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魔女 - 篇一、少年的魔女（Chapter 1-5）

第十八個雪季即將來臨，我靈活的扛著一籃紅色瓦片爬上屋頂，這幾年我已經練就一身精湛的能力，再也不用叔叔們來幫忙更換瓦片，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完成。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p1aoYV10

懶散的洋洋從來不參與更換瓦片的勞力活，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他不可能出現。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s8iJRZV6

但現在我可以獨立作業，他也就心血來潮跟著我爬上屋頂。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jdFALcYZ

為了防止他在我不注意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我事先將繩子一端綁在他的腰間，另一端綁在我的身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FwtPcMqr

最近洋洋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總覺得他最近特別悶悶不樂、有氣無力的，時常精神不集中，就連書都不看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eiPEtWSq

所以其實他今天突然跟著我爬上屋頂，我有點緊張。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fxMhOAGt

上來之後，他坐在屋簷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他沒什麼動作，我有點安心，他若是在屋頂上走來走去，今天的更換瓦片工作我大概會直接放棄。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b99bDbAV

我想快點換好瓦片去陪他，同時工作、照看洋洋的狀況之下讓我發生很大的失誤，我竟然把兩三排的瓦片放反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cvxS7gfQ

稍為感到有點煩躁，只能提醒著自己冷靜點，快點把錯誤修正回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WHa48oMx

突然一隻手扯了扯我的褲腰，我竟然沒有發現洋洋已經走到我身後。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97hEqMSn

「你想下去了嗎？」我回過頭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qlknVIZp

洋洋搖頭，接著說：「雪季到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crQYqOPE

我彎著腰，洋洋趴在我的背後，但沒有將身體的重量全都壓上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toKE5AK9

沒有想太多，我回答：「沒有，洋洋有想要什麼嗎？我這幾天帶回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RBF80aU6

「沒有。」洋洋看起來有點失望，聲音也壓得很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AVBex7GW

他站起身，我一把拉住他準備放開我褲腰的手。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UhkPCvvH

「你還好嗎？」我很擔心洋洋。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QfFEupeo

「很好。」他將手抽離，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好，雖然我們距離很近，但感覺就是不太對，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2rEMdHDv

雙手併用將放反的瓦片翻正，一片一片移開，再一片一片放回去，這比我想像中的耗時，今天應該完成的部分看來還要再一下子才能完成，但明天多花點時間就好，我現在只想快點帶洋洋下去。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0Lfj1Ajq

「洋洋來吧，我們下去。」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T59lArbV

我先行爬下屋頂，讓洋洋踩著我的大腿下來，看著他從窗台進去家裡後，我才扛瓦片跟著進去。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iqkORk5

接下來忙碌的一個月，每日我清晨出門之後直到天黑才回家，大量的體力消耗，讓我和洋洋的接觸減少許多，除了依舊睡在一起，其他過多的身體接觸幾乎沒有。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BXffLEZA

說到洋洋的變化，先前悶悶不樂的狀況維持了一段時間之後，最近好像好一些，情緒似乎沒有那麼不好，但也沒有回復到從前沒什麼情緒的時候。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YZmIdmKR

他最近晚上都跟我一起睡覺，不論是趴在我身上，或是靠在我身邊都很乖巧，安安靜靜的睡覺，不會動來動去、不會看書、不會畫畫。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DoUcNyPd

洋洋突然變成非夜行性生物了嗎？還是我睡著之後他還有起來呢？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GVbXFRCc

吃飯也是，進食的次數和份量大概是從前的三倍，從前三天到十天吃一餐、一餐只吃一口，現在一天會吃三餐、三餐都會吃三口以上，非常奇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5KZ3ILLU

今年雪季的第一天，與我們預期的日子遲了一個禮拜。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iA9ZS0pp

因為小鎮裡大部分的工作已經完成，我也就乾脆的在家裡舒服的度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gRfiK7Il

身體依照著平常的習慣作動，在固定的時間起床，睜眼之後也睡不著，為了不要吵到洋洋，就一直躺著直到他起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HZdQuIhs

