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98 各自
「你的肉肉滑溜溜好舒服,好好摸喔~來,啾咪~」吳痕抱住豚豚的背鰭又親又蹭,豚豚任由她對牠上下其手,還一副樂在其中般享受,露出滿嘴小細牙,笑瞇瞇發出興奮的叫聲。
胖鯊不甘寂寞,在旁也露出血盆大口驚悚地微笑,不斷游靠過來,以龐大身軀,想把吳痕給頂撞下來,胖鯊渴望參與其中,吸引吳痕的關注,換到牠身上騎。
吳痕看胖鯊謎之微笑,簡直樂到歪七扭八,趴在豚豚背上對胖鯊拍拍胸脯說:「怕怕,太嚇人了~」
而豚豚則是個機伶鬼,那會不知道胖鯊正在與牠爭寵,閃身把吳痕給帶開游走,身形速度一個沒拿捏好,吳痕頓時被甩開滑落下來,胖鯊見機不可失,正準備以血盆大口把人接走,眼見即將「得口」的同時,豚豚一個團身游轉,很巧妙叼咬住吳痕身上的掛繩,直接把人半途給攔截下來拖走。
於是吳痕又重新趴回豚豚背上,還不忘損胖鯊一句:「臭臭,刺刺的,不好摸~」揚手揮別胖鯊。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鯊聽懂吳痕的話,還是受挫於豚豚,竟然減緩游速,耷拉著魚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有意無意地與豚豚,保持一段距離,但依舊乖乖跟隨在後。
吳痕見狀於心不忍,支使豚豚調轉回頭,招呼胖鯊游過來,安撫牠受傷的「鯊之心」。
為弄清楚朱席紅的下落,吳痕暗自決定再次回實驗室去,為此她花了不少唇舌,才說服許邊境點頭同意。
兩人商量想趁這場宴會進行中,召喚金靈浮出水面幫忙,由於張揚這邊,得等整個計劃完成,撤退時候才能讓潛艇現身,相反金靈潛艇體積小,機動靈活度高,且金靈將潛艇設計裝備隱藏能力極強,這是他雀屏中選的原因之一,唯一美中不足在載客量稍嫌不足。
在吳痕的構想中,先將泥泥這幾個人送走,以確保她們的安全,也方便許邊境無所顧慮去做他想做的事,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成功,也許還能有空中運輸工具可以搭乘,到時候把實驗室來個大撒退,把所有受困的人全部給載走,那就更加完美了。
這當然是最順利成功的事,但許邊境卻沒有吳痕那麼樂觀和天真,詭譎多變的局勢中,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他仔細考量墨南這方面的問題,對他與賴家多年情誼深厚,本身又念舊的墨南,甚至與賴媞媛在情感上有所糾葛,不得不令許邊境再三考慮,而金靈可是墨南的人,能不能放心大膽交托任務給他,更是令他遲疑不已,可是了吳痕安全問題,多加一道防護,他不得不冒這個險點頭同意,畢竟現在有能力又能信任的人不多,手頭上就只有這些,加上眼前又多了這麼多的人意外出現,方方面面要顧慮考量的地方太多,在左支右絀之下,實在沒得選了。
還好有豚豚和胖鯊這對活寶,有牠倆陪著,在海中讓他放心不少,就怕上岸後不能跟隨在側;許邊境有時常想,人類還真不如動物來得可靠,人心複雜難測,做不到彼此完全交心信任的地步。
為此許邊境煩惱該如何為吳痕布置身上的裝備,他恨不得親自出馬把她護在手掌心,但內心又有另一種聲音,要他得狠下心,放心大膽讓她單飛行動。
這時候他才深刻體會到,當年父母放他下海獨立作業,到海裡捕撈海貨的心境,以及村裡年長哥哥、姐姐們嘻鬧中所總帶著安慰地口吻對他說:「你可以的——」
他搜腸刮肚,把張揚交給他的所有的武器裝備全掏了出來看,連被張揚親手套上那件輕薄流體防彈衣也脫下來,也在吳痕身上不斷比劃著,尋找如何披掛穿法,才能達到最大的安全效益。
