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收到邀請,在詩刊裡刊了新詩的同好都受邀到詩刊當期的詩會,所以在星期三參加了本地某詩刊的研會。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個詩會的,聽說是某些原因所致,詩刊在上期沒有搞詩會,於是將兩期刊物都集中在一晚裡。起初還以為場面會很盛大,但原來都不過是十二三左右,算是一個很小型的聚會。其實我在回覆說會去之後,心裡有些後悔,到了當天還打算打「退堂鼓」。總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小伙子,不太適宜參加這類文青活動。
來的十二三人裡,不是全部都有詩作的,有些是愛好者、有些是譯詩的。除了工作人員佔了四位外,其他人好像都是第一次參加。其中一位還是在台灣臉書的新詩愛好者,竟然見到了真人了,是一位居港多年的台灣人。比較安心的是,來的人不是一面倒傾向年輕人,還而是社會人士多一點。
詩刊的工作人員都很年青,都有寫詩,也是詩的愛好者。其實我心底裡是頗為羡慕的,能做自己喜歡的藝術的工作。撇開薪金多少不論,這類工作確實很令文字愛好者嚮往。他們還準備了很多零食和酒水給大家。
不過上到去才知,原來場地是租的,詩刊原來連一個固定的辦公室也沒有。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香港文學界的悲哀!現代詩在香港邊緣得可憐,成了小眾玩意,一本又一本的詩刊停刊,現在幾本碩果僅存的好像都是年年向藝發局拿經費才能得以維持。發表的地方少,可說是香港文藝界的一個遺憾,賺錢與否也已經是其次,但當連請人和印刷也是難題,就真的很令後進卻步。
像這類自己朗讀自己的作品,再交流一下或者說說自己的創作歷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以前讀大學時,因為教現代文學的老師是詩人,所以算是常參加的。不過與在學時不同,沒有教授這類權威人士在場「指指點點」,的確少了一份學術,但也因此多了一份輕鬆。記得以前讀大學時,這些詩會我們要預先交稿,即場朗讀,再被老師和嘉賓點評,甚有壓力。不過那時候很好勝,很喜歡挑戰不同的文類。只是那些老師自己先明的文學理論,當時我是有點聽得一頭霧水。
與飲紅酒相同,我也學過品酒,但一班朋友聚會開一些party酒,拿品酒技巧出來,不單止是「小題大做」更是「不懂場合」。有時候,輕輕鬆鬆的飲兩杯,味道一定好過解剖般的祭出一堆理論來說酒來得好。
這天的詩會一樣,我們幾乎沒有用詩學去分析自己和別人的詩,只是在聽完詩人朗讀後,說出自己的感覺。這比起摺起衫袖拿出詩歌理論去剖析一篇詩不是有趣太多嗎?還可以聽到其他人在創作時的心路歷程。比如其中一位詩人說他每每在寫完後,過了一段日子再看會覺得自己寫得不好。而我則是在寫完一段時間後,再重看舊作是會有一種完全陌生的,就像不是自己寫的一樣。不單止是新詩,就算是小說,自己重看也會忘記劇情,也不知故事為何這樣走向。說到底,每個人的創作方式都是很獨特的。
這晚大約兩小時多,雖然都是初次見面,但大家也傾得很開心。說如編輯先生所言,聯繫一班詩人出來是很困難的。我想,不單止是詩人,其實所有寫作人也是獨立而孤獨的,的確很少會約出來聚會。
因為錯過了四月號的投稿,我想下次再去應該會是六月號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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