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修煉篇（十）：《火鳥隊新成員》

這時門口走進一位身穿性感而實用的亞馬遜風格戰士裝的女冒險者，頭上的小角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她有著一頭蓬鬆的棕色捲髮，臉上掛著興致勃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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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家不要這麼緊張嘛！」她揮了揮手，視線直接鎖定在衡守身上，「這種小麻煩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小弟弟看起來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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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衡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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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冒險者爽朗地一笑，拍了拍胸前的徽章：「我是焰拉，火鳥隊的成員之一。」她指了指善德和可奇，「就是跟這兩個傢伙一夥的。我在這個公會也算是老屁股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見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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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的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響起夢茲那句話：「這樣想，會不會活得比較有意義一點呢？」他的手指蜷緊，掌心泛起一層冰冷的汗水：「你們......你們不會也是幻象吧？就像剛才那場戰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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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焰拉困惑地眨了眨眼，「小弟弟，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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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善德微微挑了下眉，可奇則輕輕別開視線，兩人的不耐早已溢於言表，但焰拉卻露出更加興趣盎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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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才明明在和魔獸戰鬥......還有夢茲......」衡守的聲音開始顫抖，「但他們說那些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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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焰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迅速從腰間小袋中取出一顆淡藍色的藥丸：「小弟弟，這是向日城特產的『心神安定丸』，我家族特製的，對精神創傷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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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衡守驚恐地後退，「我不要吃任何東西！你們都想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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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對你有好處——」焰拉話還沒說完，衡守就瘋狂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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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嘆了口氣，突然上前一步像餵小孩吃藥一樣：「來，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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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三歲小孩！」衡守憤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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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三歲小孩比你聽話多了。」焰拉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熟練地扣住衡守的下巴，「我餵過我家的貓，你應該比貓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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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當貓……？！唔唔……」衡守掙扎著，但焰拉的力氣出奇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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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起碼不會在公會裡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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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被迫吞下藥丸，幾秒後，藥效開始發作。衡守的瞳孔先是擴大，然後縮小，最後變成正常大小，整個過程就像相機在調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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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從「瘋狂洗衣機模式」切換到「佛系按摩椅模式」，最後定格在「待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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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善德驚訝地說，「焰拉，妳居然捨得用這種珍貴的藥？真是大方的舉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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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嗤笑：「給了這小子真是浪費。」他壓低聲音，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為了『那個人』......也沒辦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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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眨了眨眼，感覺腦中那些混亂的聲音終於安靜下來。雖然藥效讓他的思緒變得清晰，但那種被強迫的屈辱感依然存在。他看著面前的三人，眼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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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注意到周圍圍觀的人群和工作人員不悅的表情，爽朗地說：「這裡人太多了，不如我們到外面聊聊？比較不會打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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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和可奇對視一眼，同意了焰拉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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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公會外的石階上，街道上偶有行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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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步走向善德和可奇，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好奇光芒：「我說你們兩個，像這麼有趣的小子，就這麼讓他離開？太可惜了吧？不如讓他加入我們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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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可奇瞬間炸毛：「什麼？！焰拉！妳腦子也壞了嗎？！」他瞪大眼睛，「妳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要找一個陌生人入隊？而且還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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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也困惑地皺眉：「焰拉，我們隊伍不是早就滿四個人了嗎？而且這傢伙剛才在這裡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妳居然還想讓他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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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有趣才要留下啊！」焰拉興奮地說，完全沒有被衡守的狀態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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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可奇壓低聲音但語氣激烈，「焰拉，妳給我解釋清楚！我們為什麼要收一個素不相識的瘋子入隊？我們又不認識他！他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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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繼續咆哮，「他是妳親戚嗎？還是欠妳錢？妳突然這麼好心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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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眨了眨眼：「就是覺得好玩嘛～而且最近有兩個很棒的長期項目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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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第一，公會推出了『Mentor制度』，經驗豐富的隊伍可以長期指導新手。指導海城學生的補貼是普通新手的三倍！這小子雖然看起來有問題，但身份完全符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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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有個古遺跡探索的長期委託，委託方特別要求要有海城學生參與——不是因為他們懂古文明，而是因為海城的教育讓學生更習慣『按規矩做事』，不會像本地冒險者那樣見到寶物就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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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閃過精明的光芒：「你們想想，我們一邊拿Mentor補貼訓練他，一邊帶他去做古遺跡任務賺雙份錢。而且這種項目都要持續好幾個月，穩定收入！他就是我們的移動提款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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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這傢伙明顯精神有問題！」可奇怒吼，「Mentor制度是要指導正常的新手，不是收容精神病患者！萬一他在遺跡裡發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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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隊伍聲譽怎麼辦？」善德不滿地說，「讓人知道我們收了個精神病患者，以後還有誰敢跟我們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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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不以為然地揮手：「聲譽什麼的有什麼好在意的？