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93 廝殺
抱著小女孩的吳痕,腦袋一片混沌,卻仍在急速運轉,想著墨世居,想著懷裡抱著的人,她行事一向衝動,總是直觀去做當下的事,做了才在想,下一步該如何面對遇到的困難。
保鏢已經動手去拉小女孩,吳痕和小女孩彼此抱得死緊,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經歷,逼得吳痕不得不開口尋找突破口來解決問題。
「在談之前,我能不能先讓我安撫好小孩,你也不希望這個緊急時候,急需用到的人受到損傷,少一個人就差別很大,到時候交不了差,那可是相當麻煩的事——」
蔡麒麟聽出吳痕話中有話,而他想到又更深入一層,吳痕是吳解的妹妹,管她跟吳家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反正蔡麒麟只認吳家三人都是醫生出身,這才是重點所在。
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遇到吳痕是難得的好機緣,正好可以解決人手短缺的問題,除了墨世居和吳清明,如果能把吳家其餘兩人都給拉進實驗室來救急,加把勁問題就能迎刃而解,而且吳痕還是個年輕的女人。
這女人太有用途,一人多功能,直接把她列入趕工計劃的名單中。
蔡麒麟表現出勉為其難的模樣說:「可以,妳跟這裡算是結下不解之緣,妳救得人和現在抱得人,兩人是親姊妹,想要連小鹿2號也救下,就拿自己來替代小鹿1號,我就答應讓妳把人給搞定,不過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對吳痕來說債多不愁,也沒有什麼替不替代的問題,反正人都已經落入蔡麒麟手中,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之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無所謂了。
蔡麒麟不想讓身旁的知道的太深,把保鏢們都給支了出去,但保鏢的領頭人,卻不太同意主子的做法,畢竟之前蔡麒麟被吳痕給攻擊過,代表這女的身手矯健,有能力威脅到蔡麒麟的安全。
可是蔡麒麟卻不這麼認為,他看吳痕救下小鹿1號後,帶著定位器引開跟蹤的人,代表她共情能力強、心太軟,見不得身旁的人受苦受難,有小鹿2號當把柄,拖住她的後腿,吳痕還敢對他怎樣。
由此可見,人就是不能把自己的軟肋和痛處被人知道,不然就只能淪為別人手裡的工具。
蔡麒麟與保鏢正在爭論溝通意見時,地面著坐著的人,也把握空檔,兩人細細密密交頭接耳說著話,吳痕正把小鹿1號安全無虞的事告訴小鹿2號,卻直接把她的遭遇給自動忽略掉,因為說了也只是徒增親人的傷痛罷了,於事無補。
看著小鹿2號與小鹿1號眉眼間有著相同的氣蘊,大概吳痕跟她們姊妹有是有緣,兩人都對初相識的吳痕一見如故,不會因為是陌生人而有層疏離感。
蔡麒麟指示好保鏢們在門外守候,見地面坐著的兩人,沒完沒了地竊竊私語,所有的耐心都消耗殆盡,大聲催趕說:「好了沒?這麼久了,還沒法把人哄好,我可沒有太大的耐心和時間等妳們倆——」
「好了,可是我要親自送她回去——」
「……妳,別得寸進尺——」蔡麒麟怎麼也沒想到吳痕這麼難搞,不懂得見好就收,自己都身陷牢籠中不自知,還敢一而再,再而三,要求這要求那的,當真得了便宜還賣弄木
吳痕理直氣壯地說:「是你讓人不放心,我只是想看到她暫時沒事,你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對吧——」
蔡麒麟看在吳痕之後用途廣大,只好將就耐著性子,吩咐門外保鏢送她們回到小鹿組去。
吳痕藉由送人的途中,眼睛不斷觀察實驗室此時致狀況,墨伯伯沒有回來的跡象,應該是被研究人員給纏住,墨伯伯這人專心起來,早已忘記何年何月身在何處,而蔡麒麟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回到實驗室的住處,一定向研究人員下達命令牽制住他,所以吳痕很難等到他回來的時候。
依依不捨把人送回去,吳痕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來拖延時間,只得乖乖順從跟著保鏢走,結果她沒被送回原來的觀察室,反而被引領到其他的房間去。
