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86 懸絲
賞心悅目高䠷的俊男美女四人行,走在最前方的是——蔡美謠牽著面無表情的賴媞媛,隨後走在中間的是吳清明,而他側身左後方是表情冷淡的吳解。
各有各的心思,以至於壓抑沉寂的氣氛籠罩在四人之間,途中未曾有交談的聲音,「叩叩叩——」空曠走道上迴盪著蔡美謠高根鞋單調踩踏地面的聲響。
在即將抵達房門口之前,蔡美謠打破沉默側過身,拉了拉賴媞媛的手,兩個人湊近低聲交談,而隨後的吳氏父子兩人,十分紳士保持距離,留下空間給蔡美謠母女倆說悄悄話,直到前方結束交談後,才由門口武裝護衛開門進入房內。
走在最後頭的吳解,在踏入房門的第一步時,不知怎地停頓下來,扭轉過頭來環顧四周。
他的異常舉動,引來護衛倆的密切關注,走向前來詢問,吳解默不作聲搖了搖頭,這才抬起腳繼續走進房內。
躲藏在角落的吳痕,迅速縮回探出的身子,閉上雙眼緊貼在牆面,攥緊拳頭抑制莫名躁動的心跳。
她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吳解,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她的心隨著吳解的身影起伏盤旋,就為了貪圖多看幾眼,導致自己差點被吳解給發現到。
但也因為這四人的關係,讓吳痕猜測房間裡的人,八成會是賴天享,在還沒有將心情平復下來時,又傳來雜沓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走了過來,吳痕聽聲辨位,迅速轉移躲藏的位置。
喳喳呼呼吆喝聲——是蔡麒麟帶著保鏢與門口護衛起爭執,他倚仗自己的身分,執意要進入被門口護衛給阻擋,果然吳痕沒有猜錯,房間裡的人確實是賴天享。
終於喧鬧聲達到效果,房內的人傳出指令,蔡麒麟也停止了叫囂,單獨一人走進房內,留下保鏢們在外等候,但人才進去沒多久,就見到房門又再次開啟,這回蔡美謠跟著蔡麒麟一同走了出來,將門外一名武裝護衛,指派給蔡麒麟,並讓護衛帶她口信去調派幾名蔡家的護衛給他。
蔡麒麟終於得償所願,跟隨在蔡美謠身邊打轉說笑,直到她轉身再次回到房間內,才心滿意足帶著武裝護衛和保鏢,浩浩蕩蕩華麗麗地飄走。
吳痕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直接想到是皮老板抱著人逃跑時,被蔡麒麟的保鏢給逮回去,但人已經捉到了,為何蔡麒麟還要向蔡美謠要人,這是想要對付什麼的人,才需要如此大的陣仗?
吳痕越想越不放心,雖說自身能耐有限,應付不了這麼多人,但就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皮老板落入蔡麒麟手裡而不管,她得跟過去瞧上一瞧,伺機而動,也許有機會救到人也說不一定。
跟蹤在後頭的吳痕,並未見到蔡麒麟把人帶去那個特別地方,只不過是帶保鏢回到之前吳痕蹲點救人的地方,反而武裝護衛卻獨自離開,沒跟蔡麒麟在一起。
這下吳痕更加焦慮,在狀況不明之下,皮老板是凶多吉少居多,她觀察過這裡的房間格局,每間後頭都有凸出一小區塊的陽台,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會太遠。
蔡麒麟門口已經有人把守,想要像之前趁人不備把人打趴,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孤身一人,拳頭沒人家大,又沒致命的武器傍身,拿什麼向蔡麒麟大聲要人,送上門去,只會是自尋死路,不過此路不通另尋他路唄~
吳痕立即往最邊角的房間開始行動,忽然看到有工作人員推著推車停在房門口,然後將東西送進去,看了幾回後,她掐準時間點,在工作人員將推車停在下一間房門口開門後,就在轉身進入的同時,吳痕從後頭將戒指的細毛針,瞄準射入工作人員的後頸處。
