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 - [土銀]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26 (完)

「雖然對方不懷好心，但小心一些，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柳生九兵衛閉著眼睛，將糊成焦炭的玉子燒放進嘴裡。「他們也沒膽弄得太出格，但想盡辦法讓你無法出戰是沒跑的。」

新八例行鍛鍊時，碰到來衡道館做客的九兵衛，對方給了他某個星球的請柬。大意是劍術交流會後特別召開的檢討賽快到了，想請一路高唱凱歌的衡道館館主與他們私底下好好切磋一番。

交流會中，地球派出的選手除了他，另一個沒輸過的，是代表柳生家的東城步。東城步在他之前就收到相同的請帖，依約前去，回來時渾身狼藉不說，還斷了一隻手。原因是他在對方場子蹲馬桶時廁所突然垮了，雖然對方再三道歉，但哪有這麼剛好的事啊，妥妥的就是故意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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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被壓在門板底下時，有個長滿橫肉的傢伙裝作熱心幫忙，實則跑到那堆破爛木板上跳啊喂。內臟都快吐出來了，只斷一隻手已是非常幸運。

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肯定非常不甘心。長年以來死氣沉沉的地球，兩年前雖然遭遇覆滅危機，卻突然間生氣勃勃起來，平白無故冒出許多怪物──在這些慣於在地球大步橫行的天人看來，可說相當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把場子找回來，提醒提醒低等猴子們別太狂妄，卻老臉丟盡的輸個一蹋糊地，在盛大轉播的劍術交流會被打落底。

這回雖然只是不怎麼正式的比試，但不管是啥，他們可不願再輸了，面子裡子都過不去啊喂。於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兩個他們沒機會贏的變態搞掉。

一早就料準對方心態的柳生家從參戰名單就留了後手，所以九兵衛和大劍豪柳生敏木齋才沒親自出戰。想玩陰的？陪你呀，把正規選手搞掉，後面還有更加難以戰勝的怪物虎視眈眈呢。

新八看著請柬，心情介於想去看對方玩啥花樣的好奇以及傻子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白眼以對之間。最後敵不過好奇心，他謹記著千萬別在那裡解決人生三急，當一回傻子赴約去了。

結果毫不意外的斷了條腿回來，他掩著臉，雖然氣悶卻惱不起來。

對方竟然挖空了地板，他一踩上去就摔進坑裡，上回在東城步身上跳的大胖呆又出場了，假意拉他出來，卻裝作腳滑朝坑底一躍而下，快快樂樂蹦到他腿上。送新八就醫時，一夥人一邊偷笑一邊道歉一邊罵地球的工程偷工減料，請衡道館的館主不要見怪......練什麼劍？不如集體轉職戲班子，搞不好更有前途啊混帳。

銀時死沒良心的在他裹傷的石膏上寫「我被甕中捉鱉我活該」，沒法反駁，新八只能乾罵對方沒同情心，非常疲憊的捏著鼻梁，「接下來可能是你......阿銀。」

「關我什麼事？」他連參戰都沒好不。

「他們跟我寒暄的時候，問我是不是已難逢敵手，地球有沒有其他後備選手之類的，當時講話沒過腦子，就說萬事屋的其他兩人都比我強......他們被神樂修理過，應該不會找神樂麻煩。」

「所以可能來找我麻煩？」銀時瞇細眼睛，卻沒有不滿。「反正最近沒啥事，正閒著無聊。」

「......別弄得太過分喔，阿銀。」

銀時胡亂頷首。分寸啥的，他自覺一向抓得不差......

