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印記 - 第九章擔憂

十一月十三日，星期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HV0wKX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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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雄手握著門柄並且推開門，亮起日光燈，將空的綠茶罐扔進幾天沒更換的垃圾筒，重重地攤在沙發。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0jxqPA6a
今天同是累人的一天，他的精神耗竭了。不過，相比起擔心和疑問，身心疲倦只是佔據一部分。他脫下校服，換成便服，隨便煮頓晚餐，迅速收拾好所有東西，再整理明天要用的課本及筆記。橫一眼客廳的掛鐘，九時十三分，沒有特別的事可做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dZOsH41Z
他關掉客廳的燈，進入睡房後關上木門，然後軟軟躺在床上，透過閉目的方式來整理思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Qk5FrwLa
「不知道澄螢現在如何呢……」他張開眼睛，直視天花板。柔軟的床褥給人舒服的感覺，很容易不自覺地入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k5kLHqZX
這兩天的事情實在突然，不整理思緒的話或會令自己頭昏腦脹。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ztIeR9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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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一：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I0jmnDP2
智雄全神貫注地查閱大量的文件，弄得自己精神一直不好。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智雄連晚餐都沒吃就睡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CmweRw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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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二：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ppQdy2NS
智雄依舊早起床上學，步行途中差點暈倒。上課時又無法集中精神，午飯時段居然罕有地沒胃口進食，最終在臨放學前兩節課暈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oRuFkoU0
面對這個情況，他亦不知道暈倒的原因何在，只記起意識模糊之時，被健信等人抬去醫療室。放學後大約一個小時，智雄趁身體稍微恢復，馬上趕去學生會室工作：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0i4gnE7d
「你在幹什麼？智雄！」進入學生會室的第一眼就是芷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k4NyMZ9j
「別說傻話，當然來工作。」智雄將背包放在自己的座位，看著會議桌上的那堆文件，不禁開起玩笑來：「看樣子又要工作到晚上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LXpioccT
正當他想抽出最頂的一份文件，右手瞬間被人擋住，那是澄螢。她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能工作。」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J1JMoKPZ
「為什麼？」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t9kLZy6f
「沒有工作能力的人不應該工作，明白沒？」智雄意識到這是學生會長的命令，遲疑了一回。旁邊的芷莎走近智雄，附和說：「沒錯，快點回家休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W1CmqBgs
「……」面對澄螢和芷莎強硬的口氣，智雄不敢反駁。澄螢的樣子更是可怕，智雄從來沒看過她這個樣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p8dMQOdf
就這樣，他被趕出學生會室，無奈地回家睡覺。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KfzHoas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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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星期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2ognPset
早上，智雄回到班房後，伏在書桌小睡一刻，醒來的時候剛巧是班主任課。班主任踏入班房，禮貌地敬禮，她率先開口問：「龐同學，聽說你昨天暈倒了，今天覺得好一點沒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9HzlGD6D
智雄心想：「唉！真是糟透了，傳到班主任的耳裡……」他不太喜歡別人的關心，特別在全班的目光面前。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waKz8CX7
「呃，沒怎麼特別……」他索性隨便地帶過。這類問題一天之內被問好幾次，先不算澄螢、芷莎、卓琳和健信等人，除了向風沒有詢問之外，班上有交情的人都有問候。自己被瞧見是個體弱多病的人，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實際上他只是疲勞過度而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3MvDI3Js
