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侍軍:贖罪者 - 新城區的第３連(十三)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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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森林狼旗的戰士！在高貴的白狼庇佑之下，咱們將殺出重圍！」（部落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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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部落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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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危受命的代理連長號召之下，困守在大廳門口處的第３連士兵紛紛拿起步槍與馬刀，操著外頭步槍警察隊聽不懂的部落族語，發起總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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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門外待命的小隊長也嗅出敵人發起最後突圍的信號，本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小隊長揮舞手中的手槍高聲吶喊「全員進攻！」，誓要將所有敵人通通殲滅於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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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喬治銀行大樓的最終戰即將來臨。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的嚴峻情勢，瓦特只得將親手殺死小孩的不安感藏於心中，強迫自己打起12萬分的精神加入接下來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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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陣步槍相互掃射之後，那些打光子彈的草原民族士兵，憤怒的用部落族語倡詠詩歌，揮舞著馬刀朝瓦特一行人殺來，雙方距離迅速拉近，顯然單靠開槍已經難以來阻止攻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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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殺小孩的渣子！」（部落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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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瞧見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怒氣沖沖地朝自己跑來，雖然他聽不懂對方部落族語的含意，但總感覺他應該是在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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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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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步槍長度優勢，瓦特先一步將刺刀刺進對方的心窩，不過，接下來就沒這樣的好運氣了，因為在這之後，他便被另外一個敵人打倒在地，壓在地上不斷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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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火氣跟前一位一樣火爆，瓦特顯然招架不住，差點被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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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里夫奮力一撞，將其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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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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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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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夫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全部噴灑到瓦特的右半臉上，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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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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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空洞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個手刃阿里夫的草原民族士兵將馬刀揮向自己的脖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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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下一秒，對方的眉心便出現冒出一個大洞，隨即應聲倒地，只留下沉重的倒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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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艱難爬起，吃力地將步槍重新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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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門口蜂擁而出的敵人，他明白，戰鬥仍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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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肉搏戰技而言，瓦特他們這群步槍警察難以跟森林狼旗的部落戰士匹敵，若非此刻敵軍身處劣勢，外加還受到室內友軍的雙重夾擊，要不然僅僅只靠此次肉搏戰，便有可能將外圍的隊形徹底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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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程度的差距，小隊長想必是深有體會，因為他也被這些傢伙砍翻在地，肩膀上被砍了一刀，痛到連手槍都舉不起來。此刻的他，一定相當後悔沒有叫壓制對面街道的摩爾拿著輕機槍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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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瓦特他們依舊完成任務，喬治銀行大樓的戰鬥結束了。最終，緊急委員會的人馬成功守住喬治銀行，而本次戰鬥的敵人一一贖罪旅第３連，則是傷亡過半，還痛失自己的指揮官，其建制幾乎已被完全摧毀，短時間內難以回復。就結果而言，這是一次代價不斐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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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謝謝你。我這條命，算是你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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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在進行戰場復原的工作之中，瓦特默默地將阿里夫的眼睛闔上，短暫的為他祈禱，期望他的靈魂能因為拯救自己的功績而進入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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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回頭望去，發現莉莉的遺體依舊躺在原本的位置，還沒有人去處理，於是他便走上前去，發現她的面容似乎有在哪裡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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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頭髮......這眼睛......看起來有點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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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看著地上的遺體，思索著她跟記憶之中的妹妹有什麼相似之處，想到一半，他突然想起脖子上的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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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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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吊墜不見了，很有可能在剛剛的混戰之中被意外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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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其他正在忙碌的眾人，瓦特不僅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是在剛剛的戰鬥中弄丟的話，那大概就找不到了，此外吊墜裡面也沒有放照片，估計拿出來也沒什麼用，於是他抱起莉莉的遺體，仔細端詳起她的臉，雖然總覺得她的臉龐有些熟悉，卻不敢輕易肯定這就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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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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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將莉莉的遺體放在孛兒帖旁邊，並同樣輕輕的闔上眼睛，接著趁著四周無人注意之時，蹲下來坐在兩人遺體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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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是不是我妹妹，我都想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得不在這裡結束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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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此處，瓦特慢慢的低下來頭，為她們兩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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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一切都過去了。聖道在上，希望她們兩位的靈魂能在正道引領上通往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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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瓦特那平淡的語調突然出現些許顫抖，接著他便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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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請聖道引領我妹妹遠離剛剛的戰鬥，我不想去猜她是否有加入這場戰鬥，這對我而言......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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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此處，瓦特開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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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你還好嗎？在這裡休息好像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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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抬頭一看，原來是帶著輕機槍的摩爾，此刻的摩爾才剛結束對面街道戰俘的押送任務，看起來也是滿臉的疲憊，他看著瓦特呆坐在遺體旁，眼眶紅紅濕濕的，便以為是在為阿里夫的死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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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夫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節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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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摩爾便將瓦特拉起來，並且還塞給他一根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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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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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看了一眼，便接下摩爾遞過來的煙，之前他原本是沒在抽菸的，但是現在他心亂如麻，或許學別人抽根菸緩和情緒，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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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沒抽過菸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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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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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習慣的話就算啦！別逞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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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到一處角落各自休息，彼此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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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莉莉是否有加入這場戰鬥的可能性，瓦特始終不敢多想，也不願找人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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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他的心中，相信莉莉依舊還活在這個國家的某個角落，才是對大家都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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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集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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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休息一下，大隊長便來到這裡將所有人緊急召集起來，大隊長的到來往往就意味著接下來會出現很麻煩的事情，顯然這次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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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令！北部工業城區遭到大量炮擊，指揮部研判那裏才是敵人的主力進攻區域，所有步槍警察隊成員即刻起，立即前往工業城區進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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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指令之後，瓦特一行人便隨即動身，將手上的槍隻裝備全都帶走，並把現場的清理工作全權交給駐紮的市民衛隊之後，趕緊朝著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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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之前，瓦特最後看向朝著莉莉遺體放置的方向，無形之間為這場兄妹之間的重逢，拉下無言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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