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2-1 卯星調查團(3)

「那你就先不要追我還錢。」

「錢得先欠著，要不要追我再考慮看看。」

「考慮個屁！講好的不是為錢呢！」

「要是你決定不還錢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我也很困擾好嗎！今天我回來有又遇到蛇耶！快嚇破膽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還一臉輕鬆的樣子！討打嗎！」

「你好像會吸引那些蛇……」城夏欲言又止。

「我最好是會知道！」這是他運氣特衰的意思嗎？城夏明顯有其他考量，為什麼總是跟在他的身邊出出入入？這傢伙還沒有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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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打斷一下。」伏特加聽著那些你你我我，決定插嘴。「真理市有合符人口數量的赤蛇獵手，一般來說這些超自然的東西不會影響到平民生活的。只是……明明不是獵手，你卻可以待在結界內，這件事很神秘。」

「你就配合一下當誘餌，等抓到第二條稀有種就好。」

「講得這麼輕鬆！」快要被城夏氣死，只好繼續套伏特加的話。少年講了一些赤蛇的基本常識：習性、時間、種類……問了一大堆，腦子被奇形怪狀的知識塞滿，無法思考。見客人一臉腦子打結，不適合再繼續對話，伏特加翻出一本薄薄的本子，說是他以前剛來調查團時做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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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過後先看看這個吧？有問題可以再問我的。」

伏特加給人的感覺很誠懇，鏡辰對他是有點好感的。翻開那本筆記，內容全是手寫，行文秀麗又詳細，甚至有赤蛇樣貌的素描畫，認真得不像是在忽悠他。

「這裡安全嗎？不會給怪物襲擊嗎？」

「這裡有干擾裝置，蛇討厭這個氣味不會過來，而且有輪更當值的獵人……沒有比調查團分部還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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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一堆獵人的地方為什麼會不安全，鏡辰知道自己真的累了。

「雨晴。」城夏叫的是另一個名字，但伏特加有回應。「書我看完了，還你。」然後拿出剛剛那本舊書，放在桌面。

「有解讀出什麼嗎？」

「不，都是些胡扯的內容，頂多算是包含對於神秘學的個人看法，但沒有參考價值。」真可惜——助手垂低頭。「不好意思。最近出勤這麼密集，還得拜託你幫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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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城夏不在意。

鏡辰悶得到處張望，瞄到最遠的書桌桌面放著一部跟自己上週出事後那部丟掉的同款手機。手機上壓著一張有點點水跡印的紙，而一看到旁邊放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毛球鎖匙圈，他就肯定這是屬於自己的。

「我的手機！為什麼……」

「負責收尾的團員在現場找到的。好像有進水，現在消了毒在風乾。是屬於你的嗎？」

「我想是的，抱歉。」注意到自己語氣不太好，鏡辰先道歉。看來聊著鏡辰不知道的話題冷落他了，伏特加很快就中斷對話。

「今天就到這裡好嗎？你好像很累了，不要太晚回去好。」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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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接過已經處理好的手機，連忙道謝，跟城夏一起離開。赤蛇晚上就開始活躍，他可不想在極度疲勞的狀態下逃命。陳姨見兩人一同回來，就笑著叫他們好好相處，只是鏡辰沒有理會，幾乎是直接衝入浴室洗澡。

他快要累死，只想秒速洗完澡就睡覺，但從浴室出來之後就沒再見到城夏，不知道人去哪裡了，只得邊翻著伏特加的筆記邊等人。

裡頭寫著，宿舍、學校和車站的附近都佈下了會定期維護的干擾裝置，只要他一直窩在這裡不出去，就永遠不會遇到蛇怪。同樣的是，知道哪裡安全後，就同樣知道哪裡不安全，經過特定守備稀薄地點，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學生宿舍對他來說是絕對安全的，杜鏡辰安心地躺在床舖上，想著今晚一定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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