「爸~你再把東西往我身上放,到時候人還沒到達目的地,我就直接沉入海底去,那得勞煩胖鯊和豚豚通力合作,才能把我撈起來,並且那條海底洞口不夠寬,大概你的體型差不多,再大些還勉強擠得進去,但有可能在半途卡住進不去,我怕帶太多東西,到時候還是得放棄些東西掛在豚豚身上,這樣才能繼續往裡頭游進去,所以裝備不能全都給我,你自己也必須留一些,她們幾個還需要靠你的保護,我選這幾樣就可以,這件看起來就很可靠的防彈衣,說什麼也得留下來保護我最——最最最愛的老爸身上,這樣做女兒的我,才能夠安心,好嗎?」
吳痕連哄帶撒嬌,以軟糯嗲嗲的聲調,像隻小貓咪軟綿綿趴在許邊境胳膊上,扳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數著說話。
大概沒幾個男人承受得了,吳痕那張少女般童稚圓臉,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眉眼彎彎軟萌嬌俏對著你說話。
就在吳痕以高級別發功撒嬌手法侍候下,許邊境早已分不清此時身在何處,樂樂呵呵舉起雙手投降,心思輕飄飄任由吳痕操控,凡事她說什麼,一律都點頭答應,等回過神之後,才發現防彈衣又穿回自己的身上,還有許多裝備,也一一被吳痕擺放在他身上適合的位置。
頭一回領悟到有女兒竟是這般奇樂無窮,雖然腦袋仍處在樂悠悠氛圍中,但以專業眼光,看女兒擺放位置卻深感周全妥貼,她對自己的習慣十分了解,觀察力透徹外,還把自己所教的,舉一反三為己所用,懂得量力而為,不會選擇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東西,但在心理層面上卻仍有著逞強硬撐的成分存在,不顧自身帶著傷,執意去做危險的事,怎能不讓許邊境心疼她的倔強和善良。
最後許邊境只能千叮嚀萬囑咐——先找金靈,把泥泥她們安全送走,再去找朱席紅,若遇到危險先自救脫困,回頭找幫手幫忙也不遲,千萬不要太衝動一時心軟,逞強把自己弄到傷痕纍纍,甚至有性命之虞的地步。
吳痕笑瞇瞇看著許邊境,像個老媽子嘮嘮叨叨唸一大串注意事項,說完了才願意放手送她離開。
再回頭看到許邊境站在門口,一臉擔憂凝望著自己,其實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並長,但吳痕卻能體會到——許邊境對她是發自內心的疼愛,這種吳痕沒有在吳清明身上感受到的真摯情感。
許邊境無條件樸實無華的關愛,與吳清明關係最好時,短暫擁有一絲恬淡的關愛,都在吳痕內心都留下截然不同感受,兩相比較,她還是喜歡許邊境簡約直接的關愛。
她抑不住此時澎湃的熱情,轉過身衝向許邊境撲身而上,摟住他的脖頸,往他臉頰上大聲啵一下,說:「老爸,別擔心,我是你的九命怪貓女兒,擁有你死裡逃生的血統基因,等我回來後——我們一起回逍遙部落去,等我喔~」
許邊境被這突如其來親密,傻傻呆立在原地,像一尊活化石,驚喜之外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情緒,就眼睜睜看著吳痕像山林裡的精靈,咻一聲迅速跑離他的懷抱,轉眼間就看不見她的蹤影。
五味雜陳的許邊境,暖心微笑遠送吳痕飛離他的視線,有種不枉此生的感慨,又深怕此時擁有的一切,會在下一刻失去,到時候他剩下多少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該如何突破眼前這種未知的困境,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吳解,許邊境必須想辦法讓吳解跟在吳痕身邊,但此時吳解身在宴會中無法分身。