工作人員只覺得有點異樣,動了動脖子並未做出太大的反應,卻在走沒兩步就雙腿疲軟緩緩跪下去,吳痕趁機衝到推車旁遮蔽身影,沒見著遠處的保鏢有所警惕,再貓腰滾入房內。
托起工作人員的頭,再吸出細毛針,這樣就不會暈倒太久,但自己動作就得加快些。
她在房間內四處張望,看到浴巾馬上多拿幾條,將工作人員拖移到床沿處,偽裝成在整理床單的樣子,然後再快速掀開窗簾,打開落地門窗站在陽台望向隔壁陽台,衡量距離綁好所需長度垂掛在欄杆上,就聽到房間內有所動靜。
吳痕打個哆嗦嚇出一身冷汗,也不顧是否有接綁牢靠,拉起浴巾往下墜,整個身軀垂掛在陽台的欄杆外,雙手攀住欄杆將身體盡量往角落躲去。
就在她移動身體到邊角時,房內已經有腳步聲朝陽台這裡走來,隨之落地門窗被打開,有顆頭探了出來四下張望又縮了回去,落地門窗這才關上。
吳痕在看到那顆探出來的頭時,霎那間血液幾乎在腦仁裡凝固住,直到關上門,才又開始繼續流動。
她稍稍動了動發白僵直的指間,奮力向上攀爬,回到原本房間的陽台上,尚未站穩腳步,又聽到隔不遠處的陽台,有打開落地門窗的聲響,吳痕驚慌地躲進陽台的角落。
深呼吸平息接二連三超速心跳,卻聞到空氣中飄來怪異的菸味,想想老天爺還是待她不薄,要是剛才房間探頭出來的人和抽菸的人,同在一個時間點發生,那吳痕有可能會直接往下跳。
她慢慢抽回綁著的浴巾,然後偷覷著抽菸者的舉動,直到對方終於回到房間後,才又繼續她的計劃——一個個陽台盪過去。
當吳痕盪到抽菸者的陽台時,她特別地小心謹慎,吳痕悄咪咪從門縫窗簾處往房內偷偷張望,卻嗅出房內傳出的香菸味道中夾雜著奇特的怪味。
吳痕腦中警鈴大作,憶及莊園時的經歷,立即用浴巾捂住口鼻,趴在門框旁屏息靜觀房內的一切情況。
房內床上跪著——全裸頂個半秃腦袋,肥腸肥的老男人,動作十分猥褻,正蹂躪半褪去女僕衣嬌小身軀,口中淫詞穢語唸唸有詞:「真夠銷魂——」
女體橫陳在一堆鬆散肥肉包圍中,如果是你情我願吳痕還能接受,但這擺明就是強取豪奪的變態行為,畫面簡直讓人噁心到不行。
吳痕只覺得瞬間血液直衝腦門,熱血沸騰分不清東南西北,迅速推開落地門窗,瞄到床沿旁的枴杖,順手操起使勁往那顆秃頭後腦杓敲下,然後又快速抓起枕頭,將那顆醜陋腦袋擼離女體,往床角處強行扣壓按住。
基本上,以吳痕手急眼快的動作,老頭已經被打個半死不活的狀態,所以只發出悶聲「嗯——」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出來。
吳痕停下手上的動作,靜候老頭有沒有動靜,眼角餘光輕瞥床上的另一個人。
心頭瞬間揪痛起來,這小女孩應該未滿十歲,她眼神呆滯空洞半睜著向上看,一張稚嫩毫無生氣的小臉微張著嘴。
吳痕不太清楚她是不是跟皮老板一起逃走的人,當時匆匆一眼間,看到皮老板帶走的人,也是身穿相似紅衣白圍裙的女僕裝,而眼前這名小女孩衣著凌亂披掛在身上半敞開,露出尚未發育完成的胸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錯落的紅印。
吳痕不忍心再往下看,手足無措地想找東西包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床上的東西著實令人生厭噁心,甚至感覺連空氣都是污穢不堪,想起披在肩上和包在頭上的浴巾,解下一條小心翼翼靠近小女孩輕聲對她說:「抱抱……」
原本完全沒反應的人,在聽到吳痕軟綿綿溫柔音調,終於有點動靜,眼珠子緩緩轉動聚焦看著她。
吳痕再次拉開浴巾重複相同的話,這次她卻連同淚水,不小心滾落滴在小女孩的臉頰上,小女孩感受到淚水的溫度,立即像彈簧般坐起來撲向吳痕,雙手死命勾住吳痕的脖子,整張臉窩進吳痕肩頭,小身子瑟瑟顫抖著,如溺斃前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緊。
