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侍軍:贖罪者 - 公爵克莉絲蒂娜五世(十八)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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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現在，就在把莉莉一行人丟入監獄之後，神侍軍擴大了他們的行動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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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拂曉出擊，迅速接管公爵府、議會、報社等等重要據點，並且大肆捕捉公爵政府相關成員，這場風聲鶴唳的行動整整維持了兩天。這兩天，原公爵政府的官員們被迫宣布總辭，而「神諭者去世」的傳單更是灑滿各大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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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手足無措的兩天之後，莉莉他們被推至廣場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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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驚地發現，公爵的屍體被高高的掛在火刑架之上，底部還被鋪滿了許多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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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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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公爵的屍首被抬出，台下便開始出現鼓譟的聲音，接著便開始有石頭被丟到廣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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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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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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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雜物被丟到廣場之上，這讓站在廣場之中的被審判者們相當狼狽，莉莉因為身形較小，比較不會被異物砸到，但是其他的成年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像是管家爺爺，他就被迎面而來的石頭砸中頭部，額頭上流出陣陣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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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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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揮動手中的槌子，平息群眾的喧鬧，仔細一看，此次審判的幾乎都是教團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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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達契馬公爵克莉絲蒂娜五世！你雖然畏罪自殺，但是仍然不能避免接受審判！宣證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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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敲了敲手中的槌子，修女梅莎便在兩名士兵的護衛之下，走上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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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說出你的所見所聞！神諭者是否被公爵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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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公爵在殺了神諭者之後......便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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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如同凶神惡煞般的教團高層與法官，再看看台下那些亢奮異常的圍觀群眾，從小便沒見過這麼多人的梅莎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大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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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發抖的音調，小心仔細的念著事先被設定好的證詞，緊張到都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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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妓女公爵！燒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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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掉她！燒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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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梅莎說完她的證詞之後，台下又出現了不同的鼓譟之聲。這次法官不再主動制止群眾的喧鬧，反而是跟旁邊的高層們確認之後，淡淡地舉起了行刑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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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罪孽總是不得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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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堆被點燃，一股兇猛而巨大的火焰如同從地心竄出的紅龍一般，頃刻間便把公爵的屍首吞噬殆盡。就在廣場之上彌漫燒烤人體的味道之時，台下便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仔細聆聽，可以發現，這其中不僅夾雜著歡呼，也充斥著哭泣、哀號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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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家家的審判，簡直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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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爺爺遮住莉莉的雙眼，試圖不要讓如此殘酷的畫面植入這位小女孩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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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手指縫隙間滲透出來的火光，莉莉完全想像的到公爵此刻的身體，在大火之中呈現著怎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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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先前跟公爵相處的種種，回憶起公爵離開前還開心地撫摸自己的頭頂稱讚自己，她萬萬沒想到為何前一刻還興高采烈出發的公爵，下一刻便被別人無力的掛在架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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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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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自言自語，同樣觸動到管家爺爺的心情，他不得不移開檔在莉莉前面的手，用來擦拭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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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個樣子，小姐？您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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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公爵府內的所有人都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但是，真相或許就如同那具被大火焚燒的屍體一般，在火焰熄滅之後，永遠的消散在微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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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罪人啊！你們的罪孽同樣不能赦免！通通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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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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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下新一波的喧囂之下，法官做出全體死刑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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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這下感受到其他成年人們的緊張與慌亂，有些人蹲下來抱頭痛哭，也有些人緊張到當場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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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大的變化，還是出現在管家爺爺身上，就在莉莉緊張的拉著管家爺爺的衣角，想要詢問「死刑」究竟是什麼意思時。她看見管家爺爺一動不動，臉色鐵青。突然間，他伸出雙手摀住了莉莉的口鼻，彷彿要將她悶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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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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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在驚慌之中，不斷的掙扎，最終勉強掙脫了束縛，成功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不過，管家爺爺的神情卻越來越不對勁，他的臉色極差，嘴角流出了鮮血。之後，便雙腿一跪，「咚！」的一聲癱倒在地，險些將莉莉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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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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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才剛從鬼門關走一遭，驚魂未定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管家爺爺，不明白他現在究竟是在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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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因為驚恐而步步後退的莉莉，彌留之際的管家爺爺吃力的露出最後一個慈祥的笑容。他擠出最後一絲力氣伸向莉莉，卻看見莉莉依舊害怕的向後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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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傻孩子，乖乖跟著我一起走，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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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因為咬斷舌頭而不能言語的管家爺爺，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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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雖然您只是老公爵的私生女，但是既然您身上還流著公爵家族的血脈，那屬下依舊還是要以侍奉老公爵的方式侍奉您！很抱歉，讓您陷入這場血腥的爭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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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您究竟去了哪裡？屬下好想知道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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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屬下能夠與您一同前行？那麼今天的一切，是否都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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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向您賠罪，屬下發誓一定會追隨您直到天涯海角。哪怕您此刻困處深淵，我也會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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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莉莉那個傻孩子......很抱歉.......屬下無法帶她與您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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