許邊境決定還是要把吳痕離開的事告訴吳解,至於他會不會去找吳痕,就看他自己如何去做選擇,然而會不會讓計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都已經不是他會去考慮的,許邊境只是覺得原本計劃中,吳解就沒有摻雜在其中,但有吳解在吳痕身旁,對許邊境來說,卻是很重要的,因為他知道即使吳痕受到再嚴重的傷,吳解都有能力在第一時間內,挽回她的性命,這對吳痕身陷險境時著實重要,也是身為父親的許邊境,對女兒的一點私心。
而當吳解正要踏入宴席場合時,就看到許邊境傳來的訊息,整顆心似被熱油澆灌般煎熬著,人事物變得模糊且遙遠,亂了心緒的他,急需想與張揚聯繫,卻苦無機會找到空檔,吳清明緊跟在旁,完全沒有給他獨處的時間,原本相處和諧的心,現在反而感到壓迫感十足的監控,會場上也不見任何張揚的蹤影,只能自己在心底乾著急。
賴天享與蔡美謠帶著賴媞媛入場,蔡美謠豔光四射華麗登場,賴媞媛儀態萬千渾然天成的姿容,與母親並駕齊驅,兩人光彩奪目的映照下,完全把賴天享變成背景板。
一家三口周旋賓客中,此時就輪到賴天享這個背景板升格為主角的時候,蔡美謠更是不遑多讓,蔡氏家族的人怎能在主場被比下去,兩人在交際手腕上難分軒輊,反倒是賴媞媛像花瓶被拱在一旁,對賓客微笑聆聽,即使千篇一律的應酬話,也看不出她臉上有一絲虛假的笑容,這種名媛淑女養成進退得宜的高超技巧,始於自小的潛移默化的薰陶教育,一般庶民子女很難長時間戴著看似真誠有禮,骨子裡虛假要命的制式化笑容。
吳解趁大伙目光集中焦點集中在賴家三人身上,搜捕全場有沒有機會看到「想見的人」,卻發現不論是墨南或者丁千里一隊的人,這次場合都隱身在外場,場內反而被生面孔的護衛人員給取代。
連墨南他們這些等級的護衛都無法近身入場,何況是下階層級的工作人員,也許就因為會有這種變數,才會導致張揚多留一手,找吳解幫忙。
在旁的吳清明早已經察覺吳解的心不在焉,再看到他犀利的目光掃射全場,心思完全沒放在宴會上,連忙開口說:「賴家的人很快就要過來,你就別再存有不必要的其他想法,凡事等宴會結束後再說——」說完以手肘輕碰吳解的腰身,想藉此想阻止神遊,並拉回吳解的注意力。
果然賴家大軍很快壓境,吳解必須做好準備應戰,只能暫時拋開逃離現場的念頭。
賴天享三人一靠過來,就吸引全場的目光,這對金童玉女,也立即成為場中備受矚目的「亮點」。
場中的人心知肚明,這位俊挺的男子,不論是外在條件,或是學識修為都堪稱一等一的人中之龍,也是眾人眼中的郎才女貌最佳人選。
吳解和賴媞媛兩人並肩一站,滿足現場人們對美的觀感和認知,立即溢美之詞不絕於耳,滿足雙方家長與有榮焉的虛榮心理。
賴天享藉機當場宣布,兩人的婚訊將在明日移交大典後舉行,引來此起彼落祝賀聲響徹全場。
賴媞媛與吳解被包圍在簇擁人群中難以脫身,兩人表情色彩紛呈值得玩味,吳解這時從道賀人群中看到蔡麒麟夾雜其中。
一向好出風頭的他,竟然沒被吳解第一時間給找了出來,他緩步移動走向這吳解,近距離當面道賀,並且要求合照留影,蔡氏家族人員在喜慶的氛圍中,一大票德高望眾的人,退到另一旁繼續談論要事,留下家族年輕人在原地,與即將成為新人這對男女,去嬉鬧交流交流一下情感。
在眾人吆喝聲中,蔡麒麟公子哥兒習性又恢復,言行舉止表現特別活躍和出色,格外惹人注目,畢竟常年浸淫在紙醉金迷中生活,見多識廣,各種怪異變態的事沒見過,大伙起鬨聲中,高喊要為新人舉辦熬夜脫單Party。
賴媞媛保持名媛風範,全程笑而不語,任由旁人嬉笑嚷嚷,將所有決定權丟給臉色僵硬,表情管理即將崩塌下來的吳解去解決。
此時的蔡麒麟簡直情緒高漲直達雲霄,雖被下半身折磨的痛苦難以釋懷,但在看到吳解臉上憤恨不平中得到解放,看他不輕易就範的神情,準備給他下一個重量級的砝碼,逼他不得不點頭答應接受脫單派對。
