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第三十六章：《命運之約》（核心）

白衣老人緩緩開口，聲音蒼老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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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好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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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誒？」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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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赤紅的太陽染紅天際時，她將是命運的燈火，在你最黑暗的時刻給予光明。」老人的聲音如同古老的鐘聲，低沉而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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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呆立原地，腦袋還在處理剛才老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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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突然激動地說，「你說的『赤紅的太陽』.…..該不會是指那個傳說中的『紅太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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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風奇也反應過來，「奧瑟說過那是一場幾乎毀滅太陽族和月族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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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衡皺眉思索：「所以你是在預言.…..會再次發生類似的災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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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聽到三人的提問，沒有正面回答。他那被白布遮住的臉龐看不出表情，但從微微低垂的頭部能感受到他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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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衡守突然想到什麼，「你知道瑞雲的事嗎？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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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目光透過白布望向遠方：「她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孩子，內心深處藏著無人能懂的悲傷。就像一片被黑暗籠罩的心海，需要一盞明燈為她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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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衡守，聲音低沉而溫和：「若是能幫她走出那片暗沉的心海，她將會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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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聲音稍微停頓：「但要記住，『雲隱鎮』的黑暗並非偶然。有些真相被刻意掩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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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衡守困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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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對你來說，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她。即便在世界崩塌時，她也不會背叛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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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還是聽不懂？為什麼說的好像你都知道似的？」衡守抓著頭，一臉困惑，「赤紅的太陽、黑暗時刻，現在又是心海.…..你說的每句話都這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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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老人面前：「你既然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打這些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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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目光透過白布的縫隙看著衡守：「有些事情，現在告訴你們也無法理解。就像當年的太陽族和月族一樣，有時候真相往往要等到最後一刻才會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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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衡守不甘心地問，「要等到災難發生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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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片刻，接續道：「就像你現在無法理解光的本質一樣，有些事情需要經歷過後才能懂得。這不是靠說明就能領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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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衡守語塞，想起自己連最基本的光學原理都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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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衡守依然在思考時，白衣老人沉默了片刻，沒多久便轉身，似乎要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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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衡守突然喊道。他看著老人的背影，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卻一時無法確定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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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麻啊！」風奇拉住衡守的衣袖，「你瘋了嗎？這樣奇奇怪怪的人，都不知道在說什麼？還要叫住他？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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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衡守望著老人的面龐，「這位白衣老人，不像是來害我們的。而且他剛才還說要保護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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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土衡皺著眉頭，「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這樣來歷不明的人，萬一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可怕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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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衡守直接打斷了土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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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風奇困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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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衡守毫不猶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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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和土衡面面相覷，最後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太了解這個固執的朋友了，一旦他認定了什麼事，就沒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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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衡守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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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沉默了幾秒，抬頭望向星空。月光透過雲層，為他的白髮鋪上一層銀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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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這並不重要。」老人的聲音蒼老而平和，「重要的是，別讓那顆純真的心蒙上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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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閃過一絲複雜：「這句話.…..摩登老師也說過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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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記住此刻的自己。守住真實的自我，遠比登上任何高塔都要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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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起鳥嘴人那時摩登老師說的那番話。關於守護純真、不要失去自我的叮囑，至今仍迴盪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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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摩登老師嗎？」衡守急切地問道，「你們說的話.…..為什麼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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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目光透著深邃：「因為我們都看見了同樣珍貴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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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珍貴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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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顆心。」老人的聲音沉穩而溫和，「那顆願意為他人承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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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命運的長河中，」他的聲音低沉而蒼老，「我曾見證過太多次由貪婪、慾望與悲傷編織而成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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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目光重新落在衡守身上：「但這一次，或許會不一樣。我想看看，像你這樣純真的孩子，是否能改寫那些早已被安排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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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三人面面相覷，老人神祕的話語讓他們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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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緩緩開口：「從遠古至今，海城的繁榮絕非偶然。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掌控著這一切。大多數的海民，只能如同木偶般任其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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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看著衡守，目光深邃：「但你不一樣。你具備著登上天體塔的可能性…...或者該說，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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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體塔？」衡守眨了眨眼，一臉天真，「是指塔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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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風奇和土衡同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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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風奇指著衡守，「這個連基礎物理都搞不懂的傢伙，能登上塔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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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衡也一臉不可思議：「他連『光之世合基礎理論』都只翻到第三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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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風奇的眼神突然變得悠遠，「如果真能登上塔頂，看看那傳說中的理想鄉……」他想起父親的遭遇，「也許真能改變那些不公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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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讓爸爸不用再受那些歧視。讓他能堂堂正正地做自己想做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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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衡守揮舞著雙手，「你們在說什麼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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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衡守突然想到什麼，「老人家，塔頂的理想鄉.…..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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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風奇和土衡同時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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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風奇激動地說，「要是不存在的話，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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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只能上去看看星星？」土衡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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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興致勃勃的三人，老人沒有立即回答。他的雙眼在白布的陰影下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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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衡守三人焦急地等待著答案。老人始終沉默，只是轉過身，不再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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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沉默也太久了吧？」風奇忍不住小聲嘀咕，「都快趕上衡守上課打瞌睡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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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衡守瞪了他一眼，「我才沒有睡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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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土衡面無表情地補充，「你通常三分鐘就開始打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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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這些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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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尷尬，衡守開始數海浪聲打發時間，風奇抓著路過的螃蟹玩耍，土衡則默默地在沙地上畫起了世合力公式。甚至連路過的海鷗都停下來看了看情況，然後搖搖頭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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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衡守試圖打破沉默，「要不要我給您表演一個『光速脫褲子雷霆閃』緩解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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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風奇和土衡同時摀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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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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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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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衡守蹦地跳起來，眼睛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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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的世界？」風奇激動地搓著手，「是不是像傳說中說的那樣，沒有階級、沒有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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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去過那裡對吧？」土衡一反常態地急切追問，「那裡的知識寶庫是不是真的藏著上古文明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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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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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裡面有神奇的機械！」

「聽說那裡的世合力運用已經到達極致！」

「據說連基因序列都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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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三人興奮地討論著心中的理想鄉，老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懷舊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著太多故事，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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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白布下的臉龐看不清表情，但那抹笑意卻讓人感受到一種溫暖而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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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老人家，您是怎麼知道的？是有去過嗎？」衡守突然頓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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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風奇一臉狐疑，「我都沒聽說有誰成功過欸！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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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邏輯推論，」土衡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這需要具體的證據支持。老人家，請問您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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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理想鄉真有那麼好，」風奇突然靈光一閃，「為什麼你不待在那邊反而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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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啊，」衡守摸著下巴，一臉認真，「可能是上面伙食不好，所以下來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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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痴啊！」風奇給了他一記手刀，「人家是神秘的白衣老人耶，不是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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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土衡有點尷尬地說，「其實.…..我比較在意的是，如果真的上去了，廁所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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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突然安靜下來，認真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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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著三人從質疑到歪樓的對話，始終沒說話。那笑容中藏著太多不能說的秘密，只能化作淡淡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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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看最後一眼……這世界的美好。」白衣老人低聲呢喃，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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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鳥嘴人』：初登場於《最後一堂課》篇章。充滿謎團、身上散發極度危險氣息的神秘人物。參考章節：《最後一堂課》

二、『雲隱鎮』：瑞雲的家鄉。傳聞是舉行『圖魂祭』祭典的神祕場所。參考章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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