「那就好，小心身體。那麼，該是時候做一點班級的雜務，你們之前不是說，想更換座位對吧？」班主任展示一個紙盒，續道：「我決定以隨機方式更換你們座位，讓你們的運氣決定。」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0Tm3dyqR
班上的人熱烈歡呼起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CyXbnPbX
「很簡單，以座標顯示座位，例如最接近窗戶的第一個座位是A1，第二個座位是A2，如此順序下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Wb7EZtcK
「龐同學，你昨天暈倒，病人優先。」班主任微笑著走到智雄的旁邊，遞上那個紙盒。在他眼裡，這個笑容像嘲笑似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Qj1dDnpl
智雄伸手進入紙盒，手指觸及大堆紙條混亂地堆在一起，抽到想要的座位，果然要靠運氣。他不作多選，抽出紙條，沒多想就準備揭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D3vYk8kD
「等一下，我們要一同看結果，不能偷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Rqmm9wAk
他沒趣地將紙條丟在一旁，既然不能看，拿著也沒意思。十分鐘後，每人抽到自己的座位，整個班房頓時蔓延緊張的氣氛，剛才他們的興奮情緒不知跑到哪裡去。人心惶惶，仿佛會有大事件發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TXuBnXtl
然而，因為向風是最後一個抽紙條的人，所以他沒有特別感覺，依舊一副覺得無聊的樣子，惹起班上部份同學的竊笑。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TJrbsWJo
班主任一聲令下，全體同學同一時間揭開紙條：有人驚喜，有人失落，有人不安，有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林林總總的表情寫在臉上。智雄抽到C5座位，與現在的座位僅隔兩行，沒有大分別。關鍵的問題在於，坐在旁邊的同學會是誰呢？站在講台上的班主任拍拍手，要求這堆人保持安靜，固然是無效的，她只好說：「按照你們的紙條更換座位吧！」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VvUS65Ge
本來混亂的班房瞬間變得更混亂，簡直與一堆聖誕派對中的小孩子沒兩樣，實在不能令人聯想這是中五年級的學生。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碰撞，智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C5座位，拉開椅子坐下，背包則放在椅子下的空間，處之泰然地觀摩其他同學的行動，同時留意旁邊的空座位。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r06DCEpD
不出半分鐘，智雄聽旁邊座位的椅子被拉動的聲音，他下意識地皺眉，望向右邊的座位，眉頭馬上放鬆下來。那是他最近才相熟起來的澄螢，智雄笑說：「嘿，又見面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QuGlQAt0
「同班的話總會見到的，不過，挺湊巧的。」澄螢不像智雄那麼慌張，反而不怕被人撞倒，保持優雅地坐下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Wu8TZb9q
「真幸運呢！旁邊是認識的人。」智雄心想，他本在擔心會否是什麼怪人，這下子可以放鬆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Vm9IqiwJ
澄螢把握在手的紙條放在智雄的書桌，笑盈盈地說：「送給你。」那是寫上「D5」的紙條，智雄果真收下：「那麼謝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dS3FFO9y
這個無聊的玩笑結束，班主任眼看所有人都坐好，於是高聲道：「暫時就這樣坐，先上幾節課看看，視線不清晰的同學請告訴我。」話畢，逃跑似的離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yBPHEH9F
接著是連續兩節地理課，先講解了如何預防地震、火山爆發以及海嘯的來臨，後講解災後的處理辦法之類。為什麼智雄聽到這麼多內容？不難解答。上課中的澄螢一直勤奮地抄寫筆記，空白的地方一頁又一頁的消失，很快堆積了好幾頁的筆記。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yjKY7tF1
眼看如此專注的她，智雄根本連話都不敢說，不時呆滯地望著她。曾經嘗試搭幾句話，可惜仍不減她學習的鬥志。既然如此，他只有尋找前後的搭話對象，遂發現前、後、左、右的座位都是女生，根本沒有談話的機會。最終，懷著悲慘的心情聽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gDEpv9Lq
「這樣的日子，我能支撐多久？」他不禁在問。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sGhxBkJ2
好不容易才等到午飯時段，智雄一如既往找上健信和向風用膳，中途遇到相同目的地的澄螢和芷莎，於是一行五人去那間餐廳。這天的客人不多，大概是他們早到，因此很快找到五人座位。這是長方型的餐桌，澄螢和芷莎居於左邊，向風和健信居於右，唯獨智雄是置中的，感覺在主持大局的樣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nkNFh273
可是，男人的感覺往往是錯誤的。處於左翼的澄螢和芷莎聊得正愉快，坐在右翼的健信自顧自說，雖然向風在聽，卻沒有回應幾句。簡單點說，就是沒有人得悉智雄的存在，處於兩極之間的他無心挽回局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71QcbmFUz
「總不能在說話中途插口的，先這樣下去。」智雄放鬆身子，喝著剛送來的檸檬茶，一言不發地聽兩翼的對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5zdNkAQk
「中文課所提及的手法你懂得嗎？」芷莎對澄螢問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JVJ1Dxis
「還可以吧，至少知道如何分辨出來。」澄螢點頭，喝了一口茶。這下子才發現，澄螢原來點了杯綠茶。不知道餐廳的綠茶味道如何呢？智雄不禁萌生點綠茶的念頭。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QI6FqVbM
「那麼，回去後教教我！我害怕這樣下去，應付不了考試。」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TtRPF35m
