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 - [土銀]怪物與怪物之子，夜叉與夜叉之童12

拉開門的時候，已醒過來的新八和神樂露出敵意跳了起來。

他們剛剛大概就是對安藤做出這些表情吧。風水輪流轉，輪迴的速度跟光速一樣快。

但土方沒有心情解釋，他瞪著緊閉雙眼躺臥於地的人，「還、還活著吧......？」

「我才不管工作還是什麼阿魯，不准你們碰小銀一根汗毛！」

小女孩子擋在白髮男人前面嘶吼，新八也同樣，手裡還握著銀時的木刀。

「就算你們被逼迫、就算你們也得自保，我都絕對不會讓你們拿走阿銀的首級！」

聽起來還活著。土方撐著牆，疲頓地蹲了下來。

另外兩人也同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剛剛什麼情況啊？還有，正在努力救老闆的也是我們的人啦。」沖田拉長了臉，指著壓著銀時頸側的原田和山崎。

「嘛，這樣才好。」近藤笑了出來。

若兩個小傢伙像方才的他們一樣，兩邊都想要保住，搞不好有天會守不了天字第一號大笨蛋的頭顱。沒把自己的命當命的傢伙實在太危險。

「萬事屋現在......」

「不准過來！」神樂帶著威嚇，將子彈打到真選組局長的腳邊。

近藤摸摸後腦，有點不知道怎麼應對兩個被狠狠踩了尾巴的孩子。

「冷靜點，沒有人想要萬事屋死掉。」

「那你們打昏我們是什麼意思！」

「那時沒有拖延的時間！在你們添亂的時候，那傢伙搞不好就斷氣了！」土方有些發怒了。

孩子們繃著臉垮下了嘴角。

近藤緩頰，「這不能怪你們啦。」

「原田，他怎麼樣？」土方扭頭詢問。

「順利止血了，生命跡象穩定，醫生還沒到。」

「這樣啊。」

「......是我的錯。」新八喃喃唸著。

近藤沒聽清，「什麼？」

「如果我能更成熟......如果我能夠好好跟那個人解釋，阿銀就不會被逼得......」

「不是。」

沉著臉的土方將菸點燃，深深抽了一口才繼續說，「我想就算你跳出來也沒有用，萬事屋那傢伙，他剛剛的表情......」

不是不甘心或是憤恨，甚至也不是無可奈何，而是「終於」。

如剖開自己肚腹，血卻怎麼樣都流不盡，跪伏著忍耐好不容易等到介錯者揮落那一刀的終於。

他懷疑那傢伙並不想被救。之前就隱隱覺得了，那混帳一直往懸崖底下望。但這種猜測，對孩子來說過於殘酷，他還在想該怎麼言說，就聽到某道害他氣到內傷的聲音。

「噯、疼疼......」

「阿銀！」

「小銀！」

原田壓著他，「別動，傷處會裂開哦。」

「你在幹什麼啊？莽撞到自刎？」在小傢伙面前維持著溫和口氣的近藤，終於克制不住，對醒過來的亂源怒吼出聲。攀向高處也好自保也好，他向來極度厭惡為了什麼而踩過人命這種事，而眼前這個一向與他們勢如水火的傢伙居然自己躺下去逼他踩。「搞清楚，真選組沒有這麼脆弱，脆弱到需要一介平民包庇的程度！」

不，可能就是有這麼脆弱。若安藤混帳一點，真選組就要被打入邊疆了。土方雖這麼想，也同樣板起臉。「當下有很多解法，你偏偏選了最糟糕的一種。你這傢伙，真的想死不成？」

「誰想死了？這不過是個騙術而已。」銀時揚起單邊眉毛。

「對對，你繼續騙吧，當我們傻啊？」

前攘夷頭子神色戲謔，以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招啊，已經用很多次了。只要角度對了，就不會割斷大動脈，出血量看起來很唬人，但不要太晚止血就沒問題。我可有經驗的呢......畢竟這顆首級曾經相當相當貴哦。」

