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走廊 — 狩獵者 - 4. 十字路口(3)

不久之後，亞麗亞和瓦萊麗迎接他們第一次的出派任務，這次的目標是在西南方的村落中招募隊員。

可是，瓦萊麗卻對剛才的對話感到忿忿不平。

「你不覺得那位指揮官根本就不把強盜的事情放在心上嗎？」

瓦萊麗瞪大眼睛，眉上冒著青筋，她對於克里斯那過於心平氣和的語氣感到憤怒。

「這……妳不要太在意啦！克里斯隊長也有她的打算啊！」

亞麗亞大概理解瓦萊麗的心情，但她也不想要得罪克里斯。

而瓦萊麗的內心並沒有感到比較舒暢。

「你還真天真呢……要不是他沒有動粗手，我早就想把這個破爛組織搞毀了，我來這裡是為了殺敵，不是為了請更多的人來入隊的。你不是也想殺那些強盜，來拯救那些無辜的平民嗎？你難道就不會覺得自己來錯地方嗎？」

「等等……你想太多了！我是想要將壞人驅逐這個世界，不過凡事總有安排嘛！或許半個月之後就能夠跟強盜搏鬥了啊！」

「我可等不了那麼久……算了……說再多也只是發洩情緒罷了。」

瓦萊麗失望地站在游擊隊廣場前面，亞麗亞也只是對瓦萊麗的思維感到不解。

不久之後，克里斯便站在廣場的司令台上，準備說明今天的任務。

「各位願意來這裡參加任務的同仁們，辛苦你們了！這次任務要到西南方的小村落招募隊員，那邊的村民對我們或許比較不友好，能招多少就招多少吧！如果他們嘗試激烈反抗，請找我說明事項，我會請傭兵團協助處理，謝謝！」

克里斯的話和前幾天的廣場演講相比，氣勢明顯弱了很多，彷彿像是在做平常每日的例行公事一樣，只要求達標就行，不需要節外生枝。

瓦萊麗看著克里斯依然和善的眼神，又再一次感到氣憤，她很不服氣克里斯現在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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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這次任務的人並不多，包括亞麗亞、瓦萊麗總共只有九個人，因為是自由參加，而且依然是招募隊員的任務，其他七人的態度也很隨便，在抵達村落之前，他們依然在玩牌，甚至有人拿起酒杯繼續喝。

九個人坐在三輛馬車上，瓦萊麗和亞麗亞坐同一輛車，雖然他們看不到其他人在幹什麼，不過瓦萊麗藉由那群成員激動的聲音，來批判他們的行為。

「你看看他們，多麼亂七八糟的一群人，到底是誰在任務期間，拿酒出來喝的？。」瓦萊麗繼續攻擊游擊隊的隊員。

「好啦！不要那麼生氣，忍一下就過去了。」亞麗亞嘗試安撫瓦萊麗的心情。

「嘖……」瓦萊麗握緊拳頭，她真想將那些散漫的隊員痛扁一頓。

坐在馬車上的時間並不久，他們很快就來到目的地了。

這個村落並沒有遭到強盜的破壞，所以房舍、街道上並沒有見到任何的屍體，而在街上的人們看到這一群游擊隊的成員，也只是當作一般的旅行者看待。

畢竟他們也沒有穿著正式的服裝。

隊員們下了馬車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往附近的酒館走了過去，亞麗亞雖然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有點詫異，但她也只是認為他們早已來過這個村莊好幾遍，也跟了上去。

這游擊隊的人群中，唯獨瓦萊麗沒有立刻走下馬車，她狠狠盯著那群隊員，打算觀察他們又會做出什麼誇張行徑。

「你不過去嗎？畢竟這還是任務吧！」亞麗亞對瓦萊麗說話。

「不用！我也沒打算和他們一起招募成員，你先去，我等等跟上。」

「這……好吧……」亞麗亞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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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館，這裡依然如其他村莊的酒館一樣，聚集了很多賭博者和喝酒常客，他們爽快的談話與喝采讓酒館的氣氛更加熱鬧，亞麗亞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自然也感到快樂。

然而，游擊隊成員也面帶著笑容，但酒館裡一部份的人給予他們異樣的眼光……

「喲！大家好啊！今天我們又來招募游擊隊隊員了！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也為了你們村莊的安寧，我們必須要求每個村莊都要至少三十位來我們游擊隊，請問誰有任何意見的啊！」

此話一出，全場趨於冷靜，酒館內全部的人都朝向那名說話的游擊隊隊員，他們的眼神也漸漸轉為憤怒。

如果只是單純的招募隊員，那些人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讓村民感到憤怒的，是游擊隊隊員那高傲的態度，以及鄙視他人的眼神。他站在桌子上，俯視著那群酒館的人，他的語氣也很不客氣，因為如此，那些酒館的人才會對他感到不屑。

