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獵人】殺手●前傳:流星街○ - 殺手前傳:流星街《(17)回家》

《回家》

1981年到了。

庫洛洛踩在八區的土地上，仰望這片他看了六年的天空。

卡洛琳、瑪奇、飛坦站在他身後，打量著從未謀面的八區。

垃圾山比起十三區要少許多，人民的生活明顯上了一個層次。

「來這做什麼?」純粹被悶到壞了，想出來透氣的飛坦問。

「我想回家一趟。」庫洛洛回答，「有些東西我沒拿走。」

「你確定房子還沒入住別人?」瑪奇挑眉。

庫洛洛沉默。他不確定。八區的房子易主很容易，只要殺死那家的主人就行了，更何況是人去樓空的房屋。

「先去看看吧。」幾秒後，他淡淡地說。

繞過一個又一個對庫洛洛而言熟悉的街頭，他們終於看見那個小平房。

每個受損的邊角一如以往，庫洛洛放慢腳步，打量著熟稔的家。沒有親人的家。

然後，小平房裡走出一個女孩。

女孩見到庫洛洛一行人，明顯一愣，然後開口: 「你是……」她看著庫洛洛，有些驚訝。

黑色的短髮、碧綠色的眼珠。庫洛洛認識她。

「莉亞?」他有些不確定地說，「妳怎麼會在我家?」

莉亞沉默了一會，才說:「你們走後不久，我跟我母親就住進來了。」

庫洛洛聽了，眉頭一挑，「那妳母親呢?」

「死了。」莉亞雲淡風輕地回答著，「八區幾個月前爆發動亂，她是受害者之一。」

庫洛洛看得出來，她並沒有表面上看來那麼無所謂。緊握的拳頭透露出她的憤怒。

「呵……」庫洛洛走近莉亞，在走到一個讓莉亞皺起眉，擺出防禦姿勢的距離時，他才淡淡地開口:「動亂是怎麼發生的?」

莉亞咬起唇，「理查擄走了幾個能力比較強的人的親人，所以就跟那幾個念能力者槓上了。結果死的是那幾個念能力者。」

怨恨、不甘。庫洛洛深深感受到了。

接著，他緩緩勾起唇，「妳之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莉亞搖頭。

「那要不要加入我們?」

莉亞再度愣住，飛坦皺眉，瑪奇挑眉，卡洛琳露出興奮的表情。

「我的母親死於理查之手。」庫洛洛慢慢地說，「所以，我也有相同的理由向她報復。妳的回答呢?」

莉亞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眼微微睜大。

「……你能保證，殺了他?」她顫抖著聲問。

「能。」庫洛洛毫不猶豫點頭。

「這樣我們的女生就比男生多了耶!」卡洛琳按捺不住上前，趁莉亞呆滯的期間親密地摟住她的肩，「請多多指教啊!」

「我們的意見呢?」飛坦把手插到褲袋裡，冷酷地說。

莉亞看向他，瞳孔變得幽暗，「你曾絕望過嗎?」她說。飛坦聽了，嗤笑一聲。

「我不需要那種無謂的情緒。」

狂風吹過。莉亞盯著他，彎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那你就沒資格說這種話。」

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飛坦跟莉亞成了死對頭，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飛坦冷笑一聲，念爆發，就要出手，是瑪奇攔下他。

瑪奇對他搖頭，「她不弱。」

飛坦金色的眸子泛著森冷的光，他一字一句地說:「讓開。」

「飛坦，幹嘛這樣!」卡洛琳擋到莉亞面前，嘟起嘴，「庫洛洛都答應讓她加入我們了，就是同伴了呀!」

她身後的莉亞沉著眸子，碧綠色的眼眸深不見底，「『我曾殷切期盼美好的生活，富含意義的日子使我充滿希望。然而，上帝從不眷顧我。』」

聞言，庫洛洛微笑，「這是『復仇記』的主角曾說過的話。」

「那個主角最後為了仇恨而死去，也算是了卻了心願。」莉亞悠悠地說，「那不會是我的結局，而我只想說，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我是羨慕你的。」

最後一句，她直視飛坦說著。

「我寧願一輩子待在地獄，也不願從天堂墜入地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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