吳痕輕言軟語安撫著,褪去小女孩的女僕裝,用浴巾將她從頭到尾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她到浴室裡清除身上汙濁,見她仍不願放手掛在吳痕的脖頸處,無奈之下只能同她一起淋浴,清潔後再用浴巾包裹住小女孩,將她揹綁在身後。
出了浴室,吳痕撥了撥濕漉漉的短髮,腳下踢了踢仍趴在床角的老頭,不見他有所反應,怕自己剛才下手分寸沒拿捏好,把人給弄死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XwokCUzQW
到桌面抽出張面紙覆在他鼻頭上,觀察後又利用面紙摸了摸他的頸動脈脈搏,測了一下生命跡象——還留有一口氣在,這隻禍害遺千年的毒蟲,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得讓他也嚐試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才行。
吳痕開始布置機關陷阱,設計只要有人一打開門,就能把這老頭活生生吊上去,抖一抖他這一身肥肉,讓他像頭牲畜一樣,被勾掛在上頭,展現在外人面前是他醜態百出的模樣,同時也撕扯他平日養尊處優鬆散的肥肉,不過這團肉估計很難上拉,最多只會勾剮下一些肥肉罷了,至於他那下半身的罪惡之源,吳痕也不會放過,設計在開門的一瞬間,即將迎來重錘伺候。
要是她有把潛艇裡帶出來背包背在身上就好了,裡面有許多東西都是她現在需要的,如今礙於工具上的缺乏,只能利用房內既有的東西來取代,不然動起來時會更利索,更能達到血肉橫飛完美畫面。
只不過,真正開始動工設計後才知道,最累人不是如何布置機關的動線,而是將這團肥肉移動到所需的位置,這才是最費勁的工作,完全是個體力活,而背在背後還有個大娃娃,這也是她心甘情願的背負,所以當一切整頓好後,所剩餘的體力其實已經不多了,得趕緊想辦法逃脫才行。
揹著小女孩行動受限,也不宜做太大冒險動作,於是她又開始打量房間內可用東西,勉勉強強湊齊長度,雖達不到地面,吳痕趴在陽台處往下測量,這時她聽到騷動響傳來,感受到背後的小女孩身體打直僵硬,手摟住她的勁道加重加緊。
她立即跑回房內由鷹眼向外偷覷——蔡麒麟帶著他一票護衛和保鏢呼嘯而過,看來時機正好,再環視房內布置,只好這樣算了,把握時機趕緊溜下去。
「別怕——我們現在就走——」吳痕拍拍背後,安慰身後的人,也為自己加油打氣。
有了負擔吳痕的動作顯得格外小心謹慎,到底無法像之前身輕如燕大膽晃蕩,如今她身後多負載一個人,加上之前布置搬移,體力消耗過巨,動作變得笨重遲緩,只能像隻蝸牛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下挪移,越慢體力流失越快。
再慢也有到達布條底限的時刻來臨,吳痕直往下看,晃呀~晃呀~不斷觀察高度和距離,以現在的重量,在重力加速度會有什麼下場呢?通常人越是在猶豫不決時,越容易出差錯。
就在吳痕舉棋不定之際,發現有人推著車往這頭來,她心慌意亂忘了自身處境,竟然開口示警對方叫著:「閃開——閃開——別過來!」
下頭的人一聽到聲音,自然反應抬起頭看,見到有人垂掛在上面晃動,並沒有如吳痕的警告一樣,反而放下推車,撲身向前幫忙。
只見一坨重物筆直空投降落成功,美滋滋地讓幫忙的人,順利護航當肉墊,此刻被壓的人面部表情有點難看——齜牙咧嘴,眉頭糾結出個疙瘩。
吳痕雖然深怕自己把人給壓傷,奈何體力衰竭,能遇到如此完美舒服的肉墊,實屬難能可貴,就讓她多停留一會兒躺躺,只要再加多幾秒就可以——
可惜現實是慘酷的,背後的人和肉墊集體抗議,後方蠕動,正面推拒,終於對可以開口說話:「——你可以起來了嗎?」
吳痕勉強撐起雙臂,奈何背後重量令她無力支撐,只能頽然往旁側翻身趴下,肉墊坐起來關心扶起吳痕坐起來。
肉墊原本以為掉下的人是背著的大包袱,但近身一看,才知道他背的是個人,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眸從毛巾後頭閃爍躲藏,沒錯這應該是樓上的毛巾,垂掛而下的布條應該是窗簾集結而成。