除非對方抓得很差。

然而對方喜聞樂見抓得挺差，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攔人叫囂，指著他們後頭掩面悲泣的少女，口口聲聲白毛天然捲凌辱他們家孩子，不賞一頓粗飽無法干休。

還挑街上人聲最鼎沸的時候，就是要讓他百口莫辯，迫於輿論無法還手。

銀時懶洋洋的看他們演大戲，掏了掏耳朵。「喂喂，這啥，仙人跳？那女的我見都沒見過好嗎。」

掩面嚎哭的女子一臉猙獰，「就算你不認帳也沒用！我有證據！」

「拿出來啊。」

領頭的傢伙拿出一個夾鏈袋，裡頭裝著幾根捲得很猥瑣的毛髮。「這是你拍拍屁股走人後我們從床單上蒐集來的！再否認啊！」

銀時扁眼。不否認才怪，那毛黑色的耶，再不濟也拿他的頭髮來騙啊。他的頭髮最近掉得這麼勤快，撿幾根走很輕鬆吧。糟糕，說到這個真有點傷心......難不成是初老......不不不有大叔味他認了這個可不認！

簡簡單單的送分題，答案就攤給你看了，翻書考來著，連抄都不會。「去檢查眼睛，我頭髮是白的。」

「那是染的吧！」

銀時臉更癱了。他一把勾上叫最大聲的白痴肩膀，向商家借了廁所。

兩人出來的時候，對方看起來有點懵，不過嘴巴張開仍是瞎話，說他剛剛啥都沒見到。

銀時耐心整個沒了，但他又不能在街上脫褲子自證清白，再度試著講道理，「要不去檢驗所驗證啊，做個基因檢測再來。」

「誰相信地球這種落後邊疆的檢驗結果啊！」

在拿出證據時，知道萬事屋老闆先天白頭的圍觀民眾已經少了一半。現在連另一半都被氣沒了，於是銀時開開心心抽出木刀來。

對方大退幾步，「你想幹什麼！」

「把你們綁一綁，我要問警察誹謗罪能討多少錢。」

雖然對方備了後手，一聲令下，所有躲在暗處的人都出來了，人數一下增長三倍，但四分鐘不到，在場的人都被打飛出去。

難得充滿幹勁的白夜叉大人有點兒不滿，「就這樣？」

有夠不經打，好無聊。木刀都拔了褲子也脫了你給我玩這個？他難得腎上腺素都分泌了耶。

怎麼辦呢，大概是最近吃好睡飽狀態絕佳，有點想幹點什麼，但乖乖回去工作他也不樂意，這兩天萬事屋接了做幼兒園教材的委託，他現在連好好待著都沉不住氣，更何況要坐著糊紙。

有些苦惱的一腳一個悶哼踩過一地仰倒的人，銀時盤算要不要去打柏青哥。百無聊賴的走到半途，聽到鄰街有人當街行搶，於是腳尖一轉追了過去。

警察們到現場時，強盜已經被制伏了，很閒超閒非常閒的白夜叉殿下正用木刀輕輕敲著惡人的頭，叨唸著人要有骨氣要搶就去當羅賓漢劫富濟貧，而他剛好很窮，以後記得救濟他一下。

滿嘴歪理，還順便自肥。

土方翻著白眼放聲。「喂喂，早該引退的前白夜叉殿下在幹什麼呢，這可是大江戶警察的工作哦。」

「但這也是我的街道哪。」

坂田銀時轉過頭來，笑了笑，那神情是以往見不著的明亮輝煌。

沖田總悟眨了眨眼睛，又眨一眨，踹了化成石像的真選組副長一腳。

終於記起要呼吸的土方大罵，「幹麻啊？」

「只花兩年就能換到那個，」青年歪斜著嘴，下巴往前點了一下，「太物超所值到讓人窩火了，不覺得嗎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果然還是去死吧。」

「你才去死。」

土方這陣子很忙，連和天然捲共進晚餐都騰不出時間，只能抽得一瞬問了巧遇的新八自家戀人近況。但新八只起頭了幾字，「最近的阿銀啊......」就沒說下去，臉像土石流一樣心滿意足的化開來，他總算親眼目睹這個答案，懷疑自己的臉也溶成那個不像話的樣子了。

