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共舞的，彼岸花海》 - 10．那，如果說是因為我喜歡你呢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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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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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眼裡讀到不解。好像是對這個詞太陌生，他得表情很茫然，好半晌都沒說話。平常的話早就說句閉嘴、毫不留情地把我推開⋯⋯今天有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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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那是界線曖昧模糊的詞彙，明目張膽的表示、言語也難訴諸的情感。像是在冬日裡滾雪球、意識到時已經成堆，還在精心做好的雪人上做妝點，偶爾像個孩童因為歪掉的枯枝而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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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胡話⋯⋯」他愣了很久，攥著我衣領的力道倏然一鬆，領帶被捏得有點皺，可我沒有退開，只是單腳跪坐在床，就著下傾的姿勢又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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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相抵的瞬間，好像連體溫都一起傳過去了，我兩手撐在他耳側，偶然碰到的耳根在發燙，還有點不自然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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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像是默認。應該是相處模式裡，淺意識知道我們沒對彼此說謊，也不曉得，大抵為一種默契⋯⋯生來就註定陷在泥沼裡，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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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分不清那是一點溫存，還是依戀。可能是我習慣他、看著他，偶爾情不自禁地想到他。像是漫畫裡的環節⋯⋯對這些沒興趣，可我大概翻過，看著看著忍不住笑————挺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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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我早就料到他的反應。有意無意地碰那塊肌膚，指尖靠近他的頸圈，卻又沒有實質碰到，心知肚明那是他警告過的，心裡地好奇一天天滋長，堵得我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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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過那話說出口算容易。好像是下意識，我想到後就說了⋯⋯只是單純地想告訴他其實有人喜歡你，而且很喜歡、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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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喜歡又值了多少重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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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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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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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將這份感情放在我人生的天秤，那肯定是這端都陷下去了，怎麼放東西在另端也不可能支起，就是那麼沉重、那麼刻骨⋯⋯又那麼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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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秤沒壞，我也知道，添加太多元素的是我，讓感情開始變質。嚴格來說是加入一點酵素，然後發酵、再發酵⋯⋯最後散出的香氣讓人迷戀，像是某種甜蜜的劇毒，裹了糖粉，嚐起來會劃過嘴皮⋯⋯滲出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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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書上面找，翻了又翻⋯⋯發現那是學不來的知識，並且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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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發現那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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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他愛得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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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我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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