踏進門內,發現房間整個格局設備,不同於之前看到的其他房間,吳痕剛看過小鹿組的房間,是簡捷的大通舖,而其他吳痕待過的房間,像和皮子休和父親住的是家庭式的廳房,最早與墨世居住的房子,倒有點像是海邊度假別墅,還有就是不願意再回憶起,吳解和吳清明住處,走的是森林休閒風格,受傷後待在秘密實驗室,看到的大都是跟醫院的設備相仿的房間,以白色明亮為基調。
而這房間令吳痕想起莊園那粉色奢靡的裝潢,頓時有股惴惴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著實令她寒毛直豎。
「不是想跟我單獨聊聊嗎?坐啊——隨便找位置。」蔡麒麟兩腿大張,躺坐在皮椅上,一派瀟灑自若,手中悠閒地搖晃高腳杯,杯中寶石紅的液體隨之搖曳生姿,卻令吳痕看得膽戰心驚。
一向看慣蔡麒麟吃癟狼狽的模樣,而眼前的他呈現出另一種儀態——篤定自信,這可把吳痕有點嚇懵了,總有種被對方窺探算計的強烈感受,陰謀的意味迎面而來。
「怎麼?不敢坐嗎?印象中的妳——打我、踹我、K我,暴打我絕不手軟,好像沒什麼事會令妳害怕,我好言好語禮貌性請妳坐,反倒會怕?」
蔡麒麟語帶嘲諷挑釁看著吳痕,見她扶腰緩緩坐進椅座邊緣,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姿態,簡直與剛才出手偷襲,護住小鹿2號行俠仗義的形象天差地別。
把手中的酒杯遞過去給她,低著頭的吳痕連碰都沒碰,搖搖手推拒,稱有傷在身,喝酒會影傷口癒合,其實吳痕更怕眼前這位,喜好「獨樹一格」的蔡麒麟,專門拿她來試毒,想不開才會去動他的東西。
蔡麒麟心生不悅,開始振振有辭硬扯說——動手術時要用酒精消毒,手術完更應該以酒來做個體內殺菌,他也是剛動完手術不久,還不是酒照喝,活蹦亂跳也沒事。
吳痕不好以專業知識來懟他,只能說身分不同,用藥就會有等級上的差別,他身分高貴,而她爛命一條,所以藥當然是屬於低階型,說完吳痕想起剛剛蔡麒麟說他動完手術不久,怎麼也看不出他身上哪裡受過傷動過手術,整組零件都好得很,那像是同她一般。
吳痕滴溜溜的眼珠子朝蔡麒麟身上亂轉,最後逗留在他的下半身,這是她認知中唯一的傷處。
蔡麒麟一點都不覺得吳痕的目光冒犯到他,反而隨著她的停留的眼神興奮了起來,那股跳躍性地騷動,擋都擋不住,沒想到除了聲音之外,現在連眼神也都能令他「肅然起敬」。
可惜為何是在這時候才發現,腦中響起吳解的警告的話語,真的有夠煩人,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要憋住可會憋出毛病來。
要怪就要怪眼前這位始作俑者,要不是因為她對他勾踢踩踏傷及根基,蔡麒麟怎會淪落到暫時「不能人道」的地步。
吳痕看著蔡麒麟晴時多雲偶陣雨的面部表情,分不清此刻的他心情是如何,但有一點她卻有點確定,此人的男性尊嚴好像又「不行了」。
蔡麒麟見著吳痕一臉惋惜的神情,興奮之情不由自主地冷卻,轉化為怒火中燒,憤而起身將高腳杯往吳痕頭上砸,當醫生的眼睛果然毒辣,尤其這女人更甚於其他人。
突然看見陰晴不定的蔡麒麟爆衝的動作,在酒杯尚未抵達前,吳痕機敏側身閃躲過去,酒杯順勢砸到皮椅上,反彈滾到地面碎了一地,清脆的聲響迴盪在房間內,她雖避開被砸的命運,胳膊卻被濺起的酒液給噴灑到,還來不及捋下汁液,就面對蔡麒麟如狼似虎的身軀壓境過來。
吳痕這下子來不及逃過蔡麒麟的正面攻擊,硬生生被他撲身而來身體壓個正著,整個人在皮椅上被扣住無法動彈。
蔡麒麟一手掐住吳痕的脖子,一手往她腰上的傷口不斷蹂躪,吳痕脹紅著臉,縫合傷口處傳來撕裂的疼痛,不斷隨著他暴力摧殘下,一波又一波傳遞到她的大腦,雖然雙手手指摳挖他的手背,仍無法阻蔡麒麟氣忿下暴行,再加上男性先天體能上的優勢,吳痕被痛壓到喘不過來,只能緊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她這用力一咬,馬上嚐到唇上血腥的味道。
「夠倔!為什麼不討饒呢?」蔡麒麟近距離欣賞吳痕紅唇上的血珠,他略略鬆開掐住脖子的手,抬起另一隻手將血珠往上抹去,以白晳細緻的臉頰為畫布,勾勒出一筆絢麗的色彩,蔡麒麟欣賞眼中淒美如畫的血痕,簡直是完美藝術作品。
十分滿意突來的靈感,蔡麒麟改掐為撫摸,整個人重心壓在吳痕身上,有意無意向上頂,在她身上緩緩蹭動,低下頭以額貼近吳痕耳畔,陰惻惻地笑著說:「雖然妳的髮形不對我的胃口,但妳這一身瑩白的膚質,十分符合我的口感——」
