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2-4 初次的任務(1)

走投無路的鏡辰等不及城夏回來，決定去醫務所找那對醫生和助手繼續查問。

雖然只來過兩次，但他已經記得路。抬起胸膛來到303號室前，今天的門是打開的，門前掛起的牌子寫著營業中。

一走進去就見到伏特加坐在同樣的位子，正在看那疊厚重的硬皮書。跟城夏看的差不多，都是密密集集的外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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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的小孩都學外語的嗎？

「是鏡辰先生！」

「你好。嗯……不用加敬稱吧？我們應該差不多大。」杜鏡辰明明平常社交滿分，今日就顯得結結巴巴的。

「那……嗯？可以怎樣叫你呢？」伏特加想不到怎樣回。

「叫我鏡子吧？朋友都這樣叫的。」

「好。」他很快就應允了。「鏡子怎麼一個人過來了？還以為你會陪著城夏先生？」

「哎，不是。我們只認識幾天。」先不說他們沒這麼熟稔，他甚至不知道城夏住哪間醫院。自問不算窩囊廢——在林城夏休養的現在，他覺得自己必需做些什麼。

「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會死的……而且，我對這些怪物一無所知。有辦法快速了解多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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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那會聊很久——伏特加才剛點頭答應，背後就傳來苗恩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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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以為有客人上門，結果是這傢伙啊。」正想說好像不見大叔的人，轉頭就看到他拎著一袋二袋，從門口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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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讓鏡子留下來，可以嗎？」醫務所是前鋪後居的設計，除了城夏都住在裡面。

「噢！是青春！原則上是支持的，可是今晚是我當值喔？」恩菲對著伏特加說。

「我知道。十二點左右可以完吧？」

「天知道有沒有這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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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想著，是該先送客還是讓人家等等？好歹都是客人，留鏡辰一個人在這不是太妥當。

「我想想……讓他先到樓上坐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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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一聽，感覺就像是被父母塞到興趣班的留守兒童，甚是彆扭。看他臉色漸漸塌下去，伏特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醫生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樣吧，你就順便辦辦入團手續，今晚一起去。」他順手就在架子上翻出一份文件，寫上名要他簽。

「什麼？」鏡辰驚呼。這個無良醫生講的話每一次都會嚇到他呢。這張表格已經事前填好一堆資料了，大叔是有備以來的吧？

「有人帶著還想怎樣？反正早晚也是要出任務，不會早一兩天就早點死的。反正今天的比較簡單，就當練練手吧。」

這個旗插得有夠滿的，鏡辰也是怕了，但也不是沒道理——有人陪著總比沒有的好，反正已經決定加入了，就有機會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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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算一整天粘著林城夏，他救不了你的。」

「我又沒想要他救，我可以學看看怎樣戰鬥的！」

「那小子不是一般的獵人，看這麼多次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你跟著他什麼都學不到。早點學好怎樣拿槍，就可以死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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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答得心虛。「但裝備……我沒有耶。」赤蛇獵人使用特製的槍和子彈，普通的武器沒辦法傷到它們——只有擁有特定因子的人並使用特製武器，才能對赤蛇造成有效攻擊——醫生遞來的武器租借表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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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用不著的槍可以先借給你。」伏特加說。

「咦？那……你用什麼？」記得他說自己不是戰鬥員。

「……這個嘛。」伏特加輕輕微笑著。「先賣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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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醫務所裡左找右找，翻出幾件品相還可以的舊護具，湊合著用。槍是上次撿到的歐式火繩槍款，尺寸好像小一點，但又比苗恩菲的雙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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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放了一段時間沒用，你還是先試試吧。」

恩菲拿起腰間的槍支，純熟地示範著上彈。

「你試一次，跟普通的槍差不多。」

「我不懂得開槍……」

「已經開過的人在說什麼呢？」當真無法反駁，但當時的自己像是不受操控一樣，意識過來時就打開了保險栓，對著赤蛇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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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鏡辰笨手笨腳的，醫生忍不住再示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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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懂了嗎？」

「對了，標準配置是只有槍的嗎？我看城夏是拿……」但伏特加在旁做了個交叉的手勢，示意不要問。卯星團確實是跟其他人不一樣——那些人與其說是獵人，還比較像特種部隊，比較之下，卯星團就像一堆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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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獵人的裝備沒到一式一樣，但多少也有幾件護具，多是拿遠距的槍類武器。城夏身上沒有配槍，異端地持刀狩獵，還空裝上陣。而伏特加不再使用這把槍的原因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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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樓樓下，車庫泊了一輛殘舊的小貨車。恩菲飛快地坐上駕駛席，助手就坐上副駕。

「小子，會開車？」

「我還沒十八歲。」

「沒鬼用啊。」

「沒鬼用個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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