肉墊將人扶正坐好,看到吳痕臉上沾滿地上的塵土,於是找到紙巾幫他擦拭臉上的髒污,吳痕無力阻止,只能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去處理。
當吳痕再次睜開雙眼,眼前一張熟悉的臉孔,正貼近在鼻息之間,她睜大眼眸急於後退,卻被身後包袱給止住身體,只能瞪大眼睛望著對方,兩人都在仔細打量著對方。
最終還是吳痕率先開口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方從輕皺眉頭直到聽見吳痕問話的聲音,臉上的笑意這才舒展開來,而眉峰上的疤痕也隨之上揚,他食指放在唇邊說:「噓——別說出去。」
「原來你在島上,難怪爸……有人老是神神秘秘,晚上偷偷溜出去。」吳痕輕拍後背,安撫背上躁動不安的人。
張揚有些不解地看著吳痕,他與吳解最近才碰面,兩人不曾在晚上會面過,眼前吳痕整體模樣,跟在莊園時改變不少,不過相同的是一樣狼狽不堪,忍不住想問問她:「妳昰指……」
吳痕疑惑回答:「許叔唄,難道……你不知道他也在島上嗎?」
從吳痕的回答,張揚才明白她在島上,不是跟吳解同在一處,也對,要是她知道吳解發生的事,應該會很傷心難過的,先不去管這些細微末節,上次遇她在逃亡,現在——應該處境也是相同的。
張揚嘴角掀起淡淡地笑意,手指朝上指了指頭頂垂掛的東西,調侃問:「逃跑中?」
吳痕尷尬地傻笑想站起身來,於是上半身佝僂前傾,張揚趕忙靠近,從她腋窩下腰穿過協助她站起來,吳痕兩人很快被他輕輕鬆鬆給托抱起來,看到她負荷不堪的大包袱,想順便幫忙將人給解下來,豈知才碰觸到背後的人,立即出現激烈蠕動掙扎,吳痕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動作,身體被小女孩的重量影響,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後傾倒。
張揚見狀在後支撐,抱住吳痕後仰的身體,未料他的貼身動作,引來更激烈的反應,背後的人勒住吳痕的脖頸,蹭起身來想掙脫而出。
被勒緊脖子的吳痕,很清楚小女孩的恐懼,先艱難緩慢開口安撫小女孩的情緒,在張揚側扶不碰觸背後為原則之下,才能蹲下坐在地面去解開小女孩,並且請張揚盡量別靠她太近。
將小女孩朝前抱在胸前,輕輕摩挲撫拍,貼在她耳窩輕聲細語說著話,完全像在哄小孩入睡的模樣,看得張揚瞠目結舌感覺有點突兀,看似和諧卻有著暗潮洶湧的反差感。
吳痕那頭刺蝟般短髮,額角鬢髮處殘留汗漬沾染塵土的污垢,臉上雖已被擦拭過,但之後被她自己的髒手,揉搓過留下幾道痕跡,像隻小花貓般髒兮兮,反而更襯托出圓潤嬌嫩小臉蛋的呆萌可愛。
此時坐在地上的吳痕,像極小男生抱著半大不小的小女孩,這兩小無猜的畫面是溫馨美好的,卻被小女孩因掙脫浴巾,而裸露在外的肌膚給震驚破壞殆盡——那赤裸的肌膚上布滿紅色印記,尤其是小女孩腿上幾處紅印,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私密深處。
張揚頓時冷厲撇下唇,看來吳痕背的不只是小女孩這麼簡單,他退離一旁立即與人聯繫,順便注意四周的有什麼動靜。
就在吳痕精力告罄之前,終於把小女孩哄到安靜,可以包裹躺回毛巾中,這次改由把她抱在胸前,剛把小女孩調整好位置,抬起頭看到把推車推過來的張揚,而跟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朱席紅。
朱席紅也許沒見過吳痕,畢竟吳痕沒有在研討會上露過面,但吳痕卻對北州幾位重要人士有著一定的了解,當然對首腦人物張揚了解最深,無論是從吳解或許邊境口裡,間接獲知了解此人,最主要是她在莊園時,張揚就是同墨南一起去救回她的人,而且剛剛還重重把張揚這號重要人物,當成墊背使用,這雙重恩情,實在難以回報,怎能不印象深刻呢?
