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進修資高部 - 這會消化不良

地點：Sefusihdi 時間：晚上六點四十分

等到我把剩下筆記整理完，學長站起身：「今天就到這裡吧，休息一下。」

把桌上清空東西放回包包，接過學長拋過來的蜜豆奶…嗯?哪來的?眼尾瞄到闔上的冰箱門，哇賽補充的真快。

「其實你可以把那些帶去教室看。」

欸?明目張膽地把學院的東西拿出來好嗎?

「反正他們又看不懂。」

說的也是，話說學長的那本兇器也是那邊的東西。

「啊，不過裡面有夾雜圖形……」被發現在看這些奇形怪狀也很奇怪。

「你可以選擇敘事類的。」

「呃，我沒有帶什麼書過來。」而且我也沒有像學長那種故事類的書。

「……」我看到學長額頭抽了抽，可以感覺到學長提出的主意被一一推翻而不爽起來，啊啊我不是有意要找你碴的啊啊啊───!!!沒有就是沒有我有啥辦法嘛也沒有學長想的這麼周到自備消遣無聊到死活該啦我!

「有空自己溜回學校借幾本。」說完就沒再理我了。

「喔。」

我無聊地打開電視，音樂立刻從喇叭穿透出來，是中文流行歌，現在新人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一堆都不知道是誰唱的。

翹著腳吸著蜜豆奶，學長漫不經心問：「打算什麼時候吃飯。」

瞄了下時間六點多了，不過學生統一只能在校內用餐，估計現在餐廳還挺多人的，學長應該也不想去人擠人，我提議了稍晚的時間，學長沒意見快速消滅掉手中的飲料隔空拋進垃圾桶，繼續翻書。

百無聊賴地盯著螢幕打哈欠，眼皮有些沉重一闔一闔的終於撐不開，腦袋沉澱下來。

時鐘細微的滴答響，翻頁的動作停下來，抬頭瞄了眼隔壁斜歪一邊的人，冰炎無奈的輕嘆口氣，笨蛋，也不怕感冒。

沒打算把人吵醒，接過喝完的空罐丟掉，冰炎輕柔的把人扶正，思索了下，將人扶往自己身上靠，頭枕在腿上，撥開扎人的瀏海露出底下的安然睡顏，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冰炎繼續未完的閱讀。

「褚，醒一醒。」

感覺肩膀被人棄而不捨的推了推，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學長近距離俯瞰的臉，瞬間想起之前在飯店的那一早，嚇的他摀起臉：「我起來了我起來了拜託別再搧了!」驚慌的大呼小叫。

學長大概也會意到我在演哪齣，頭頂傳來哧笑一聲。

不對，情況不對勁，終於領悟到我這詭異的視角，驚恐地跳起來。

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躺在學長的腿上??!!老天爺你終於要大義滅親將我手刃了嗎終於要讓我衰個十幾年的人生提早結束了嗎????

大概是我現在臉色超精彩的，學長上揚的笑容完全沒有下垂的趨勢，還有種在隱忍的感覺我都懷疑會不會憋到內傷，但更讓我皮皮搓的是學長該不會在怒極反笑吧?!

「學、學長…」小命不保也總得讓我知道是怎麼死的。

看完笑話的學長別過頭：「你睡著睡著頭就掉下來了。」

啊，原來是該死的瞌睡蟲惹的禍嗎!阿嬤你孫子要來見你了……

「走了，不是要去吃飯。」學長把磚頭書擱在桌上起身。

「啊?喔。」我趕緊跟上，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學長…沒生氣?剛逃過一死的我還是沒什麼真實感耶還以為會被學長暴打一頓。

「如果真想被揍就繼續你那欠扁的眼神。」前面傳來冷笑。

一秒收回。

※ ※ ※

飯前小插曲，雖然我還是那麼一點點介意，不過似乎就這麼被學長若無其事的帶過去了。

算了，反正他老大不生氣就好。

到了餐廳，雖然還是有人在用餐或是吃飽繼續留下來聊天的，不過座位已經空很多了，我們先一路逛過一家家的點餐櫃檯熟悉一下好方便之後作決定，選擇還蠻多的，逛完一圈後還是毫無頭緒的我看向旁邊。

「學長想吃什麼?」先下手為強把問題丟過去，也好奇對方會選什麼。

隨著學長停留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家賣鍋燒類的。

「鍋燒意麵是什麼?」

咦?好吧，已經習慣他對人類世界食物的陌生，想一想解釋：「是一種湯麵，會放入一種叫意麵的麵條，然後還有火鍋料、蔬菜之類的，清湯加沙茶醬調味，還蠻清淡的。」眨眨眼「學長要吃嗎?」

