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絢爛 - 七、晨鐘響起，虔誠之願。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sJQ3Z460

或許，寶寶的事情，也沒有那麼討厭。

來到這裡他才學到了，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能夠令人討厭的事情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aZfkoO8h

「你的能力除了自保沒有太大的用處，自己看著辦吧。」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sB1XbbPT

海棠教官這麼說的時候，唯一的一隻眼都能表現出漫不經心，根本沒看向鐵樹。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7fYIlosY

「多練，別放棄，說不定能會有什麼轉機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V3DOJ43K

白樺倒是這麼說，只是因為他溫柔吧，而且他文部的，就算這麼安慰自己，他也無法發自內心的相信。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0uTqEcqw

遲疑。猶豫。警戒。

最近，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WoKH7QvH

架構系，生之力等等，那些課本上真正厲害的傢伙他雖然也沒見過，但眼看著元素能力等主系祝福的孩子們一批批地被選走，內心還是不好受。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MNtU0Kvi

灼燒胃部的難受感，或許，就是名為嫉妒的東西。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x6Z3ADP6

「編號１１０３５６０，石竹。」

「有！」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OPwkt6cV

幸運為什麼不能降臨自己身上？

好些孩子一直以來表現的都跟自己差不多爛，天賦卻忽然隨著發育跳躍式增長。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gqtSUaI3

「敬禮。」

「謝謝教官！」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QwLvohBn

簡易的司令台上，曾經是鐵樹少數的手下敗將的少年抬頭挺胸，鞠躬收下了專屬於自身的軍服。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YfP5N5rb

「明天起，你跟著新人一起進行入伍培訓。」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wUHSkMHC

幾乎可以肯定的，石竹會成為士兵吧？成為真正能夠侍奉神明、榮耀的戰士。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3GuyeCGa

大通鋪的人數一天一天的變少，「選剩」的孩子們之間的氣氛，陷入競爭僵局，練習也不時出現奇怪的手段，前一晚偷在食物放蟲子、腹瀉蘑菇，私底下拉黨結派，半夜圍堵落單者套布袋攻擊的，應有盡有，簡直防不勝防。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jeGUxyGo

大人也根本不管，甚至說，要是有用，有頭腦也是本事。

唯一的好處，對於他們這些採收剩下的爛苗子，教官不再像從前那樣嚴防死守，認真管教，即使半夜溜出去外頭，也不會有夜巡的來管。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jqzUj27u

不過對鐵樹來說，一點兒意義也沒有，能跑哪？小鎮這麼小。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pdJPINWr

此刻，他正坐在土窗邊，半身探了出去呼吸清新空氣，室內的打呼聲在身後緊纏不放，聽了就煩，索性翻出了窗外，坐在土樓的二層與地面之間防雨遮陽的小突起上。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nj92XvqV

夜風溫和，遠比家鄉雨雪間雜的天氣好多了，只可惜滿月在防禦線之下，黯淡的只剩下輪廓，與家鄉毫無阻攔的天空比起來，無趣醜陋的很。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Mw37MVDT

他仰頭盯著，直到脖子發酸，都不肯改換姿勢，注意力，卻根本不在眼前。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KQuua1Fy

如果其他人都變成士兵預備了，那自己，以後會成為什麼呢？鐵樹無法不去在意。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PcXjqPac

或許是這裡的四季變化稍微薄弱了些的關係，時間感覺走的特別快。

已經十一歲，快十二了，也不小了吧。

愁眉苦臉，瘦削的少年蜷縮起四肢，窩在牆角，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未來就跟這片天空一樣黯淡，無光。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ph8VxOTM

「鐵樹？」後方傳來驚訝的呼喚，卻沒心情回頭。有誰——會白目在這種時刻打擾的，當然只會是那位，不然還會有誰？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qV7bzEFa

「我可以坐在這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2AId92Zt

煩人地跟著從窗口翻出來，再接再厲踩著水管的突起，一步步靠近，他原本根本不想理人，熟悉的香氣卻擅自的包圍了自己。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DhLwOI8S