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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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在意的？」可奇的聲音幾乎要掀翻屋頂，「焰拉！我們靠這個吃飯的！妳以為冒險者工作是在玩家家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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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可奇。」善德拉住可奇，但自己的語氣也很嚴厲，「焰拉，妳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我們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收留每個有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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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雙手叉腰，不甘示弱：「你們兩個就是太保守了。怕什麼？憑我們三個人的實力，要制服一個小毛頭還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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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可奇差點要拔武器了，「搞清楚，我們是冒險者隊伍，不是精神病院的保安，妳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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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萬一他在任務中發作，」善德緊接著說，「不只是我們有危險，連委託人都可能受害。妳想過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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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眼珠一轉，突然露出狡詐的笑容：「好吧好吧，你們這麼擔心的話……我來負全責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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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這個月的全部收入作擔保！」焰拉一拍胸脯，「二十萬扇貝！如果他造成任何損失，我全額賠償。而且如果他第一次任務就出問題，我立刻把他踢出去，永遠不再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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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搖頭：「二十萬？焰拉，妳以為我們的命就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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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也皺眉：「而且萬一名譽受損，我們以後還怎麼在向日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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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好吧，我把這個也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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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裡裝著金色的液體，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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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源核萃取液？」善德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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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而且是純度99%的高級品！」焰拉肉痛地說，「我家族上週剛給我送來的十二瓶，全部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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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和善德瞬間瞪大眼睛。他們當然知道焰拉的家族背景顯赫，但她平時堅持不靠家裡，這些頂級萃取液從來沒拿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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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市上一瓶就要五十萬扇貝，」可奇計算著，「十二瓶就是……六百萬？？妳家族知道妳這麼敗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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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萬……」善德瞪大眼睛，「那可是我打工五百年的薪水啊！焰拉妳是隱藏的富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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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眼神呆滯地喃喃自語：「六百萬……我可以買下整條武器街……還能雇一百個鐵匠專門為我打造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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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做白日夢了！」焰拉翻白眼，「你們兩個的表情像看到金山的哥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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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而且我還可以請家族幫忙，讓你們也能定期獲得這種萃取液，」焰拉壓低聲音，「雖然我一直不想動用家族關係，但為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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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和善德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貪婪的光芒。他們太清楚焰拉家族的能力了，如果能搭上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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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奇還是猶豫：「這個誘惑確實很大，但風險……而且妳為什麼突然願意動用家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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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見他們依舊遲疑，眼神一沉，語氣冷下來。她從側邊口袋抽出一顆閃著淡光的「記錄水晶」，一種能封存影像與聲音的世合道具在她指尖旋轉發亮。「因為我覺得，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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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善德警覺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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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晃了晃水晶：「上個月你們在『光之森』任務中私吞委託人財物的證據。還有可奇你在酒館大談怎麼騙新人的那段聲音記錄，也都在這顆水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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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臉色鐵青：「妳一直在監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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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習慣收集一些……保險。」焰拉冷笑，「如果這些證據被公會知道，你們覺得還能在向日城混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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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氣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焰拉！妳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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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報警嗎？」焰拉眨眨眼，「啊不對，向日城沒有警察呢～要不要去冒險者公會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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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公會的執法隊就是我們這種人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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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無辜地攤手：「所以囉～這就是自治制度的美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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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我恨這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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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臉色複雜，沉思幾分鐘後開口說道，語氣在某幾個字上特意加重：「焰拉，用『這種方式』說服我們，未免太不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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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語氣漸漸平穩下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妳的計劃確實有其合理性。我們可以將此視為一個……商業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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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像是終於認清現實，垂下雙手：「好吧，焰拉……妳贏了。」善德苦笑著搖頭：「看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妳掌心裡的玩物……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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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咬牙切齒：「焰拉……妳這該死的……好！我同意！但是焰拉，這筆帳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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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滿意地收起水晶，臉上重新露出燦爛的笑容：「很好，我就知道你們是明智的人。別擔心，只要好好配合，這些證據永遠不會見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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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而且那些源核萃取液和秘密通道的情報，我也會如約提供。這是雙贏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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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陰險地笑著：「既然焰拉這麼有『誠意』，那就讓她試試看吧。