「又來了啊！游擊隊這個爛到發黃的組織……」

「要是我們的人被游擊隊拉過去，還真不知道有誰能夠保護我們村莊的人，免於受到奴隸集團的攻擊呢！」

「快叫你們總司令不要執著於我們了！我們男丁沒有那麼多！」

全場一片噓聲，幾乎沒有人願意參加游擊隊的行列。

亞麗亞看到這樣的場面，讓她徹底愣在原地，她沒想過游擊隊的成員是如此的粗鄙，也沒想過游擊隊的聲望對外人來說如此的糟糕。

對峙的場面還沒完，那位游擊隊隊員繼續脅迫村民，要求他們必須加入行列。

「喂！我們可是好心好意來這裡，將你們送去快樂的游擊隊享受和平的，你們怎麼就不安分點，直接加入我們的行列呢？」

「我說啊！你們這可是第三次來到這裡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用游擊隊的協助！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聽呢？」其中一位村民扔下酒杯，憤怒的說道。

「喔！不需要游擊隊啊……還是說你們想要藉這個時機，一舉把我們拿下，殺入赫拉斯城，搗毀游擊隊？又或者是說你們想要組成強盜，去劫掠其他村落？好啊！我早就知道你們有反叛的意圖了！連證據都拿到了！怎樣？來幹架啊！」

那位站在桌上的游擊隊隊員跳了下來，並且抽出腰間的長劍，指著那位意圖反駁的村民，那位村民也不好惹，他也同樣抽出一把短刀，示意讓游擊隊離開。

「聽著啊！我們絕對不會想要跟國家為敵，但是你們這種貨色居然是國家的人，我可接受不了！我們早就忍無可忍了！」

「真好啊！終於說出你們真正的想法了。兄弟們！我們這次目標可要改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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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爭執愈演愈烈，亞麗亞不知道這兩邊的人到底發生過多少爭執，但她確信這些游擊隊的成員是她最不想變成的樣子，而她也不希望透過爭執或是戰鬥來處理這場混亂。

亞麗亞不管兩邊的情緒，硬是站在了游擊隊和村民的中央，她試圖用說理來解決一切。

「各位！可不可以不要吵！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能不能稍微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說清楚各自的爭執點？」

亞麗亞的這一句話讓村民們稍微停下腳步，情緒稍微和緩了一些，但是游擊隊這邊的人卻感到不服氣。

「新人啊！你可不可以不要擾亂我們？我們知道這個村莊隱藏著什麼事情，如果能夠盡早將他們消除殆盡，不是更好嗎？」

「那你能不能說一下，這個村莊到底藏了什麼？」亞麗亞眼神透漏著堅毅。

「嘖……」游擊隊成員的情緒愈加煩躁。「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種事情？總之，你這個新人就該滾一邊去，少給我們亂添麻煩！」

那位游擊隊成員一手推開亞麗亞的身軀，亞麗亞重心不穩跌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亞麗亞此時的心情非常錯愕與混亂。

「這……為什麼……」亞麗亞看著局面變得混亂，表情變得十分沮喪。

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亞麗亞心中冒出無數的疑惑，為什麼她心目中英勇善良的游擊隊和現在眼中粗暴高傲的游擊隊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游擊隊的氛圍那麼差？她也懊悔著剛才的作為不僅太不明智，也太低估那群人的執著。

該忍下來看事情繼續演變嗎？

還是嘗試用魔法阻止他們？

亞麗亞此時浮現出兩個想法，因為透過剛才的觀察，村民似乎對她自己的作為並不反感，也證實他們原本並沒有想要向游擊隊爭吵，問題其實是出在那群隊員身上。

但是，若是阻止了他們，會不會被她憧憬的克里斯責罵？會不會讓自己被游擊隊裡的人討厭？又或著說，這樣做會不會讓自己變得不再是她所憧憬的模樣？

時間不允許她繼續思考，緊接而來的是另外一個人突然闖入，強力的撞門聲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她身上看，她背上掛著一把巨劍，紅色的長髮和高壯的身姿讓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而她現在的表情可說是糟透了。

瓦萊麗怒目瞪著那位游擊隊成員，她知道這傢伙肯定在刁難這個村落的人。

「喂！你們游擊隊的人還真悠閒啊！」瓦萊麗大吼一聲。

「又來了……你這個新人想來攪局嗎？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公正公辦！而且我們也抓到他們是強盜的根據了……」