說完立即伸出舌頭往吳痕臉頰舔去,吳痕腦中不斷搜尋可用的貼身利器,不幸的事機關戒指不知何時搞丟了,她現在想用,卻摸了老半天,十根手指怎麼摸都是光溜溜的,哪裡有什麼掛件存在,簡直天要亡她了,要如何在虎口中,奪回自身的清白——
吳痕靈光一閃,想起蔡麒麟被自己猜中「不能人道」,因此才會悖然大怒,把所有怨氣往她身上撒,不過就是害怕那根海綿體以後軟趴趴不管用,只要投其所好,也許能延緩甚至避開這場暴虐的攻擊,「你不就是想玩得盡興,又怕有後遺症,不知怎樣才好,我倒可以助你重振『雄風』!」
「怎樣助法……該不會是以身相許……」正忙碌舔食吳痕的肌膚,蔡麒麟分神含糊清說著話。
蔡麒麟對於能看不能吃的吳痕心癢難搔,禁不住心底的慾望,張口改舌用嘴順著吳痕下頜線,直往吳痕脖頸下方親吻著,沿途不斷發出嘖嘖有味的聲響,和牽絲黏液的記號。
那股濕熱黏膩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在耳根,他的每一寸接觸,都勾起吳痕深惡痛絕,要不是意志力夠強韌忍人不能忍,吳痕真要把腹中所有的食物,全數嘔吐在他身上,讓他見識一下,人要是噁心起來,可以達到怎樣的程度,不——她才不要讓自己體內的任何東西,跟這個腌臢人有所牽連,連體內的嘔吐物也一樣。
眼見蔡麒麟那張令人反胃的嘴臉即將抵達胸部,吳痕相中地面上酒杯碎片已到手,準備趁其色心大起無所戒備之際,目標咽喉處頸動脈,手才揮起個弧度,就見蔡麒麟慘叫一聲,整個人彎曲蜷縮,雙手護住下半身重要部位,「妳……妳……對我做了些什麼……」
吳痕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呆了,立即將舉起碎玻璃的手放下,大聲喊冤:「我才沒有!」
門外的保鏢聽到異動又盡責闖了進來,一人跑過去看蔡麒麟,另一人直接將吳痕雙手制伏在背後。
蔡麒麟跪地痛苦吟呻,雙手護住命根子,全身不斷抽搐,保鏢們以為吳痕又狠踹蔡麒麟的下體,吳痕也對這突發的狀況感到疑惑,提議保鏢讓她過去為蔡麒麟診察。
開玩笑,保鏢再大膽也不敢再讓吳痕輕易靠近蔡麒麟,雖然看到她嘴唇紅腫還凝結著血塊,雙手也帶著幾條血痕,腰側衣服上,也看到暈開一片猩紅的血跡,以外表看來,比毫髮無傷的蔡麒麟還要慘上幾倍,但看不到的傷口,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蔡麒麟惡狠狠大吼:「把她丟到研究處的分源層去,叫他們盡快處理,啊——」
好不容易把話說完,蔡麒麟被扶到皮椅上窩著,額角仍不斷冒出冷汗,吳痕回頭看著蔡麒麟面目猙獰與她對視,雙手握拳恨不得將吳痕直接掐死在當場。
就在吳痕前一步剛被帶走,後頭即刻又來了工作人員,跑去跟保鏢領頭交涉——有人闖了進來,而且已經進入到大廳堂,朝這裡筆直走過來。
保鏢領頭橫眉豎眼回瞪起工作人員,人沒擋住還敢跑過來跟他說這個壞消息,自己不敢跟裡頭的人報告,硬要拖別人去當他的替死鬼。
保鏢領頭回頭瞟了一眼蔡麒麟,臉色灰白氣息奄奄躺著,原本剛才想違背他的指示,把吳痕留下,因為據保鏢領頭對吳痕的認知,至少對方也有醫生的經歷在身,在危急時,不妨可以試一試,這麼多雙眼睛盯看她,諒她想動手,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下手。
而且對方從一開始就否認是她下手,看她一身是傷,跌坐在碎玻璃裡,一看就像是被蔡麒麟虐打的模樣,依保鏢對主子的個人品性分析,平日蔡麒麟還當真沒少幹些泯滅人性出格的事情來。
但看著蔡麒麟狠絕不肯罷休的模樣,即使這個方法能減輕他的痛苦,怎知不再痛甚至被救回一命的蔡麒麟,會不會在事後翻臉不認人,那時候保鏢們的結局,都會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悲慘下場。
保鏢領頭稍早已經派人去找墨世居過來,現在連這處秘密實驗室都會被人知道硬闖了進來,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敢找清水島小霸王的麻煩。
看著監控裡的那名挺拔身姿,對身旁的人視若無睹,自帶氣場無所畏懼地朝前走,宛若所向披靡的戰士勝利歸來,兩旁的人反倒是成為列隊歡迎的人群,因為也沒有人敢對他動手,所以才有人事先跑來這裡報備。
從監控看清楚來人的保鏢領頭欣喜若狂,大呼:「得救了——」
匆匆留下一名保鏢看護著蔡麒麟,保鏢領頭跟工作人員一同跑去迎接——吳解。
「人呢?」吳解看到保鏢領頭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出這句話,讓他亂感動一把,沒想到外表冷漠的吳解,還會關心蔡麒麟到這種地步。
