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機甲」的交線點 ✗ - 「後續」其二

1945450454680a88f41f6e29.34923144-225566.png 「運輸艦的後續已經跟谷山、雷克斯、康恩、宮本同學報告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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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維亞・波葛納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如往常般冷靜又幹練：「他們對於重驅武的來源與失控原因並沒有特別過問，避免掉了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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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鍾校長靠在辦公椅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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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消息呢，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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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的學生們肯定也累了，希望對他們來說這任務就到此為止。」賽維亞說著，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人。「但無論如何，至少這讓我們避免了……不必要的多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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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輕輕地推了推墨鏡，嘴角微微上揚：「畢竟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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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維亞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對他的態度感到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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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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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忽然笑了笑，語氣輕快得讓我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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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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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老鍾校長的視線緩緩轉向我、馬克仕、喬、海瑟——整個技術支援班第十二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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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人出聲，但我能感受到氣氛一點一滴地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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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仕喉嚨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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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喬忽然開口，語氣雖輕但壓不住心裡的不滿：「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讓阿明去駕駛奧克托這種事會被允許？那時候他根本就……就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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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完，但所有人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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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喬不是在怪我，只是……我真的差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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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馬克仕也忍不住了，轉頭看向我，眼裡不是責怪，而是擔心混著焦急。「差點就死了耶！那台維修機根本什麼都擋不了，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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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次郎最後清醒……」海瑟接了下去，聲音有點發顫：「後藤同學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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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原本被掩蓋的憤怒開始浮上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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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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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質出手的那一刻、光束貼著我擦過的那一刻、我抱著那枚手榴彈——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7RIJSCTT

毫無還手之力地掛在奧克托外殼上的狼狽模樣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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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說得沒錯吧……就連我自己都還不確定，自己活下來是不是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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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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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老鍾校長的笑意忽然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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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將雙手十指交握、平放在桌面上，語氣也變得出奇地冷靜、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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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後藤明自己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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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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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記得吧？我沒強迫他。」校長語速不快，每個字卻像針一樣扎進空氣裡：「我只是問他願不願意冒這個險——而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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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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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們其他人——是你們自己，走到了『不該來的地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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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緩緩將視線轉向馬克仕和喬，語氣中不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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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瀰漫整間房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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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什麼可以用『違規』來衡量的事情。」他頓了頓，語氣微微一緊：「這件事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你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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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對上校長的目光。語氣很重，但……卻讓人摸不清到底哪裡「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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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隱隱覺得——他的這句話，空得像紙張上的警告語，沒有任何具體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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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許正是這種模糊，才讓人不敢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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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喬明顯也被這段話給堵住了，像是剛咬了一口苦瓜，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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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校長？」馬克仕微微後退一步，似乎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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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你們可不是隨便糊弄過去就能解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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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語氣依舊悠閒，但其中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你們以局外人的身份親眼見證了重驅武的行動，目睹了它的失控，還知道了使用人工智慧來驅動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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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重驅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kPK3ZfQa