「就他們那副模樣，也配得起強盜這個稱號？你也太瞧不起強盜了吧！！！」

瓦萊麗的大吼讓亞麗亞和其他的村民都嚇得魂魄四散，游擊隊的人們反而動靜不大，反而因為她強行打斷他們的話，態度更加傲慢與輕視。

「好啊……竟敢懷疑我們的判斷！那我也將我們的懷疑還給你，你這個新人看起來太過粗獷，是不是很像強盜啊？」

那名拿著劍的游擊隊成員將劍尖指向她，不一會兒他便衝了過去。

而瓦萊麗也拿起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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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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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擊隊成員完全反應不及，一刀被大劍劈成兩半。

鮮血從缺口大量噴出，幾乎灑滿了整間酒館的地板，所有人都被瓦萊麗如此暴力的做法震懾到，連原先囂張的游擊隊成員也被嚇傻了。

「怎麼了？剛才你們不是說我很像強盜？去跟你們的大指揮官報告啊！」

瓦萊麗說話的同時露出咧嘴的笑容，讓這群行徑猶如強盜的游擊隊成員幾乎無法動彈，而那些村民看著瓦萊麗的笑容，雖然一開始也充滿恐懼，但是不久之後他們便開始歡聲喝采。

「做得好啊！紅髮的大姊姊！」

「這屈辱總算是一筆消掉了！」

「早就忍受他們很久了，我們遲早要將他們打回去！」

這些話不外乎都是針對那群游擊隊成員的還擊，瓦萊麗對此只是感到很平常罷了。

而亞麗亞的看法就不一樣了，她站了起來，看著瓦萊麗的笑容，她不禁感到一絲恐懼。

「你……真的是來參加游擊隊的嗎？」亞麗亞的語氣帶著些微的顫抖。

「嗯，但是那群人的作為讓我改變主意了，因為那群人的笑聲長得很像當初劫掠我們村莊的強盜。」瓦萊麗很平淡的說著。

「這……」亞麗亞沒辦法反駁，她只是開始懷疑這一切的事物到底真不真實。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游擊隊成員勉強站穩腳步，也拿起了武器，試圖在瓦萊麗說話的時候偷偷發起進攻。

不過，瓦萊麗早就有所察覺。

「亞麗亞，等一下再說……」

語畢，瓦萊麗環顧四周，翻過桌子找到其他的游擊隊成員，那些人也像第一位游擊隊成員那樣，身軀一刀劈成兩大半，同時酒館內的歡呼聲又更加強勁，亞麗亞的臉色也垮了下來。

亞麗亞當然不認同瓦萊麗的做法，這樣的行為如同未審先判，而且他們的行徑尚未惡劣到可以直接被殺掉。況且，她也沒有判斷那些村民到底是不是有反叛或是當強盜的意圖。

所以，亞麗亞走向瓦萊麗，以嚴肅的表情面對著她。

「喂！游擊隊的人不應該這樣隨意亂殺人啊！他們也沒有直接把誰狠狠的鞭打啊！」

「喔！那你知道游擊隊殺的都是哪些人嗎？」瓦萊麗反駁。

「就……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壞人、強盜……」亞麗亞選擇用她之前認知的說法回覆。

「那麼，如果剛才那些游擊隊的人真的用劍殺了那些村民，而他們經過證實都是無辜的，你該怎麼辦？」

亞麗亞面對這句問題，她擠不出任何一句話。

瓦萊麗將大劍指向亞麗亞，她沒有打算要殺掉亞麗亞，她也不打算對亞麗亞的思維大篇長論，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為了配合某人而屏棄自身的主見。

「聽著，我向來最討厭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懦夫，一種是將人命當作玩具，一壞掉就丟棄的畜生。你如果還有時間思考他們無不無辜，那你就是第一種人，這個世界可沒有足夠時間讓你判斷是非，要當機立斷！」

「我，只是想盡全力不讓真正無辜的人不受傷害……」

「那你就盡全力保全他們吧！不過你大概會被這世界折磨至死吧！」

說完這句話，瓦萊麗便走向酒館的大門，頭也不回。

只不過她在離開之前又對亞麗亞說了一句話。

「亞麗亞，如果你繼續待在那裡，我難以保證克里斯總司令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能做的除了直接逃回游擊隊總部，就是跟我一起逃亡，你要選哪個？」

「我……」亞麗亞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她清楚這兩種選項都會讓她面臨更重大的打擊，待在瓦萊麗身旁必定會讓克里斯失望，而且離開游擊隊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待在游擊隊則會讓她被游擊隊的生態折磨至死。