那一天我直到中午才離開床舖。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13urcwXe

「很早就起床了？」洋洋看著我伸展身體，一直維持相同的姿勢躺著，讓我身體好僵硬。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vPEzhQwh

「嗯，已經習慣早起。」穿上衣服，洋洋也套上褲子，我拖著他陪我一起去洗漱。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8DTI8Tfi

「你可以和平常一樣。」今天洋洋幫我擦臉，我只要乖乖的坐著就好。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1L8P9Hfq

「我想和你一起躺在床上。」聽到我的回答，他淺淺一笑。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zS9yWkqt

接著我的肚子抗議似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巨大聲響。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uVySm57A

「前幾天，小麥店的爺爺離開了。」俐落的煎蛋、烤吐司，擺上幾片艾絲特阿姨家出產的乳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D3WDXtXV

洋洋已經泡好茶在餐桌那裡等著。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TcGJDNu1

「那孩子有七十幾歲嗎？」奧哈特小鎮裡無論年紀多大的人，對洋洋來說都是個孩子。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R4DWLqaE

「聽說是八十二。」把吐司放到他手裡，我說：「多吃一點。」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peSr9V5n

「嗯，活的滿久的。」洋洋沒有拒絕我，小口咬著吐司。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m1zqtchU

「洋洋，人類有辦法和魔女一樣長壽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xyG5ymbe

「我沒有見過這種人。」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tfOxSnmv

「那麼，人類可以變成魔女嗎？」我又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WFq2CDqt

「沒辦法。」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mXzlQwW2

「一點可能都沒有？」我再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2AWpHf8s

「人類身體裡有心臟，魔女只有晶靈石。」洋洋答：「這兩者無法相互取代。」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1nJSDObJ

「說的也是，那麽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散步？」我三兩下就將一份吐司吞下肚，拿起第二份往嘴裡塞。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cTx0gqVR

「不要。」洋洋果斷拒絕。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Xmr9nUtW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他的回答絕對是我預料中的答案。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ioJFwNwj

「......」吐司他已經吃完一半，將另一半放到我的面前。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UdzhpOAq

「拜託，我希望你陪我出門。」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8iNPfP0p

他皺著眉頭看向我，嘴巴都嘟起來了，真的好可愛。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ZlTxeMhi

雖然沒有回答，但我懂他的意思，我說：「謝謝，我們不會出去太久的。」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Fc3ViFUU

幫他著裝完畢，洋洋全程沒有說話，還有點在鬧彆扭。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Rj34OK8q

「就去利施塔湖那邊走走，不會遇到太多人，好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ysobuAIJ

我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洋洋走出家門。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ZBKvfd4J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有陽光照射、但不會炎熱，剛剛好的溫暖。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iT3SHr3f

我選擇幾乎不會有人經過的小路走，現在算是雪季期間，雖然還沒有開始下雪，小鎮裡的人們也沒幾個人出門，就怕萬一大雪突然降臨。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I6JRC21o

「洋洋，覺得很不舒服嗎？」硬拖著洋洋出門我稍微感到愧疚。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dV9g2R6s

「......不會。」他的聲音沒有那麼低沉，看來心情好一點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i3OTf0xV

依照約定，我們只在湖邊待了三十分鐘左右，今天出門的總時長約略是一小時。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NY7GcGP4

接下來的六天，洋洋每天都被我帶出門，每天一個小時，我們沒有進入小鎮裡面，一樣是在周圍繞繞走走。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2Te8CCYY

「終於下雪了。」今天洋洋起的很早，幾乎在我醒來沒多久，他就跟著張開眼，第一件事是拉開窗簾。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8i7x1E8y

「對呀，這樣就不能和你一起出門了。」我刻意用惋惜的口吻說話，想要戲弄洋洋。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Pejk2scQ

「太可惜了。」他學我說話方式，但隱藏不住他慢慢上揚的嘴角。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AH6KeOVX