還有次郎與灰質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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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一拍，腦海裡灰質斬斷即將命中我的光束、將重驅武四分五裂的畫面不受控制地翻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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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藤……？」海瑟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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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抬起頭，發現自己無意間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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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記憶過於真實，以至於我一時無法分清自己到底是回憶還是正在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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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親身發生在我眼前，這帶來的震撼，絕對超越了任何身體上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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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景……灰質那樣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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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那些事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親眼見到的。」校長繼續說著，嘴角的笑意未曾退去：「這樣的『見識』可是價值不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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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敲著桌面，彷彿對我們的存在感到興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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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的表情明顯變得僵硬，雙手下意識地握緊了制服胸前的布料，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喬身後輕輕碰了碰手肘示意她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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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為重驅武開發小組的一員，對於這件事的影響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有感觸——但此時此刻，她站在我們這一邊，是作為第十二組的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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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校長，您的意思是……？」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但話語出口時，我能聽到自己非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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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笑了笑，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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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很簡單，」校長推了推墨鏡，笑意未減。「你們的『視野』已經超過了一般學生該知道的範圍，這是風險，也是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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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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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不管接下來會被警告、懲罰，這都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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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馬克仕、喬和海瑟，他們的臉上也寫滿了複雜的情緒，但我們都保持沉默，靜待校長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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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校長的話卻與我預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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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與其想著要怎麼讓你們忘掉這一切，不如……讓你們正式加入這個開發計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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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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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人瞬間面面相覷，海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喬和馬克仕則是整個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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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咦？！」馬克仕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瞪大眼睛看著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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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跟剛剛的氣氛完全不搭吧？！」喬的表情像是在看某種超現實的情境劇，他的手指來回指著自己和校長之間，像是想要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您……您是說要我們加入……那個機密開發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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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這、這是什麼意思？」海瑟也忍不住開口，語氣難以置信，她的手依舊緊握著制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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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校長輕輕一笑。「覆水難收，與其讓你們滿腦子裝著危險的秘密，不如讓你們參與其中，至少這樣……還能學到點什麼，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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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即時起意，還是他早就在等大家情緒宣洩完後提出這個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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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校長說出「與其裝著危險的秘密，不如參與其中」的那句話……總感覺像是他早就在稿紙上潤過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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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能行嗎？」我忍不住問道，雖然校長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他眼神中的某種光芒卻透露出他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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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怎麼可能……」賽維亞皺起了眉頭，她的眼神在我們幾個人之間掃視了一圈，像是無法理解校長的決定。「您確定要讓這些學生直接參與機密開發計畫？他們畢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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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校長笑了一下，然後悠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技術支援班的學生？還是說，已經是足夠優秀，值得培養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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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維亞沒有立刻回答，但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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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海瑟似乎也還在思考這個決定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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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十二組最近的合格率可是大幅提升了不是嗎？」校長話鋒一轉，看向我。「多虧後藤明的加入，現在十二組的合格率已經剛過70%，那就沒有成員不適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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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率？」喬低聲喃喃：「這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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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海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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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海瑟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自從你加入之後，大家的狀況有了顯著提升。雖然這不能全歸功於你，但你的確帶來了積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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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沒想到，阿明，原來是我們這組的吉祥物？」馬克仕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半開玩笑半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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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物你個頭啦！」我翻了個白眼，揮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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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數據，」校長緩緩站起身，來回踱步。「能在那場重驅武事件中保持冷靜，甚至能夠與其他成員分析出它的弱點，光是這點就已經證明了你們有進一步培養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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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從我們幾個人身上掃過，然後落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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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你，後藤明……就算最後你上場的結果顛頗，也不能否定你的膽識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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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鍾校長微微頷首，再將頭望向了海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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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海瑟•路易科，這也意味著你的責任可能會變得更多一點。」校長語氣微妙地帶著一絲歉意：「畢竟你不僅是開發小組的一員，還是這些傢伙的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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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但她的拳頭明顯握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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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以後不會再犯和重驅武一樣的錯誤，我就沒有意見。」她緩緩說道，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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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校長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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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條件。」海瑟語氣毫不退讓，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校長：「您必須保證，以後不會再指示我們開發這種不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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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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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校長，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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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後，他竟然輕輕笑了笑，然後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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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他語氣輕快地說：「我答應你，以後在選擇開發項目上會更謹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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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海瑟的語氣依舊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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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校長聳了聳肩。「畢竟連我都覺得那玩意兒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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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點了點頭，嘴角卻有些僵硬——像是知道自己的認真要求，也只是被順勢答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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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家怎麼想？」她轉頭看向我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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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克仕和喬互相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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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本來以為我們要被處罰來著。」馬克仕嘆了口氣。「結果不但沒事，還要被拉進機密開發小組……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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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突然……」喬雙手抱胸，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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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握了握拳，回想起剛剛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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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郎、灰質、重驅武，那場戰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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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收場——比起如釋重負，更像是……突然被推上了某種未知的新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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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一起留下……也不是壞事吧。」我終於開口：「反正我們都已經知道太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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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校長笑著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歡迎的手勢。「各位，歡迎加入機密開發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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