「咦？你何時開始會關心考試？」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ZFgwifV1
「我一向都不關心考試，每次考試都不溫習……只是上星期母親忽然找到中四年級時的成績表，於是問我入讀大學後的打算，其實我根本不想入讀大學。」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5xTHlfb4
「後來怎樣？你如何向她交代？」澄螢急不及待追問起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qTEqxoYt
「我從來不說謊的，當然說事實出來啦！結果，她抓住我在客廳教說一頓，我差點撐不過來。所以，你今天見到我生存過來實屬幸運，應該好好慶祝一番。」芷莎愈講愈激動，面紅耳赤起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hyEw5u9T
「太誇張了！」澄螢一口否定她的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HBd4ipa4
「怎會呢……」接著又是開始無謂的話題，智雄不理會她們，目標轉向健信和向風的對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RuFVqgfq
「聽說仁川市開了個摩托車練習場，那裡可以租借新款摩托車，而且有些比賽用的摩托車供人試騎，找一天我們倆去看看怎樣？」健信的聲線不比芷莎遜色，極度興奮地分享從網上看到的資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p8Ckakj4
「仁川市距離這裡太遠，不懂那裡的道路。」向風的眼線投向杯面，時時刻刻都在想事情般。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G99HwFks
「誰叫我們駕車過去？坐電車亦可。以我記憶，先到福岡，然後坐西岸鐵路，大約第五站，即是騰汶站，轉乘三號副線，之後在三號副線的終點站就到了。」健信一口流利的簡化路線，十足一位帶領旅行團的導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McjEIsi1
「按你的說法，前後加起來起碼超過十個站。先不談車費，需時最少要一個小時對吧？」旅客向風好像知道更加容易前往目的地的行程，反過來教導導遊健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MbULeSdD
「呃……差不多的樣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Yxrt0tfy
「不用多說，明顯是老早計劃好路線，等待我答應而已。」向風一言識破健信的計劃，毫不留情。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aXPfoS6M
「大概啦……哈哈……」健信以輕笑方式帶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B3Fqj0VY
「可能要工作，先看看情況才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DxIkt5Xl
「但是我只有那天才有空……」健信咕嚕著，智雄聽得此話一清二楚，智雄心想：「這傢伙，明明是無業青年，居然會有忙碌的一天？真不敢相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JaGyevps
在智雄聆聽著四人各自對話的內容時，侍應生送來五碟快餐，他居然可以一人拿著五個碟子，功力深厚，這樣的身手並非工作了一、兩年就練成，明顯是老員工。他心想，所謂臥虎藏龍，現在深深領略到了。厲害的人話不定周圍都是，哪怕是在街口掃地的老婆婆、坐在公園涼亭下棋的老伯，或是電車上多張西望的中年男士。誰知道他們可能是武功高強的武術教訓、國際成名的棋藝大師和一眼關七的便衣警員，隱世高人，無奇不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ebqO3gNA
「全是空想的東西……」智雄嚥下最後一口飯，喃喃地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MXdyJhQj
「什麼？」健信問道，他正在咀嚼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6JIS8WUH
「呃……這樣嘛……嗯，我剛才講了什麼？」智雄大口大口地喝了檸檬茶，混淆下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Cb0ISZgV
「別瞞騙過去，你明明在說話。」芷莎的飯還剩下三分之一，插口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1uS4eJtr
「……」智雄無言以對，視線轉移至向風，他亦默默點頭，表示同意芷莎和健信的話。澄螢吃一口飯，也問道：「那麼，你在說什麼？」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6OzfRnVZ
連澄螢都開腔了，智雄得悉已經引起她的興趣。可是，他仍然不願說出自己在想武林高手、棋藝大師和臥底警員這些無謂的事情，「雖然午飯是件無聊的事，但不用因一點小事而纏擾下去吧？」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9nbesw3B
「應該是說，就是由於沈默得很，所以才找點小事來解悶。」芷莎解釋說，同時剛好清理掉一個午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2n1ZlLYf
「沒錯，我絕對同意這一說法。」健信亦吃完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gopALNYj
「等等，這種說話方式令人想起剛過去的中文課，別說。」芷莎馬上抗議。不合理的反應成為扯開話題的關鍵，於是智雄將焦點集中在她身上：「對了，你為什麼會害怕中文課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GKtLoILT
「的確是，談起中文課她就害怕了，為什麼？」健信轉移目標，智雄的計劃成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xHn9qUby
