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少年短文集 - 幻影少年同人／白劉　歸途陌路

幻影少年同人

白劉

＊練手文

歸途陌路

　　距離那個人離開多久從來沒有人計算過。

　　而他們的故事，寫了多少落在悲傷情感之中？而世界的故事，落了多少在寂靜的光影之中？

　　理所當然，也不會有人清楚明白。

　　只是殤，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印刻在彼此心底最深處，烙印在世界靜謐的光影中。

　　無人讀清。

　　其實白銀比誰都要來的清楚。

　　關於那個人，關於劉黑。

　　關於他所有的事情，包含了他的死去，以及計畫。

　　從最初被憤怒吞蝕掉的理智伴隨著光陰平覆，終於想起那人總是欲言又止的神清在訴說著的言語，而除了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以外，只剩下無能為力。

　　面對於世界，白銀也只有無能為力。

　　這是那個人用著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世界繁華無樣……

　　若說這為註定的宿命的話，那麼……

　　「用我換你……夠不夠……」夠不夠？

　　無人回應。

　　「白銀，你真不去啊？」換上一身便服，昶看著埋首於公文中的人，像是做最後確認。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連抬頭也不抬。

　　昶頓了頓，只得點了點頭。

　　說不上的詭異感。

　　昶搖了搖頭，只滴咕著是自己的多心。

　　──即使在怎麼樣的相像，昶終究不是那個人。

　　不是劉黑。

　　在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光影之前，白銀凝望著那過於相似的身影，輕聲嘆息。

　　正因為不是他，才無法理解真正的白銀……也無法臆測出白銀此時此刻的心思……

　　無法猜出在那高傲的笑容之下，藏著比影還要更黑暗的──

　　那是他一手策劃的，鬧劇。

　　一如當年。

　　畸蠱的活動越來越大，可對於昶來說這並不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只是不對勁。

　　人類的洞察力與敏銳度即使不在戰鬥之中，也是非常可怕的。

　　源頭是什麼很快的便會明白。

　　「白銀！」

　　與劉黑相較之下，昶的脾氣確實是暴烈許多。

　　懶洋洋的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白銀並沒有開口應聲，也不難猜到對方為何而來。

　　終是活了上千上萬年的，與不計其數的人類相處過，對於這樣的人……或者他根本不能稱作是人，只是一個生命體。可對於他來說，對方那點小小心思，又怎麼能夠藏的住？

　　「你到底怎麼回事？」

　　皺緊的眉頭，那曾是白銀最常出現的神情。

　　反之，白銀只笑，而這曾是那個人最常出現的表情：「無聊。」

　　「你……」昶氣惱，到也沒有多說了什麼。

　　那曾也是記憶裡最美好的記憶……

　　卻只剩下記憶。

　　人界的三千世界、四季變化，依稀記得那人鮮紅色的雙眸溫柔的注視著，說過誓死也要守護。

　　「確實……」

　　佇立在他曾佇立的地方，見著那人曾見著的景緻。

　　說美麼？確實。可在他心中，世界怎比的過那個人？完全比不過。

　　而那人一如誓言一般，誓死的守住了這個世界。

　　可他不甘。

　　他執著一生一世的最後，世界給予了他的結局、卻是如此痛不欲生……他又怎麼能夠甘心？

　　而那個人……又為何能夠如此殘忍？

　　「……劉黑……」

　　你，何其忍心？

　　剎那之間冷然了視線，唇邊微揚起弧度。

　　你既於忍心，我又何嘗不行？

　　論對錯，這一生他未曾做過任何錯事。

　　世界的平穩逐漸的失去安定。

　　或許，他唯一做錯的只有……沒有早一點猜透那人的心思。

　　他微揚的唇角猶如嘲諷。

　　既然註定要失去，那為何還要令我得到過？

　　……

　　那就讓一切與之陪葬。

　　讓你最愛的世界，也一起陪著你。

　　「你也一定看見了，是吧……」

　　白銀佇立在崩毀的世界之前，低喃著，看著被黑暗吞噬的一切。

　　血就像是他的顏色。

　　人們絕望的哀鳴白銀充耳不聞。

　　還來不及聽見那人的聲響，便落入無垠的黑暗。

　　失去光源的世界。

　　早在很久以前……

　　成對的存在，有光才有影。

　　「你以為那傢伙能夠代替你嗎……」

　　「……劉黑……」

　　你是我唯一的光。

　　唯一的世界。

　　唯一。

　　「做噩夢了？」

　　溫柔的聲響，微熱的溫度。

　　「……劉……黑……？」

　　那像是無法置信……或者該說是……驚愕以及，害怕確認。

　　「真是，連做夢都不安寧嗎？」

　　永遠包容一切的笑容，以及那無可替代的美麗的紅色雙眸。

　　「……」只是夢嗎……？

　　混沌不清，失去的感覺如此真實的印刻在白銀的心底，洗刷不去。

　　「沒事吧？」見著對方絲毫沒有搭理自己，劉黑不禁擔憂起來。

　　「……嗯……沒事。」像是確認一般的抱住對方，是不是夢於他而言都已無所謂。只要有他在就好……

　　只要有你……那怕是地獄……我也甘願……

2012 / 10 / 19　完

後記

　　這算是ｈｅ吧嗯應該算吧（？）

　　然後白白得了失心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ｒｙ

　　其實我覺得白白快要被我玩死了ｒｙ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丟出去）

　　然後最後其實我很想補這兩句：

　　只是啊……

　　總要重新來過。

　　（對這是劉黑的內心活動）

　　但是這樣一補感覺好可怕所以我ｒｙ

ｂｙ琴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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