鐵樹面無表情，卻往側邊移動一點點。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zqW4DhkM

「你人都來了，還問。」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qdBUBTAY

兩人並肩坐著，誰都沒有說話，微風輕拂在臉上，鐵樹任由細微的沙土顆粒刺痛臉頰，心裡偷偷埋怨著，白樺究竟是來幹嘛的呢，也不說句話，鐵樹咬著嘴唇，無人修剪的前髮，難得遮住了視線。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QwOl5LXa

「白樺。」

「嗯？」

「你說，光之神，為什麼要創造我這種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人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qpfWrG9E

爸爸媽媽都不喜歡，大人都放棄了的孩子。

如果神平等的愛著所有人，那自己又算什麼？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gEu75Vnq

「白樺，你能告訴我嗎？你每天都在祈禱，但是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如果有神，為什麼會有討厭的事情？不幸的事情？明明大家都很虔誠。」鐵樹輕聲問道，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都是禁忌，危險的話語，或許就是這樣想，才不被神所愛也說不定，此刻，卻停都停不下來，嗓音一觸即碎的脆弱，「還是，只有我。我、我不知道要怎麼⋯⋯相信，沒親眼看過的東西。」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B4kJfuvH

幸福。愛。什麼的。

如果只有死去之後才能回到神的身邊擁有永遠的幸福，那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死？

雖然有著聖典籍和神話的存在，但那畢竟只是口耳相傳，不是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I2eYVVjJ

「為什麼世界上會悲傷的事情呢。」明明想跟家人在一起，為什麼自己會被賣掉了呢，明明不擅長打架，為什麼非做不可？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6J8XOmlH

鐵樹想著，自己知道虔誠者才會受到上神的庇護，卻忍不住多想，忍不住懷疑；而生活上，他早已養成了習慣，不懂的事情，便向白樺尋求答案。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4irU6vSI5

告訴我啊。給我一個答案吧，就像小時候，牽起了自己的手那樣。如果是白樺，自己一定，能夠相信的吧。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LEt2X9Hq

「我也不知道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9nkJ0m4ZZ

但是這次，對方卻似乎幫不了他。

白樺回答的乾脆俐落，鐵樹希冀的表情凝固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mGtroIKw

「那、那你為什麼還這麼虔誠？」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lhkDswYG

虔誠。他以前，甚至根本不知道這個字該怎麼寫，白樺卻輕易的抄寫出字跡優美的經文。寫字認字多累啊！那是多大的信仰才願意投入的熱忱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bgYj0J0B

或者，他實在笨透了，白樺輕而易舉就會的事情，他都不會，教官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也學得好累好吃力。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r9DZPHBx

鐵樹轉頭看向抱膝而坐的少年，「那你這麼優秀，是因為神明保佑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lto0XUJL

最近，白樺總是忙進忙出的，幫忙製作宣傳畫報，神話舊本翻抄，連飯都不一起吃了，有時候連續幾天看不到人影。附近小鎮的禮拜堂，偶爾會向駐紮區借人幫忙打雜，雖說是打雜，卻依舊是學習表現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獲得機會，而這之中其一，就是白樺。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CYuxBHax

「是因為我祈禱的不夠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wCgdXkGY

白樺輕笑，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有什麼好鬆一口氣的！那是什麼臉啊？鐵樹忽然就覺得生氣。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GHGe9ThQ

「鐵樹，這就是你最近在煩惱這樣的問題啊？看你一個人躲起來愁眉苦臉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qmgh9Zpd

白樺的肩膀抵著他，鐵樹卻只想逃離，腦內的最後一根理智線應聲斷裂。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HHGPVtVQ

「這還不夠嗎！」鐵樹提高了音量又匆匆壓低，語速急遽，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要躲躲藏藏的，他受夠了！「你什麼都不懂！我的天賦就是沒有變強，發育了也沒有變化，所有人都在進步、除了我！」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H7WDgf4j

「我能打的過鋼鐵嗎？不能！能不被火燒嗎？不能！不能不能什麼都不能，那這樣我還能幹嘛！偶爾讓我下場的龍柏教官，現在也調去訓練入營前的人，你什麼都不懂！你也是一二三也是，都是被選中的人！好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就是垃圾嗎，神明幹嘛創造垃圾！」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yFEXZein

