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遗世孤立的理想乡 - 【后篇】理想乡-B

理想不现实，现实不理想。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越南？越南前线？北越军的地盘？可以再详细一点吗？就算可以分辨东南西北，我们也不可能熟悉越南的地形，甚至是这种到处是红蚂蚁水蛭的鬼地方。

怎么赶上总部？走？有地图吗？F连是绝对不能去了，你又不是没看见卡沙莫朝宾利扣扳机了，而且刚才他想用三棱军刺攻击你，回去等着他备好枪来干掉你吗，还是等着被他放血。还是等着看卡沙莫上军事法庭吗？没人指证他，没有任何人，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你看见他射杀他了？你又没有证据。

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并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们穿着雨衣在丛林里穿梭，大雨倾盆。

鸣人被红蚂蚁咬了，很多红蚂蚁钻进他的衣服里嗜咬他的皮肤，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于是他伸手把它们一把一把抓出来丢到地上，厌恶地踩到了脚下。又从军医那边要来了药膏，抹在皮肤上止痒。

宇智波佐助看着那些红蚂蚁在鸣人的脖子上留下的咬痕，意外有些像是吻痕。只不过雨下的太大，他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他们在丛林里前进，不断重复前进、埋伏和观察周围的动作。久而久之有些麻木和厌倦。过长时间的集中精神和不间断无法睡眠让他们的整体显得有些涣散。

鸣人把自己的烟绑在头盔的边缘，走在他后面的佐助喊了他一声，他闻声转过头时，对方单手直取他头上的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鸣人似是不满佐助拿了他的烟，自己也取下一根咬在嘴里，凑到他的面前借火。走在后面的都催促他们，他们便不再耽搁地自然分开，一前一后继续行走。

入夜之后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埋伏，布好了地雷开始轮流看守。有人在看守的时候趁机睡觉，他们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合眼，幸好的是那日夜晚并没有越军路过他们所埋伏的地方，不然定会再次交锋，甚至是人员伤亡损失惨重。

那天白天他们抓到了几个越南的俘虏，F连中的人各自心境不同。于是有人因为恼羞成怒而开枪射杀了那些俘虏。因为语言不通，对战争的恐惧油然而生而怀疑颇重。反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到处都是血，有女孩被人操了。离开的时候那里被放火焚烧。不久之后鸣人就和卡沙莫吵了起来，佐助本身不想理会，但在看见卡沙莫从袖口划出三棱军刺的时候马上制止了鸣人。被三棱军刺刺中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有名的放血王。

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脸，从脸上扯下一只吸血的水蛭，伤口还有少量血渗出，还好只是小的水蛭。他看着鸣人醒过来，等着他说话。

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搭在一起，他环顾了四周一下，发现原本几个人所在地方都已经没人了。唯一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站在不算太高的枝桠上，用望远镜查看远处的情况。移开望远镜之后，他的目光往这边扫过来。

「……他们人呢？」

「走了。」他继续拿起望远镜。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太阳还没升起时，卡沙莫把所有人叫起来离开，除了你。」

「你怎么没走。」

望远镜根本看不到是否有敌人埋伏，但山下也没有村庄坐落。于是他把望远镜收了起来，跳下了树，往他的方向走过来，「你希望我走？」

宇智波佐助深知卡沙莫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是所有连队里面枪法最准的一个人，就算是正面交锋，他怎么打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除非耍阴的，不然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毕竟三棱军刺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子弹。

而他叫醒他是想要他和他们一起走，很可惜的是卡沙莫猜测错误，他以为他会跟他们一起走而留下鸣人，却没想到他要留下来跟他一起送死。

两个人没语言交流过，眼神交流便一清二楚。

「他们要我死。」

「就和宾利一样。」

「只不过他们厌倦了那种方式，想换一种方法。」

「白痴，你现在还活着。」他剜了他一眼，「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些没有必要的，还不如先看看还有多少军火和食物来的实在。」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面瘫，怎么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话痨。」鸣人忍不住嘀咕出声，不过佐助还是听见了。

「拜你所赐。」他也毫不客气地回击。

鸣人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起身开始搜寻身上的军火和食物。

昨日红蚂蚁嗜咬的那些伤痕还在，他觉得痒于是又用药膏涂上。有些破烂的钢盔被丢在一边，他点了烟开始数自己还剩多少军火。但还没开始数佐助就走过来，取走了他嘴里的烟。后者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来瞪着他。他用容易点燃火药的借口把烟按灭丢远。

说的也是。

他低下头来。

他们点了军火的数量，发现如果要近战子弹根本就不够，除非去找到更多的军火。北越军的火箭榴弹可不是盖的。以及食物，食物也不够他们吃几天了。如果受伤了就需要止血绷带还有药膏，不过只要受一次重伤那么他们也基本算是完蛋。

……这样看起来好像跟去送死没什么区别，不过只要找到总部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可以联络上总部。

那么找到其他连队呢？找到其他连队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碰上F连。

「我们需要更多的军火。」鸣人扭过头去看着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观察什么的佐助，又他看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四周，走到一棵树前抚摸枝干。「——你在干嘛？」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嗯？」鸣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有交战过的痕迹，应该在我们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下一批北越军也会很快到这里。」

鸣人低下头，看了看脚周围的土地，果不其然发现已经成为了焦土，至于树干上，估计也有明显的弹痕留下。「我们需要更多的军火，我已经没有榴弹了。」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地堡，我们来这里之前去过的那几个地堡，说不定那里还有北越军留下来的军火。」

说是敌人留下来的地堡，里面藏有军火的可能似乎很少。他以为佐助会否定这句话，没想到的是他没有否定，但也没确定那里一定有军火，只能原路返回继续去碰碰运气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地图指南针粮食什么的。

于是他们收拾东西背回身上，鸣人有些不情愿地拿起那个有些破烂的钢盔，直接甩了甩上面的泥土，把几只红蚂蚁弹走重新扣回脑袋上，盖住了一头跋扈的金发。

佐助的瞳孔凝聚的有些深远，虹膜的黑色像是有层次感地一层层深幽下去，直到最后的凝聚成了一点。他其实没有休息足够，倦意依旧侵蚀着他的大脑。不过目前的情形不容许他们再次休息，两个人背起自己的M16，拿走了一切东西，就匆匆离开那块不毛之地。

对于被队友丢下的事情鸣人并没有多想，或许是因为佐助在的缘故。他忽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佐助察觉到他的脚步停顿于是回头。

「别磨蹭了。白痴快点跟上。」

鸣人把目光收回，想要去抓头发却抓到了钢盔，无奈收回手加快了脚步。

「…知道了！别乱喊我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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