她沒有時間去做選擇，所以她只好急忙選擇對自己內心負擔比較不痛苦的選項。

「我跟著你逃走……」亞麗亞的面容很緊張。

瓦萊麗聽到這句話，一反剛才嚴肅的表情，大聲笑了好幾聲。

「哈哈哈！看來你還是算有自知之明的嘛！那麼我們得趕快走囉！」

隨後，兩人加快腳步，趕緊往馬車停靠的地方跑過去。

☆

瓦萊麗迅速趕到馬車的地方，在催促完亞麗亞坐上馬車之後，她便坐在駕駛位，甩動韁繩讓馬車往前走。

馬車前進的方向是東方，如果速度夠快，而萬一游擊隊沒有收到號令的話，是有機會逃離這個城鎮的。

可惜，游擊隊早就知道瓦萊麗會幹出什麼事情了。

馬車跑出村落，進到草原地帶的時候，亞麗亞在後方看到好幾個人騎著駿馬，直直往瓦萊麗的方向衝過來，同時他們也拿起弓箭準備射擊。

「瓦萊麗！游擊隊的人來了！我們要怎麼辦……」

「你這句不是廢話嗎？你剛才說要逃走，逃走就代表與他們為敵啊！」

「這……」亞麗亞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選擇會帶來這種結果，她現在也只能硬撐著去做了。

後方的敵人只有三位，亞麗亞快速畫出魔法陣，配合咒語的詠唱，在她旁邊已經浮現出三枚冰錐，這三枚冰錐依照敵人的方向依序發射出去，分別射中了他們的腹部、手腕還有大腿。

雖然心中逐漸浮現出罪惡感，但是亞麗亞的攻擊讓這三人停止追逐，當然，亞麗亞的魔法也不能停歇，因為其他游擊隊的人也有可能從其他方位竄出。

果不其然，在馬車的北面突然有五個人騎著馬，也是用弓箭當作武器，這次兩邊的距離更近了。

「該死……從側身過來……」瓦萊麗有些驚訝，隨即調換方向，往南邊前進，而這讓駕駛經歷只有三個月的她花了不少時間。

同一時間，亞麗亞將五枚冰錐一字排開，靠著心中的意念再次發射出去，又在這一瞬間，快速詠唱了五遍咒語，新的五枚冰錐再一次出現，無間斷的進行下一波攻擊。

後方的五名游擊隊成員面對無數次的冰錐攻擊，幾乎沒有應對策略，部分冰錐擊中了馬兒，讓至少三個人因馬兒的慌亂，被迫跌落馬下。

過了一段時間，似乎再也沒有其他游擊隊的成員過來了。

「結束了嗎……」瓦萊麗稍微吐了一口氣。

「應該吧……我覺得游擊隊應該不可能再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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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亞麗亞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後方又有一個人過來，他有著一身黑髮，右眼留著一道傷疤，眼神看起來非常的凶狠，一般人見到他的模樣，都會畏懼三分，而他穿著銀色盔甲和紅色的斗篷，讓他格外地引人矚目。

他是克里斯總司令。

「為什麼……克里斯叔叔會在那邊……」

亞麗亞發出感嘆的同時，也漸漸開始後悔她所做的抉擇。

因為克里斯對她來說，還算是一位善良的人。

在前面駕駛馬車的瓦萊麗聽到亞麗亞的感嘆，也感受到她面臨兩難的壓力，只是她也自顧不暇，在她前方也有游擊隊設計的埋伏，十多位游擊隊成員拿著長槍，準備攔下這輛馬車。

「該死……那傢伙竟然把我們看的那麼透徹……」

這時候，兩人都漸漸了解他們已經突破不了游擊隊的包圍了，瓦萊麗將馬車迅速停止，亞麗亞和自己一同走下馬車，接受游擊隊的審判。

克里斯還是瞇著眼睛，但是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笑容了，畢竟這兩個人在村莊裡殺掉自己的部下，逃跑的時候還用冰錐魔法妨礙他們，這些損失讓他感到十分頭痛。

「將他們捆好，我等一下會在辦公室宣判他們的刑罰。」

克里斯嚴肅的向其中一位成員宣布命令，其他人則是用麻繩捆住兩人的雙手，沒收他們的武器，讓他們無法自由行動。

瓦萊麗服從游擊隊的號令，但是這不代表她甘願接受懲罰，她的眼神依然透漏著殺氣，持續瞪著克里斯的臉。

而當克里斯看向亞麗亞的時候，更讓克里斯對亞麗亞這個人有新的想法。

「這個人有反叛之心，但臉上卻露出不自信和自責的眼神，該不會……」

克里斯悄悄碎念了幾句話之後，便掉頭往赫拉斯城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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