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缺 - 第二章：同類人(2)

眼前看著苦味先生那有些誇張的笑法，在這一刻的自己感覺到有些無奈，這似乎是個讓人難以去控制的局面。

雖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這還是比需要我出面制止才是，無奈的呼出一口大氣，我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正經八百的想要和他有場正常的對話。

「你真的很誇張耶。」

很自然而然的就將話給脫口而出，我很訝異自己竟然會那麼自然的就將這像是和對方很熟悉的話語給說出來，這是瘋了是不是？

我到底是怎麼了，一遇上苦味先生，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這是不是代表苦味先生的影響力有些可怕，連我都可以被他改變？

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一番，我看著苦味先生那笑到快無法控制自己的模樣，我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實在是無法去理解苦味先生的笑點究竟是建立在什麼點上。

然而就算是一種習慣動作一樣，我對著他搖了搖頭，又再度嘆出一口大氣，只是在自己的認知之中，現在的這一種感覺貌似曾經也有過，不過自己卻是一直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有過這一種熟悉的感觸，就像是自己本來就會這樣。

十分的難解釋，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去說明，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讓自己感到怪異且又覺得就應該是這樣，這一種矛盾的情感就一直佔據在我的腦海之中，很難去排解掉。

奇怪，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在我又不知不覺中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時，苦味先生像是很克制自己的舉動一樣，站在我的面前捂著肚子，拼了命的擠出幾句話。

「誰叫妳就擺出那一種很無奈的臉，看了就覺得超級好笑的……」

是的，我能從你反應上看出你覺得這有多麼的好笑了，看看那直接在眼角處被笑出來的眼淚，這真的是有點誇張到一個極致。

一男一女在大街上，男生笑瘋了，而女生正無奈的不知道該要怎麼去處理這一種狀況，某一種程度上來說，真是一個很尷尬的畫面，尤其男方還一副已經快要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我跟他很像是剛從神經病院裡面跑出來的病人那樣。

如此丟人的組合還真是讓自己恨不得現在轉頭就走，留下苦味先生自己一個人繼續在原地大笑。

「好了，可以了，停下來，不要再笑了。」

「妳這樣說反而會讓我更想要笑。」

「啊！真是夠了。」

「哈哈哈……」

「這到底是有什麼好笑的？」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妳也說不定。」

相信我，這不會是一個很好的解釋的。

我哼了個聲，索性將臉別過一旁，佯裝生氣的樣子想要讓苦味先生不好意思，我和他明明就認識不久的關係，怎麼相處起來卻像是多年好友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隔閡存在在我們之間的感覺。

又來了，這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腦中突然閃過這一個念頭，我還沈浸在察覺到異樣的想法之中，苦味先生在這時卻十分湊巧的回了話，直接打斷我的思緒。

「我的意思是，妳很可愛。」他瞇著眼露出笑容，看起來甚至有些大男孩的模樣。「我是說真的。」

「現在才這樣說已經來不及了。」我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裡有滿滿的怨氣。

我想，句子裡也差一個哼字就可以直接升級成生氣模式，然而苦味先生也沒有因為我這麼說不開心，反而還是用著他的那一張笑臉對著我。

「不然，我和妳道歉？」

「這不是本來就應該要給我的嗎？」

「嗯……好吧，季曉楓，我為自己因為覺得妳很可愛而道歉，對不起。」

「你！你這是故意的！」我感到氣急敗壞。「哪有人是這樣道歉的，真過份！」

他又再度因為我的話而笑出聲我，我怒視著他，真是狡猾，我可是連他的本名都不知道，而他卻可以這樣得心應手地對著我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公平！

我雙手環胸怒視著他，等著他將笑勁給撐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了，而後氣喘吁吁地開口。「好了，不鬧妳了，不過我是真的覺得妳很可愛。」

「如果你是指醜得很平均的話，那大可不必。」我甩了甩手，對於他的稱讚不以為意。「我取人綽號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暴力，要說我沒有新意我也認了，反正我也只是取給自己好認人的而已。」

說完話之後，我還順便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看見我的小動作，苦味先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笑臉和其他人比起來確實好看很多，也許是因為他本來就長得不差的原因。

我盯著他看著，等待他去說出他要說的話，然而他卻是又說出同一句。「妳真的很可愛。」

「沒有別種形容詞了嗎？」我回嘴。

「嗯……我也只想得到這個。」他哈哈地笑了幾聲，隨後又接上了話。「等下一次我更認識妳之後，會有新的形容詞的。」

「你搭訕的手法似乎有點拙劣。」我笑了聲，心情還不算差。「不過我也不打算要批評什麼。」

「那我就謝謝妳的體諒了。」他有些搞笑地鞠躬，然後對我伸出了手。「我好像還沒跟你自我介紹過吧？我的名字叫做葉子陽，就是那個樹葉的葉子，然後陽光的陽。」

這還真是一個十分簡單又明瞭的介紹，我在心中默念了下他的名字，而後才對他伸出了手，回握著他。

「葉先生，你好。」

他對於我的叫法似乎感到有些錯愕，而後哈哈地笑了幾聲。「不用那麼見外，妳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

「我只是覺得我跟你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熟。」我收回了我的手，給了他一個很專業的假性笑容。「所以稱呼你為葉先生也只是在保持適當的距離，不為過吧？」

「十分的合情合理。」

「是吧。」

「不過在身為友人的立場上，這似乎有點令人感到失落。」

他看著我的表情有些無奈，看起來就像是幾分鐘前的自己那樣，對於他的話，在搭配上他的表情之後，突然間讓我的良心有股被刺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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