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2008年短篇 - 【佐鸣】璃荧

璃荧。

我是谁？

「黑曜。」

我醒来后不久他们就是那么称呼我的。

我记不清曾经发生过了什么，已经对以前的全无记忆。他们说我当时躺在他们侵略过的国家的战场上，发现我并没有死而且我不是他国的敌人，看到我有一身似忍者般的体格，于是他们将我带回，疗了我一身的伤。

我醒来的时候问自己，我是忍者吗？

我伸出手，看见手掌上，蔓延了无数的茧与剑痕，似乎还有被电击过的灼痕。

他们之所以喊我黑曜，是他们看见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墨黑。于是我便有这新的名字。黑曜。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渺小的一个国家，渐渐有很多强大的人在中途流浪的时候加入进来，于是他们开始壮大，开始肆意侵略一些弱小的国家。

然后我在丢掉上半辈子的同时开始了下半辈子的生活。

然后我加入了他们。

他们的头似乎很器重我，亲自教我忍术体术，以及战场上生存的道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那种狭长的武士剑有着天生的天赋。剑上手，便有奇异的感觉去触动我去使剑，招招狠毒，击击致命。头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说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没有关系，因为有些东西是身体本身忘记不了的。那个时候我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去说什么，但是当他教我查克拉的运用的时候我就觉得理所当然地将查克拉大量地凝聚在眼部，然后闭上眼又睁开。

当时我看见无数人的恐慌，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有人指着我眼说血色的瞳我才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成血色，而在测试查克拉属性的时候我看见那张纸先是变皱，然后在我的两指之间燃烧起来。

头开始疼痛，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熟悉的画面，里面的那个人好象是我好象又不是我。

但是很快的，这种疼痛就消失了。

我的查克拉属性是火和雷。这让头十分的幸喜，大概是因为他们这里缺少火与雷属性查克拉的忍者吧。

最后他为我打造了一把锋利的剑，交给了我一本有关忍术卷轴。

他将剑给我的时候问我，「想为它取什么样的名字。」

我抚摩着剑身，以及剑鞘上繁复华丽的花纹，果断地说道，「草雉。草雉剑。」

我在凌晨子夜的星空里才打开那本卷轴。

我看见里面有很多的忍术介绍，从最基本的一直到S级的。我看见有一种能在手掌里凝聚起闪雷的忍术，心里一念。

「就是它了。」

我在黑夜空旷的荒芜上结起了印。

以绝对迅速的速度结印，我看见我手掌里凝聚起淡蓝色的雷光，在这黑夜里格外的明亮，我听见有成千万只燕雀鸿鹄在夜里嘶鸣，叫嚣着放开一切的束缚。

那天夜里，我击碎了山崖上那块摇摇欲坠的石块，无数粉碎的尘土随风而去，朦胧了我的视线。我并不满意这样的释放，全身凝聚起查克拉，瞬间，淡蓝的雷光笼罩了我的全身。

那天天刚刚破晓，天边渐变出微紫的晨光。我看见头从帐篷里走出来，然后惊讶地看着我的周围全部是碎石粉沙，他问我，「你学会了千鸟？」

原来那叫千鸟。

凝聚起的淡蓝色的雷光，琐碎着溅起无数的光芒。有成千万只燕雀鸿鹄在夜里嘶鸣，叫嚣着放开一切的束缚。

我点点头。

我听见他发出满意而张狂的笑声，在这山谷回荡了很长时间。

一直到，一直到我能打败这里所有的人，他才更加张狂地笑着说你已是王者了。

手里剑的纯熟运用，苦无的锋利的刀刃，草雉剑刺入谁的喉，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猩红的如大地上开放的大片鲜红石蒜。我已经对死亡麻木，每每一上战场。都能看见自己的同伴阵亡。与我同一个帐篷的队友告诉我，那就是杀戮，世界不容许它停止。

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必定的，而非可能的。

同样队马的人毫无怜悯地踩过他们同伴的尸体。冲到最前面去，迎面死亡，与死神对话。我冷眼看着他们的死亡。就像在一场游戏，不同的是，它没有终结。

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头的野心越来越大，我知道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为他卖命，因为我的命是他捡来的，除非我以死谢罪，不然决不可能还清对他的情义与教导。

我对死亡越来越麻木，一直到我也能够踩着同伴的尸体冲到最前面，举起锋利的草雉剑没入他们的胸膛，刺入他们的喉，或者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任其自我泯灭。

我发现他们都惧怕我的眼睛。惧怕我那双血色的眼。我成了头最得意的王牌杀手，只要我出手，绝对没有打不赢的仗，绝对没有拿不下的城池。

一直到，一直到他张狂地对我说，「黑曜。明天我们就出兵灭亡火国。」

我点点头，转身拖着剑鞘离开了他的帐篷。

我并没有看见我的背后蔓延出无数的黑暗。

依旧是我所熟悉的战场。对方或我方倒下一排又一排。

我站在最高处任由风吹乱我的黑发，冷眼抽出了草雉剑，剑身反射了的阳光映亮了血色的战场。

后来我看见那边有个金发的少年穿着火红纹路的白袍，风吹离开了他的帽。我听见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说。

「佐助。」

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容说。

「佐助。」

那一瞬间，有大片疼痛灌满了我的心口。喉咙一甜，地上立刻开出大片猩红的花。我对自己说，「他不是在喊我，我不是佐助，我是黑曜。」

他依旧在那里喊，对着我，就对着我。

无比灿烂地喊。

「佐助。」

一声又一声。

我不是佐助，我是黑曜。

那么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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