「我未來的妹夫,別急著拒絕,哥絕對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脫單禮物,只要不出意外的話,這絕對是個讓你,像做了一場春夢了……無痕般的樂趣,大膽前衛到令人終身難忘的體驗——」
在場的男性都曖昧尖聲怪叫起來,那聲浪引來另一邊議事的長輩側目,這時候吳解忽然發現到蔡滿江的身影,他是什麼時候現身在宴會場上。
吳解與蔡滿江視線匆匆交錯,互相點頭打招呼,然後他就面對蔡麒麟露出得意的笑容,這個詭異的笑容,讓吳解漸漸不安起來,兩人眼神透露著不對勁,似乎有著盡在不言中的陰謀詭計得逞的信號,再比對蔡麒麟之前,那怪腔怪調加強調「無痕」兩字的表情,實在不得不令吳解多想,心生懷疑對方意有所指,是想引他入殼的意思。
蔡麒麟看著吳解沉吟不語,立即興奮高聲叫喊:「怎麼呀——沒興趣話,在場可有人願意頂替我送給妹夫的禮物……」
在他尚未把話講完,就引來身旁蔡家族裡一大票年輕男子,爭先恐後踴躍報名,賴媞媛面色潮紅,為表現出名媛淑女該有儀態,不太好將心底的不屑和不滿表露出來,只能低著頭不去管他們的淫言浪語,在男人們異色話題聲浪裡,她有著進退維谷的窘境令她無法脫身。
而身旁的吳解也好不到哪裡去,白晳的臉上也泛起異樣的緋紅,只不過他不是因為羞赧而臉紅,而是怒急攻心漲紅著臉。
沒想到蔡麒麟依舊沒想要放過他倆,又開始尖聲怪叫:「大伙快來看這對新人,還等不到明天,他倆就已經被鬧得臉紅抬不起頭來了,哈哈哈——」
蔡麒麟的話,果然引起大伙圍觀哄堂大笑,吳解恨不得當場把蔡麒麟五官給揍飛,強忍心頭的怒火,只好低下頭攥緊拳頭,深怕一抬起頭,看見蔡麒麟那張嘴臉,會失控管不住自己的拳頭,僅存的一絲理智,不斷告戒自己:「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原由在蔡麒麟話語中的暗示,他也許有可能是虛張聲勢嚇唬人,但蔡滿江卻實打實的老狐狸一隻,他延遲入席的確令人費疑猜,最後與蔡麒麟兩人交換的眼神,更促使吳解不得不往壞處去想,吳痕很有可能又落入對方的手裡,場內找不任何信任的人可以探查消息,他只能答應,跟著蔡麒麟去參加脫單派對,以一探事情的真假。
吳清明雖在另一邊與旁人交際應酬,但卻分心關注吳解的狀況,旁人也許會被吳解低頭不語,以為他不擅長社交活動,只有吳清明清楚明白,從吳解僵直的背脊線發覺,他正極力忍住內心的怒氣。
吳清明得盡快把他從人群中帶開,以免吳解把婚事給搞砸,並且將他與蔡美謠協議的交換條件,坦白地告訴吳解,千萬不要自誤也誤了家人。
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吳清明刻不容緩起身往吳解方向走去,把他從年輕一輩群體中給帶走,而急於脫身的吳解,正找不到脫身的理由,當吳清明一靠過去,馬上跟隨父親離開,蔡麒麟深怕吳解不願參與,立即在他背後喊話:「別在宴席吃太飽,待會兒脫單Party,還有更香甜可口的點心可供享用,你不來可就被其他的人給叼走了喔~」
蔡麒麟說完,還大聲叫嚷笑稱開個脫單派對,還得徵詢家長同意,跟沒斷奶似地,問賴媞媛在不在意,要後悔還來得及。
賴媞媛到底如何回答,吳解一點也不想知道,也沒有去管父親在旁想說什麼,一見身旁沒有其他閒雜人等時,立即選個角落,先到一旁與許邊境通話,為避免被吳清明聽出個所以然,全程避開關鍵字以及姓名稱呼,還好與許邊境的默契足夠,吳解也是聽多回話少。
但越聽越覺得事情比想像中還麻煩,因為吳痕不在許邊境身旁,而許邊境最後看到的是——吳痕和泥泥她們一起跟金靈走的,吳解無法對許邊境明說心中的疑慮。
真恨不得把吳痕抓過來打屁股,傷還來不及痊癒,真以為自己有不死之身嗎?不顧自身安全,而許叔也任由她恣意妄為,就不能乖乖待在屋子裡,都不要命了嗎?