學長看了我一眼，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的笑了，就像之前的香腸、雞蛋糕，不管吃了之後感想如何，看著學長嚐試我這邊的食物就會覺得某種雀躍感，有種學長也是正常人的感覺也會有自己的喜好口味。

跟老闆點了兩碗鍋燒意麵，每人各捧一碗挑個不起眼的位置就坐。

偷偷觀察學長先是淺嚐一口湯，夾起麵條小口的咬斷細嚼慢嚥，說真的每次看學長不管吃什麼都保持一貫優雅，簡直優美的像幅畫，在他旁邊的我都不敢像平常一樣吸太大口跟著規矩的小口小口吃，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感想。

「學長覺得怎樣?」

學長抬頭瞄了我一眼：「很暖和。」夾起花瓣火鍋料放進嘴巴裡。

嗯嗯的確是呢，雖然現在還不是很冷，等到冬天吃起來會更有感覺。

跟學長安靜地埋頭跟碗裡的食物奮戰，一邊喝湯一邊想著今天就這樣結束了嗎，記得我們是來出任務來著，但是一整天下來基本上沒什麼作為，等吃的告一段落正打算把疑惑問出口時，學長先開口。

「晚上我們巡一圈校園看看情況。」

我點點頭，是要確認白天與黑夜的差別可以的話最好找出異狀的來源，按照可疑之處當然發生在最可疑的時間的定律，於是預定晚點名後夜遊一趟；不過得先消磨在那之前的空閒時間，回到宿舍閒閒沒事的我於是打開電腦瀏覽起網頁，想了想打了這間學校的名字搜索，資料少的可憐看來也沒有特意宣傳。

※ ※ ※

聽到動靜抬頭，學長從浴室出來毛巾隨意掛在肩上，放下來的披散髮絲飽含水分濕潤透亮，額邊的紅髮滴著水劃過臉龐，有種沐浴乳還是洗髮精的廣告，雖然沒有甩頭髮但足以讓眾朋友目不轉睛了，紅色眼睛瞥過來的一瞬間，不知為何下意識別開眼睛，急忙抽出換洗衣物頭也不抬的擦肩而過進入浴室，隨著落鎖聲，懸在半空的心同時平靜下來，奇怪?我是怎麼了?吃太飽嗎，漫不經心替剛才的反常隨便塘塞理由帶過不以為意的脫去身上的衣物。

溫熱的水由上而下跟著白煙瀰漫，舒服的瞇起眼，難得沒那麼放鬆了雖然平時在學校也不是說很累；不過常常得應付時不時地冒出來的嚇死人活動或是被拖去執行原本就很詭異了通常會被搞得更加複雜的任務再加上促使人疲勞轟炸像豬一樣的隊友，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可悲……

要是學長也能喜歡這樣的悠閒時光就好了，不奢求他習慣，說真的，很久沒跟學長那麼長時間待在一塊了，本來還會害怕不知道怎麼跟他對話怎麼辦，幸好到目前為止進行的比想像中自然，為了以不添麻煩的前提跟他好好相處得更努力才行，我不想只是在需要幫忙的時候看到他及時出現在身邊只有感到慶幸的分；不想只是以“助”與“被助”聯繫起來的關係，更何況代導的身分早在兩年前就結束了，至少在他眼裡不要只徒留麻煩頭痛的形象。

不自覺遊神了，趕緊關水甩甩頭隨意蓋上毛巾出來穿衣服。

喀喀───

扣鈕扣的手頓了下，什麼聲音?來不及警告自己不要看頭已經下意識地抬起，匡的好大一聲一頭枯褐色披頭散髮臉色黃蠟兩個黑窟窿面目猙獰露出獠牙發出低啞的威嚇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像是想從裡面撞出來!

「哇啊啊啊────!!!」剛出來就看到這個對心臟不好啊!

「褚!」

水自行從水龍頭往上一個勁的往這邊噴的我往後踉蹌兩步，頭頂的毛巾早就掉了，暈開在襯衫一大片水漬，沒扣好裸露的胸膛布滿冷涼的水痕滑落，本來沒擦乾的髮更是濕的沾黏在臉頰，看起來好不狼狽。

衝進來的學長愣了好大一下，瞬間表情凶狠甩出一張符紙正中鏡面中央緊貼，下一秒慘叫來源冒出白煙在浴室裡餘音繚繞，哇賽魔音傳腦啊!我難受的摀住耳朵。

「你還不出來在幹嘛!」被一股強勁的力道不由分說拉出來隨即鬆開，看著學長

往他衣櫥裡翻，我不知所措得站在原地還很不應景的打了個噴嚏，我都不確定是被學長嚇的還是冷到發抖，還有誰能告訴我那個正襟危坐在我床上異常乖的小亭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尖叫的前兩秒。」瞪了一眼無動於衷或者應該說是動彈不得的黑蛇妹妹，學長拿著一大一小的毛巾分別蓋到我身上及頭頂，一下接觸到微涼的暖源反而抖了一下又不爭氣的打了噴嚏。