反正第一次出問題就踢人，我們又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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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嘆了口氣，最終點頭：「好吧……但我先說好，任何問題都由焰拉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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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開心地拍手：「成交！」她轉向衡守，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小子，歡迎加入火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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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警惕地眼神在三人之間游移：「不對……你們剛才還在說我是瘋子，現在突然要我加入？這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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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衡守皺眉道，「肯定有什麼陷阱對不對？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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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溫和地笑了笑：「小子，我明白你的不信任。換作是我，可能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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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冒險者公會的大門：「但你不妨回頭看看，剛才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你覺得他們會願意接納一個『有問題』的外來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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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搖頭：「我寧願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你們這種態度反覆無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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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裝出同情的語氣：「唉，我們剛才可是冒著不小的風險才跟你說話哦。現在整個公會都知道你有『問題』了，能不能撐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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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們造成的！」衡守憤怒地指著可奇，「剛才就是你一直在說我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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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冷笑道：「你最好看清楚你的位置。除了我們，沒人會想收一個精神不穩、隨時會失控的新兵——別太高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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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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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輕拍衡守的肩膀溫和地說：「我們不是要威脅你，只是希望你能面對現實。你看，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向日城的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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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停頓，環顧四周：「向日城的街頭可不像海城那麼太平。到處都有扒手、強盜在遊蕩，專門盯著像你這樣的外地人下手。一個人在街上閒逛……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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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焰拉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再看看善德和可奇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心中涌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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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張了張口，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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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剛才在公會裡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他想起錢包被偷後的絕望，想起打不通的電話，想起找不到朋友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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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靜靜地看著三人，眼中已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恐懼，只有深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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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選擇嗎？」他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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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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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閉上眼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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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六、日，我都會在這裡等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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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中的銀色手鍊，那個光束圖案的觸感是如此真實。瑞雲花了一整晚製作的禮物，還躺在那裡，冰涼卻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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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真的發生過嗎？」疑惑在心中翻騰，「還是也是夢茲編造的幻象？就像剛才那場戰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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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卻在堅持：「手鍊是真的......她眼中的淚水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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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瑞雲那雙含淚的眼睛，想起她那句「因為......衡守是我的朋友啊」，一絲微弱但堅韌的光芒在絕望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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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風奇總是在最無聊的物理課上偷偷用風之世合製造小旋風逗他笑，土衡會在深夜時分陪他複習功課，耐心地解釋那些他永遠搞不懂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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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菇菇亭一起吃午餐的日子，在森林空地一起練習世合力的下午，以及無數次一起抱怨摩登老師嚴格要求的傍晚...... 那些珍貴的回憶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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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一個人——瑞雲。瑞雲真的說過那些話嗎？永照牆的遭遇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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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瑞雲真的會在那裡等我......」這個念頭讓他心中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絲裂縫，「那我就必須撐下去......至少撐到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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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在心中默默計算著，「如果我能找到永照牆......如果她真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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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雖然眼中的光芒黯淡，但並未完全熄滅：「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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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難得嚴肅地說：「小子，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學會適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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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點點頭，緊緊握住口袋中的手鍊：「也許......我需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那些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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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身影在街道上並行而走，衡守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告別什麼。但也許，他告別的不是希望本身，而是那個還相信陌生人會無條件善待自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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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靈深處，一個聲音輕柔地迴響著：「週六、日......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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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支撐他繼續前行的最後一絲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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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亞馬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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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拉戰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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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善德』：初登場於《向日城》篇章。火鳥隊成員之一。參考章節：《向日城》

二、『可奇』：初登場於《假面善意》篇章。火鳥隊成員之一。參考章節：《假面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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