許邊境現在正趁宴會所有防衛人員集中在宴會上,同張揚的人到失蹤現場秘密探查,搜尋朱席紅的下落。
「你跟誰通話?」吳清明見吳解沉默不語,像是正在深思熟慮謀劃些什麼。
「皮老板的員工。」吳解很有技巧地回答,因為許邊境的確是以皮子休的員工跟著來清水島的。
「有什麼重要的事,那麼著急跟他聯絡?」吳清明不解看著吳解臉色沉重望向遠方。
「因為他是負責島上宴席食材的供應商,脫單派對可能要增添些東西,賴媞媛知道我跟他熟,她現在不方便找他,所以——」
「別跟蔡麒麟他們走的太近,那些人惡習難改,別讓自己陷入罪惡的深淵無法自拔。」
吳解以冷淡乜斜眼神,不敢苟同挖苦說著:「你都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還不擇手段巴上去,跟他們攀親帶故,怎麼這時候又不要我跟他走太近,未免太過於諷刺了吧。」
吳清明看著吳解桀驁不馴態度,以鄙夷的眼神對自己說話,深嘆一口氣低聲下氣說著:「是,我確實把你賣給蔡美謠,你不是說為了你姊姊吳語,願意當她的容器做實驗嗎?怎麼連幾滴精液都不肯貢獻出來,就為了吳痕那丫頭嗎?現在的你眼裡除了她,還容得下家人嗎?」
「是你容不下小痕的存在,我跟她之間也容不下其他人,你不該跟旁人設計陷害自己的兒子,強迫我跟別人發生關係後,還找她來觀禮看笑話,徹底毁掉小痕對我的信任,我……我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討論這種問題,沒必要在這裡被人當笑話看——」
吳解轉過身去,拒絕與吳清明繼續溝通,吳清明趕緊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遞給吳解看,「你看看這是什麼——」
吳解看到視頻上並排躺著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有點陌生沒什麼印象的感覺,女的有點像是他的姊姊吳語。
這麼多年來,吳語的長相早已不再清晰,留在腦海中的影像,始終停格在照片裡的長相,如今再次見到視頻的人,怎麼也不敢肯定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姊姊吳語了。
「她……她是姊……姊?」吳解有點瞠目結舌望著吳清明。
吳清明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口說:「這就是我跟蔡美謠交換條件下,所得到的答案——」
「她還活著,對嗎?」吳解有點激動,又有點難以置信盯著畫面看了又看,然後又問:「她現在在清水島嗎?」
吳解抬起頭想從父親臉上看出端倪來,「我親眼所見,只是隔著玻璃窗看見的,這些年墨世居也不知道動過多少次手術,挽救賴虜戈的性命,只為了等候『生之鑰』的實驗成功,墨世居為墨南,傾全力把兩人保留住活的權力,我何嘗不是為你姊的下落,跟蔡美謠做了交換條件,只不過要了些你的身上產生多餘液體,你就把自己的父親看成是仇人,試問世間大部分的父母,哪個不是竭盡全力為子女好的——」
吳解並未曾被這番親情的精神感召給打動,反而暗自再三審視想著:「怎知竭盡全力中,沒有帶著一些私心存在?」
「那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些,是想要我做些什麼?」
對吳解從激動到冷靜後的表現,吳清明有些不太滿意,原本以為知道真相後吳解,能更清楚看見整個事實的來龍去脈,從而體諒身為父親的吳清明遷就蔡家的委屈,但聽到他說出的話,卻有種不甘不願妥協意味存在。
罷了,怪只怪當年自己沒有把吳痕跟他隔離開來,小看她對兒子的影響力,以至於造成日後吳解,情根深種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任何破壞兩人感情的事,都能促使吳解反逆的心態產生。
「先穩住賴媞媛的這段婚事,明天的婚禮上,不要有任何逃脫的事情發生,別忘了她現在正孕育著你的孩子,至於你姊那邊我來想辦法,把她給弄出來——」
「你有什麼……本……辦法?」吳解原本脫口想說出父親沒本事,但又覺得說出口有點過了,臨時改了口,心裡卻想著,在沒有任何倚仗和助力,想在蔡家地盤清水島搶人談何容易。
「你一定以為我是在空口說白話,我在秘密實驗室遇到了墨世居,他跟我說了這些年為賴虜戈手術的事,也曾見過吳語,也因此讓我下定決心跟蔡美謠談判,為你姊姊謀一條生路——」
其實吳清明並沒有把全部真相告訴吳解,因為墨世居還提到吳痕的事,他為墨南屬意吳痕,希望吳清明能同意讓吳痕與墨南交往,這當然是吳清明喜聞樂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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