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修煉篇（三）：《空棚海》

衡守從魔獸戰鬥的緊張中緩過神來，這才注意到瑞雲手中的信封。她怯生生地將白色那封遞向衡守，雙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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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學院最新的信件……我想先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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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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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伸手接過信封，疑惑地打量著它的樣式——海德學院的正式印章清晰可見。就在他準備拆開時，一旁的龍炎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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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是情書嗎？！」龍炎激動地蹦跳起來，「衡守大哥收到情書了！是哪個幸運的女孩？是你嗎瑞雲小姐？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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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一記眼刀射過去，龍炎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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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廢話一句，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光之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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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立刻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但那雙眼睛依然亮得驚人，期待得像個收糖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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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嘆了口氣，手指已經撕開信封一角，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看了瑞雲一眼，一段記憶浮上心頭——上次瑞雲也是這樣，怯怯地遞給他一封白色信封.…..而那封信最後居然是銀凱的單挑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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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匆忙從北引斷崖趕回教室，連問瑞雲為什麼會有那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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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又是……」衡守嘴角抽動，像是已經預感到內容，「不會每週都要來一次吧？銀凱他又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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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深吸一口氣，撕開了信封。出乎意料的是，裡面並非什麼戰帖，而是一張閃著金光的黃金卡片和一張折疊整齊的宣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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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啥？」衡守喃喃自語，展開了宣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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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棚海競技場比賽？」他的聲音逐漸提高，眼睛快速掃過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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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學院將在兩個月後，在『空棚海』舉行期末升級考試.…..高年級生對戰低年級生.…..每人要進行三場對戰.…..」衡守快速掃視著宣傳單上的內容，眉頭漸漸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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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棚海……期末考？」衡守還沒讀完，瑞雲突然向前一步，將一個小東西塞進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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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給你！」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度，帶著不尋常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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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低頭一看，是個精巧的手鍊，上面懸掛著一個小巧的銀色光束圖案，閃耀著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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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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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瑞雲突然低下頭，聲音帶著明顯的愧疚和緊張，「上次那封白色信——銀凱的挑戰書，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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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像急流一樣湧出，「我剛轉學進海獅班前，是銀凱要我把信轉交給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只是......只是照他說的做了。」她抬起頭，眼中含著淚光，「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麻煩，這個手鍊......是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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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變得更小了，幾乎聽不見，「我.…..我昨晚花了一整晚做的.…..」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手鍊上的光束圖案，隨即又被羞怯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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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手中的飾物，又看看瑞雲滿是歉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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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封挑戰書是銀凱讓妳轉交的？」衡守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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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輕輕點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像是想把自己縮得更小些。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時而抬頭看向衡守，時而快速低下頭，彷彿在拼命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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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讓你陷入那種處境.…..」她的聲音雖小，卻充滿了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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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望著瑞雲忐忑的神情，心中恍然大悟：「難道說！該不會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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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想起那天，自己匆匆從北引斷崖趕回教室，在走廊上與瑞雲擦肩而過。他記得當時自己語氣冷淡，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留下，便急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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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他幾乎遺忘的小插曲，對瑞雲而言，卻成了一道無法散去的陰影。這份遲來的領悟，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總是靜靜站在一旁的女孩，也讓他對自己的冷漠感到一絲沉重的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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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的眼睛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迅速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她並沒有回答，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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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衡守局促地站在原地，眼神飄忽，「聽著，瑞雲，我那天真是太衝動了。那時急著趕回去，結果我對妳很不耐煩，甚至沒給妳解釋的機會……」他懊惱地揉了揉臉，「我對妳發脾氣是我的錯，妳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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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喜悅，但隨即又像是被什麼隱形的力量拉回，那抹喜悅很快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戒備取代。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想要微笑，卻又像是害怕靠得太近會被灼傷一般，立刻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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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道歉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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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到妳會把這事放在心上這麼久，」衡守再次感到驚訝，「一直都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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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手指絞得更緊了，用力到指節都微微發白。她急促地搖了搖頭，卻又忍不住點了點頭，表情是一種複雜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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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手鍊笑了笑，雖然暫時先收進口袋，語氣卻滿是珍惜：「這手鍊真的很酷，我一定會戴著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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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口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以後不要再把這當成什麼賠禮了，好嗎？我們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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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眼中一亮，閃過純粹的喜悅，隨即又黯淡下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試著微笑，卻帶著克制，彷彿提醒自己別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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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衡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另一側掏出剛剛擊倒魔獸時取得的源核，遞給瑞雲。「妳的支援幫了我不少，這個也該有妳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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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瑞雲怔了一下，小心地接過源核，手指輕輕掂量著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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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輕聲應道，喜悅中藏著一絲難察的恐懼，如同一隻害怕受傷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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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在一旁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嘴巴張成了「O」形，卻難得地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他那誇張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肯定會把這段寫進他的小說第十四章，標題大概是《師父的神秘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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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金光閃閃的卡片是什麼？」衡守拿起那張黃金卡片，在陽光下翻轉著，「看起來很高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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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正要開口，一個冷靜且精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是空棚海比賽的通行證，同時也是你參加創造者或殲滅者賽道的準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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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迅速轉頭，看到冶智正站在他們幾步之外，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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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衡守驚訝地喊道，「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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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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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來到海德學院「菇菇亭」休息區，這裡是學生課間常來的熱點。巨型蘑菇造型的棚子下擺著圓形石桌椅，如今正值課後黃金時段，四周充滿笑語與談話聲。有人打卡牌遊戲，有人三五成群討論作業與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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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菇亭最大那株蘑菇下，衡守、瑞雲、冶智與龍炎圍坐石桌。按理外校生不得入內，但這位自稱衡守「徒弟」的一年級生總能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身邊。衡守早已放棄甩掉他的念頭，冶智雖察覺異樣，也未多言。