「我從來不覺得鐵樹是個沒用的人，你說的是你的認知，不是事實。」

「吵死了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這時候說謊有什麼用！我只想變強！」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yNVlPnQN

鐵樹大吼大叫，來啊！神明也好白樺也好，降下懲罰，揍自己一拳也好，他迫切的希望獲得回應，卻什麼也沒有，連眼前的人，都沒看向自己。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R0fJXSMo

夜晚的世界只回以寂靜。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DtCbAnNw

白樺平靜的仰望月亮，反常的，那麼虔誠的他，卻完全沒有因為自己冒犯了神座而表現出一點兒生氣，如此一來，不就顯得自身的惡劣無所遁形了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6VWoSyLc

白樺的表情始終是那麼的柔和平穩，從側邊看來有些困擾，卻更加的專注。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PBH9jKZk

「我沒有安慰你，是真的這麼覺得啊。」

「你連自己在相信神的什麼都說不清楚，我才不信你的判斷。」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yBvbxW8m

鐵樹低下頭，煩躁的咋聲。猝不及防，白樺握住了他的手，清淡的花香氣，隨著早朝與夜交替的涼風，席捲而來，沁透鼻腔。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zTQcAK6x

白樺慢條斯理的開口，「嗯⋯⋯這樣講好了，我覺得，神明的恩典，是一件非常美麗、令人嚮往的事情，所以我想要相信，想要成為那樣美好的一部分，就是這樣。」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YkGsTakB

「相信？但我身上沒有過奇蹟，我怎麼知道書上寫的是真的？世界在光與暗之前，是真的不存在嗎？風之座沒有長相是什麼意思？你也好教官也好書也好，總是說著這麼高深難懂的事情，要我這種腦袋不夠身體也不夠的人怎麼相信，我不明白啊！」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23XKQdw7

「不是的，鐵樹。信仰本身，不需要勉強理解，神明是超乎人類的存在。我們的職責是保持信念，光是保持信念本身，就能夠讓人因此變得強大，所以我才說，我很嚮往。」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n4dfl0H0

「強大？」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zMmLK9yP

鐵樹乾巴巴地重複，不懂對方想說什麼，對方認真說話時，總有一種奇特的音韻，超乎年齡的成熟，讓鐵樹感到陌生，又更加焦急的想要理解。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MasfFHZQ

「嗯，海棠教官也好，龍柏教官也好，以前都是哪個村子的村民吧？和我們一樣，也曾經是普普通通的小孩。你知道對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ja9pgzcI

「我⋯⋯」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GfbwWQHl

「但是啊，他們為了守護、捍衛神明的大地，所以，才成為了戰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信仰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成為像教官們那樣的戰士，很不可思議吧？每天規律的祈禱，心就會變得聽話，變得強大。」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W7jsnS6t

「那我還要祈禱多久？讓我的能力變厲害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ZEvmIq0n

「誰知道呢？鐵樹，你只看著你所不知道的事。」溫暖的、帶著薄繭的指尖，戳中了鐵樹緊皺的眉頭，白樺露出笑容，「但是你從來沒注意到，你進步了多少啊！」

「⋯⋯什麼意思。」

「以前的鐵樹，可是看到小寶寶就想跑，字不會寫，衣服都穿不好的哦？現在，他會戰鬥，會思考經文的含義，雖然還是罵罵咧咧的脾氣不好，但是也是個可靠的哥哥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SvWI6z48

鐵樹沈默了一會兒，努力想要理順白樺的話語，又想起對方說，並不需要真的明白，只要「接受」。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J8t8juRa

「最近總是看你心情不好，一二三和我很擔心耶。」

「⋯⋯一二三就算了。那個小屁孩才不懂這些鳥事。」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NSC2zz14

白樺搖搖頭，笑了，「其實我覺得啊，作為人，我們的腦力啊還有時間都有限，其實不需要強迫自己去理解思考那麼多事情，順著神明的意志、經書的智慧，很多事情都早有答案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nqkcrifo

心臟不再隨著方才嘶吼時那般一陣一陣的收縮。那是因為死撐一夜，天快亮的睡意，還是因為有人願意傾聽自己發洩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TkPC0Go8

