給別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WFRj6T3y

直至現階段為止，疑犯最大的可能性是少年Y，甚至是有反社會傾向的水喉匠，但是，後者之所以令我懷疑，是因為少年Y。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18dYPnmR

是他偷取水喉匠工具要我搜證，更可能是他安排這個露宿者此時此地出現，刻意告訴我關於水喉匠的過去，而突顯水喉匠有潛在的犯罪意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jumuivvx

但是少年Y百密一疏，他勢想不到大將拍攝到疑犯犯罪的過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32aLNyNV

問題來了，若果在較後時間，大將把片段給少年Y觀看，若少年Y是疑犯，必然會刪除片段，甚至把手機銷毁。但若果少年Y不是疑犯，他很可能會把片段一事告訴我或得巴⋯⋯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IvUUGqp2

要怎樣辦才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OX3l7vfx

若然少年Y把手機銷毀，東大街傷人案的唯一犯案片段便沒有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yQFkMOM8

最後，我決定在大將手機上把片段刪除，把手機還給他，因為我想到，若他日再需要該片段為證物，可以把手機還原，之前刪除了的片段有80%以上可以還原，風險來得比不刪除並外洩給少年Y為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yFQ4SHN4

決定後，我用自己手機把片段重拍一次，之後拿著環保袋離開，當途經水喉匠攤檔時，想起他對人表現得惡形惡相，粗言穢語等，原來事出有因。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3RWHh2GB

試問又有誰人能夠，在目睹至親受到如此這般的對待，仍然能夠毫不改變地活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eSGaVm9o

至少我不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URvhF1Pz

離開東大街後，我再次會合小白他們，簡單地把遇到大將一事告訴Air，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eIREVvbW

宵禁後深夜，北角一帶零星地有一些途人，部份是不知道宵禁令的宅男，他們居然還想去網吧打機。也有些是其他政府或公營機構的員工，他們必需在這個時候上班下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RrnxgWop

除了這些人，見得最多便是消防車，他們的警笛從來沒有停下，整晚穿梭在北角街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wHkIYRBn

「喂！好似你個friend喎，仲揸車出街，警告吓佢好喎！」小白突然加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8QbxXcMc

同時小白以車上揚聲器嗌出：「黑色電單車XX 608 慢慢停埋一邊⋯⋯XX 608⋯⋯」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ux6XI8xj

「師傅，係得巴喎！」Air打開車窗高聲叫：「得巴⋯⋯」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7FyABAw2

得巴沒有理會，小白突然抽出慢線，踏油門加速，步步進逼，把得巴逼得駛至健康邨入口小路外停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efEO8Nnx

「喂！」我喊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rqZE8Qwm

然而得巴沒有理會我，撇開電單車，急促跑入了向健康邨的小路，小白不知何處而來的爆發力，他下車後發先至，一會兒已經追上得巴，後者正想爬越鐵欄，進入公園，但被小白一手捉個正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m2Nk1JUY

「仲想走！」小白左手使勁按下得巴脖子，右手從腰間取出手銬。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uqFORnSg

電光火石之際，我出手抓緊小白右手：「等等，呢個人係我條針（我撒謊），等我問清楚先。」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v5lopUK8

註：針=線人，線人會在犯罪者身邊，但是會向警方報告來換取酬勞。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8u0ubBQP

小白把我推開：「乜嘢針呀？針就可以違反宵禁令呀？識得你Jimmy哥就有特權呀？好地地冇Call接休息吓都唔得，係要搞咁多嘢，你要查案留番收工去查啦，呢㗎係軍車嚟㗎，軍車就做番軍裝嘢，你要查你自己揸ClD車去查，咪再連累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9kqMQijH

原來說到底，小白是不滿我太節外生枝。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JJEbazhO

得巴雙手緊抓住鐵欄：「俾佢走咗啦⋯⋯」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wBcVRfqg

我們循得巴視線看去，鐵欄內是一個公園，且四周圍有圍欄及鋼閘，正確點說，這裏是健康邨外的「交通安全城」，即是內裏設施是教導小童學習小心橫過馬路，以及留意交通燈號的地方。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DBVWXg05

「啱啱爬咗出去，我俾你哋玩死。」得巴看著小白在埋怨。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TkYgs5YD

「你⋯⋯」小白怒火中燒，劍拔弩張，竟然拔出伸縮警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gTO2SRVT