土方氣了個七葷八素，咬咬牙，把怒吼吞回去。「但現在只是顆廉價的腦袋，換不了什麼東西，好好掛在原處還比較有經濟效益。」

「這回不就換到了嗎？」

「換你個大頭鬼，那傢伙只是耍我們玩啦。」雖然也有認真的成分，但土方決定對這部分絕口不提。

「欸？」銀時睜圓眼睛。

「差點白白翹辮子，你這白癡。不管以前如何，現在你只是個草民，不會有人對草民的頭有興趣啦。」

「而且以底層平民來說，活著比較有價值喔。畢竟我們可以對你們徵稅嘛。」沖田豎起手指。

「......就算阿銀活著，你們也徵不到稅金的。」新八眼神飄往別處。

「你什麼意思啊，新八！」天然捲叫起來。

「就是小銀沒有任何生產力的意思阿魯。」

「你們兩個站哪邊的啊！」

「大概是站在打開米缸卻發現裡面的米都被害蟲吃掉了只好暗自垂淚的單親媽媽那邊阿魯。」

「身為米蟲組織一員的你們沒資格說這種話啦！話說吃空米缸的是妳吧！」

「什麼，米沒了嗎？」新八後知後覺還抓錯重點。

用最後的米煮成昨晚消夜的兩人移開了視線。

「剛打完BOSS又要面對生存危機嗎......」新八掩著臉。

「活著真難阿魯。」

「妳沒資格說啦。」新八努力振作起來，「阿銀，那個......啊。」

銀時已經睡著了。

「大量失血後還有體力嘰哩咕嚕胡扯一堆，我也真是服了。那傢伙是什麼血型，你們知道嗎？」土方一臉受不了的將煙摁熄。

「是O型。需要輸血嗎？」

「需不需要，由醫生判斷。但我想是要啦。」沖田指指走廊。

兩個孩子望出去，面孔不約而同扭成一團。木製走廊上平空拉出一條鮮紅的線，仔細一看，警察們腳底的白襪已染成赤紅色。

「會客室才是最精采的，誠摯歡迎你們兩位晚點去觀光一下哦。」

「這種出血量，多耽誤十分鐘就掛了。他剛剛說那些簡直把別人當白痴。」鬼之副長不悅地嘖舌。

「也沒到這樣，我想是因為他相信我們吧。」新八困擾的笑笑。

「啊？就算他這一招真的很拿手好了，沒跟任何人套招，十個人裡九點九個只會幫他收屍好嗎。」

「但阿銀一定是沒有認真想要終結生命......」新八發覺了稍早土方欲言又止底下殘餘的話語，偏著頭思索。「也許，帶著那麼一點點期待吧。但他沒打算自刎，我是這麼覺得的，因為他一直是非常努力的人啊。」

「努力會連飯都吃不上？」

「......那是另一回事啦。」

「反正萬事屋今天大概也動不了，你們今天就在這裡留宿吧，剛好我有一些關於阿妙小姐的喜好問題想請教未來的小舅子。」近藤擺出一張順理成章的臉。

「感謝你的提議，但後半段就不要想了。」

「對喔，一個米缸空了，爬到另一個米缸就好了嘛阿魯。」

「這裡可不是米缸，而是妳的亂葬崗哦。」

沖田語音未落，神樂就一傘戳上他的臉。一言不合就掐架的少年少女沿著走廊一路打出去，看著殘破的門窗，近藤懷疑自己說了個很蠢的提議。

而當痛快揮灑體力的少女中午順利清空了真選組的米缸，局長大人原先的懷疑轉為肯定。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吃飽飯活蹦亂跳的小夜兔下午跟閒著蛋疼的一番隊隊長繼續打個花開富貴滿室生煙，終於玩累的時候又餓了，還沒到開飯時刻又早早坐定在真選組食堂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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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至此，局長先生已經連後悔都沒力，更對萬事屋當家萌生出難以言說的憐憫。所以他囑咐所有人腳步放輕些，別打擾睡在客房中身分可疑的客人，只是他隔三岔五去探看萬事屋的狀況以免屯所一不小心變成凶宅時，總會碰上應該很忙的鬼之副長，捧著上下顛倒的公文，對他露出尷尬而更加可疑的笑容。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iTemuwQC
過了很久之後近藤才知道為什麼銀時那天下午睡這麼久，土方又為何老待在裡面......此是後話。