可是，心中還是有個陰暗的角落蠢蠢欲動，白樺比自己優秀多了，現在願意聽自己說話，以後呢？鐵樹心中晦暗不明的想到，小不點也是，沒人教就會點火到處亂燒樹枝樹葉，肯定天賦不差。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81zQMYfj

唯有他還在原地踏步，肯定遲早，會被拋下吧。

是我的錯？因為我雜念太多了？只要不去想太多，就能夠追逐大家的腳步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wncuj8sp

「不要去擔心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鐵樹。」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uN43e71I

遠處，教堂的晨鐘響起。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BYcADLV6

白樺的眼神變得認真，比起晨光來的更甚明亮，未來的道路，在他的眼前肯定無比清晰吧，「你聽過一句話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2Zr3AdEb

天空化為淺淡的灰色，飛鳥受到鐘聲的驚動，展開翅膀，滑行而過天際線，代替了星光，撲閃而過。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5BaLjcfu

「盡人事，聽天命。」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vQjEMWQo

鐵樹想，要是能成為白樺就好了。

想成為和白樺一樣，內心堅定的人。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jAIdFQb7

「我們要服從命運。苦難代表著，你擁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向神明證明自己的機會。鐵樹，這怎麼不能證明，你是被神所眷顧的人呢？」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GTGvTuYL

振翅與啼鳴之中，鐵樹轉頭看著白樺晨禱。

白樺合十雙手，虔敬的低下頭，髮梢隨風擺動，露出了纖細的後頸，那是和白鴿一樣，柔軟祥和的白，乾淨的氣息，帶著類似草葉的香味。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yTE3LXZd

如果能夠去相信，是不是就能變得和白樺一樣強大，至少，不會像是現在的自己，總是擺盪不安，不夠自信。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QVnadtBp

雪白身影彷彿若有所感，睜開了雙眼。

白樺抬起頭，朝著來不及移開目光的鐵樹伸出手。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pvw12sdw

鐵樹不自覺的屏息，將手放在對方攤開的掌心，這畫面如此熟悉——好像許多、許多年前，也是這樣的。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a8ZhGkwk

這一次，白樺拉著他起身，一翻進入了室內，牽著他安靜的跪了下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JVcq7nBk

「星辰在上，光明普照大地，仁慈的神，吾將奉上此之身，此之心，請傾聽吾之懺悔，卑微之願。」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dqcKpMwr

鐵樹一起閉上了眼。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eJaBuICO

「祈求繁茂的星辰大地，不受邪惡侵擾，祈求遠方的家人安祥喜樂，祈求上神，對戴罪之人，降下救贖。光之主宰在上，我心虔敬，吾等願獻身卑微的所有，盼望至高無上的幸福。」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w02ykIAA

他沒有如此廣大的心願，但是——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lBV0HwTp

『祈求白樺的所有祈願，都能夠成真。還有一二三⋯⋯整天亂啃，什麼都放進嘴裡，神明，請不要讓他吃壞肚子，拜託。』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M8GXTAIh

「光、光之主宰在上，我心虔敬，願匍匐您的腳邊，請保佑我變的強大，總有一天與您的戰士們並肩。」鐵樹在心中想的清晰，到嘴邊，不知道怎麼就變得磕磕絆絆了，他有些懊惱，卻很快因為白樺安撫的手而冷靜下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tfKoXmOk

願望啊，請一定要實現。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95q5zynx

請一定要讓自己，成為更好、更強大的人，不讓再讓任何一個誰感到失望，離開自己的身邊。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R6IxFShz

他在心中默念，意念衝撞著心臟，雙手合十，閉緊雙眼。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kMsOV2D9

為此，我能夠接受。

接受，不去質疑。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tbJHAepv

「……之前被罰每天擦地板的那個月，我一開始氣到不行，一直想說為什麼是我，後來累了都不想了，竟然不知不覺練到一個早上就能高速全部擦完。」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DvcXVZez

「抱歉，我完全沒想到這麼日常的例子。」白樺失笑，像是飽足了一般，忽然輕輕嘆息，「鐵樹，你不知道，能走到今天，代表你是個非常強大的人，你是特別的。你和我，還有大家——我們都是被神明選中的孩子。」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IXflTPBc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Odp0yMGL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4M2ubboE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BAoGJtdW

ns3.17.6.12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