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3-1 異變 (1)

任務過後流了一身大汗，鏡辰覺得不太舒服，就沒在醫務所過夜。回到宿舍，他瘋狂地刷牙、漱口和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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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生肉味和觸感粘著喉嚨，殘留在口腔當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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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自小就比較挑食，納豆、山芋、秋葵這類的鏡辰都不喜歡，他覺得這玩意真有夠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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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小時後，想吐的感覺是停下來，倒是還在頭暈，吞顆成藥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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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些有的沒的，就收到伏特加發來的結算表。明細寫得很清楚：薪金是用待機時間和團體總擊殺數來算，除開四個人，今天分得七百五十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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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之前的大型討伐，金額就顯得相當雞肋了，但算上時薪的話，仍然比超商工讀要輕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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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市的晚間守備由各調查團輪替當值，卯星負責晚上九至十二點，根據情報行事，一週兩到三次，不一定有赤蛇出現，頂多是沒什麼威脅性的小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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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由城夏和苗醫生兩個人分著做，據醫生的講法，這是個公益服務性質的活，類似保安，夜間守備。因為程度很簡單，有時候會拿來測試新武器或者戰術，現在就是鏡辰的新手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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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還在休養，一週下來，杜鏡辰都跟著醫生和助手出任務，開始習慣開槍的手感。

目標擊殺數不變，但速度有提升；打得準之後，換彈夾的次數就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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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講得沒錯，這些小玩意就只是個會動的大靶子，握緊槍托，在後座力結束之前不要放開手，習慣以後就能準確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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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肋的幾百塊當然不是調查團的主要收入來源。大型種討伐以至於巢穴攻堅類的大型作戰才是他們的主力項目，由於難度很高，需要很多時間來搜集情報，還得在調查團的網絡上跟其他團溝通戰略和人手分配，卯星裡面，全職狩獵的只有醫生一個，一個月下來大概只接到一到兩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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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伏特加整理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和別團的協調內容，完全明白苗恩菲為什麼要請個助手。那一大堆對罵內容到底是什麼回事？幸好的是向來伏特加交際手腕不錯，這些麻煩的沒有卯星團的事，成年人的職場有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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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預定要去晚間掃蕩的日子，赤蛇還是會追著他的屁股跑，現在下課之後，鏡辰都不會到處亂去，抓緊可以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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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滑著醫生塞給他的教學影片，打開來卻是特務電影——真的有用嗎？

等到傍晚要出發去醫務所時，沒想到手機響起，正是當事人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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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

「怎麼了？」

「今日負責的範圍有點奇怪的反應，要到場才能確認，反正城夏會到，你還要跟嗎？」

「城夏？那傢伙不還是在醫院嗎？」記得陳姨說他還得再住幾天呢。

「那傢伙就吵著要去，硬是出院了。」苗恩菲嘆了口氣，顯然沒城夏辦法。

吵嚷這兩隻字和正氣凜然的林城夏之間，可以說毫無交集。這讓鏡辰很是疑惑，是養病悶慌了嗎？但聽醫生的語氣，感覺沒在胡扯，他很苦惱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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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分部待著等結果，就決定跟著。

「我覺得可以去。」

「多一個人也沒什麼所謂，有要去就早點過來開會，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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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沒說什麼就切線，照過往的經驗，就是得去到分部才能知道詳細了。去到醫務所，卻只見到醫生和助手兩人，不見那個剛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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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呢？」鏡辰四處張望，不見他想找的人。

「他還有事做，直接去集合地點不跟車。他已經知道大概情況了，就差你。」

「還有什麼事？」

「今早的區域定期掃瞄掃出了『0-22 JOKER』的因子。氣息很薄弱，似是有出現過一下下，不知道跑了沒。分部的儀器還很新，不會出這些包。」配合起醫生一臉心痛的表情，看來真的花了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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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是什麼？」

「沒什麼特別，就速度很快的中型種，讓新人很挫敗的近身搏鬥型，不過也不重要啦。」

「問題出自真理市本身是沒有這個品種的。」伏特加補充說。

「什麼？怪物也有分本土不本土的嗎？」

「當然有，還有調查團專門研究它們的生態——就像普通動物一樣，一個地方出現外來種，多數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啊。」

「今天出去再看看吧。那東西不算很難打，要當個獨當一面的獵人的話，遲早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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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遞給鏡辰一張素描的紙，上面畫著一隻章魚頭，長觸手，但下身是兩足站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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