晚餐後，摸著吃得飽飽的肚子，兩個小傢伙步回客房找他們老大時，發現真選組的副長鎮守在外，看見他們還示意噤音。於是兩人放輕步伐，學正在做出不良示範的警察朝門縫窺去。

「委託內容？」萬事屋老闆懶怠的嗓音傳來。

「我想請你襲擊真選組。」

啥？孩子們瞪著裡面穿著真選組制服的男人，再扭頭回來看臉色比鍋底還黑的副長先生。

「不需要真的搞出人命，只要讓局長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狠狠吃一場敗仗就夠了。」

「理由呢？」

「跟我同期進真選組的朋友，上個月戰死了，就在我面前。跟對手實力太過懸殊，我無論怎麼努力，他還是死了。我覺得等同是我親手殺了他的。局長說只要加緊鍛鍊讓劍術精進，下次就能避免憾事發生，只要練習不懈，真選組一定能像一堵牆一樣無堅不摧。說什麼漂亮話啊？那個人？說得像是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一樣，跟那些實力卓群的人廝殺過後我很明白，有些差距永遠無法填補，昨天努力練劍的我救不到他，今天努力練劍的我救不到他，練了十年二十年，我還是救不到他！他不明白這種無力感，怎能把話說得這麼輕巧！」

男人大喘幾口氣，稍微平復了激烈的情緒。「我要讓他再也說不出那種天真的話，我要讓他知道，就算每天刻苦鍛鍊還是會遇到打不贏的敵人，我要粉碎他的自信心。」

「那你希望他說什麼呢？」

「欸？」

「他除了這些，也沒別的話好說了啦，大概。」

「什麼、你......！唔、說的也是，我懂了。你也是那種人對吧？那種沒嚐過什麼敗仗，以為足夠努力就會有回報的那種人？也是啊，你怎麼會明白。只憑一柄刀便能隻身面對最先進的武器，在那種絕地裡殘存下來，宛如才能凝結體的你怎麼可能了解我們這些弱者的心情！」男人吼了出來。

「戰爭裡，無論是誰都是弱者。在那裡，努力和天賦都無濟於事。」曾經呼風喚雨的鬼神坐起，看了男人悲憤交織的臉半晌，才緩緩將頭別開。「攘夷戰爭怎麼收場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但你想救誰都一定能救到吧？我朋友就站在只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被殺啊！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無力，有多歉疚！」

「......我現在頭很暈，擠不出什麼漂亮話。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講講你過來前我在做什麼夢好了。」

坂田銀時撐著頭，看著自己指尖，將握緊的拳費力攤開才開口。

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苦戰後，還站得起來的人會自主把像破抹布一樣歪七扭八躺在屍堆中的戰友撿回去。

大多是他撿人，當然也有被撿的時候。

但在那些筋疲力竭或傷重殆死、連抬起腳走路也幾乎辦不到的時刻，當然無法翻看那些面孔朝下不知是生是死的同伴。可是回到駐所，緩過來有餘力思考的時候，會非常非常後悔。

他們心臟仍鼓動著。那個時候如果多費一點力氣翻找，應該不至於馬上危及生命，也許可以多救幾個人。如果那時拼命一些的話。

其實他試過，依然徒勞無功。因為多揹負了一個人的重量，瀕死的身軀站不起來。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6UpPZdQE
但那種痛苦不會減輕。

為了自己沒在同伴身旁力盡而死後悔，為了自身的軟弱後悔，為了自己仍然存活後悔。

「該再，拼命一些。活下來的人應該都會懷著那時的心情直到消亡那刻。其實我知道啦。就算勉強帶回去，大多數人還是會因無法治癒的重傷死在眼前。我知道是真的沒有辦法，但那依然是我的錯。你也是這樣，對吧？大猩猩呢，我想他不希望你一直自責，所以想轉移你的注意力叫你去練劍。他沒辦法說什麼逃避之類的話，因為在你們這堵名為真選組的牆之後，是連反抗都無能為力的普通民眾啊。你的朋友，不是死得毫無價值。」

