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第六十一章：《緋痕契約》

夜風輕拂過梅斯的臉頰，吹起了她額前的碎髮。她緊緊抱著靜謐之秤，目光仍停留在剛才投影消失的地方，神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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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走近一步，語氣溫柔卻堅定：「梅斯，從我們在飯店房間的對話開始，我就覺得妳在隱瞞什麼。而現在，看妳對這塊石頭的反應……這不只是考古興趣那麼簡單，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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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衡也望向她，語氣平靜地補了一句：「所以這秤石，似乎能優化世合力……但妳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地想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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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咬著下唇，顯然在掙扎著是否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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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經歷了這麼多，」衡守誠懇地說，「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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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卻在天人交戰：「我應該告訴大家梅斯與暗鷹會的關係嗎？」衡守回想起在藍海秘穴中看到的一幕 —— 梅斯與那位自稱六星使的歌德女交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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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訴大家她是暗鷹會的成員，她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打草驚蛇？或者更糟，如果她真的只是被迫加入的，我這樣揭穿她，會不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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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明白，」梅斯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就再也無法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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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注視著梅斯，心中的疑惑更深：「她說的是赤痕症，還是暗鷹會的事？或者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秘密？」他決定暫時保持沉默，觀察更多信息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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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梅斯的手腕一滑，袖口稍稍上移，在月光下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紅色痕跡。她迅速將袖子拉回，但夏爾已經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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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妳的手腕.…..！」夏爾聲音驟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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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警覺地看向夏爾：「你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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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紅色的痕跡，」夏爾的聲音顫抖，「就像.…..就像科羅身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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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震驚的沉默籠罩著在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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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風奇倒吸一口冷氣，「梅斯學姐也有赤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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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明顯的恐懼與絕望。她的雙手開始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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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想到會被發現，」她的聲音破碎不堪，「我一直以為能找到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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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輕輕握住她的手：「梅斯，請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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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像是在積攢勇氣。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裡只剩下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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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她的聲音發顫，手指不自覺地絞緊衣角，「我在森林邊看到科羅的時候，他正在練習世合力。我本來想過去打招呼，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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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夏爾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劇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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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從樹影裡走出來。」梅斯猛地抓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銀白色頭髮，戴著半透明的面具.…..衣領有兩條黑色緞帶，就那樣飄著.…..明明沒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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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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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聽到這個描述，背脊瞬間竄起一股寒意。這不就是那個自稱「夢茲」的「奇術師」嗎？？那個能將光球變成木塊，把樹削成拼圖的視之世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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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那樣走向科羅，」梅斯的瞳孔劇烈收縮，聲音越來越尖，「科羅居然完全沒發現！天啊，那個人離他那麼近.…..那麼近.…..」她的喉嚨裡擠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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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緊緊抓著衣角，語氣顫抖：「然後我看到那個戴面具的人，食指在空中輕輕劃了幾下，好像劃出一條看不見的『分割線』。下一秒，我的視線像出現了『破綻』—— 就像看電影突然卡住一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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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皺眉，語氣壓低：「那聽起來不像普通干擾……有點像視覺或是空間被強行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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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整個人還沉浸在那個可怕的場面裡：「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再看時，那個人竟然已經站在離科羅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可是科羅完全沒注意到，還在專心練習，好像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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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搖了搖頭，「接下來發生的事真的太可怕了……！我看到他身邊……那一整區空間投射出什麼紅黑交錯的光！就像燒紅的鐵塊上冒出的熱浪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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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靜靜站著，只是輕輕將手搭在梅斯肩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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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還夾著一張暗紅色的撲克牌，然後就隨手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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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得更厲害：「那一瞬間，我眼睛突然刺痛了一下，再睜開的時候，他……他已經出現在科羅正前方！還背對著他走著，接著……就這樣，消失了，完全沒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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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聲音幾乎要沙啞，「科羅全身突然冒出一股赤紅色的煙！他痛到整個人縮在地上，不停抽搐，甚至連聲音都喊不出來……我真的嚇壞了，整個人動不了，只能一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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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紅煙慢慢散掉之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仍然緊繃，「我看到他身上那些沒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痕，那就是現在大家說的——『赤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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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瞪大了眼：「赤痕症……是人為的？那麼傳播方式，也不是自然擴散，而是……被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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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的手無意識地揪住領口，指節發白：「我當時嚇得渾身發抖，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我轉身，發現那個面具人就站在我背後，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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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已經可以確定，梅斯口中的那個人，就是他在海森林中遇見的夢茲—— 自稱「視之世合者」的奇術師。那種讓人呼吸停滯的威壓感……他至今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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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他微笑著看著我，那種笑容讓我毛骨悚然。