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 連動 - 連動14

等銀時聽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整個人都呆了。

「你們......傻了嗎！什麼啊集體自殺啊這是！」

土方繼續痛揍他，「先搞單機自殺的是誰啊！」

銀時毫不客氣的扁回去，「不然要大家一起腐爛嗎！」

鬼副長舉拳的架勢虎虎生風，「把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研議不行？非要一個人蠻幹！」

兩人久違的打成一團，拳頭牙齒全用上。等到他們終於氣喘吁吁的停手，銀時痛憾沒有鏡子可以確認自己頸項上的齒痕，而土方覺得自己頭髮似乎被揪掉一大片了。

但好好發洩一頓，情緒總歸是冷靜了點。

「不准再一意孤行，混帳。」

「呦，土方你承包了萬事屋法度是吧，何時輪到你管阿銀了？」

「你......！」土方覺得天然捲真的很欠扁，想不動手好好說話都很困難。

「也沒辦法的吧。只是把你們應有的未來，還給你們罷了。」

捲毛音調稍微低了些，讓黑短直的怒氣也快速下降。「我們收到了。挨打卻不還手不是我們的風格，單方面的收受當然也不是。」

「耍什麼帥啊混帳。」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喂。」

「嗯？」

「銀時。」

「幹、幹麻啊？怎麼突然叫我、我的......」

「哼嗯，原來你也會慌亂？」

「還不是你第一次這樣沒臉沒皮的叫我！」

「你離開，兩個小鬼自稱自己是萬事屋後，你剩給我的稱呼只有這個了。」

「......不是還有天然捲死魚眼那些的嗎。」銀時囁嚅，讓土方一瞄就快速閉上嘴。

「用這種外號找人？有這樣幹的蠢蛋？」

「尋找失蹤人口不屬於副長大人的業務吧......好我錯了我閉嘴。」白捲毛看到土方身週冒出的黑氣快速認耸。

「就算你消失了五年，我每次到未曾搜查過的地方依然害怕。怕見到你殘缺不堪的屍首。」

「......對不起。」

土方搖搖頭，「因為我還是見到你了，所以不需要道歉。但是，不要再有下次。」

「......可是啊土方，如果說世界的意志就是要我消失，這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你這傢伙，不合己意便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現在說這什麼話。」土方直勾勾盯著他，嗤一聲。

「知道阿卡沙密錄嗎？」

「知道，那又怎樣？」

「在這裡，我曾經看過屬於自己刻在密錄上的的一部分。」

「......不要跟我說，你就注定是個短命鬼。」

「比那更甚。這得由你說起。」

「啊？」

「三千世界，你是知道的吧？最初的世界裡，你叫土方歲三。」

「跟我現在的名字也沒差太多......等等，不是說你只看到你的那部分嗎！」

「所以正在說了啊。那邊同樣有真選組，不過好像不叫這名字......不管了，反正團滅就對了。」

「喂！最重要的地方草率帶過了啊！」

「下一個世界繼續團滅，你又中彈落馬掛點一次。」

「既然要把命運複製貼上幹麻區分不同世界啊！」

「下一個又中彈落馬，被敵方俘虜，押回去圍毆到死。」

「等等！怎麼越來越慘！」

「另一個還是中彈落馬，只是被人救起，不養傷只顧著哭，梨花帶淚緬懷大猩猩和總一郎君淌淚淌到死。」

「這才不是我我不承認！」

「還有一個落馬當下穿越了，穿到中國古代宮廷裡去成為一個太子，在裡面鬥智鬥勇揣測君心，被陷害入獄、釋放又被陷害入獄，最後被人毒殺。」

「......其實普通版滿好的，至少單純一點。」

「都可以湊足百萬種死法了，真有你的。」

「就沒有好一點的結局嗎！」

「就我看到的，沒有。那些翹毛的土方全都怨氣沖天啊。」

「廢話！都這麼慘誰會甘心啊！」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情緒，我才會被催生的吧。」