稍後，健信由疑問轉為質問，兩人一直在吵鬧到返回班房。一路上，智雄、澄螢和向風默許他們的行為，偶然表達立場或者意見。五人行的情況實屬罕見，而且讓智雄渾身不自在，奇怪的感覺沒有停止。午飯時段結束，下午的課堂中，智雄和澄螢同樣互相默不作聲，視線不自覺對上便會匆匆移開。智雄眼看其他同學，他們與旁邊的有說有笑，有的甚至是課堂中混亂的主力，唯獨自己則融入不到他們，這種感覺頗為不好。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oSJZMm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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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雄偷看一下手錶，四時十五分，學生會室沒人談話，眾人嗅著室內香薰機釋出的香氣，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過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4oD9Zr1k
現在是放學時段，正常的情況下，該是召開聯合會議。然而，當澄螢準備開始會議之際，忽然收到學生會負責人老師的緊急通知，澄螢和芷莎慌忙之間離開學生會室，臨離開時讓全員等候，一走就走到現在，仿佛沒有回來的意思。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sBngy8I3
「這樣虛耗光陰真的好嗎？」智雄心裡抱著不安，掏出硬幣。在會長和副會長回來之前，全體人員無事能做，不約而同望向智雄。他喜歡擲硬幣的習慣早在學生會室裡遍布，眾人不感出奇，反而想擁有那枚漂亮的硬幣。可惜，該硬幣停產多年，賣出去的話肯定不值兩元。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JOIQd71T
「兵—」拇指指甲敲擊硬幣，在空中高速自轉，受地心吸力影響而落下途中被智雄的右手接住，恰好夾在左手手背，眾人隨即掌聲四起。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CsBQpAOi
四秒後掌聲消失，智雄揭開右手，輕聲讀出結果：「是反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W33KfR5p
眾人的士氣霎時間變得消沈，猜測著學校召見兩名會長的目的何在。除了眾人受到擲硬幣的結果受影響情緒外，智雄還察覺一件小事。席中有三個空座位，其中兩人是澄螢和芷莎。若無意外，剩下的空位是冬日祭典的負責人，即是同年級丙班的同學。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H7bCUzjw
難道說，校方召見澄螢兩人與冬日祭典負責人有關？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Ouie2ivg
「不好意思，你姓龐的對吧？」有位低年級的執行幹事望著智雄，開腔問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laCRCDlh
「嗯，五年甲班，龐智雄。」智雄點頭。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KuPQleoJ
「諒我直言，」她清清喉嚨，續道：「能看出你跟兩位會長是朋友，請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GM8okDtg
智雄沈思一會，遂看了看每位成員，聳聳肩並且搖頭說：「我不知道，雖然我跟她們是相熟，但我只是個文書罷了，內政的事不由我理會。」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rmTHSVFh
「我的推測不能當作事實來說，不然或者會嚇壞他們。」智雄暗忖。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mOgcy9uE
眾人到達絕望的階段，連會長的朋友都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怪異的氣氛充斥著學生會室。智雄強忍著按捺不住的心情：「快點回來主持大局，澄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gmX5AMi1
再經過漫長的五分鐘，學生會室的門被打開，澄螢和芷莎兩人一同回來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1fVQWu58
智雄鬆口氣，待芷莎和澄螢返回座位及整理完畢，澄螢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說：「在開始會議之前，我要宣告一個消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WDBmK5OM
「……」全員沉默應對，某程度上心理準備好，接受帶來的消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YffDWHE3
「冬日祭典的負責人，昨天患了重病入院，短期內不能回校。」澄螢隻字清晰地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U0ofTHic
「啊……」全員中有人不禁發出驚訝的聲音，議論紛紛。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bxKJVb8t
「什麼！負責人不在的話，執行幹事的工作豈不是全都停頓？冬日祭典有延期舉行的可能！」智雄的害怕、緊張、焦慮、不安等情緒一下子在心裡像火山爆發般湧出來，相信其他的人都有如此的感覺。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SpnX5mM6
「為了確保冬日祭典能夠如期舉行，校方將負責人的工作給予我代理。因此，準備工作會繼續進行。」澄螢帶著負起所有責任的眼神，徐徐地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KlJwB1I5
智雄帶著「這樣可以嗎？」的眼神望向旁邊的芷莎，她聳聳肩，看起來沒能阻止澄螢當上代理一職。可是，其餘的人沒有任何不滿的感覺，倒是同意這個決定。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oSfIuVsf
「明顯會加重澄螢的負擔，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看不到嗎？」智雄皺褶眉頭，沒想過後果便衝口而出。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zGSge6Wn
學生會室頓時啞然無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PgX0vLcy
澄螢嚴肅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睜大眼睛愕然地看著智雄的臉孔，智雄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8FeGyHLu
「呃……」智雄勉強擠出聲音。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HVHXIgPL
