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金劍雙王沒吃藥系列 - 【金劍】如果感冒是把咩的第一步？（下）

『開門。』

吉爾加美什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重複關閉、開啟這兩個動作大概五次之後，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緊接著房外傳來急促的門鈴聲，令吉爾加美什幾乎下意識想光速地衝去為心上人開門。

冷靜一點！吉爾加美什，你這副悽慘的模樣絕對不能被看到！

向來不在乎他人眼光的吉爾加美什自認自己在任何狀態下都是最完美的，只是在阿爾托莉亞面前，偶爾還是會小小地破功。

硬是撐著身體在浴室裡整理了五分鐘，吉爾加美什才慢吞吞地走去開門。

門外果不其然站著一臉正經的阿爾托莉亞，她穿著簡單的裙裝便服，手中是便利商店的袋子，大概可以猜出裡面裝了什麼。當她看到吉爾加美什看似安然無恙的樣態時，眼神明顯地困惑了。

「妳——」

吉爾加美什想像以往用輕佻的語氣愚弄阿爾托莉亞，比如說是被我的訊息騙來了嗎？真是可愛啊我的王妃……但話還沒有出口少女便打斷了他。

「病人就乖乖像個病人的樣子啊，硬撐著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像是看透了吉爾加美什的偽裝，阿爾托莉亞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歹我也比你有經驗不是嗎？」

少女說完之後，也不管吉爾加美什的反應，直接脫鞋進入對方家裡，自然而然的樣子就像是過去他對她做的那樣。

「對了。既然感冒就別穿這麼少，記得去換件保暖的衣服，我先去幫你泡一下感冒藥。」

少女在進入廚房間轉頭對還呆愣在玄關的吉爾加美什說道。

吉爾加美什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而不是這樣看著少女自顧自地行動而沒有反應，但是當他發現他內心那小小的期待真的實現時，衝擊力原來是會如此之大。

不是他習慣一個人的感覺，而是認為自己作為王者本就是獨自一人，他不會去想像需要被人照顧的感覺，因為不需要。吉爾加美什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

就像這樣子，在這個現世之中，他有機會能去體驗「人生」的話。

這種情感的要求，是否就會變成必須的呢？

少女柔軟的背影這是吉爾加美什失去意識前最後的畫面。

「竟然是盲腸炎……」

向來能將脾氣控制完美的阿爾托莉亞總是在面對吉爾加美什時踢到鐵板，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連自己的身體狀態都不清楚，若不是因為她真的有來找吉爾加美什，這種時間一久還是可以致命小病恐怕很輕易地就可以奪取號面子的英雄王的一條命。雖然是不死的身軀，但卻不保證各種意外傷害下也能活命。

所幸沒有引起腹膜炎之類的併發症，手術很快地就結束了，如果吉爾加美什知道自己被送到醫院來，恐怕又會折騰一陣子。

「唉，真是令人操心的傢伙。」

和數小時間慘白的面容相比，吉爾加美什的臉色總算是好看許多，至少不用在看到他硬撐著疼痛不說的樣子。

所以她才急著跑去廚房嘛，真是的，結果人一走就馬上就摔倒在地板上，不論怎麼叫怎麼喊都沒有反應，兵荒馬亂之下幸好她還記得醫院這個東西，立即撥電話叫計程車把吉爾加美什托去醫院。當時司機看到嬌小的阿爾托莉亞輕鬆自如的托著比她高近30公分的男子時，露出相當震驚的佩服表情。

「已經十點了啊……沒辦法，在這裡過夜吧。」

本想先回家一趟梳洗的阿爾托莉亞最後還是決定留宿醫院。如果是吉爾加美什的話，要隔天出院應該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被你賺到了呢，Archer。」

　　無數次費盡心思想讓她在他家過夜，應該不曾想過只要生個大病就可以辦到，不過能選擇的話，想來這傢伙也不會選擇用這種狼狽的方式。

至於徹夜不歸什麼的……

例外這種事情，就不算在內了吧。

傳了封簡訊告知愛麗絲菲爾自己不會回去。雖然她搬出去愛因茲貝倫的宅第後租了間小套房，但偶爾愛麗絲菲爾還是會來找她，為了避免對方白跑一趟，她還是說一聲比較好，至於對方會怎麼胡思亂想，就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了。

「唔……」

躺在病床上的吉爾加美什掙扎了一下，終於從深層的睡眠中掙脫出來。

「有種睡了好幾年的錯覺……」

許久沒有熟睡過的他不禁有些恍惚，尤其是看到趴床褥上的少女時，他幾乎要以為自己還沒醒。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爾托莉亞柔軟的髮絲，輕巧的鼻息顯示著她的疲倦，可以猜出昨晚她為了照顧他而多晚才睡。

「……太可愛了。」

如果這時有一面鏡子，想必吉爾加美什的臉會是難得的紅透吧，好少女依然熟睡不醒。

「啾。」

阿爾托莉亞似乎因為醫院空調的關係，驀地打了聲噴嚏。

「……呵。」

一如以往看見有趣的事物時嘴角愉悅的彎起，血紅色的瞳孔中卻沒有常見的嘲笑諷意。

是誰照顧誰呢。他想。

　　吉爾加美什就像阿爾托莉亞所想的的那樣，很快地就從病痛中脫離出來了，沒有什麼困難的將床舖讓給疲憊的少女，便進入浴室梳洗。

「還想睡到什麼時候，阿爾托莉亞。」

「咦……呃？」

當阿爾托莉亞清醒之後，落入眼前的是站在床邊俯視著她、並且著裝完畢的吉爾加美什。他語氣中針對她熟睡不已樣子的笑意很快就令她清醒，並同時注意到自己的位置被搬動過了。

「我怎麼會在床上？Archer你——」

「自然是本王把你搬上床的。累成這樣還留下來照顧本王，這點小恩賜是應該的，誠心誠意收下即可。」

「……我要去洗手間。」

一貫地無視對方高傲不羈的話語，阿爾托莉亞用力推開擋路的病人。

「阿爾托莉亞。」

吉爾加美什突然喚了一聲。她應聲回頭。

「謝謝。」

……啊。

「你、你……呃，不用客氣！」

阿爾托莉亞愣了五秒才反應過來，回神時自己已經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了。視覺依然殘留著吉爾加美什道謝時溫柔的笑容。仔細看鏡中自己的雙頰，已經誠實的紅如蘋果。

雖然一直以來都知曉吉爾加美什的長相是超脫凡人的俊美，或許是習慣了他嚴肅冷笑的樣子，突然之間露出毫無惡意的微笑反而讓她沒有任何抵禦能力。

『什麼啊——這是犯規吧——』

少女的內心如此吶喊著。

至於因此而死守於洗手間內等待潮紅退去，被在門外的吉爾加美什嘲笑的少女會如何反擊，最後也會像以往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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