《菇菇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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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解釋完他上週的去向，而衡守則是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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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說，」衡守吃驚地重複道，「你上週去了一個叫『遺跡之柱』的地方？而這個柱子還是通往『向日城』的傳送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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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手中的菇菇汁都忘了喝：「冶智，你該不會是在編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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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面無表情地調整了一下眼鏡位置：「我沒有編造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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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地拿出一本筆記，翻開其中一頁：「這兩個地方不在常見地圖上，加上交通工具也到不了，你們沒聽過也很正常。遺跡之柱是唯一能傳送到向日城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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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解釋這個複雜的話題。「向日城是與我們海城世界完全隔絕的一個獨立世界，」他的聲音變得略微低沉，「據說它與天體塔有某種神秘的聯繫，但具體資料極為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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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世界？」龍炎瞪大了眼睛，「像平行宇宙那樣？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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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冶智搖頭，「那裡的冒險者公會與海城相同。學院這次安排我們去，就是參與由資深公會成員帶領的任務。我們清理了一處古遺跡中出現的魔獸，算是提前體驗了殲滅者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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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衡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對這個神秘的地方產生了濃厚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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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學院為什麼突然要安排這種實地訓練？這和我們平時的課程完全不同啊。」衡守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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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認真地整理了一下筆記：「有兩個主要考量。第一，學院想為表現優異的學生提供更多實踐機會，讓他們能夠提前接觸冒險者公會。這種經驗對未來的發展極為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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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保持著一貫的冷靜精確：「至於第二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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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戛然而止，眼睛盯著菇菇亭上方的投影電視。正在播放的是《星球日報》的特別報導，標題醒目：《異常地震後魔獸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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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報道，過去兩週內，海城世界地震活動頻繁，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異常現象，」畫面中的男記者站在一片被破壞的街道上，背後是正在修復的建築，「更為危險的是，這些地震後隨之出現了大量的魔獸，它們不僅存在於郊區，甚至開始入侵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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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畫面切換到幾段街頭監控畫面，顯示著幾隻長著尖爪的魔獸在住宅區遊蕩，居民們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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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們無法解釋這些魔獸的來源，」記者繼續道，「它們似乎是從地震裂縫中冒出來的，但具體原因仍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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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結束後，一位身著正式軍裝的皇室官員出現在畫面中：「面對這一危機，斯坦王國呼籲所有海民提高警惕，掌握基本的魔獸知識和自衛能力。我們正在組織更多的防衛培訓，並鼓勵有能力的公民考慮加入殲滅者行列。這不僅是一份職業，更是保衛家園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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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與龍炎面面相覷，瑞雲則捂住嘴巴，眼中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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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龍炎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起來：「哇！這跟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觸手怪好像啊！」他手舞足蹈地模仿，「觸手像麵條一樣甩來甩去！衡守大哥的光束先是噗——撲空了！然後是嗖——又撲空了！最後他急中生智，用反光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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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衡守臉紅眼角跳動，塞了個菇菇麵包到龍炎嘴裡，「再說下去，我就把你寫的那些小說拿去當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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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掩嘴輕笑，眼神中帶著欣賞：「其實……最後那個反光板戰術，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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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那個.…..只是靈機一動而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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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神色淡然，推了推眼鏡：「現在你們明白了嗎？學院的這次決定，並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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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新聞的畫面漸漸淡出，菇菇亭的學生們議論紛紛，不少人表情凝重。此時冶智將話題從令人不安的魔獸危機轉向更實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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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學院為何要舉辦空棚海特殊期末考的真正原因，」冶智的鏡片反射著投影電視的光線，「這幾天內，學院會向所有二、三年級學生正式公布這次升學考試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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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學院要用真正的戰鬥來測驗我們？」衡守語氣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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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智推了推眼鏡：「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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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語調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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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的考試項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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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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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級生，挑戰三年級生。

失敗者——留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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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眾人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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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也是最為致命的一點，」冶智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競技場上只存在一對一的對決，沒有團隊，沒有支援，只有你與對手之間赤裸裸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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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過周圍正在觀望的各年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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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走進去的那一刻起，面對的將是最原始的對決——在那裡，所有的藉口與幻想，都會被無情地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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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棚海競技場》

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銀凱』：海德學院二年級進階班「海嵐班」的學生。從小和衡守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兩人曾經形影不離。擅長光之世合。參考章節：《光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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