而英姿颯爽的朱席紅一走近,吳痕上揚的視線角度,剛好對上朱席紅那姣好動人身材,展現在吳痕的眼前,她就是昔日吳痕和吳解兩人一起從蔡氏總院救回的——程薔薇。
程薔薇已被吳解把她的容貌,微調成現在的朱席紅,之後的她就前往北州到張揚身邊工作,上次的研究會上,她也是北州唯一女性代表,在出席會議時,被與會人士拿她與豔光四射的賴媞媛評比,堪稱為南北雙姝。
吳痕未曾與朱席紅正式打照面過,此時的她正腦補著——程薔薇和朱席紅的差別,而朱席紅是被張揚緊急召喚過來的,當她看到一名小男生抱著小女生坐在地面,而小男生那雙大眼睛毫不避諱直溜溜盯著她上半身看。
朱席紅有些氣惱著,都是因為這件工作服的惹的禍,在清水島現有的女性工作服中,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穿,只能將就穿上過於緊繃小號衣服。
這件小號衣服,反而凸顯她呼之欲出玲瓏有致的上半身,為此還被張揚打趣說:「也不知道是衣服比較委屈,還是妳的身體比較委屈。」
但也只有張揚敢當著朱席紅的面前調侃她,其他北州一同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惹這位可能是張揚女人的朱席紅。
之前在偽裝身分工作時,就差點被那色魔蔡麒麟給盯上,要不是吳解機警出面解圍,以及張揚善後讓人防堵脫困,不然現在早就被那群蔡家狗腿保鏢們,給打包送到蔡麒麟眼前去。
現在連這名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敢肆無忌憚盯著她看,朱席紅連忙雙手環胸,低著頭跟他大眼瞪小眼起來。
注意周遭動靜的張揚,才回轉過頭,就察覺朱席紅和吳痕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再看到朱席紅雙手抱胸,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肢體動作,突然意會到她可能誤會些什麼。
張揚看破不點破,站在一旁暗自竊笑,等看完好戲後,正準備過去化解朱席紅的誤會時,就聽到樓上傳來驚呼聲。
吳痕立即清楚自己的機關已經被人打開了,張揚和朱席紅身手敏捷,把吳痕倆給拉進推車中,一溜煙先朝隱密處推去。
張揚早在剛才把風時,就已經勘察方位選好退路,而吳痕在進入推車後,突然想到最重要的關鍵點——小女孩會這麼快被抓回去,有可能是身上被植入定位器,這是蔡家對付有用之人的一貫手法。
她連忙敲打推車門告知張揚這個重要消息,在一路退離現場時,一路商量應付計策。
吳痕決定即刻為小女孩動刀,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朱席紅想起初上清水島上時的那間秘密手術室,在刻不容緩之際,不能繼續遲疑商討下去,仨人都同意這個不失為一個安全可行的方法。
但吳痕知道自己的擅自決定動刀的主意,很可能會帶給張揚他們危險,他們來清水島必定有所圖謀,而她為了解決小女孩的問題,不得不借助張揚他們的幫忙,不論最後的結局如何,只要她能取出東西,吳痕決定再厚著臉皮,把小女孩託付給他們,再以自身為誘餌,將麻煩回歸在自己身上,以免拖累張揚他們,希望這一切做的決定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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