保鏢領頭連忙把人帶到蔡麒麟那裡,吳解一進門,先冷冷瞄了一眼萎靡不振的蔡麒麟,他已經蜷縮癱軟在皮椅上,他沒有走到蔡麒麟身邊去看他,反而蹲在另一邊碎玻璃處,察看著地面上的血跡。
保鏢們個個不知所措,互相觀望,大伙實在無法理解吳醫師異於常人的診治方法。
吳解指尖捻著玻璃碎碴中的血,腦中終於「嗡」的一聲,徹底繃斷他的理智,吳解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保鏢和工作人員們靜候在一旁,彼此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看見到吳解猛然暴起,朝蔡麒麟方向走去,毫無預警之下,以粗暴的方式把人拉起來坐直,盯著他嘴角和手指仔細察看,低沉冷冽聲音從牙縫中鑽出:「你又傷她——」
說完摑了蔡麒麟一個巴掌,如此戲劇性的激烈變化,工作人員兩眼發直呆立當場,保鏢們見狀,慌張立即衝向前去,把被吳解摔在地面的蔡麒麟給扶了起來。
保鏢領頭驚覺自己犯下最大的錯誤——以為吳解身為蔡麒麟主治醫師之一,關心的人理應是他,卻忘記最重要的一點,吳解名義上是吳痕的哥哥的關係,千不該萬不該病急亂投醫,找來煞星當成救世主,這下該如何收拾殘局。
看著主子半邊臉立即像發麵般紅腫起來,下手可真狠,但也是因為這一巴掌把蔡麒麟下半身的疼痛往上移,刺激他清醒睜開眼睛望向吳解。
「連你也跟墨南一樣,想報復我嗎?還是她這次沒騙我,是你在我身上動手腳?」
「沒有人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要你遠離女色,否則後果自負,你這次太監當定了!」
上次在幫蔡麒麟做檢查時,吳解早已準備送他這份大禮,從莊園事件起,他就殫精竭慮,從蔡家父子基因以及精蟲這方面下手研究,尋找可行性的下手方式。
性喜漁色專司獵豔活動的兩人,如此明顯的愛好,最終定案——設計精蟲在精液中互相吞噬廝殺,每隻被殲滅的精蟲,在死亡前會將蟲體身上的物質分解釋放出來給對方,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兩敗側傷方式,開始令精蟲主人感受到體內革命產生劇痛。
在蔡麒麟預備射精的前哨戰時尤為明顯,偏偏蔡麒麟又動了他萬萬不能動的人——吳痕,又觸碰到她的血,加速精蟲自相殘殺的活動速度。
這項禁制也是吳解特地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陰謀,只要蔡麒麟妄動性慾,不過會弱化他性功能,但如果動的人是吳痕,那就不只是寥寥數語可以形容的下場,如今就是吳解見證到他研究實驗成果的時候。
無法接受殘酷的事實的蔡麒麟,原本面色如紙,此刻下半身又開始抽痛起來,全身如被人架到火上烤,熾熱難耐,激動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叫著:「你一定有辦法補救,對不對——」
見到吳解越來越冷淡的臉色,不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喘著氣把所有人趕了出去,不想待會兒難堪的景象,繼續被下屬們當笑話看。
兩人單獨對談,蔡麒麟想到手裡還握有一張吳痕這張王牌,吳解跟墨南一樣,不在意豔冠群芳的硃砂痣,而是對那平平無奇的白月光感興趣,按捺住身體一波波襲來的痛苦,緩緩一字一句說著:「你不顧吳痕的安危了嗎?」
吳解看著指尖上已經乾涸殷紅的血漬,明知道蔡麒麟已是難逃他的手掌心,只要吳痕沒拿下保命的耳釘,生命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而且吳解也沒像上回強烈的感應,一切都在掌控中。
但吳解就是管不住自己去擔憂,想知道吳痕面對接二連三加諸在她身上的磨難,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去承擔下來,如果他能替吳痕分擔些痛苦,讓蔡麒麟不再去傷害到她,那吳解願意試著放下他原有的優勢,給蔡麒麟一條活路,只要能立即看到吳痕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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