我立刻上前制止：「嗱，小白，俾吓面呀吓⋯⋯」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YStgK7Kn

小白再次推開我：「我而家order你拉佢違反宵禁令！」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YXbd9QMn

「大Sir話唔好拉人返去喎⋯⋯」Air提醒。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QVKnGPcd

「你收聲，未輪到你啲輔警出聲！」小白指著Air，這次他是認真的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vFaMa8Ha

我示意得巴站在一旁，再向小白道：「你係咪企到咁硬呀？你憑咩Order⋯⋯」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yE1y4IgN

未待我說完，小白道：「今朝開工時我已經接咗信，升咗級，我而家已經係沙展，Car 2我話事，你拉唔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0ojKJehv

啊！難怪開工前，曾經聽過小督察說，我們當中有一位是沙展階級，當時我沒有在意，現在想起，Car 1是綾波麗及輔警，原來這個沙展一直與我同車。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fOs0g97S

我走過Air身旁，低聲道：「電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2LI5k6Ee

之後我走向得巴，背著小白，向得巴道「即刻開車走！」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L1mKqAVY

得巴立即反應，跳上電單車，而我亦坐上了車尾，二人驅車離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Ob7mJFXI

駛過小白身旁，他雖然怒瞪著我，但就沒有阻止，其實小白也已經十分俾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bWT6IJNb

得巴立刻在附近尋找了一會，邊開車邊駡，最後我門駛上了寶馬山道才停下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5WHrA0YF

得巴抽了口煙道：「之前同你提過，十年前筲箕灣巴士站發生嘅性虐待案⋯⋯」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n9v8jGDT

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HyIqJsc7

心臟又⋯⋯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foKqsKOc

「因為東大街傷人案關係，呢排我睇番好多呢類資料⋯⋯」得巴遞給我一張剪報，我連看也沒看一眼，避了開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Nkg2TRgT

得巴道：「呢個男仔係受害人，我勉強算係識得佢，頭先喺公園走甩嗰個就係佢，我去個friend屋企，之後一落樓下就見到佢，佢可能都認得我，即刻踩單車走⋯⋯」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4Unybw8M

噗！噗！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nRJfycxZ

「我想同佢做編訪問，十年前佢冇向警察比口供，所以我想知佢而家會唔會講番出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483zn9WE

背⋯⋯背包呢？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3efuTWky

「佢個樣基本上冇變，資料顯示十年前佢十四歲，照算而家應該有二十四歲，不過，佢好瘦，仲係好學生look，其實我以前久不久會喺學校見到佢，嗰陣我啱啱大學畢業，去咗佢間學校教書，間學校喺愛東邨！」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KmQmJL27

背包⋯⋯在車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TR2JQvnv

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VJ2qvt1b

「事發嗰日我去完旺角信和，坐巴士返筲箕灣，我坐咗喺上層車頭，車到咗太古城後，我起身落車，就見到佢坐咗喺左邊近窗口位置，仲玩緊手機，除咗佢，我記得上層只有兩三個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TDp4ud02

為何？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f6MCkJJI

「到咗第二日返到學校，校長講我哋有個學生俾人性侵犯，起初我以為係啲男同學非禮女同學，但原來唔係咁簡單。正確講，係一宗接近雞姦嘅案件，聽講個賊人拎條J出嚟喺個男學生臀部上邊磨擦直至射精⋯⋯」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73fPShcF

噗！噗！噗！噗！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UnX47SC5

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aNpRbr1W

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RomMggRc

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wDwGk0kb

「當時其實我唔係太關心，因為學校有部份學生好曳，我對佢哋冇乜好感，我試過俾佢哋整爛咗部電話，掉咗入廁所。所以我做咗唔夠三個月就冇做，只係知道，個男學生從此冇再返學，而嗰單性侵案亦都拉唔到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MG2IM6aG

十年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ZHgi1rPe

筲箕灣巴士站發生男童被性侵案⋯⋯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30J7ZnXr

我右手不其然抓緊褲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7O7hBBtE

深呼吸⋯⋯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3jWjQ8eZ

不⋯⋯要立刻分散注意力⋯⋯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xMXXQEo2

思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xHNR14vq

逆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OqbKkzME

「直至我做咗記者，聽啲同行講，個男仔除咗俾人搞之外，仲打到個頭腫晒，背脊一條一條粗痕，喺俾皮帶揪打而成，仲有啲傷口流血，係俾皮帶扣𠝹開，諗起都恐怖⋯⋯」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X8oIppuL