「不要再睡一下嗎？」我拍拍我的左胸，示意他躺下。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QBsdtQoD

「起床吧。」他「指」著褲子讓它過來，然後迅速的套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qrS9BKXj

看他這麼開心，就隨他去吧，畢竟這七天他每天都很配合、表現得很好。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5R9k7OhI

很快的用過早餐，沒事做的我只能打掃家裡，把桌椅、櫃子都移開，每個角落都好好的清潔一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0q3h7xRA

用了整個上午的時間，才將一樓整理的差不多。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mM4GUWHM

洋洋沒有幫忙我，他坐在窗邊看著外頭呼嘯的大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PoM2ijJt

大概是看得太久，他有些昏昏欲睡，我把他抱到沙發那兒坐。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XLMwoYNN

不是坐在我腿上可能讓他有些疑惑，原本快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rIw2nlzs

我席地而坐，下巴靠在他的腿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i88PVRfd

「怎麼了？嗯？」手指點在我的眉心，然後是鼻尖。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M8SEmyqm

「我可以問問題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QRZlpYfj

「現在還有你不懂的事情嗎？」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n2PvMn8P

「還有很多不懂。」我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Kn5jntQO

「是嗎？那問吧。」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upO4kdCh

「我想知道，你曾經有喜歡的人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hGGrABej

「人類？」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OvN72kLD

「人類，或者是魔女。」我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MtxP04nv

「沒有。」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60xtzNd9

我們兩個對看了好一陣子。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Egy4EHcj

「為什麼？」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crIyn8Xj

「沒有為什麼。」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EigWZnbr

「魔女是身體構造和人類稍微不同，在情感的部分也不同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bj8eC2rO

「我不知道其他魔女的狀況。」洋洋答：「我沒有喜歡過魔女，更不可能喜歡人類。」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qcTiBMK8

我看著洋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問下去，但我依舊只能問：「為什麼？」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WJRYAVj4

「……」洋洋沉默。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8uAJVcoXC

「這個家除了我以外，你曾經有和其他人一起生活過嗎？」我換個問題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mPFufqoe

「嗯。」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h1jI9VYc

「你還記得是誰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9Iw36SdD

「記得。」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cLPql3qu

「你願意說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kxNwk311

「……嗯。」洋洋答完後，朝廚房的方向「指」了他的茶杯、我的馬克杯出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wydNOReX

起身接過杯子，一杯放入洋洋喜歡的紅茶茶葉，倒入冷水，而我的一樣是牛奶。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s5CXqJRr

回來的路上順手拎過一張凳子和一條毯子，杯子放在凳子上，毯子放在洋洋身上，洋洋放在我腿上，我坐在沙發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zgb0sts1

這才是我和洋洋最習慣的模式，等洋洋調整到他最舒服的姿勢後，一切準備就緒。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Bk6FFbgV

「可以開始了。」我說，並且給洋洋一個微笑。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cGYDNDMx

「四十七歲那一年我來到奧哈特小鎮，循著慣例找到紅色屋頂的房子，那時候的小鎮只有現在一半的規模。我抵達的時候是深夜，不忘在門前掛上一盞燈，用來告訴鎮上的人們魔女降臨，也是警示人類不要隨意靠近。」洋洋敲了茶杯兩下，幫水加熱。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Vxmnaj5A

「屋內沒有人住的痕跡，維持的很整潔、乾淨，除了有點潮濕的霉味外。剛開始我對人類充滿恐懼又好奇，我不會主動接近，只會在旁邊遠遠的看，那時小鎮的人們也是這樣對我，我們維持一定的距離，不會打擾對方，這樣的生活大概維持了七、八年，後來某一天夜裡，有人闖進房子裡，因為小鎮裡的人都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掛燈只掛了三個月。」洋洋把牛奶「指」給我，已經加熱好。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kLM8paU7

「我感應到他是我的同類，奧哈特小鎮降臨的第二位魔女，從那晚開始我就他一起生活。」看起來洋洋只打算說到這裡，他把整杯紅茶喝完，然後把頭靠在我的右肩上。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FAlowakk