「很冷嗎?忍耐一下。」學長伸手將毛巾裹緊接著把我整個人打橫抱起來，錯愕的來不及作出反應就已經被放到學長的床上他自己也坐上來，然後我慘叫起另一件事情。

「啊啊會濕掉啦!」完蛋了全身溼答答沒換衣服就跑到學長床上，正當為我的小命堪憂，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沒差，很快就會乾了。」一雙有力的手環住我的身體收緊，感覺背貼上平坦結實的胸膛，呆掉了，完全不敢想像現在整個人是靠在誰身上，維持低低的頭絲毫不敢動半分，連我都曉得現在身體有多僵硬。

「你石頭啊，放鬆點。」往常一樣有點凶的口氣，可以想像後面的人皺著眉頭的樣子，誰害的啊!偷偷瞪了後方一眼，聽著背後有力的心跳一拍一拍的跳感覺跟著稍微冷靜下來，吸一口氣讓整個肌肉放鬆下來，更陷進去學長的懷裡，確實感受到傳遞過來的熱流，是發動炎之力吧，居然有幸體驗品質有保證的學長牌天然烘乾機嘿嘿，被自己逗笑肩膀抖了幾下。

「少在那邊給我腦殘。」後面的頭撞了下我的後腦，可惡居然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巴到我就對了。

「學長你不痛喔?」我哀怨道，練鐵頭功也別找我練啊!

「不打你才會內傷到痛死。」耳邊傳來冷笑，環著我的其中一隻手抬起一揮，對面的小亭眨眨眼解凍了。

「啊，可以動了!」小亭晃晃手跟腳跳下床首先衝到浴室門口張望了下又哒哒哒的跑回來報告「小亭不小心帶來的怨殺咒靈載體不見了!」

原來是你帶來的啊!不小心……詛咒體才不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勒，夏碎學長是終於憋壞了嗎要玩也不要挑我下手啊啊啊我只是普通的路人甲!!

黑蛇小妹妹倒是不在意載體的下場反倒委屈的開口：「可是有東西壞了，要是被知道小亭又破壞公物主人會生氣的~主人生氣了就吃不到好吃的點心了!」

……你到底是擔心主人還是點心啊?

聽到耳邊傳來冷哼：「活該。」喂喂跟小孩子計較很幼稚耶。

「小亭放心，水龍頭明天就會修好了，壞掉的地方就看不到了。」我出聲安慰。

「真的嗎?漾漾說好不告訴主人喔!」

「嗯。」

學長不耐煩的嘖嘴插話：「結果呢?」

小亭馬上反應過來：「主人說結果吻合!」

「什麼吻合?」我疑惑的轉過頭，長長的銀色髮鬢搔的臉的頰邊有些癢，近在咫尺的漂亮臉孔讓腦袋再次當機，啊啊啊所以說這邊也對心臟不好啦!

「什麼癡呆臉。」環著我的手放開移到頭的兩側把我轉正輕柔的擦拭，學長一邊奚落：「呆子，袖口沾上髒東西也沒感覺，清理掉黑漬之前我擷取一點交給夏碎跟白天壟罩的黑氣作比對，成分差不多。」

袖口?什麼時候?我一臉茫然。

「好好想想今天有遇過誰。」包覆頭的手連同毛巾一起滑落，頭髮跟身體全乾了超清爽，我趕緊從學長身上移開爬到旁邊，被扔過來的棉被砸得正著。

揉揉鼻子，學長連丟這種軟綿綿的東西都可以有殺傷力耶「今天?都被學長拉著躲人啊。」根本就沒得接觸過任何人，好啦老大你別再瞪了，我也知道這樣還被有機可趁很誇張，我只有乾笑不忘護著頭擔心下一秒紅眼殺人兔劈過來讓我不得好死。