面對如此糟糕的情況，芷莎為智雄的說話解釋道：「我會在旁邊輔助會長工作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瞄向智雄，此話根本就是對他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H1Husij2
「嗯……就是這樣的情況……」澄螢有點困擾，但不失會長的風範，清清喉嚨，正色地說：「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聯合會議吧。」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1DdTrX4B
聯合會議一如過往順利進行，澄螢按資料逐一詢問工作進度，當然符合理想。過了約十五分鐘，交代完要做的事情，這天的聯合會議散會，眾人返回工作崗位。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DThAMmbN
智雄望著分工表，由於昨天被趕離學生會室，昨天的工作讓別人完成，即是照樣做原本的工作流程可以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eEJPKWdI
今天的工作是審批計劃書，查看計劃書內容，然後按情況決定該活動能否進行，並在計劃書內蓋印作實。通常會有兩次篩選，首次確認進行活動後，再在別的日子交給另一個人審批。只要一份計劃書齊備兩個蓋印，活動的準備工作就可以進行。正常情況下，首名人員審批好的計劃書，次名人員不會有意見，直接讓計劃書通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KiTHitG4
現在的是首輪審批，智雄、澄螢和另外兩名執行幹事作審批員，其餘的人員都不在。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XAcgSJQu
智雄從蓋章櫃找到自己的專屬蓋章，用途是以便識別審批者。他找個座位坐下，抽出先前分類好的文件夾，這是學會的計劃書，數量較少，一人的功夫亦能輕鬆完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pcxR5p4h
翻開橙色文件夾，這是水族學會的計劃書。活動詳情是使用學校的預算購買大量魚苗或體積較小的金魚，然後在美術學會幫助下製作紙造的魚網，讓客人嘗試利用紙造的魚網撈起魚苗。獲得魚苗者會讓同學查看品種，之後作簡單的介紹。當然，魚苗是可以帶回家供養，目的是給予客人寓學習於娛樂。「有意思，值得審批。」智雄想了想，蓋下印章，「若果在冬日祭典中，有時間去玩就好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m7KiGX1K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重點是審批所有的計劃書！」智雄心裡燃燒起鬥志，隨即抽出另一份計劃書。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REAdW8Sr
準備翻開計劃書的瞬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9UEF5O2N
一陣優美的綱琴聲響起，四人的動作不謀而合地停頓幾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PbzPQkl2
智雄肯定這是手機的鈴響，但非來自他的手機，另外兩人都聳聳肩，三人望向坐在會議桌主席位置的澄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3UJY0ZLo
「啊……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機。」澄螢從口袋掏出粉紅色的手機，接聽電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cpvdl8Pz
「學生會長在學校範圍內使用手機……」智雄咕嚕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739NE2TM
濱峰學園的校規列明，學生可以在學校範圍內局部性使用手機，只能撥號和傳信息，不能玩手機遊戲或瀏覽互聯網。此外學生的手機必須啟動靜音模式，不得有任何手機的響聲。最後，不能在上課時間使用手機，違者可被老師沒收手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PO1jARed
不過，澄螢似乎違反了「靜音模式」的規則，儘管是放學時段。現在是冬日祭典的準備工作，被老師察覺最多只會訓話幾句罷了，例如「下次不要再犯」之類。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VoCeH5g6
「什……什麼，現在嗎……」澄螢的臉色慘白，她望向智雄，仿佛尋求協助。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96XoPJTc
「嗯，若果你有緊要的事就先走，我替你審批剩下的。」智雄點頭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ipyCWJnC
「謝謝……」她無力地發出聲音，接著回覆電話的另一端：「我馬上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G89VkOh1
澄螢結束通話，轉身開始收拾東西，智雄走上前輕聲詢問：「沒事吧？你臉色十分糟糕，需要幫助的話儘管開口。」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pOxNShk4
「我想我能應付的……大概……」她沒有正面瞧著智雄，失魂落魄的模樣，但不忘道歉說：「對不起，先走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aqxWU940
語畢，她「砰」的關上門，走廊隱約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智雄又一次皺眉，對著剩下的兩人說：「我們繼續工作吧！你們做完自己的部份可以離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P9M1fylh
晚上七時半，智雄是最後一個離校的學生，他鎖上學生會室的門，步向足球場。大門早在七時關掉並且鎖上，要離開的話只能開兩旁的小鐵門。伴隨歸家的智雄，除了晚上的冷風外，別無其他。眼睛疲乏得快要睜不開之際，剛好來到公寓密碼門前，這是使用鑰匙或輸入密碼都能開的門，算得上是專業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Dpbgzlls
想到這，智雄的思緒返回現實，天花板漸漸模糊，眼皮重量急增，腦袋不斷釋出「需要睡眠」的信息。到達抵受不住的極限，合上眼睛。ns13.58.164.55d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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