白夜叉大人真心實意的笑容威力非凡，直接面對可能有害人溶解的風險。他覺得江戶該立下一條新的法律，叫做不得目視微笑的坂田銀時。

他自己溶解就算了，怎麼能放這傢伙出去禍國殃民。

近藤總算想起正事，「我們是接到有人被天人當街騷擾的通報才來的，目擊者說被纏上的人是你......現在是什麼狀況？」

天然捲一臉無辜地指著遠方，「他們都在那裡睡午覺呢。」

「是被你強迫的吧！」

「就麻煩警察叔叔善後了哦。」那是你們的工作吧。白捲毛嘻嘻笑著邊說邊朝他們擺擺手。

「真是的.....」

條子們轉身，無奈地去收拾殘局。土方也同樣，半遮著臉，深怕再看下去自己的五官會掉下來，他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但白捲毛撈住他的後衣領，「不好意思，借一下你們副長，我有點事。」

其他兩人聳聳肩，意思是隨你便。

「什麼啊。」

土方還沒說完，就被天然捲拖進巷子裡。銀時不由分說啃他的臉，他還來不及掙扎或質問就跟對方一起上火了。

「怎麼回事？你......」

「難得想好好活動筋骨，但那些傢伙一下就躺了......」銀時躁動的蹭了蹭，有些耐不住。

土方不只臉溶，腦子也溶了。不好。他平時嫌對方死氣沉沉，結果天然捲真的充飽電了，卻煽情得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只能怪那幾隻耗子，不自量力的走到吃飽太閒的貓科動物眼前亂晃，結果沒玩兩下就翻肚朝天。這個罪狀他肯定會親自討回，雖然不能明擺著感謝，但審訊時溫柔一點還是可以的。或許還能請一頓淋滿蛋黃醬的豬排飯。

原本擔心撫平戰意沖天的白夜叉殿下得做到彈盡糧絕，幸好白捲毛的敏感度與體力同樣卓絕，撥弄沒兩下就丟兵棄甲，戰沒幾輪就把精力和壞心眼全都射光光，從魅人的貓科動物變回一條死魚。土方把死魚再翻來覆去烤個兩下，天然捲就只能當條出口成髒嗚咽個不停的彈塗魚了。

天然捲還是不要太有精神比較好。土方順利耗光銀時的體力後愉快的想，心滿意足點了根菸。

銀時發揮僅剩的貓科動物成分，抬手把菸打掉。「嗆死了。」

「我以為你稍微習慣了呢。」

「沒──有。」

原本有點想調侃對方的土方想了想，決定作罷。

慶祝怪物們復活的晚宴隔天，一臉宿醉未醒的白捲毛一面揉著太陽穴，一面跟同門師兄弟吵架。因揪著彼此衣襟靠得很近，天然捲屢屢被高杉的吹煙迷眼，最後氣不過，索性奪過煙管，原本打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可惜銀時抽得太急反而嗆個七葷八素。

「呵、不會抽就別自不量力。」

「之前抽過幾次都沒怎樣，是你的煙太臭。」

聞言，高杉晉助微微揚起了眉，眼神掃過來，定在叼著菸的他身上，嗤一聲。

本來就因為銀時隨意自然搶別人嘴裡的東西來吃不爽，土方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他知道白捲毛沒什麼意思，一同長大啊，天天同吃鍋飯，吃個口水跟舉拳打架一樣尋常。知道是一回事，那種親暱讓他不愉快又是另一回事。

很快的，高杉就收回視線。

一旁的神樂扁著嘴喃喃，「我討厭那傢伙。」

雖然有點小家子氣，但他不得不同意這點。不過雖然討厭，卻不到厭惡的程度。

原因大概是前一晚這個由臉到性格都妥妥的少年漫畫惡役的傢伙，為睡到四仰八叉的白捲毛取下自己的外袍，卻將布團隨手扔在天然捲臉上。

銀時雙手朝羽織撓了兩下，發出像抱怨的咕噥，重新又睡過去了。

「喝太多了啊。」桂搖搖頭。

「哼。連享用酒的方法都不懂，還想找我喝酒。」高杉晉助輕啜手中的酒盞，姿態端麗。

新八小小聲，「我去把衣服拉好吧......？」

「沒關係啦沒關係！他們啊，從以前就這樣啦。總不會正正經經幫對方一把，這群壞小鬼。」

大笑著的桂濱之龍大方爽朗拆好友牆角，說起舊事來。

白夜叉從以前沒個正形，上午凜凜生風打完漂亮的架，下午卻在戰略推演中抱著刀睡成白癡臉，害新兵剛長出來的崇仰碎了一地。鬼兵隊總督總會在白夜叉睡昏頭仰倒前扯住他的後領，無比順手的喬回坐姿。像做了千百遍，眼睛根本沒瞄過去，從頭到尾都盯著戰報。

