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 - 1元-5-2─天不怕高，有一元扛2

這個月份的project終於要告一段落了。

同事D：「一元，上面的希望你跟這次的客戶談談。如果可以做最後的確認，應該就可以先發行了。」

一元：「好的。」

真難得，這種重責大任會交給他。他其實不擅長言詞、面對客戶的說…

一元來到會議室，打開了門，跟裡面的人行了禮後，幾個人開始討論。

客戶A：「把案子交給你們一向很可靠！聽說你是這次的重要功臣呀，辛苦你囉！」

一元：「哪裡，是大家團結合作的結果。」

奇怪，怎麼是說這種事情？

客戶B：「呵呵，這個東西如果發行，想必會對全人類造成深遠的影響！」

一元：「是。多虧了各位的遠見。」

聊到最後，客戶C：「如果大家已定案，就先到這裡為止，我要先行離開了。」

客戶A：「呵呵，今天聊的真開心呀！一元老弟，等等要不要去慶祝呀！」

一元：「謝謝您的好意，等會兒還有事要做，很高興今天大家能有共識。」

客戶B：「哪裡哪裡～你可真忙呀，等不及完成了是嗎？」他打量了一元全身，說：「真是不錯的青年呀。一般人都覺得你們是宅男，身材還不錯嘛。做事又很負責…只要東西發行了，絕對好好犒賞你！」

就這樣噓寒問暖幾句後，一元回到工作室。

坐在位子上，不知為何他覺得好累。

可能是逢人說項的關係吧。

一元：「明明…就差一步了，為什麼還是覺得好遠呢？」

因為每個提案發行後又會有新的要加入，永遠都必須滿足人類無盡的需求。

今天完成的東西不是真的完成，而是新的開始的里程碑。

同事B突然出現在他的旁邊，說：「怎麼，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東西很快就要發行了。你真的了解這些日子來，自己在做什麼東西嗎？」

沒料到同事B會有這樣的態度─沉穩、嚴肅。

一元納悶：「什麼意思？」

同事B：「我們努力做到的是迎合客戶的要求。但是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客戶真正要的是什麼。因為，連客戶自己，也都不見得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一元：「是的。我們這個職業就是這樣。如果你覺得成天要迎合顧客，依照顧客天馬行空的想像很累人，請你思考這份工作適不適合你。」

同事B：「這句話應該是對你自己說的吧。」

一元楞住了，為什麼他會是這樣的回應？

同事B拉張椅子坐在他旁邊，腳踩在椅子上抱著腿說：「是因為你對於這個project盡了很大的心力我才跟你說的。但是，請你不要阻止我，我是絕對不會讓東西發行的。」

一元驚訝：「你說什麼？」忍著想把他的衣襟拉起的衝動，一元問：「為什麼？」

同事B：「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東西發行後會對人有什麼影響嗎？科技、科學，它讓我們的生活更便利，卻帶來了污染。而污染，不是靠著更先進的科技和科學可以修復完全的。」

一元覺得荒謬的笑了：「既然你是這樣想的，為什麼這些日子要加入我們一起合作？如果你只是希望東西不發行，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這麼做等於是毀了自己一部分的心血，這東西你也有幫忙不是嗎？」

一元才發現工作室的人只剩他們，其他人不知何時離開的。

同事B：「我只是想證明或者查證自己所要毀掉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應該毀掉。所以我必須參與，來了解這東西。」

聽到這，一元覺得有點反胃，不好的事真的發生了？

同事B繼續說：「本來，在那時候我就想要毀掉的。我沒想到你可以把資料復原，也沒想到…你這麼拼命。儘管如此，還是對你很抱歉。你真的很有才華，可是你的才華不應該發揮在這種地方上。你是好人，不應該間接做害人的事。」

哇哩咧，莫名其妙被發卡了！

一元把腦袋弄清醒，說：「等等等，就因為覺得對不起我，所以告訴我這件事？你覺得我不會阻止你？還是你有把握你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再怎麼說是大家的心血，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兩個叛徒就這樣結束？

難道，真的不只他一個？

這樣想想，那個同事A…

同事B：「我想我們都做的不太漂亮。都露出了一點破綻。你大概可以猜到我的同夥。何況其他幾個跟你算是老手、老夥伴了，會出差錯的應該是新來的人。」

接著他站起身，手交叉的問：「怎樣，知道以後，你會怎麼做？」

一元冷笑：「呵呵，特別挑大家都離開的時候告訴我這種事，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同事B：「你覺得我敢做那種事嗎？」

一元：「我…我不想表達什麼。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臨走前，同事B笑了笑：「呵，你還真的是好人。」

什麼？

「我了解你。雖然我們相處沒有很久，但是你很好猜透。你是那種不喜歡跟人有衝突的人。所以，你絕不會告密我的。倘若你想阻止，我想也辦不到的。」

一元當作沒聽到的離開工作室。

他的心情越來越複雜了。

這種時候故事通常會往幾種方向發展。

要嘛，他去當英雄，阻止這兩個間諜。

要嘛，他去了解事情真相，說不定…他們兩個才是對…的？

拼命抓著頭，一元：「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呀？」

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那他們這些日子的努力是在做什麼？

萬一真的像他們說的，這東西是人類另一場災難，又該如何呢？

就在想破頭的兩難下，一元進入睡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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