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ilege - 第十一章　小丑（三）

　　在比武慶典前一周，香克斯收到了一封密函。

　　內容告發了一些王都中的教授和騎士是反叛份子，很可能會在比武慶典發動襲擊，以推翻政權。

　　信上寫說他們的目標是貴族，並且受邀的魔族中也有他們的人。

　　香克斯對此感到困惑，因為自己先前還在學院時並不知道有這種組織。

　　他骨子裡也討厭這種政治制度。

　　最近改革的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掃清了許多奴隸販賣市場，立法讓東方的娛樂世界變得更加公開透明，並減少他們的預算經費，宣揚放下種族仇恨對經濟的好處。

　　執政官們雖然很是不滿，但香克斯給予的條件又難以拒絕。

　　香克斯將許多大商人掌管的產業納入國有，並分配給那些貴族，以作為改革的交易。

　　他們雖然沒有品行，但卻依舊愛錢，而且香克斯也不會去管他們的私有財產。

　　香克斯也花了很大的心思在教育上，他知道希望全是寄託在下一代身上。

　　然而，這些好景卻成為泡沫，被王宮燃起的黑煙戳破。

　　香克斯此時正站在不遠的鐘塔上，看著人民慌亂地逃竄。

　　除了一般人民，他還能看見一些骯髒，身上帶有印記的亞人們在街上。

　　｢聽懂了嗎？我不玩了。」神說著隨便的話。

　　｢我們人類不需要神明。」

　　｢聽到現任國王說這句話真是諷刺呢，我們能介入干涉正是因為你們的祈禱。」

　　大鐘旁，模糊身影，攤著手，香克斯依舊看著燙傷的城中心。

　　｢為甚麼你們沒有察覺到虛無的侵入？」

　　｢我們一直以為是那穿越者的個人問題，沒想到當年魔王的筆記落入了他手中。」

　　｢接下來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

　　｢不知道，我們也不想知道了，專案已經被推倒了，我的確很無能，不如前輩果斷，當初就該把你處理掉了。」

　　｢直到現在，你還認為是魔族的問題嗎？」

　　傾落，斜陽，映照著前方燃燒的尖塔，緩緩地倒下了，伴隨著尖叫，與無力。

　　｢當然，因為那些傢伙，就是那個魔王培養起來的。你不也見過魔族外的蠻族嗎？智力低下，沒有社會概念。」

　　或許吧。

　　香克斯又想起了那封信，作者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了嗎？

　　知道反抗者的行動，掌握艾修和那火焰人的動線，甚至能不讓魔族的內鬼動手。

　　｢這座鐘塔燒起來了呢，時間也不多了。」

　　｢我是魔法教授。」

　　｢我不是在說這件事，我說的是這個世界的時間，阻止甚麼的我們肯定做不到了，嘶……我還是趕緊找工作吧。」

　　｢你們神明還真是傲慢呢。」

　　｢當然，不然要怎麼被你們崇拜呢。」

　　應聲倒下。神，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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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嘆了口氣，拔下神經傳輸裝置，準備接受現實。

　　當他想推開門時，卻發現推不太開，使了勁才得以撞開。

　　門的後面，竟然是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貳。

　　｢貳？」壹搖了搖他的肩膀，然而他並沒有反應。

　　｢嗯？原來還有漏嗎？」

　　轉頭，不可置信地的壹看見不可能的熟悉。

　　發不出疑問，虛無拔除了他的行動力，他能聞到血的氣味，而緊接著，是那傢伙的俯視。

　　倒下，在大玻璃窗上撒上赭紅的壓克力漆。

　　｢這個世界差不多清除了吧？」

　　一個人，自言自語。

　　｢原來如此，是我獲得能力時的高維次元嗎？還真是有緣呢。」

　　玻璃窗外，時間早已靜止。

　　他，端倪著壹。

　　｢還真沒想到，當時這麼傲慢的傢伙，竟然也是人類。不對，應該說那就是人類的本性吧。」

　　一臺飛機，冒著煙，朝著壹的眼眸突刺。

　　｢久違地想起悲傷的事了，還真是謝謝你呢。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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