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2008年短篇 - 【佐鸣】向日葵里的蒲公英

向日葵里的蒲公英

你与他坐在高高的山头瞰望那大片金黄的向日葵花海。

阳光从云与云的罅隙间斜着投射过来，白色的碎云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变幻莫测的瑰丽色彩，向日葵巨大的金色花盘迎着太阳，仿佛是那一脸虔诚的朝圣者。

微风抚过你碎乱的黑发。你脸的精致轮廓。你好看的眉眼。你看见空中那大片雪白不应该在此时随风飞扬的蒲公英的种子。他微笑着指向空中，你看见他的金色碎发与眯起来的清澈如苍穹的湛蓝大眼，透出一片流光溢彩，以及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说，佐助，你看。蒲公英的种子。

你穿着晓袍，撑着深蓝色的油纸伞小心翼翼地避开滑腻的绿色青苔走下台阶。黑底红艳火云纹路的晓袍在你的行走下摆出好看的弧度。

你走完台阶停了下来，看见前方青石砖路上那几个细小的圆形光斑，和婆娑班驳的梧桐树影，影影绰绰。

你抬起头，将油纸伞收好，看见无数光线从铅灰色的云层中一小束一小束投射过来，投射到你的脸上，你漆黑如子夜的眼望向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的太阳。闭上眼，你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拥有过的微小温暖。

然后你低下头，突然间的寒冷掠过心头，你下意识地裹紧晓袍，走向离这里不远的木屋。

木屋是在密林深处的一块空地上。

你踩过小河上的劣质木桥，踩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响。你小心地拉开木屋的门，将油纸伞搁置在墙角，然后关上了门。

最后你点亮了油灯。

灶台上铁锅里的荠菜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香香的热气，油灯在头顶来回地摇晃。

你脱下晓袍挂在椅背上，从腰间解上草雉放于枕边，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你闭上眼沉沉睡去。

密林间有悉簌地响，有黑影从你身边的窗口一闪而过，速度快如疾风。

谁？！

你警觉地掀开被子抓起枕边的草雉剑敏捷地从窗跳了出去，血红的写轮眼蓦然打开环顾四周。凌厉的草雉出鞘，耀眼的锋芒凝聚剑身，全身被淡蓝色的闪电所包围。

在北边！

你挥剑，剑势如虹。以剑点地，借地冲力，你飞快向那抹黑影攻击而去。

只不过是一头饥饿的熊罢了。

你收回草雉，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野熊很长时间，一直到天空阴霾，下起了大雨。

自你背叛了木叶，杀死了大蛇丸和宇智波鼬，后来又消灭了晓，解散了鹰小队，你便退出了忍者世界来到了忍者大陆边界的某一片密林过起了隐居生活。

你一路将自己的光芒抹杀地一干二净，就只带着那混沌的黑独自上路。

从此，你背负起了莫大无形的罪名苟且过活于这个世界。毕竟，是你率先推开自己的光芒，独自进入这无尽的夜。

你回到了木屋。

灶台上铁锅里的荠菜小米粥依旧咕嘟咕嘟冒着香香的热气，油灯在头顶来回地摇晃。——这也许是你所剩下的唯一的温暖了。

你这样无所谓地笑笑。

一个人喝粥。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守着空房过活。

你在风雨雷电交加的黑夜里惊醒，从窗内看出去，看见不远处在风雨中摇摆不定却依旧孤傲站立的金色向日葵。

于是你想起了他。

金色耀眼的碎发，湛蓝如苍穹的眼，脸上六道的猫须胎迹。

还记得那一次你与他坐在高高的山头瞰望那大片金黄的向日葵花海。

微风抚过你碎乱的黑发。你脸的精致轮廓。你好看的眉眼。你看见空中那大片雪白不应该在此时随风飞扬的蒲公英的种子。他微笑着指向空中，你看见他的金色碎发与眯起来清澈如苍穹的湛蓝大眼，透出一片流光溢彩，以及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说，佐助，你看。蒲公英的种子。

你在他露出满足的微笑及躺倒在草坪上闭起眼时，你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鸣人。鸣人。鸣人。

他说他是追逐梦想的蒲公英。你看着他望着那飞扬的蒲公英种子那一脸虔诚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

——那么我便是那一株守护你梦想的向日葵。

你出神了很久。直到有人在敲门才回过神来。

你抱怨着又是那些迷路的人群来他这里问路。恼怒着不耐烦地披上了晓袍离开那温暖的被窝。你拉开门想对来者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在完全拉开门的时候硬生生地将那句话咽回肚里。震惊地看着来人。

一头金色耀眼的碎发湿漉漉地粘在耳边，全身湿透不停地打着寒战，他依旧如苍穹般湛蓝清澄的眼对上你错愕的眼。

他笑着对你说。佐助，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将头埋进你的怀。你也终于发现这也许并不是梦，不顾他身上的雨水，反搂住他的肩，将他的头摁进你怀里的更深处，紧紧抓住失而复得的幸福不再让他逃离。

你积压以久的泪终于从眼角滑下，颤抖着开口，像那次一样，无限温柔。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唤着他的名字，只为了证明他所感触到的并不是自己一相情愿制造出来的一帧虚无的幻象。

鸣人。鸣人。鸣人。

他更加搂紧你的腰，瘦小的身子更加压近你的，他在你怀里轻笑，闷闷地发出声音告诉你这并不是幻觉。

我在这里。

——就在这里。

后来你问他为什么不当忍者不当火影到这里来陪他过下半辈子。

他却笑着走过来环住你的腰，仰起自己的脸向你这样说道：

因为我后来的梦想是要和佐助永远在一起。

你淡笑着亲吻他的额，微风吹扬起的与他的发丝缱绻地纠缠在一起。两人个相拥于满天飞扬的蒲公英种子的金色向日葵花海中。

永远在一起。

这便是故事最好的结局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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