轉動眼珠算一下：「上午跟下午有去上幾次廁所都沒碰上誰啊……啊，有一趟回來的路上被某個女同學撞了一下。」是這個嗎?「她跟我說了句對不起就走了。」

「就這樣?」學長皺了下眉。

「嗯。」

學長思忖了下：「算了，先這樣吧。」沒有頭緒的事情緊抓著也沒用。

「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瞥向某搭檔的寵物，學長冷冷地下達逐客令。

「啊，小亭要發問!」小亭手舉高高。

叩叩───

「麻煩簽到。」來自外面的聲音。

咦?!看著還沒離開的小麻煩，我當機立斷一把抓過來連同自己一起塞進被窩只露出一顆頭。

「唔唔小亭快沒氣了…」你才不用呼吸勒!趕緊摀住棉被底下的嘴巴，整個冒冷汗希望不要被一個不爽咬掉整隻手。

冰炎應門的前一秒變成黑髮開門，外面站著一位男老師探頭進來。

「這麼早就睡了啊。」

「嗯，轉學第一天比較累。」冰炎瞥了床上一眼道。

「也是。」老師不疑有他「那這個…」看著手上的板子。

「我幫他簽吧。」冰炎接過筆俐落的填寫完。

「這樣就好，打擾了。」

關門鎖上，房間短暫的寂靜。

※ ※ ※

確定安靜下來我才坐起身，小亭跳了出來。

咕咕的傳來悶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看著明顯到處張望尋找食物的無底洞黑蛇，我無奈道：「小亭，我們這裡沒有吃的。」

「喔…」某隻蛇失望的垂下頭。

「你不要問問題嗎?」趕緊轉移注意力才是上策。

「對齁!」小亭繃到我旁邊「小亭想問~『滾床』是什麼?」

一秒後悔了，你問這什麼問題啦!!!!

「小、小亭你是在哪裡看的奇怪東西啊?!」

「哪裡…看到就是看到了嘛!」小亭一臉疑惑「問主人好幾次都不回答，所以小亭只好問別人了!」

那也別找我啊啊啊!!

「啊!」小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剛剛那樣是在滾床嗎!」

「不是!!!!」看著我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小亭再接再厲：「不是嗎~可是你們在床上啊唔!……」無視小亭唔唔唔的掙扎我死命地按住她，可惡你不知道禍從口出嗎!!!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啊!我不想在任務第一天就被碎屍萬段啊啊啊!!!嗚嗚夏碎學長我跟你有仇嗎要我死也不是這種害法吧!

感覺到手心不妙的摩擦零點五秒縮回手，只看到快速張開的嘴巴咬下去用力的牙齒的碰撞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嚇得我冷汗直流是想把我整個吞掉嗎!!!

「主人說到嘴的肉就要開開心心的吃乾淨。」小亭一臉天真說著還舔嘴巴，眼裡流露出無限的可惜。

不要把我當成肉啊!靠，真想馬上把這隻蛇踹回去。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還在糾結。

「小孩子不用知道。」一秒回絕。

「唔，可是小亭想知道!」

「夏碎學長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這是要違背主人的意思，不怕被他討厭嗎?」看來只好祭出殺手鐧了。

「啊，會被討厭嗎?那小亭不想知道了，小亭不想被主人討厭!」小亭大力搖搖頭，從我身上跳下來「小亭要回去了，肚子好餓!」

不知何時出沒在床邊的聲音冷冷吐出：「轉告你家主人，這筆帳回去再跟他算。」

「帳是什麼能吃嗎~」

懶得跟白癡詛咒體廢話，學長一彈指，地上瞬間亮起陣法隨著消退帶著麻煩一起消失。

房間歸於平靜。

怎麼辦……覺得好尷尬，偷偷瞄了學長一眼，對齁，還霸占著別人地盤得趕快滾了。

「你待著沒關係。」學長話一出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下床了，只好屈膝坐回去，接過學長遞過來冒著白煙的馬克杯：「把它喝完。」

「喔。」溫熱的開水順著喉嚨滑下，把一絲的涼意全驅逐了，越過杯緣看著學長重新紮好頭髮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注意到我的視線看了我一眼：「我去加強一下四周防護。」說完學長一溜煙消失在窗口，剛好趕上晚點名回來。

待老師離開走遠，學長鎖上門過來：「已經在門上施咒，就算誰經過也會忽略這扇。」語氣輕鬆地只是平日散步似的「接下來，外面的掩護就交給你了。」

「啊?喔。」我呼出一口氣定下心：「我們不在這裡，空氣與水、轉折倒影。」

地上同時亮起移送陣，四周模糊很快清晰起來，這裡是學校中庭，學長率先邁開步伐開始飯後運動…咳，是夜間偵查，明明才來第一天，學長卻走得像自家客廳見鬼的順耶。

黑霧的確比白天還要濃，靜下心感覺，沒有波動只是均勻地瀰漫空氣中，那表示這股黑氣還沒有被運轉或推磨。

配合周遭的寂靜我們安靜無聲地沿路逛完一圈，沒了。

「回去睡吧，好睏。」學長下了結論，直接順路回去宿舍。

我們都心知肚明今天是不會有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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