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夢 - 《飄花．上》ALL刀女嬸

　　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雖然之前跟著上街買東西的次郎太刀堅持是大家沉迷在他修行回來的強大之下，但那純粹是酒喝太多的胡言亂語，做不得數。

　　已經不是新手的審神者如此想著，捏緊懷中的錢包。

　　「又來了……」

　　「主上，怎麼了嗎？」

　　此次陪同出門的螢丸微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

　　「唔唔、說出來感覺好像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不過……」

　　面對主人的猶豫，天真的螢丸臉上帶著無邪的微笑，「主上我行我素跟自以為是又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您不需要覺得哪裡丟臉啊？」

　　審神者凝視了他三秒，一臉悲痛，「……你一開口說話，真的就太可惜了。」她用中指跟食指捏了捏眉心，假裝為了調整鞋帶而彎下腰，額頭輕輕靠在螢丸的肩膀上。

　　「嗯，高度剛好。」

　　「主上？」兩手拿滿東西的大太刀無法動彈，只能以眼神詢問。

　　「噓……你看我們左後方，那一攤的攤主是不是在看我們？」

　　「可能覺得我們是盤子，可以狠敲一頓吧？」螢丸不以為意，連眼神都沒飄過去，審神者不由得急了。

　　「不是！是那種奇怪的打量眼神！」發現自己音量過大，審神者連忙壓低聲音，「……舉例來說，就如三日月聞到好茶、次郎偷喝了口酒，或是鶴丸看到我！」

　　「前兩者姑且不論，鶴丸是怎麼回事？」

　　「像是貓戲弄老鼠一樣啊啊啊啊！」

　　原來她還是有自覺的啊。螢丸默默想著，微微偏頭，假裝在觀察後方，實際上是拉開自己的耳朵與那道氣息間的距離。

　　被矗立在路上的兩人這樣一望，正朝著他們指指點點的攤主連忙低下頭，假裝在找客人錢。

　　而站在他前方的客人，也突然忙碌了起來，瘋狂地往自己的菜籃裡丟蔬菜。

　　「抓了這麼多苦瓜，噁！」身經百戰的審神者判斷對方沒有惡意，但那也確實並非善意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之前我請不動跑腿，他跟今劍砸了人家攤子？」

　　「如果是這樣，人家早就上前來要賠償了吧？」螢丸聳了聳肩，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應該排除一切不穩定的因素，保護眼前一臉迷糊的主人，心中的第六感卻告訴他：趕緊離開這裡。

　　「……就是那個吧……」

　　「一夜馭十刀……」

　　「…………聽說飄了一整晚的櫻吹雪呢。」

　　螢丸還在猶豫，關鍵字卻順著風吹進了兩人耳中，還在疑惑的審神者臉色一變。事關公事，她絕不猶豫。

　　「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

　　主人的氣息變得危險了起來。

　　瞇眼打量周圍的神情，就像一隻高傲的獵豹，威風凜凜，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螢丸的戰鬥本能從「危險」變成了「超·危險」，其壓力來源卻不是周圍的行人，而是身旁的她。

　　「主上，我們先回本丸……」

　　「你在這邊等我。」

　　「等一下、主上！」

　　打斷了螢丸的建議，審神者連錢包都一起塞給螢丸，還順手抽出了他懷中的小刀，認定一個方向，不由方說地衝了上去。

　　「欸！」螢丸急得跺腳，角色反了吧！應該是我衝過去才對！

　　他想要朝著對方大叫，可看到審神者輕易撂倒一個大漢又熟練地把他拖到陰暗處時，螢丸不由得閉上了嘴，若無其事地往他們的方向移動。

　　「沒想到每天早上跟蜻蛉切一起晨練這麼有效啊？」螢丸喃喃說著，專心地替主人把風，幾分鐘後，就見她迅速地走了出來。

　　「我知道了！」

　　見審神者笑著一臉咬牙切齒，螢丸大感不妙，「您可以不要告訴我嗎？」

　　「不行！」她將小刀俐落地收回鞘內，插到自己的腰間，「似乎有人到處在散佈謠言——『某審神者與刀劍男士們大戰五百回合，為了避免榨乾男士體力，使得他們無法作戰，不惜用上不明藥物使得他們整晚飄花』——竟然傳出這麼離譜的話，而且！我還是被街訪鄰居懷疑的頭號對象！」

　　噢。螢丸原本想說些什麼，最後他決定乖乖閉嘴，面對氣頭上的主人，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竟敢敗壞我名聲，我一定要抓出兇手！」

　　「我還以為您不在意那些虛名……」

　　「自己破壞跟別人栽贓，那是兩回事！」

　　說得好有道理。螢丸想。雖然活得歲數比眼前的主人還要漫長，但自己似乎永遠都說不過對方，這大概就是人類的厲害之處。

　　不過。

　　「下次這種事情，應該要讓我上場才對啦。」一陣風吹過，螢丸頭上的帽子落到地上，飄逸的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審神者彎腰替他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不費吹灰之力地替他戴好。

　　螢丸微笑對她道了聲謝，連帶讓審神者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在彼此眼中，看見自己被太陽渲染的金色倒影。

　　「可是。」

　　審神者嘴角還是彎著的，像是新月一樣。螢丸想。他看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

　　「您想說什麼？」螢丸鼓勵著容易害羞的她。

　　在日常容易猶豫不決的她扭捏了半晌，終於在自家本丸門前、在螢丸鍥而不捨的追問下，被逼得急了，忍不住大吼出來，「可是你是大太刀，速度太慢了啦——」

　　朝他拌了個鬼臉，她穿過出來迎接兩人的燭台切光忠，咚咚咚咚地跑遠了，速度快得好像身後真的有鬼。

　　「哎呀、這速度……」燭台切光忠抿嘴笑了笑，讓不是鬼的螢丸有拔刀的衝動，「的確令刀望塵莫及呢。」

　　「你跟我的速度也不過只差一匹馬而已吧？」用著被主人稱讚過「可愛得沒有一絲死角」的臉說著殘酷的話，螢丸面無表情地將今天的晚餐食材交給同僚。

　　他決定咚咚咚咚地追上去，不論花多久，也要把人抓住。

　　然後——

　　「……妳這張嘴，打開的時候，也著實令人遺憾呢。」

　　準備起跑的螢丸舔了舔唇，眼中發出戰鬥時的冷光。

　　「還是閉上比較好吧。」

　　既危險，又美麗。

　　而這樣的光，目前全心全意打算揪出造謠者的她，或許永遠不會知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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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原本只是想打個短篇而已啊？

獻給對我是真愛的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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