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浪隨集 - 2018-11-14 秋心

甚麼是「愁」？最老生常談的說法是，秋下的心。

那麼，甚麼是秋下的心呢？我也很難解釋得清楚，畢竟，心是要用心去理解，而不是用言語去解釋。

秋，秋風。

秋風中有甚麼？大概，是那種淡淡然的秋風味道，一種乾燥和清爽的感覺。

每天早上，行人都匆匆忙忙的趕上班，會理由街上的風景的人不多。

試問，又有誰會去留意街上的柏油路因夏日暴曬而有了裂痕、鐵柵因為春雨綿綿而生出了鐵鏽、樹葉因為秋風的流過而落下。

秋風潛入夜，落葉細無聲。

古時的文人，大概也是因為眼見秋天的蕭煞，而覺得有一種傷春悲秋的感慨；於是，才將秋的心寫成了「愁」。

秋之後，是甚麼？是冬，大自然萬物的靜止，如睡眠，如死亡，如一切的終點。

是否終點？不知，若果秋心是愁，那冬心是甚麼？

可能筆者是冬天出生的，對於冬天有一份偏好。冬天有歡樂的節日、有悠長的假期、有年末年始、也有農曆的新年。

冬心當然不是沉默。沉默或者只是一個過程，卻不是目的。

沉默是因為期待，是伺機而起的前夕。所以，冬心比起一切都更頑強和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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