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我媽跟她朋友去佛堂去得很密,又義工又參拜的好不誠心。每逢大年初一,那些甚麼同師父拜年、同佛友拜年還是拱佛等等活動就會佔據年初一的早上,而且十分隆重。
說是早上,其實時間上有點不準確,應該是清晨吧!是四五點已經要起床,在地鐵和巴士還未有開始服務就要出發,搭的士去也的地方。年三十晚才夜瞓的我們,清晨就起床也真的不容易。
其實小時候的我是很不喜歡去佛堂的(現在當然也是!),不是信哪個宗教和不信哪個宗教的問題,而是覺得那些地方實在太「煙」了。自幼氣管已經不太好,還要在那兒焗住吸焚香的煙,著實不是好玩的。
當大人們在佛堂裡膜拜頌經,小孩子多數是週圍探險,或是安坐在某些悠閒的地方。佛堂的佔地通常挺大的,又有很多石檯石櫈涼亭,小孩子們就多數很易混熟的在一起玩耍。
舍姊的社交能力比我高出很多倍,很容易就會識到年齡相約的朋友,甚至有些本來無緣故互相看不順眼的傢伙,最後都可以一起玩耍。可惜那時既沒有電郵、ICQ,梗枉論甚麼手機、Whatsapp,所以那時候在佛寺中的玩伴,多數是見到就見,見唔到就算了,很符合佛家的「緣來緣去,緣起緣滅」的概念,有些的確是見一兩次就無緣碰面的玩伴。與基督教那邊唔興「過底」的文化不同,佛家弟子反而興周圍去。我媽全盛時期,一星期可以去四五間不同的佛堂廟宇。
與舍姊相比,我則很少與人打交道,反而喜歡遠望那一望無際的風景,乘機想想故事。男孩子畢竟比較好動、活躍,那時候流行的搖搖、四驅車都被小孩子帶入佛堂,當然,清靜之地哪容得下他們這般亂來,記得那時候小師父都不容氣的著實教訓了他們一番。
年初一時,佛堂的人也較往常多,中午時段多數會吃過齋菜才走。記得家母也是當時的「伙頭軍」中堅,我們有時候也會幫忙搬一大盤的齋菜過大廳。佛門齋菜與道家兼齋菜很不同,基本上都很少調味,更不會有「素叉燒」、「素燒鵝」之類,聽說是不想齋口不齋心。所以吃的調味品基本上是南乳外,也是南乳,或者乾脆就是白烚青菜。
現在回想,年初一到傳統的佛堂廟宇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新年氣氛比較濃厚!家母現在都已經沒有去太多的佛堂廟宇了,都是選擇性參與。也許不論是那個宗教也好,貴乎誠心而矣,禮佛規模可大可小,也不拘泥於小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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