「不愧是同門，感情果然很好嘛，你們。」第一次見到這景象，坂本辰馬記得自己是這麼說的。

「說什麼？不過是將領不該有那種儀態。」總督殿下瞪了他一眼，這麼回。

「甜甜膩膩幫對方披外袍之類的，那些惡劣小鬼做不來啦。高杉那傢伙啊、大概是這樣想的，他自己可以看不起同門，但誰要敢看輕金時，那傢伙就要倒大楣。曾經向對白夜叉無禮的傢伙說『算什麼東西，也敢狗眼看人低。』這樣的話啊，他。我們很辛苦啦，總要維護白夜叉不怎麼想要的臉面。」

「......現在還需要維護嗎？」

「現在的話嘛......」坂本辰馬摸著下巴，「應該是『這傢伙不成東西的鬆懈姿態外人看什麼看』這樣。」

「早就來不及了，那個早就是萬事屋的囊中物了阿魯。」

「啊哈哈哈哈，對他們來說沒有來不來得及這種事啦。」

土方正在想這種獨佔欲在青梅竹馬間算不算正常，他該不會有了情敵還是怎樣，互相打機鋒的怪物們談起了龍穴之類的事情，高杉晉助像是理所當然般全攬下來。

「是我的職責。他們也說過......這是鬼兵隊的贖罪。」

「他們指的是來島和武市吧。硬要說的話，目地根本不一致，你......」

「我自己不覺得這是贖罪還是什麼，只不過讓這個旅行延續下去，對他們，對我，以及......」那雙碧綠色的眼往地上瞄了一眼。「都不壞。」

「既然你這麼決定的話。」

沒人打算過問白捲毛的意見，連萬事屋這邊也沒有，因為青少年後來被挑釁轉移了焦點。

這些前攘夷志士簡直是一窩禍源，講起話來，一個比一個還不是東西。

但很難讓人視之為眼中釘。就算土方覺得自己不小心點可能會頭頂綠帽都很難，或許某方面算個人魅力。

雖然這些傢伙挺看不起人。

上船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不知怎麼聊到面惡之類的問題，白捲毛嘲諷總督大人一看即知人很差，被自家小孩反駁他自己也不遑多讓，但銀時搖搖手指，表示現役的鬼先生繃起臉來，遠比他更為兇惡。