「可是我沒辦法......我無論如何都想做些什麼，一閉上眼就會看到他......你是怎麼做的？後悔的時候......」

「我是能示範啦......不過酒錢你要出啊。」

「......喝酒嗎？」

「酒是好東西哪──暫且忘記一切，好好睡了一覺，就是隔天。因為都到隔天了，也只好過下去了不是嗎。一天接著一天，就會不知不覺走得挺遠的哦。」

男人沉默了片刻，把委託金推到銀時面前。

「結果你還是想打他啊？」

「不，這是預付的酒錢。下次請和我喝一杯吧，萬事屋的老闆。」

「隨時奉陪。」

「萬分感激。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

見男人站起，土方和兩個小朋友趕緊躦進隔壁房間，才發現裡頭已經有人。

「近藤先生、沖田先生，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跟你們做一樣的事啦。」即所謂的聽牆角。

「你們會懲罰剛剛那個人嗎阿魯？」

「唔──」近藤盤著手思索，「第一次看到認識的人在眼前喪生，他很痛苦吧，我也是過來人，所以我明白的。就當沒聽到好了，對吧，十四？」

「既然差點被襲擊的當事人這麼說，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會好好安排，讓他沒體力也沒精神胡思亂想。」

「結果還是要處罰啊！」

「不過，萬事屋聽起來不妙啊，沒問題嗎，那個！」近藤低聲，頭搖如鈴鼓。「是說，今天早上見到他時，那傢伙臉色就很差了哦。」

「昨天在街上碰到也一副魂神俱滅的樣子哪，再加上——」沖田輕劃頸側。「因為前天那盤棋？」

「他啊，有跟你們提過什麼嗎？過去之類的。」

少年少女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垂下雙眸。

「看你們的樣子，大概也什麼都不知道吧。沒想過要問嗎？就算跟那傢伙問不出口，萬事屋跟某些『舊友』依然保有連絡，同門總會知道些什麼吧？」土方意有所指。

原本擔心是不是套話，但新八仔細觀察對方的神情。三個警察直視他，沒有絲毫猜忌和惡意，於是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那一位，你們也很明白的，重新遇到阿銀前是過激派。就我所知的他們另一位舊識，至今仍然踩在那條線上。他們都抱持著相同的傷口吧。但阿銀呢？他為什麼沒有走上那條路呢......我不敢問。同樣的，也不能問那個人。」

「而且那是小銀的朋友阿嚕，不是我們的啊。」

「你們那麼疏遠嗎？」

「不是親疏的問題，而是——」

他們的家人，在面對桂小太郎時，會不經意展現出另一副面孔。不是歷盡滄桑的「萬事屋老闆」，而是純粹的「坂田銀時」。而桂小太郎也是。

自幼一同長大，用不著過多言語便可明白彼此心意的的遐暱氛圍，他們無法跨越。

儘管桂小太郎待他們親厚，但望著他們的視線，是種面對後輩的溫和。一如坂田銀時。

沒有那種距離感、能比較無所顧忌講話的，對他們來說，竟然是眼前這些警察。但這些稅金小偷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所以他們扭曲著臉，同時長嘆口氣。不解其意的條子們見狀只能聳聳肩。

「總之從這部分無法解決，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嗯、嗯......就這樣吧！」近藤頗有幹勁的擊掌，「就讓你們見識成熟大人如何面對消沉的方法！」

被小鬼們以極不信任的目光注視的大猩猩先生，極有幹勁的，隔幾天找了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夜間，踏上了他自己選擇的戰場。