我右手沿褲頭向方移動，卒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bwmo357Q

找到了配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cI1om58I

「有份去採訪嘅行家話，個男仔事後係爬落巴士，啲衫褲全部係血咁爬去站長室，由站長報警⋯⋯呼⋯⋯恐怖⋯⋯」得巴閉上眼睛，呼了一口氣。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JfMMpwqT

之後他問：「十年前⋯⋯你係咪已經係ClD呀？有冇處理過呢單案呀？」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raJRjuHc

㗅⋯⋯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bJk5AA2J

你為何老是要問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RlDDyMyg

究竟我欠了你什麼？你為何老是要為難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YuyGWwvr

得巴見我轉身過去，居然上前追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VL78zCnt

真是他媽的死肥豬！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QlHBOH0U

「喂！問你呀，呢單嘢你有冇印象呀？可能個受害人出嚟報仇呢？嘩！簡直高安兄弟啲電影劇情呀！」得巴居然帶著笑意。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5gpVXaiW

又是報仇⋯⋯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s9AE0Gbe

先來個水喉匠，現在又來個⋯⋯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JPRAHChN

來個被性⋯⋯性侵者⋯⋯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UBculT8U

媽媽⋯⋯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gIh9DyGj

對不起，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BEBSZ2SZ

我上完武術班後走了去同學家看色情漫畫，而沒有即時回家⋯⋯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MFLCv1kq

「喂！頂你咩，十問九唔應，觸景傷情呀？你又俾男人搞過咩？」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EFMibERM

夠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bUdEHCYC

一切要停下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dHbOxi4s

我轉身雙手按著得巴左右肩膀，頭顱昂後再使足勁向他額頭一鑿⋯⋯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kIT6vYuG

啪嘞！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5evSw6TF

得巴：「喂！你⋯⋯」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gFN07gPg

接著我左手一拳打在得巴臉上，他口中的香煙也一拼掉了下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xxQMWSKy

「你仲乜嘢呀，同你無仇無怨，你係都要搞我嘅？係都要啫住我？」我同時也拔出手槍。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6nYoovaD

「喂！喂！喂！你做咩呀，我都懷疑你有精神病啦，原來真係⋯⋯放手⋯⋯」得巴不斷爭扎，企圖逃跑。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rTpSykVS

怎麼辦⋯⋯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CDuP0gga

這個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88VuLTNe

不可以再出現⋯⋯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Tmmp1y9K

沙沙⋯⋯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9wa8xgWb

沙沙⋯⋯沙沙⋯⋯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FKXsLysZ

啊！有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6O4Elt1v

在寶馬山道賽西湖公園外的三岔交滙處，中間的一個草叢，傳出聲音。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9Am39B1v

噗！噗！噗！噗！噗！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I71ybA7I

接著草叢慢慢爬出上半身人影⋯⋯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9RtZgPFv

嗄⋯⋯嗄⋯⋯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wGZLIc3h

夠了⋯⋯所有人也針對我⋯⋯掩我瘡疤⋯⋯要我難受⋯⋯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HSJ33cOt

那人影停止爬行，且慢慢地站了起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bco3Cm5J

得巴：「救命呀⋯⋯」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eMKbMyEr

我再以額頭鑿向得巴：「收聲！」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bUZYEZXu

對方立刻鼻血如泉！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A0EnaoQy

「嘩！發生咩事啫！揸住把槍，想殺人咩！」不遠處草叢傳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AJz9Dds2

找死！你自己找死！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GUYn6fJw

我右手迅速向草叢一指，手槍前後準星正尋找目標⋯⋯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PL8r1sfo

「喂！你⋯⋯你做咩呀⋯⋯⋯」草叢的人影說。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Ha2y9FIH

對準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nhxpdKr8

我將右手食指伸入手槍板機⋯⋯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rPgfx4u0

只是⋯⋯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5nhgMZL3

嘭！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W7T7pJly

啊！頭很痛⋯⋯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uNZsHVif

誰人？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0JiOM22F

我⋯⋯中槍了？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YF7IEYS6

⋯待續⋯⋯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LRuoDCM3

* 如果覺得這故事有趣，請讚好、追蹤、分享，給作者一個支持！作者/ the jam.

關注作者Facebook：the jamworkshop

關注作者Instagram：jamindark

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rQfE2sf3

ns216.73.216.248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