「啥？」

希望能保護所有重要的事物，希望不再後悔，希望自由的活過，希望不違本心，希望能有誰跟他一起扛其實很沉的真選組，為了填滿這種遺憾，土方原初的靈魂摘出一根肋骨，希望另一個自己能改變些什麼。

也不是說摘就能摘，只是世界線剛好又走到歧途，順應著分裂了。也沒什麼稀罕，靈魂本來就是個高聚合的能量團，分裂和合併都不是稀奇事。

不過這個來由，讓銀時明白為什麼宇宙選上他。

——棄子。世界的意志，總歸是讓傷害降到最低。成住壞空，每個命運都有收線，如果這是注定之事，那他被世界選擇為排除掉的那一個似乎並不出乎意料。

畢竟他原本就不存在。

「......土方啊，興許這世界不需要我。」

「太悲觀了，笨蛋。我覺得不是這樣的。」聆聽過程中，土方慢慢移動位置，將兩人距離縮短到只剩三公分，手臂剛好輕微相觸，卻還不到肩並肩的地步。他們面著同一方風景，可惜滿目空曠。

「不然呢？」

「跟靈魂啊來源啊那些都毫無關係。選擇你是因為只有你接受魔王這個爛缺，才有機會翻轉命運。」

「翻轉個毛，是直接剔除吧。」

「剔除個毛，你以為我隨便說說的？要看證據嗎？」

「哈啊？證據？」

「為什麼你會在這個你根本不存在的世界遊蕩？這裡的白夜叉死了，你也該一同消失才是，但是並沒有。」

「只是普通的Bug吧。來不及刪除的暫存檔什麼的。」

「不是。你會在這裡，是因為這個世界想與你一起消失。」土方揮揮透明度越來越高的手，「迸放而出無數的世界線中，偶然被拆出的一根肋骨，被填滿血肉，被迫接受嚴苛的命運，飄蕩到這裡，被賦予了愛。我認為，這是一場......」

土方深深望進他的眸，「——盛大的奇蹟。」

銀時發了一會兒呆，掩住臉。「......你果然還是彆扭點比較好。這就是死人直嗎好可怕阿媽媽我想回家......」

「靠，你還不是死了！」土方滿臉通紅，現在才回過神來害羞。

「嗯，對，我死了。」銀時嚴肅點頭。

「......混帳，我不喜歡聽到你講這句話.......嗯......」

土方來不及把話說完，因為銀時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從來不在意風情的白捲毛這回認真的闔上眼簾，用一種細膩卻兇殘的方式去舔吮，去啃咬，去吞噬，以身體直率的傳達心情給他。土方在失去理智全力回應前，只想著：天，掛掉的捲毛也好直，雖然在性向來說是完全彎了。

但他也早就彎了，這公平來的真不容易。

唇齒捨得離開後，他煩有嘖言：「真想來一發。」

「來不及啦。」

「廢話我有眼睛的好嗎！」

他們下半身完全消失了，而且不見的區域還緩緩往上爬。

土方有點哀傷世界線更新的太快，但想了想，又不小心笑出來。

「怎麼？」

「我放心了。」

「是啊還好，如果再不消失的話可能就得永遠看蒼白的地平線或看你，多可怕的未來。」

「不是這個啊混帳。照你所說的，我們擁有這麼深的淵源......那麼，有千百個世界，我們就會遇見千百次

吧。」

「......好可怕。」

「混蛋你說什麼！」

「哦？浪費最後的時間來吵架可以嗎？」銀時蜻蜓點水舔他的唇側。

「......不可以。」

土方深深吻他，覺得不太妙。照這個勢頭，遇見千百次他就會輸給白捲毛輸個千百次啊。

只能期待下個宇宙的自己武力值和抗虐性點高一些，不過先決條件是捲毛要好好存在。

踩踏過這麼多世界，平行的平行裡，總有一處能一同白頭。

他相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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