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也是憂鬱 - 憂鬱-第六章破

在某種高強度的法術之下，任何物體都可以被焚燒，也包括靈，不過這種法術極耗力氣，只要發動一次，就需要十二小時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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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提示音響起，把我從半夢半醒間徹底拉起，我打開手機顯示是殷麓寺的消息

「你還好嗎？」

「沒問題」

「找到線索了嗎？」

「找到是找到了，但是被毀了」

「焚炏術？」

「對」

「那要跟白蕪講嗎？說不定他知道是誰」

「我等一下跟他講」

「那你趕快回家休息」

「靈使不需要睡眠」

「……」

「現在要回去了」

發完訊息收起手機，拍拍剛剛沾上的灰塵，走到公寓前的人行道，順著路走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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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了，我洗這麼久？腦袋暈呼呼的坐在書桌前，拿起鉛筆在紙上畫下公園附近的地圖

之前遇到那個人是在東方，這次是南方，那剩下北方跟西方，但是這兩邊之前白蕪派人調查過，都沒有靈，線索是真斷了

我拿起手機發訊息給白蕪，順便把剛剛畫的地圖一起發給他

「問你一個問題，朱靛頤有燒傷嗎？」

「呃……魔界除了上次的滅魔之征外，都沒有發生過火災，如果有的話就是之後的事了」

「那他……會焚炏術嗎？」

「印象中不會」

「好，謝謝」

腦袋裡把各種線索拼在一起，轉換角度和思考方式……這件事情……差不多了

隔天中午，我在早自習和朱靛頤約的地方見面，順便讓殷麓寺在旁邊躲著，以防朱靛頤腦羞成怒對我攻擊，雖然我覺得他不會這樣

朱靛頤率先打破寂靜的場面“找我什麼事？”

“殺了那麼多人，你還這麼雲淡風輕？”我不帶感情的問

“你都知道了？”

“想起來了”

“多少”

“不多，只有關你的事而已”

“我是不是該開心一下？我竟然比那個人還早被想起來”

“誰？”

“那你說說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很明顯的，感覺朱靛頤在避開這件事，難不成有跟我前世有關？

“一開始沒有想到是你，但是昨天經過他人的提醒後，我去查了最近三十年來較大且有小男孩存活下來的火災，我就找到了這張照片”

我從手機找出那張我昨天截圖的圖片，上面是幾輛消防車和一棟正在燃燒的透天，火雖然已經被撲滅，但是濃煙仍未散去，暗示著這場火災的嚴重性

“看到這張圖片我就稍微有點印象了，於是我去找人求證，果然這起火災的倖存者，是被我從火場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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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要從焚炏術說起，昨天在親眼看到靈消失後，我的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人，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是依照殷麓寺的說法，焚炏術需要經歷或親眼看到大火才能領悟，再聯合白蕪的說法和焚炏術只有天界和魔界能學，就讓我想起那起可怕的火災

那天沒記錯的話，我是要去報告委託結果，在路上聽到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因為離我不遠，而且數量不是普通的多，我就跟著它們的方向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到達現場，就看到直衝天際的黑煙，即使在黑夜中仍非常明顯，到了現場更是不得了，火勢大到連消防員都無暇顧及旁邊的民眾，只能邊大聲驅趕，邊滅火和救人

當時的我還留存見義勇為的心，趁著消防員不注意，隻身衝進火場

藉著消防員開拓的道路和無常不怕熱的特性，我成功在一個消防員尚未到達的小房間內找到一個小男孩

男孩約估十歲，雖然年紀小，但有知識的打開窗戶，趴在窗戶邊努力的揮著白色的衣服，試圖引起外面的注意，但很可惜的是，那邊卻是消防車所在地的反面，所以沒人能回應

聽到有人進來，小男孩立刻用手摀住口鼻，拉著我的衣角，用另一隻手指著外面的路

“我會帶你出去，別怕”說完，我立刻牽起他的手，操縱無常在他頭上遮擋掉落物，不久就將他帶出火場

出了火場後，我指著那邊站著的消防員說“你去找他，我不方便出現在他們面前，可以嗎？”

小男孩點頭後就慢慢走過去，我則躲到角落，看著他被帶上救護車才放心離開

過了幾天凌霄在冥界無意間跟我談起這場火災，才意外發現這場火災存活下來的就只有那天我救出來的男孩

出於同理心，我決定去離火災現場附近最近的醫院碰運氣，很幸運的是，居然讓我遇到了

他穿著住院服，坐在輪椅上，手上和脖子上用繃帶纏著，大概是燒傷，希望不是很嚴重

我稍微靠近一點想知道他的傷勢，但他似乎不記得我，還很害怕的遮住名牌，看來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後方傳來我熟悉又有點……害怕的聲音，我轉頭過去想看清那個人是誰，但是頭在我轉過去的同時劇烈的疼痛，不得不讓我停止去想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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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厲害的”朱靛頤聽完我的推理後評價

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靈，因為借錢賭博和主動跟朱靛頤買鴉片，於是鼓起勇氣問“不過你殺的那些人，是不是有規律？”

“是有沒錯”朱靛頤點頭

“那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惹上麻煩，其他我都不管”我說

“沒想到人挺好的？”朱靛頤輕笑一聲

“不是人好，而是這些人根本不配活在這世界上”

“你，要不要猜猜下一個人是誰？”朱靛頤突然問

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明擺著就是要讓我知道是誰

“不用猜也知道是夏雲海的媽媽”

“沒錯，但是這次不是我想的”朱靛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難不成是夏雲海本人？”我有些驚訝的說

“答對了。不過放心，我會處理好，保證不惹到其他兩界”

“隨便你”

說完，我就轉身走回教室，不想理會那個瘋子，但是心裡卻有一小部分贊成他的做法，我也被感染他的瘋了？

邊走邊傳訊息告知夏雲海的任務已經完成，腦袋裡胡亂想著剛剛朱靛頤說的事情，殺人……弒母……鮮血……家中……作業……壓力……自……殘……

腦袋開始不停的嗡嗡作響，又出現上次回憶時的痛，我無視它，繼續往腦袋深處探索

同學……造謠……幫助……計畫……殺……人……

我聽到周圍的人開始驚呼，是發生了什麼嗎？，我努力睜開眼想看清，但只看到虛無中，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若沒仔細看一定找不到他

他轉過頭，露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手上拿著一把刀子，上面沾著血，前面躺著的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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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憂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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