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1
「雲雀!」
無視。
「雲雀——!」
繼續無視。
「雲——雀——小——雲——雀——」
這樣接連喊著吵得人不能入睡,風紀委員長心情惡劣地從柔軟的沙發上坐起走到窗邊。下面站著的還是毫無疑問那個總是打棒球的草食動物。
「什麼事?」
用著他認爲最糟糕的語氣和最兇惡的表情,下面站著的人卻不受絲毫影響陽光地笑著抛起某樣東西。
雖然沒有接住的打算,卻還是穩穩當當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是枚戒指。
「打棒球時很容易就弄掉,幫我保管下吧。」
也許他會扔了也説不定——這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隻草食動物已經又奔去了棒球場的一角。
真是麻煩的草食動物——想著把手上的戒指打量了幾眼,隨手放在辦公桌上繼續躺回沙發午休。
前幾天他也有收到類似的戒指,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不想去考慮。那種事情,無所謂。
Scene.2
之前外出的幾天沒能咬殺掉那個礙眼的金髮,回到學校才聼說了些關於戒指的事情。什麼家族,什麼守護者,群聚的話統統咬殺。
沒錯。一直都是抱著這樣的信念生存至今。
他回憶起剛才在校舍時那隻草食動物制止下他拐子的動作。雖然只是一陣子沒見不過看起來是有變強些。
於是他又回到獨屬自己的接待室。那天隨手放下的戒指還在桌上一點沒有蒙上塵埃。他拿起戒指,望著上面一半的雨滴圖案出神。
「雲雀!」
那個不識趣的聲音再次打擾了他的平靜。
「上回讓你保管的戒指,能不能先還給我?明天的對決似乎得用到。」
毫不留戀地把戒指扔給了那隻草食動物。笑得燦爛的那一隻似乎還沒有走的打算。
「明天我的比賽,雲雀會來看的吧。」
「……誰知道呢。」
他扭開了頭,不想去看刺眼的笑容。
Scene.3
把戒指拼合完整的下一刻他就把戒指扔給了一直在旁邊做裁判的女人。本來他就對這戒指沒有興趣。
這麼輕而易舉就獲得勝利的比賽,讓他享受不到一點樂趣。
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
躺在接待室裡的沙發上他罕見地睡不着。
「雲雀。」
又是那隻草食動物嗎?真是吵人。
「你的戒指……真的不要嗎?」
他瞥都不瞥那個人拿在手上的雲戒,合上眼睛尋找睡意。
「那我幫你保管著好了,什麼時候想要的話……」
大可以扔掉——
這句話不知爲何他沒說得出來。
Scene.4
在決定性的戰鬥落幕後,他望著再度回到手中的戒指不發一言。
門口傳來粗暴的敲門聲。沒等應門就自己進來的仍是那隻頭上還綁著綳帶的草食動物。
山本武——
「什麼事?」看著那樣永遠不變的笑容就很無來由生氣。
「這個。」走到辦公桌前順手拉著張椅子坐下,放到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的,還是那枚映著雨滴的戒指。
「再幫我保管一下吧。」
抬頭還是看見讓他來氣的笑臉,他低頭望著放在面前的戒指。
「這回要多久?」
「一生。」回答得很乾脆,很理所當然。
Final Scene
傻笑著的人突然停止了笑容,露出不明所以的無辜表情。
「那麼……」風紀委員長低沉的聲音逐漸淡去。
雲的戒指順著桌面緩緩地推到他的面前。
過了半晌他才咧嘴笑起把雲戒套上自己的手。
「這是保管一生的代價的話,我接受喲。」
「才沒有你不接受的權利。」
「是——是——」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