「一個小鎮裡只會有一位魔女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7uMoTJ1y

「一棟紅色屋頂的房子裡，通常只會有一位魔女。」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bHaaOycC

「這是規定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Gn6DuVeh

「不是。」洋洋答：「是默契，我們不需要群聚。」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FGW3D87G

「所以和另一位魔女一起住在這裡過？」洋洋已經閉上眼睛，但我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awprqDFB

「嗯。」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X7gd649o

「是真的魔『女』嗎？」我問，刻意加重語氣在「女」這個字。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WYqERMdt

「性別？」洋洋答：「和我一樣。」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eCWe3N4u

「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嗎？」我繼續問，同時不忘騷擾他，不讓他順利入睡。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7nV1Ip3v

「Ｍ。」洋洋答：「代號是Ｍ，名字我不知道。」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YLNACfVj

魔女的真名只有自己知道，在魔女村會以小名互相稱呼，出村的魔女一般是用代號作為名字，洋洋的代號是Ｙ。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NI94DFRS

「那……你們也有身體接觸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JMyXndBN

「我們都剛經歷魔女的第二次變形，身體還處在很敏感的狀態，也很不適應，Ｍ沒來之前我是自己處理，來了之後我們會互相幫忙。」洋洋答，接著又補充一句：「但那是不帶有感情的。」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LGCDB3d7

「只是互相幫忙而已嗎？擁抱、親吻這些呢？會做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81gJUBhd

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問這個問題，但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說出口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ogkvE1IC

「都會，還有更深入的事都做。」洋洋答的輕描淡寫，但我的心情瞬間改變，也變得很複雜，很多想法一股腦的衝出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pxpropXn

「跟Ｍ做的時候和跟我做的時候，感覺是一樣的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oL1jXWFr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洋洋說。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VM7eYP3d

「洋洋喜歡過Ｍ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zxZBCdbx

「沒有。」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WqtJGNQe

「那麼我呢？你也不喜歡我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TWf7tzJY

「我不討厭你。」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NW3Y9hIJ

「不討厭我，但也不喜歡我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tdRXyFuo

「……我不知道。」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Ewdp8Nqk

「我看的書裡面說只有和喜歡的人才會想要有身體接觸，包含擁抱、親吻，或是做更親密的事。」我說：「如果你不喜歡Ｍ的話，為什麼會和Ｍ做呢？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會和我做呢？」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daddrV5d

我認為我不應該逼問洋洋這個問題，我的身分、我的立場，好像沒有理由問這些。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HB9ITjFd

「我和Ｍ是在雙方都需要的狀況下發生，而我和你也是一樣的，這件事就是在需要的狀況之下自然發生的。」洋洋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n8oqn3Bo

我沒有預料到洋洋是這麼認為的，他認為我只是因為需要，所以才這麼做的。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3nMM2J8q

「所以即使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人，在有需要的狀況之下，你也會做嗎？」我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tANQmb74

「會。」洋洋說：「難道你不會嗎？」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qyXsCM0s

「我不會，我只願意和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做。」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W7633iaj

我的口氣有些激動，沒有以往的平靜。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dXohweqq

對於其他人我從來沒有任何想法，更不必提想進一步做什麼。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6qx2dM9q

我每一次的反應都是因為洋洋，來自於對洋洋的喜歡、來自於對洋洋愛，從來不只是因為需要。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8HGGeYQY

「是這樣嗎？」洋洋問。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U1hNGvSF

「是。」我答。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OI1VNgfy

「嗯，我知道了。」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uWPKrAM6

我們對話就到此為止。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gpM6Buok

我一樣抱著洋洋，他有沒有睡著我不記得，那一天後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我唯一記得的是「洋洋沒有喜歡我。」

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r4G04AQB

雪季的開始，我和洋洋第一次對一件事情有了比較嚴重的意見分歧。

ns216.73.216.206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