「喝一杯嗎？」

神色木然的坂田銀時看著將他攔下、三個拉開刻意笑容的條子，「沒錢──啊。」

「我們今天剛好要那個、嗯、那個啊，慶祝一下！這種事就是越多人越好嘛，一起來吧？算真選組的帳上！」

白髮男子雙眸毫無波瀾地注視他們半晌，路旁的車經過，遠光燈打亮了他的臉卻沒照進闃靜的瞳孔。快速回歸夜色中的他彷彿浸在一灘死水中。

「......不要嗎？」

萬事屋的當家眨了眨眼睛，偏過頭去用疏懶的口氣可有可無的回。「去啊？免費的酒。」

把人領到稅金小偷們素來挺常光顧的居酒屋，那兒早備好真選組局長預訂的下酒菜與佳釀。幾杯下肚，等天然捲的眉眼軟下來，他們才開始閒話家常。

「看你平時挺如魚得水的啊，開萬事屋很有趣嗎？」

「稱不上有趣──啊。」

「看起來很有趣啊。不然我也試試好了？期間限定的萬事屋！怎麼樣？你啊，有什麼想要的嗎？」

「嗯、錢？」

「那個不算啊，說的是委託、委託！」

「你們啊，肯定會坑人吧。」

「怎麼會呢，今天試營運免費哦？」

「是啊是啊跳樓大拍賣喔老闆，不管你想讓土方先生跳樓還是賣掉土方先生的腎臟都可以喔。」

「不要把跳樓大拍賣做字面上解釋啊總悟！」

看著自己鬧起內鬨的條子，銀時瞇起眼睛，有了點笑意。但也僅只於此，不管怎麼問，再也套不出更多話了。

一直喝到斷片前延，才喃喃自語一句，「最想要的啊......是不可能的啊。」

土方在爛醉酒鬼險些滾到桌下前撈住人。結果不管是推心置腹地聊聊還是振奮人心的計畫全都沒能完成，徹頭徹尾大失敗。

近藤灰噗噗的和土方一人一邊把爛醉如泥的天然捲扛回萬事屋，新八一打開門，立刻聞到濃烈的酒味。

「結果不也是去喝酒嗎！」

「不好意思，失敗了。」近藤乾笑著比出大拇指。

「廢話！」

「想說藉著酒讓他把話講出來，結果嘴巴比壞掉的蛤蠣還硬耶，完全撬不開。」

「阿銀就是這樣啦。上次會說大概是嚴重貧血和消沉加成起來的爆擊效果吧。」

沖田默默的把刀抽了出來。

「喂喂喂你想做什麼啊住手住手。」副長趕緊將刀摁回去。

「謝謝你的心意，近藤先生。但我想，阿銀大概並不喜歡別人特意為他做什麼，畢竟他是個連感謝都不敢收，某方面來說臉皮很薄的人嘛。」

「沒錯沒錯，小銀再做噩夢的話我會把他叫起來煮消夜轉移注意力的，交給我就行了阿魯。」

「那只是因為妳肚子餓吧！不過大概就是這樣呢，像他說的，一天渡過一天，我想這樣就夠了。我們會跟他一起試著不停走下去的。」

兩個小傢伙露出條子們見慣的，天然捲獨有的笑容，有點流氓味道卻也意態柔軟，讓人看了便覺心情愉快的淘氣神情。

我們

「這是萬事屋的職責阿魯。」

「原來擅長使用居飛車穴熊戰法的是你啊。」安藤心滿意足的摩娑下巴。

「我確實還滿擅長的，但那個原來是什麼意思？」桂投以疑問。

「沒別的意思。今天和你對局很盡興，不愧是傳說中的大駒。」

「我也是，你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不愧是一眼就把我認出來的人。」

「哈哈哈你是真的很有趣啊。」

無言的看著用棋子交戰互毆完變得惺惺相惜，明明牛頭不對馬嘴卻能順利溝通的兩個人，新八和土方相視一眼，嘆口氣，將視線轉回天然捲那。

對上銀時的人發出慘叫，而白捲毛擺出了小人得志的愉快惡人臉，手勢毫無優雅可言的將棋駒拍落，木片鳴出清脆而響亮的音色。

「喔喔，是好心情中飛車啊，這手打得真是不錯。」安藤饒有興致的觀戰。

「當然，那是銀時的得意戰法。心情不好時果然要轉移一下注意力，對吧。」桂笑笑，轉過頭來眨了下眼睛。

打出這手棋的人，名副其實地擁有如戰法之名的好心情。

「就是啊阿魯。」神樂咧開嘴，笑著回答。

TBC

好心情中飛車、居飛車穴熊：將棋戰法的一種。順帶一提，之前的一手損角換在(沒寫出來的)設定裡是高杉先生的得意戰法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PgETlk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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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稍微敘述各方人馬距離感的一章，但似乎因為太過囉哩巴唆失敗了_(┐「﹃ﾟ｡)_嗚嗚如果能在收成本子前找到比較好的敘述方式就好啦，想再修一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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