然後他拿出一張撲克牌，上面有我家人的照片 —— 我的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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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眾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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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牌在月光下顯出暗紅色，但當他翻轉牌面時，我發現紅色在流動……牌面上我父母的照片正在緩慢溶解，他們的眼珠會跟著我的移動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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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幾乎哽咽，「他說，『妳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的小觀眾。但我可以給妳一個機會保護妳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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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麼會有你家人的照片？」風奇驚恐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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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搖搖頭，眼中滿是恐懼：「我不知道。他接著說，『在古代月族的遺物中，有一件名為靜謐之秤的寶物。它擁有平衡與調和的世合力量。如果妳能在下一個月圓之夜前找到它，我就不會對妳的家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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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的手指緊緊攥住秤石：「我不敢反抗，只能答應他的要求。他給了我一個期限……下個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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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在旁聽著梅斯的描述，眉頭越皺越深。這一切太不合理了。他心中暗忖：「憑夢茲那神秘的能力……他為何不自己去奪取靜謐之秤？為何非得派個學生前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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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緒飛快旋轉。「除非……他受到某種限制，無法親自出手？還是……這根本是一場刻意安排的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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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想起夢茲詭異的現身方式和難以捕捉的氣息，忽地一個可怕的可能閃現心頭：「又或者……他早已知道秤石的位置，只是故意讓梅斯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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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安地望向梅斯懷中的秤石，喃喃低語：「這一切……難道是他早已預知，甚至……預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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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一直在尋找這個秤石……」夏爾輕聲說道，「是為了保護妳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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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點點頭，然後突然皺起眉頭，伸手摸向自己的手腕：「但奇怪的是，這些紅色條痕.…..」她露出手腕上那些猩紅的紋路，「他並沒有說過會對我做什麼。這些條痕是這幾天才開始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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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土衡警覺地問，「具體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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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思索片刻：「就是來到夢堡礁之後.…..我記得是影空來和我吵架前，夏爾送我回飯店的那段時間裡。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到處詢問關於夢堡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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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帶心虛地瞥了一眼夏爾：「我跟秘海探險社的幾個高年級成員搭話，假裝對海藻和海洋植物感興趣，實際上是想打聽藍海秘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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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後來回到飯店後，我還接觸了不少自稱是秘海社的成員。」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並非所有人都是真正的社團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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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道：「或許正是那天晚上，某個偽裝成學生的神秘人趁我不備.…..」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擔憂，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腕，「我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只是突然發現手腕上有了這些痕跡，而且.…..它們越來越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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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盯著梅斯手腕上的紅色條痕，眉頭緊皺。難道這確實是某種可怕的傳染病？又或者，如梅斯所說，是有人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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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靜謐之秤，又看向梅斯，腦中的線索逐漸連接。「所以說.…..這些紅色條痕，和我們尋找的秤石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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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輕輕點頭，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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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打算怎麼做？」衡守小心翼翼地問，「既然現在找到了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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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一直有自己的盤算。如果能得到靜謐之秤，我可以利用月族技術完全啟用它的力量，抗衡那位面具人，保護我的家人免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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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技術？」風奇驚訝地睜大眼睛，「妳怎麼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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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小組陷入震驚的沉默中，所有人都困惑地看著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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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梅斯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我和我的家人，都是月族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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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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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驚人的宣告讓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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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不是古代文明嗎？」土衡皺眉，「而且他們不是.…..呃.…..水母一樣的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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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苦笑：「月族確實主要是那種形態，這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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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不可思議了，」風奇喃喃自語，「所以妳們家族世代都知道月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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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點點頭：「其實我們家族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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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梅斯要繼續說下去時，臉色驟變，雙手死死抓住胸口。一團漆黑的能量自她皮膚下浮現，凝成老鷹形狀，鋒爪如刺般鑽入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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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梅斯痛苦地尖叫一聲，身體猛然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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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夏爾立即上前接住她，但當他的手觸碰到那團黑色能量時，也不由自主地縮回手，彷彿被灼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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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衡守驚恐地問道，看著那團漆黑的能量在梅斯胸前收縮擴張，宛如一個活物般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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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某種封印或標記，」土衡緊張地分析道，「它好像在反制梅斯透露信息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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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痛苦地掙扎著，豆大的冷汗從她額頭滑落，臉色慘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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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心中暗道：「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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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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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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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夢茲』：初登場於《虛與實》篇章。充滿謎團、一位極其複雜而深不可測的神祕「奇術師」。參考章節：《虛與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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