但土方揚起眉毛一臉不置可否，連桂小太郎都說真選組畢竟經歷相對承平，戾氣不足，難怪老叫人小看了去。

被真選組追殺到有點心裡陰影的瘋狂貴公子手下滿頭冒汗，搖著手，差點把頭轉掉。「不不不沒人小看他們啊桂先生。」

「哈？」桂指指自己，接著指劃了銀時和高杉。

條子們瞬間氣到胸悶，來不及反嘲，桂就接著說讓他們很難繼續生氣的話。

「不過，接下來就是這些人的時代。用不著嚐戰爭滋味，也用不著棄子，天真又溫柔的時代。」

「總算覺得自己該退役了嗎。」天然捲笑笑。

桂聳聳肩，「不不，世間還需要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呢。」

「放心吧，接下來可沒厲鬼們出場的機會了。」近藤頗有信心的盤手大笑。

「最好如此啊。」登上船的桂小太郎如是說。

其他兩個就算了，某個傢伙退什麼役啊。土方那時一直想著，應該可以延續到現在才對。

不過，鬼或夜叉之類的稱號卸下也無妨，這傢伙之後以人類、以萬事屋的身分活躍即可。

需要鬼的話，由他來當。

不經意想起某個傢伙說現在的萬事屋只是白夜叉的灰燼，開什麼玩笑。

要形容的話，應該是融合那些過往、淬鍊過後的──像結晶那樣的東西。

白夜叉這個名號，大概會與桂小太郎、高杉晉助這些赫赫有名的政治家或破壞者並肩，在史說中流傳下來。

他原本有點嚮往這種榮耀，真正認識這傢伙後便不覺得了。

再後來，他很慶幸。坂田銀時這個名字將在日後的傳言中消聲匿跡，深潛在渺凡無奇的日常裡。

在這個安穩的現世中，以普通人的身份，過平凡嘲雜而愉快的人生。

白夜叉屬於歷史，坂田銀時屬於他。

土方拍拍銀時掛在自己身上的小腿，先前還有些粗糙的雙足重新養得柔嫩白皙，只留了一些疤痕沒褪掉。

「別賴床了，去吃飯吧。」

「哦，副長先生要請客嗎。」

「請。而且，今天有特別招待。」

因為這句話而一路期待的白捲毛被土方領著，在定食屋落座，兩眼放光的盯著土方請老闆娘由架上取下預存的清酒，還沒上餐前就迫不及待牛飲一口。

他定住，覺得滋味很奇妙。當然不差，稱得上美味，但有一些根本上的什麼，異於以往下肚的甘釀。明明是沒嚐過的風味，喝起來卻不知怎麼有些懷念，有些感傷，一點點惆悵以及安寧。

他再試了一點，還是不明白。真的沒喝過這支酒，為什麼讓他那麼的似曾相識。

土方默默觀察著他，佐著餐食飲下一盞，才緩緩說道。「這是萩*的地酒。」

「什......」

「這種只產於當地的酒，用的是在地收割的米與水，包含著當地的風土。兩年來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幹......還算找到一些好東西。沒嚐過，對吧？說起來你那時還很小，不到喝酒的歲數。」

銀時小小含了一口。他以為把那裡全都忘了。

「如果要教你這毫無風情的傢伙品酒的話，大概，在那裡，會以這支起始吧。」土方示意銀時拿起酒盞，「老把自己灌成易燃物是什麼樣子，酒不該這麼喝。從這裡再來一次？」

什麼事都能重來，土方是這麼想的。包括習慣，包括荒唐，包括喪失在腥風血雨中的餘裕。

他想補上空白的環節，直到某一日徘徊著的亡靈長出肉來，好好在某地根深蒂牢。這人總有一天會發現腳邊的地板如此穩固，跨出每步都不會踩空，也許就會更相信自己一點，也更相信明天一點。

輕晃著手中的酒，銀時嗅著隱隱微微蕩出的香氣，垂眸低語。

「真是......被你弄得有點想回去走走。」

「嗯。我可以一同......」

銀時打斷他。「現在你對那裏比我還熟，能領個路嗎。」

「無論何時我都會排出休假來。」

「如果我想去的地方不只那裡呢？」

「哪裡都可以。」

「如果是很遠很遠的地方......比如未來之類的。」

「未來什麼的，現在已經在我們腳下了不是嗎。無論兩年後五年後五十年後也都不遠，我也會一直在的。」

五十年很遠好嗎，銀時吐槽，接著像是受不了土方的答案般笑了起來。

「但被你一說......確實，像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哪。」

土方心甘饜足的靜靜望著眼前總算只距自己半步之遙，終於願意信任未來的人。

瞇起眸子笑著的坂田銀時，眼裡一碧如洗，一如他找到這支酒時，抬頭望見的清澈晴空。

Fin

萩：史實中松下村塾的所在地

雖然先前總該該叫說「完蛋啦拖太久啦」「爆炸啦要連載到天涯海角啦」之類，但其實寫到中途我就知道爆了重新算好章節，合併某些章回就是想喬在這週發完結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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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兩日就是1010，坂田銀時生日快樂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Tg8zPXXR
希望接下來每天，都有人跟你說早安晚安、我回來了與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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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一起走到這裡，如果有某個部分能讓您稍微享受其中就太好啦。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Y9g0MC0y
如果有騙到諸君的眼淚就更好了(喂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VkxTdwlU
騙不到的話，騙一點對土方先生的忌妒心也可以(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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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縮縮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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